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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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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舒暢將公司的工作做了妥善的安排,在趙豔的引薦下,找到了實習的金帆律師事務所,事務所聽說在業內還比較有名,舒暢和趙豔在同一所,所裡指定了一名律師帶舒暢,孟和平,舒暢的師傅。

舒暢將自個的情況和孟和平一說,孟和平冷冷的說了句:“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與傳說中律師的高談闊論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不同,孟和平不是一個多言的男人,三十七八歲的年紀,聽說還是首席。酷酷的樣子。

舒暢覺得第一步至少要取得師傅的認可,孟和平不冷不熱的態度,充分說明,人家以為你就是來打醬油的。

孟和平問舒暢,“你是想從哪方面入手?刑事?民事?還是經濟?”

舒暢怔了一下,“民事吧,我感覺這個好象比較貼近生活。刑事有難度,經濟方面的也可以。”

“知道了。”孟和平的表情還是很嚴肅。

舒暢和孟和平約定每天下午到所裡,上午去單位上班,一來,大川的事一般上午比較多,而且暫時羅小蘭還不是很有經驗,而舒暢是聽孟和平說他下午一般事情較多,這樣,自個可以跟著他跑,多學一些東西。現在,坐在辦公室看書已不是重點,重要的是社會實踐。

孟和平和一般的律師不同,別人一般除了到辦公室有事才會到事務所,而他,除了外出辦案或者出庭,上班時間都會呆在所裡。並且,他還是一個很勤奮的人,沒有特殊情況,早上八點半,一定會很準時的出現在辦公室。這是所裡的前輩周文芳偷偷透漏給舒暢聽的。

周文芳現在已是獨擋一面的律師了,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人脈不錯,社會關系特別廣,使得她的業務很不錯,所以,在所裡也頗受領導的重視。而她的衣著打扮,更是時尚的風標。兩人的密切關係,是從看到舒暢手上的手鐲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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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芳當時在茶水間看到舒暢倒開水的時候,亮出了手上的手鐲就驚呼一聲“漂亮,”然後問:“男朋友送的?”舒暢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其實不想帶的,不識貨的人看到也無所謂,識貨的人看到還是挺招搖,自己無論是穿衣打扮和做人處事都不是高調的人。

但是他的一片心意,她希望天天帶著他送的禮物,讓他能感覺到她對他的在乎。

“看來你男朋友挺有錢的?”

“不是,只是為了讓我開心而傾其所有吧!”舒暢回了她一句。

“能夠傾其所有博女朋友開心的男人就是好男人。”自從兩人在一起聊了男人和手飾之類的後,兩人的關係就進了一層,不免多了一些女人之間的小三八。並且周文芳覺得舒暢這人性格隨和,所以,算是關係比較近的了。雖然業務上談不上指導,但在所裡的為人處事方面,她還是會給舒暢指點一二。

舒暢開始了兩頭跑的日子,雖然很辛苦,日子卻過得挺充實,而趙豔倒向她抱怨了幾次,有時候全天坐在事務所裡根本沒事可做,也就是看一些老卷宗什麼的。有點浪費生命的感覺,當時的雄心勃勃,在某些時候變成了沮喪到底。熬啊,不是有句話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嘛。

看來,跟對人,確實很重要。舒暢覺得自己真的算幸運的。兩頭跑,累是累點,但感覺挺充實的。

舒暢明白了一個道理,庭審,一些小案子應該差不多就是走過場了,很多的功夫,應該在此之前,都已下過了。

孟和平說了句:“女人,當律師,不容易,你做好準備了嗎?”

舒暢說:“我做好兩手準備了,行,我就繼續往前衝,不行,我就當人生歷練。”

“你到是想得開。”

“是啊,我不是那種對這一行有著強烈渴望的人,但我喜歡有一些不同的人生經歷。比如我現在晚上,就喜歡寫一些文字,不同的人生經歷,讓我寫起來很有感覺。”

“舒暢,你還真是個特別的人。幸好你現在也不用為生活所迫,要不,會覺得壓力很大的。”

“是啊,這一點我真的很感謝我的老闆,讓我可以這樣兩邊跑著,至少,吃飯不用愁。”

“人的成功與否,貴在堅持,不是有句話叫: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陰。有些事情,還真需要些天份,但我認為,你要是真心做一件事,是可以做好的,你有種靈性。”

“謝謝師傅誇獎,希望如您所說,做個有出息的徒弟。”

孟和平笑了笑,說:“你先從寫法律文書開始吧。”他將一個關於勞動合同的案子交給舒暢,讓她寫個起訴狀。舒暢想他應該還算是負責的師傅了,否則,自個可能只能天天在辦公室讀法律條文了。

舒暢認真瞭解了這個案子的情況:

這是一個叫何靜的女員工,因為結婚而被本市某食品生產企業辭退的案子。何靜於008年進入該企業從事質量管理工作,當初進公司時,公司與何靜簽訂了二年的勞動合同,合同約定:公司員工在合同期內不得結婚,否則公司將解除合同。009年月,何靜與男友到民政部門領取結婚證,公司得知後,遂以違約為由,提前解僱了何靜。何靜認為合同中約定的“合同期內不得結婚”的內容違反了法律規定,遂與公司交涉,要求公司繼續履行合同,遭到拒絕,經勞動仲裁後準備到法院提起訴訟。

舒暢就這一情況,要寫一份起訴狀。雖然是一個簡單的小案子,但對於新人舒暢來說,從文書格式到用詞,都需要仔細斟酌,原來考試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現在可是真真正正的要提交給法院的正式文書,馬虎不得。

舒暢查閱了相關文書的寫法,根據自己的判斷,寫了一份文書交給了孟和平。

孟和平看過之後,有一些關鍵的地方用筆圈了一下,主要是措辭問題,但他還是對舒暢說:“第一次就寫成這樣,還過得去!”

雖然他還是酷酷的表情,但舒暢已是心花怒放。至少,沒有挨批!

這個案子最後的結果是:法院判決食品廠與何靜簽訂的勞動合同中“合同期內不得結婚”的條款無效,責令該公司繼續履行勞動合同。

判決依據是:婚姻自由是我國憲法和法律賦予公民的一項基本人身權利,我國《婚姻法》規定:禁止包辦、買賣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為。公民只要達到法定結婚條件,就可以自主決定何時與何人結婚的問題,任何單位和個人都不得限制。食品廠勞動合同中有關“合同期內不得結婚”的內容侵犯了公民的婚姻自由,違反了我國現行法律強制性規定,根據我國《合同法》第五十二條第五項“(五)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強制性規定”的規定,為無效的合同條款。

官司打贏了,雖然舒暢只是寫個起訴狀,但還是對此興奮不已。原來,打贏後的感覺這麼爽,舒暢有些喜歡上這項工作了。雖然說律師不是萬能的,但是,為別人羸得官司,原來特別有成就感,可受到委託人的尊敬。

舒暢忙碌,林曉風似乎更忙。雖然說了兩人不同居,林曉風回家裡住,但林某人總會忍不住往這邊跑,即便有時候已是近午夜時分。

“對不起,舒暢,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根本不覺得有個男朋友?”

“是啊,每天晚上盼郎歸,久而久之你說我也會不會變成望夫石?”

“忙過這一段應該會好些。”

“可不可以定個規矩,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加班?或者和你們老闆說加班可恥,加班的人都要罰款,提高平時的工作效率。”

“舒暢,你這個提議好,比如,開會時間要短,不要人浮於事。舒管家,聘請你到我們公司好嗎?”

“薪水怎樣?誘惑夠不夠?”

“你開個價吧!”

“暈,才和蔣老大講了條件上半天班,現在還敢跳槽?這種落井下石的事我做不出來。至少得等培養的新人能夠獨擋一面我才會考慮的。你開多高的工資也別想挖到我。”

“這麼有職業素養,大川之福啊!”

舒暢不得不對他白眼視之。

林曉風一把將舒暢抱起,就往浴室走。“幹嘛?”“你說幹嘛?做點有意義的事唄!”

舒暢不得不隨他的興致。

週末,林曉風說他父母都回來了,約舒暢週六去他家吃飯。舒暢雖然心存忐忑,但想想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於是,下班後特別去買了一些禮品,總不能空手去別人家吧。

週六,舒暢在家等林曉風來接她,電話響起:“暢姐,忙什麼呢?”是李恆宇的電話。

“在家呢!你呢,近來工作可好?”

“挺好的,對了暢姐,林大哥叫什麼名字?”

“林曉風,怎麼了?”

“真的叫林曉風?我們公司新任總裁就叫林曉風。昨天我只是遠遠看到象林大哥的人,我問同事,他們說是新總裁,我以為看花了眼,看到公司內部網上總裁名字就是叫林曉風。”

“不可能吧,他是在你們公司,但去也不久,你搞錯了吧?同名同姓吧?”

“絕對不會錯,他是董事長的兒子呢,這就不奇怪了吧!林大哥挺厲害,一上任就大開殺戒,把採購中心總經理撤掉了,還有一些原來有問題的部門負責人通通換血,大快人心。”

舒暢聽得倒吸一口涼氣,未必是真的?沒聽他說起,只是說忙,只知道他過了年就不再到外地工作,而是到公司總部,自個也真是個馬大哈,好象真沒有仔細關心過他的工作。也許是因為他一直從事的是銷售工作,她認為他肯定是到創遠當個銷售經理,忙得腳朝天也很正常,感覺和當初在大川也差不多啊!

只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年紀輕輕的,當個部門經理還差不多。老天,新任總裁!李恆宇也不是亂講話的人,要麼看錯了,要麼是同名同姓?他看上去就和一般的白領也沒什麼不同啊!

舒暢“哦”了一聲,“暢姐,你和她,是不是,呵呵,好上了?”李恆宇在電話那頭笑著問。

“呵呵,臭小子,這麼三八。”

“我當然得好好巴結一下老闆娘!”

“去你的,等我確認了之後再說。”

門鈴響起,林某人已到,進來就摟著舒暢親了幾下,“走吧,醜媳婦!”

舒暢將準備的禮物提上,林曉風笑了笑,“想得真周到啊!”

“就是不知道你爸媽喜不喜歡!”

“當然會喜歡了,你的一片心意!”

兩人一起出發,去林曉風家。路上,舒暢想問問李恆宇說的情況是否屬實,但又不知從何問起。

“瘋子,恆宇說你這車很好,你什麼時候買的?”

“怎麼了?”

“沒什麼,隨便問一下。”

“開始清點我的家產了?要是不是我的是不是特別失望?”

“我失望什麼,這玩意,幾萬元的也就是換個標一樣開。只要是鐵包肉、可以遮風擋雨就好。”

“暢姐還真是要求不高。”

“生活上向低標準向齊,工作上向高標準看齊,不懂?”

“該享受的也沒必要苦著自己,量力而行就好。”

丟擲一個問題,什麼答案也沒問到,倒變成了兩人的生活辯論。反正不是要到他家了嗎?立馬要見分曉,也懶得再問了。

林曉風開著車上了環線,一路向郊區開。舒暢說:“你們家住郊區?”

“嗯,不是現在都身體不好嗎?郊區空氣好些。”舒暢放心了,這應該和什麼大款富豪不搭界了,真要是一大款,死活不是自己hold住的。

“那倒是的。鄉下空氣最好了。只是不太方便,但老人家們應該也不象年輕人,沒什麼慾望的。”舒暢認同的自言自語。

車到郊區,遠遠的就看到一片環境很好的別墅區。舒暢說:“看到沒,這裡特別漂亮,聽說房價是全城最貴的,特別是臨湖的。”

林曉風笑了笑,“那就進去看看。”

“不去了,直接去你家吧,我還忐忑著呢,哪有心情觀風景。”舒暢一路惆悵。李恆宇說的事到底是真是假?雖然感覺應該不象,但還是對她有影響。

可林曉風的車卻是生生的拐上了別墅區,保安敬了個禮,明顯的車上有個感應器,欄杆自動開啟。

舒暢慌了,“你家不會住這裡吧!”

“就是住這裡。”

“等一下,停車,停車。你不會是傳說中的富二代吧!”

“談不上多富,你緊張什麼?”

“不是,富二代不行,我hold不住的,人生觀世界觀都不一樣,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富二代都沒什麼好人。”舒暢本來想說沒什麼好鳥的,還是換了個比較好一點詞。

“停車,讓我緩口氣。其實來之前李恆宇剛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是他們董事長的兒子,我還不信,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的看法太偏激了,我怎麼就不是好人了?至於真的假的,和你到我家有什麼關係?怎麼回事?平時大大咧咧,這個時候婆婆媽媽了。都是普通人,就象你說的,不吃人。我媽和我姐你都見過了,就是我爸可能嚴肅點。瞧你平時伶牙俐齒的,應付一個人還不容易?舒大律師。難怪剛才吞吞吐吐想套我的話,原來心存疑問。”

“NND,別取笑我了!你怎麼不早說啊,早說我就不來了。”

“為什麼不來了?都是普通人,你別想太複雜。”林曉風發動汽車。

“林曉風,你玩我是吧,平時什麼也不說,早知這樣,打死我也不會和你好的。富二代一般都不是什麼好鳥。”舒暢還是把這個不太文明的詞說了出來。

“舒暢,你也太自我了,我們認識的時候,都是最本真的面目,你扯這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

舒暢兩眼一閉,“走吧!後退和前進最壞的結果都一樣,大不了就是分手,所以,與其後退,還不如前進,至少也到這看看風景,平時不可能會想著要進來的。”

“你這麼想就對了,不過,不要動不動就說分手,恩愛過後就想把我拋棄?”舒暢聽他的話真是無語凝噎!恩愛過後把他拋棄,這,哪門子事啊!好象他有多吃虧一樣。

進了門,室內溫暖如春,林媽媽的笑容也讓舒暢一下子放下了包袱。

“舒暢,今天終於來了,我們從國外回來一段時間了,曉風一直用各種理由搪塞著,我以為他又是騙我的。你今天來了,我就放心了。”林媽媽牽著舒暢到客廳就坐。

老實說,光看林媽媽的態度,舒暢感覺林曉風倒有點象滯銷品,而自個,就是那個收廢品的人。

舒暢落座,有阿姨倒上了茶。林媽媽開始和她聊起了家常。原來在醫院也不曾好好聊起過。

林曉風在一旁坐著,偶爾看舒暢笑了笑。正談話間,舒暢聽到林曉風叫了聲“爸”,順著目光,舒暢看到一位老人從樓上下來。居家的衣服,眉宇間和林曉風有幾分相象,不,應該是林曉風和他挺象的,只是表情比較嚴肅。舒暢覺得林曉風嚴肅的時候就象他爸爸,而開懷大笑的時候就象他媽媽。人就是這麼複雜又神奇的綜合體。

舒暢立即起身,叫了聲“林伯伯好!”林爸爸點了點頭,算了打過了招呼。

阿姨在張羅著可以開餐了,正在這時,門鈴響起,林曉風的姐姐和姐夫也來了,手裡還牽著個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叫妞妞,非常漂亮,看到林曉風,一把撲到他懷裡:“舅舅,我好久沒看到你了。”

舒暢看到這小姑娘,不禁笑了。小姑娘也望著舒暢,突然對她說:“阿姨,聽我媽媽說你是我舅舅的女朋友?”

舒暢笑了笑。

“阿姨,我覺得你沒有我舅舅帥。”小女孩銀鈴般的聲音對舒暢說。

小孩子的一句話,舒暢覺得林姐姐和林媽媽都有些尷尬,舒暢說:“是啊,就是這樣,因為阿姨不帥,所以才襯得你舅舅非常非常帥。”這句話化解了大家的尷尬,都笑了起來。林曉風在小女孩的頭上拍了拍,“小鬼頭,女孩子不是用帥形容的,再亂講,下次沒有禮物給你了。”

吃飯的時候,因為林曉風爸爸的態度,舒暢還是覺得有壓力。

飯後,林曉風帶她上樓休息。舒暢走進了他的房間,黑白灰,舒暢不得不撇撇嘴。站在房間的陽臺上,正好臨湖而居。“面朝湖水,春暖花開。現在這個季節正好應著這句話。”舒暢說。

“是,閒暇的時候坐在這裡喝喝茶、看看書。”林曉風從後面環住她,舒暢的心裡卻是有著莫名的憂傷。

回家的路上,舒暢沉默了,林曉風握著她的手:“怎麼了?你不說話我就覺得有問題了。”

“瘋子,我們談談。”

“嗯?”

“你今天給了我巨大的驚詫,雖然這些和你本身沒什麼關係。我想說的是,我們都以各自的本來面貌認識的,可是,今天給我的衝擊實在太大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是你瘋了吧,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不要有偏見,也不要有壓力,我們都做好原本的自己就好。也許,以後我的生活可能比你複雜一些,但你記住四個字:相信和信任。”

舒暢無限悲壯的說:“這是五個字,瘋子。我們生活的世界,真的一點也不相同。你以後在生意場上,肯定各種應酬,而我,你知道的,最討厭的就是應酬,還有,有錢人的生活,我也不太懂,是不是象個土老帽?”

“什麼叫有錢人的生活你不懂?這個誰規定的?當你成為有錢人,你的生活方式,就是有錢人的生活方式。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你喜歡打赤腳也好、你喜歡摘野花也好,沒有人會阻擋你啊。”

“我們就這樣簡單的相處,工作上互不干涉,給各自空間,生活上相互關心,相互信任。如果還可以相處,就繼續,如果不行,就拉倒吧!信任是金,我們彼此信任,好好努力好嗎?至少,我覺得,在你爸眼中,我就不是太受歡迎的人啊!”

“他的性格就這樣子,你別多想!”

“我不會多想,但如果我們兩人要一直走下去,家人的和睦相處肯定是無法避免的問題。老天,我也開始要有煩惱了。”

“你煩什麼,大不了不住一起不就好了。只是,不要動不動就和我說分手之類的,工作中你不是挺堅韌的,我希望對待感情問題上,你不要輕易做逃兵。”

舒暢和林曉風走後,林爸爸對林媽媽說:“曉風這小子搞什麼鬼,這樣的不行那樣的不要,到頭來就帶了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回來?”

“老林,你就不要管他了,他自個喜歡比什麼都重要。當年失戀,他過著一段行屍走肉般的生活,這幾年,也一直沒有真正喜歡過什麼女孩子,現在有一個他中意的,總比他一天到晚形單影隻的好。再說這個女孩子看上去陽光、善良,也挺好相處的樣子。應該不會給我們丟臉!”

“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也不會給你增什麼面子。”林爸爸說。

“平安是福,普普通通,我看就挺好,你看你兒子每天意氣風發的樣子,這是以前不曾看到的!你也不要多說什麼。”

“我還能說什麼,這小子現在回來接手工作了,已算是低了頭。這段時間我病了,聽說工作主持得還不錯。只是,他身上的擔子這麼重,要想讓這個女孩子分擔一點恐怕就難了。原本以為他會找個門當戶對的,那些女孩子從小耳濡目染,加上家庭的因素,多少能幫襯他一些。”

“女人,相夫教子就好,我也沒能為你分擔什麼,你不一樣把企業經營得很好嗎?再說這個女孩子,有自己的工作,聽說現在正在做實習律師,很獨立啊!”林媽媽拍了拍林爸爸的肩膀。

林爸爸沉默了。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週末,林曉風難得的下班早。

“舒暢,今天來接你下班!”

“好難得啊,林總。我感激涕零。”

“別把眼淚鼻涕全抹我身上。”

舒暢下樓的時候,正好在電梯口碰上同事周文芳。

兩人一路閒聊著,到達大廳,林曉風正好站在大門口等著舒暢。

舒暢也遠遠就看到了他,向他揮了揮手。

“你男朋友?”

“是的。”

“好帥啊!”

“馬馬虎虎吧!”

“這還馬馬虎虎,對你無語了。”

舒暢見到林曉風,對他介紹了一下同事:“這是我同事,周文芳律師,我的前輩。”

林曉風和她打過招呼,牽著舒暢的手就上了車。

“舒大律師,想吃什麼?”

“我還不是大律師呢,實習律師,小菜鳥!”

“小菜鳥就已經令我頭痛了,如果某天成為金牌大律師,我可真是會變成苦命人啊!”

“為什麼?”

“被你管得死死的啊!”

“男人,管有什麼用?管得住嗎?靠自覺!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很自覺的人,根本不需要我管!”

“狡猾,給我帶上高帽,讓我想做點壞事都不好意思!你真是太壞了,舒暢。”

“我們去吃魚吧,今天突然想吃那種酸菜煮魚了,江邊有幾家做得好的。吃完後還可以到江邊散步,怎麼樣?”

“好,聽你的!”

江邊吃魚的地方挺多,舒暢找了一家原來去過的店子。坐定,點了菜,舒暢問林曉風:“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

“我也要留時間泡下妞嘛。”

舒暢只好給了她一大白眼。“對了,我朋友的老公前妻的孩子,到城裡來讀書了,有些內向,你說,可不可以星期六或者星期天叫上妞妞出來,陪她玩一下?孩子之間可能比較容易溝通!”

“應該可以吧,這個,你給我姐打電話就是。”

“噢,我明天問問。”

“舒暢,你好象挺喜歡小孩子的?”

“小孩子很可愛。”

“我們也快點生一個?”

“這個,我還沒做好準備!”

“這還要做什麼準備?只要我發點狠就行了!”

“你,流氓。要有母性的光輝了才算是做好了準備吧!”兩人邊吃邊聊。

從飯店出來,舒暢對林曉風說:“我們去江邊走走,把車開到前面去,那邊江邊上全種的是櫻花樹呢!”

兩人上了車,江邊這段路莫明其妙的路燈沒有亮,車子在黑暗中前行,林曉風自顧自的說了句“糟了!”

舒暢問:“怎麼了?”

“我們可能壓到才鋪的路面上了,剛才感覺聲音不對!”

“不會吧,沒有任何施工標識。”

舒暢的話音未落,前面一下子衝過現七八個民工。舒暢一下子懵了。

七八個民工來來車前,有的甚至拍起了車窗,後面來了一個叼著一根煙、工頭模樣的人。林曉風準備下車,“瘋子,你別下車。”

“怎麼了?”

“你是男人,一下去搞不好還會挨他們打的。”

“不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這麼多人擋在前面,走得了嗎?”

“你坐車上等著,我下去。”

“有病啊你,一女人!”

“聽我的,我罩著你,不會有事!”說完舒暢就開啟車門,下去了。

果然聽到是一片罵聲:“怎麼開車的,把我們剛剛才鋪上的水泥全壓壞了!”

舒暢問:“請問這裡誰是頭?”

一個叼煙的男人斜著眼望著舒暢:“是我,怎麼了?弄成這個樣子,怎麼收場?”

“怎麼收場,我問你啊,你不是主管嗎?”

“賠吧,兄弟們,歇會,讓他們為我們恢復原狀就行了。”

林曉風也從車上下來,仔細看了一下情況,車子已開進了一百米的樣子,確實是壓壞了很長一段。

“要麼你們倆恢復原狀,要麼,賠錢吧。反正開這麼好的車,有的是錢,我們弟兄們又得加一晚的班,也不要多了,五千元吧!”工頭開始說話了,眾民工也附和起來。

正在一群人坐在車前面起鬨的時候,從那邊又走來一個管理者模樣的人,“怎麼都不幹活了?坐著玩?”

“黃經理,你看,我們才鋪的被他們全壓壞了!”

“怎麼開車的?”黃經理看了也是怒火叢生。

“黃經理是吧,正好,我想找個為頭的解決這個問題。”林曉風開口了。舒暢想按這個人的想法估計就是出錢擺平了。

“黃經理,你先別生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道路施工是不是應該設定醒目的施工標誌?”舒暢搶著問了一句。

“是的。”

“你們這一路沒有任何施工標誌,路燈也是黑的,才使我們不小心開進了你們才鋪好的路面。按照國家相關法律法規,如果,我的車子有損壞,全都是要你們賠償的。我想你是經理,應該清楚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你們沒放標誌和圍擋?”黃經理質問工頭。工頭這下一句話不敢吭聲了。

“還有,雖然我們已經壓壞了,我現在馬上把車子移出來,我還是希望你們趕快設定標誌,免得又有別人開進來。今晚沒有路燈。”

“好,知道了,你們快點把車移出來走吧!”

“黃經理,讓他們走?不讓他們賠償?我們弄了很久!”

“賠什麼賠,人家不要你賠車就不錯了!快點設定施工標誌,重新鋪路。”黃經理不耐煩的揮著手。

舒暢示意林曉風上車,林曉風開動車,移了出來,對舒暢說:“就這麼走了,真不賠?”

“當然,不是我們的錯。對了,你車上有煙沒?”

“有,在後備箱裡。”

舒暢叫他停了車,到後備箱裡拿了一條煙,走過去交給正在指揮民工設圍擋的工頭:“雖然不是我們的責任,但你們還是辛苦了,給兄弟們抽根菸吧,以後做事安全第一。”

舒暢將煙遞給工頭,回到車上。

“舒暢,今天沒想到你還真是罩著我啊,我剛才還準備賠點錢快速解決,確實把別人路壓壞了。”

“真的是他們的錯,這個沒有危險還是萬幸,要是有人員傷亡什麼的,他們脫不了干係的,這是法律明文規定的。”

“不錯,舒大律師今天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贏得一場勝利。”

“怎樣,林總,怎麼謝我?”

“還能怎麼謝啊,剛才一下子為我省五千塊。等會回家,只能在床上賣力點啊!”

“流氓,你出來賣的嗎?一晚值五千?”

“舒暢,一晚五千這種價格,我是不會接受的。太便宜了,看在你的份上我才將就了!”

舒暢不得不在這個流氓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回到家,林曉風就開始對舒暢動手動腳:“暢姐,讓小的好好侍候侍候您!”舒暢笑著捶打他,卻也只能任憑他抱著往臥室裡走。

第二天,舒暢在辦公室碰到周文芳,“舒暢,你男朋友,高富帥啊!這倒沒看出來。你還這麼拼。”

“談不上什麼高富帥。”

“你還想隱瞞?昨天我看到他開豪車,你手上這玩意可不是他傾囊所有,明明就是一有錢的主。”

“也就一般了,不是聽說你找了個有錢男朋友,你還不是工作也這麼拼?”

“唉,一言難盡。”

“怎麼呢?”

“我那位,有家庭的了,還沒離掉,所以,有沒有戲還不清楚,反正,你情我願的,先處著吧。他對我還不錯。我也得為以後的日子考慮啊!你那位還好吧?”

“還好吧,至少還是清白的,呵呵。”

“抓緊點啊,這種男人,多的是女人撲上去。不過,看得出對你挺好,低調,不張揚。珍惜吧!”

“呵呵。”舒暢笑了笑。至少,他確實是全心全意的,真的沒有給她任何來自女人的壓力。這是難能可貴的,而舒暢,最看中的也是這一點!當你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語言多麼的脆弱和無力。文字與感覺永遠有隔閡。舒暢一想到他,就會心頭湧上無限愛意,他的一切,都是那麼令她歡喜。

週末,林曉風告訴舒暢,張海洋家的房地產專案招開盛大的開盤酒會,一起去參加。舒暢知道一般的商業應酬他從不會叫他的,因為張海洋是他的哥們,大家又常在一起聚會,禮貌上也應該去捧人家的場。

舒暢正好答應了和師傅孟和平下午一起去見一個當事人。這是一起離婚案件的當事人,按理,孟大律師一般不接這樣的案子,因為是拐了彎的朋友介紹的,不接不行,還有,對方也是有錢人,還算是個大標的。

舒暢只好告訴林曉風她可能要稍晚點才能過去,辦完案子直接過去,兩人在門口碰頭就是。

下午,雙方在咖啡廳見面。委託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子,打扮時尚精緻。厚厚的妝容依然掩蓋不了她的憔悴,雙目略有浮腫,應該是不久前才哭過。看來又是一個陳世美拋棄糟糠妻的故事。

女子名叫尚靜美,看上去確實算是性格溫婉安靜的。她慢慢的訴說了整個故事的經過:

尚靜美今年四十歲,她和丈夫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丈夫下海經商,小有成就。為了家庭和孩子,她辭掉了原本在會計師事務所的工作,一門心思撲在家裡,照顧老人孩子及老公的飲食起居。老公的生意順風順水,很快就在商場和投資領域取得了大的成功。

家裡的房子也是一般再搬,從租房到買的小二室再到四室,到現在的別墅,可老公在家的日子卻越來越少。早幾年就有女人找上門來鬧,尚靜美為了名聲,忍了。可就在去年年底,一個女人,帶了個孩子上門了。說是老公的孩子。這次更重要的是,老公也向她提出了離婚。小三不到三十歲,很漂亮,經常有幫老公在生意場上應酬。自從有了孩子,基本上沒有避諱,兩人直接以老公老婆相稱,過著家外有家的日子。

原配,被小三逼宮,她忍無可忍,向老公理論,結果老公居然還動手打了她。老公的話讓她傷透了心,比肉體的傷痛更令他受傷,老公說,這些年,你從沒有賺過一分錢,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照照鏡子,還有哪一點吸引男人?

面前的女子確實不屬於明豔照人的。雖然服裝上看上去都是高檔貨,但只是一些高階服裝的零亂搭配,沒有和諧美可言。皮膚也沒有什麼保養的痕跡,眼角的細紋很多。

舒暢在心裡暗歎:女人啊,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別以為省吃儉用男人就會感激你,該有的心思、該有的風情、該有的打扮,一個也不能少。她突然想起在杭州的內衣店裡極/品營業員說的話:男人,就喜歡看自己的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個很普通的人都懂得這個道理,而作� �高學歷的尚靜美,卻忽略了自己。當然,即便是她每天打扮漂亮,也許也阻止不了男人的花心和出軌,但,至少,自己不會有遺憾,自己過得精彩啊!

雖然這麼想,舒暢也會反醒自己,是不是現在仗著還年輕,似乎在這方面也做得不夠。舒暢下定決心,也要利於空餘時間,好好的學學穿衣打扮和化妝等等。不是說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嘛。眼前的尚靜美的遭遇,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

孟和平問她,你現在的真實想法,是想繼續這段婚姻,還是想解除?

“我要解除,儘管女人到了我這個年紀,是要什麼沒什麼了,但我也不能這樣子過下去,我還有幾十年的人生啊!”

“既然心意已決,那麼咱們要談的就是,你不仁,我也就不義了,怎樣才能分到更多的財產。為你的下半輩子做打算。”

“是啊,我在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倒好,從不認可我的付出。他居然說我這些年沒有出去做事,沒有為家掙過一分錢。你說氣不氣?我每天孩子,老人、家居生活,要操心的很多。我對請的人不放心,很多事都喜歡親力親為,結果他認為我沒賺過一分錢,就是請個保姆也還要工資啊!”

孟和平說:“你這個事,按理,你老公屬於過錯方,在雙方共同財產方面,你有優勢,但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他是否早就採取了相關措施。無過錯方有權要求得到損害賠償,這合情合理合法。前提是無過錯方要能舉證證實對方過錯的存在,因而在此類訴訟中採集證據就顯得特別重要。對於證據的收集,有一些技巧:

1、對於婚姻一方與外遇物件來往的手機短信內容、電子郵件內容、電腦部落格日記、QQ聊天記錄,如果可能應該應當委託公部證門對此類證據作固定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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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同居等行為,如果有警方介入處理的筆錄材料更佳;

、知情人或證明人就婚姻外遇或非法同居相關事件所寫的書證材料。

4、夫妻雙方就婚姻外遇相關情況交涉的錄音資料,這主要靠當事人自己偷錄採集;這類證據採集難度很大,也較為容易引發激烈的現實衝突;你剛才說你老公在外面孩子都有了,這個就是有利的證據,兩人以夫妻相稱,還有了孩子,明顯的事實婚姻,你甚至可以告他重婚罪,當然,這得看你下不得了這個決心,必竟你們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孩子知道有一個犯罪的父親,也不是什麼好事。

以上是一些建議,你可以選擇和你丈夫協議離婚,這叫好聚好散,如果協議不成,就可以到我們所裡,簽定委託代理合同,起訴離婚,你要不要自己再考慮清楚?畢竟也是朋友的朋友介紹來的,離不離,你慎重決定。

舒暢看到尚靜美的眼神裡還有一絲猶豫,孟和平的說法看來是正確的。近二十年的夫妻,說分就分,容易嗎?

尚靜美說:“我再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吧,這可是人生大的決定。”舒暢也忍不住開了口,同是女人,不免惺惺相惜。

三人在咖啡廳門口分手,孟和平問舒暢:“去哪,我捎你一段?”

“我去慶元山莊那邊,順路嗎?”

“順,還真順,你去那幹嘛?”

“一個朋友開酒會,捧個場。”

“不錯啊,出入高檔場所。想去釣個金龜婿?”

“沒有,就是因為男朋友去,叫上我。是他的哥們家開酒會,捧個場。”

“哦。男朋友做什麼工作的?”

“企業裡做管理工作。”

“哦,管理工作應該還不錯,比較穩定。”

“挺忙的。”

“男人忙說明事業心重,好事!”

“剛才委託人的男人也忙,忙到最後,成別人的了。”

“哈哈,舒暢,不會你接觸了這些之後都不敢結婚了吧!”

“那倒不會,人與人還是不同的,何況,不能因為一個未知而否定現在的幸福啊!”

“說明你心理比較成熟了。”

“年紀一大把了,也應該成熟了,不過,我要是這女的,沒有猶豫,堅決離,早就出軌了,這次還在外面有了孩子,這婚姻還有什麼意義?”

“你,因為還沒到這個年紀,所以想法還比較理想主義,到了這個年紀的女人,前怕狼,後怕虎,考慮的實際問題很多啊!離了婚,再找,就一定能找得到比現在更好的人?你沒看到現在四十歲左右的離婚女人找老公基本上都是五十以上的男人了,他現在的老公至少在年紀上和她相仿。並且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再婚的家庭,也不是那麼容易處理各種關係的。”舒暢聽孟和平這麼一說,沉默了,也是啊,到了這個年齡的女人,是否多一些無奈?

孟和平將舒暢送到了目的地,舒暢遠遠看到林曉風已站在門口等她了。

舒暢下了車,快步走了過去。

“舒暢,來了?怎麼來的?”

“我坐我師傅的車過來的,他正好到這邊來會朋友!”

“好,我們進去吧!”林曉風牽著舒暢的手就準備往裡走。

“等下等下,瘋子,你看到沒,這些到會的女士們一個個打扮得好隆重,你看我,今天穿了個工作裝。算了,我還是不要去了,免得對你影響不好!”

“暈,穿什麼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沒穿,乾淨整齊就可以了。我可不在乎。”

“還是不太好吧,你這明顯是為了寬慰我。”

“舒暢,很多人之所以活得累,往往是因為放不下面子來做人。虛榮心無限膨脹,矇蔽了真實的自我,分不清什麼是需要和慾望,把別人的恭維當做人生的最高獎賞。其實,把面子拿下來揣在衣兜裡,素面朝天,你會發現原來生活真的沒那麼沉重。我只希望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不拘無束的生活。你就是這種型別的女孩子。”

“瘋子,沒想到你對我還真是挺瞭解的。對了,要不,我們今天玩角色扮演,反正別人也不會知道我是你女朋友,這樣就不會影響你了,只要張海洋、何正等幾個人不說。”

“你什麼意思?生怕別人知道你有男人了是吧?小腦袋一天到晚不知裝了些什麼,總是弄出些新鮮名堂。”

“不是啊,說了免得影響你這個有身份證的人,這樣吧,我就站在你旁邊,讓別人感覺象秘書,好嗎?正好今天我著工作服。”

“我從不和秘書上床的!”林曉風笑著說。

“去你的,我是說今天就象你的秘書就是了,我們不要有親密舉動,好嗎?對了,也讓你可以盡情的穿梭於各大美女之間,不好嗎?”

“好!別後悔!”林曉風狡黠的對舒暢笑了笑,兩人就這樣肩並肩的走了進去,不遠也不近,就象舒暢說的,還真象帶個女秘書。

林曉風帶舒暢進去,遠遠的張海洋就過來打招呼,林曉風對張海洋說:“海洋,今天我帶的是女秘書!”

張海洋看到兩人古怪的表情以及舒暢的衣著,摸不著頭腦,只能對著林曉風一拳,“搞不清你們今天演哪出,怎麼開心怎麼來,我可沒什麼時間陪你們玩!”

“張少主,知道你今天很忙,不用你招呼,我們會自個找樂子的。何正來沒?”

“還沒有,應該也快到了。丁健去了外地,今天不會來。”

“好,你忙你的,我和一些朋友打個招呼去。”林曉風對張海洋說。

林曉風端起一杯酒,對舒暢說:“舒秘書,我要去滿場會會朋友了,你不應該作陪嗎?”

“免了免了,我最不喜歡這種交際應酬了,我呆在這吃點東西OK?我餓了,如果有特別需要我出席的我再現身吧!”

林曉風笑了笑,也不管他,去和他的朋友們打招呼去了。

大廳門口,舒暢再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李婉婷,而她身邊帶的人居然是梁琛。舒暢覺得有些呼吸急促,什麼樣的人生啊,居然在這裡全碰上了。

舒暢縮在角落,不想太顯眼,她其實想和梁琛打招呼的,但是梁琛是和李婉婷一起來的,她,實在不想和她面對。不知為什麼,並不是害怕,也不是憎恨,可就是不想和她有交集。

舒暢在心裡暗暗想:“但願不要讓我碰到!”

舒暢在後面看到李婉婷似乎一眼就看到了林曉風,直接就奔了過去。舒暢看到李婉婷走到他身邊,和他打招呼,彷彿帶著少女般的羞怯,雖然林曉風只是向她及她身邊的梁琛禮貌的點頭微笑,然後走開繼續和別的朋友聊天去了。

8點,表演和抽獎環節開始。人們慢慢擴向四周,將中間場地空出來。舒暢一回頭,正好看到梁琛。

“舒暢?你怎麼也在?”

“呵呵,陪朋友來的。你呢?”

“我和我們領導過來的,哦,她可能上洗手間去了。”

兩人正談話,李婉婷過來了,看到舒暢和梁琛在交談,微笑了一下。梁琛說:“李總,這是我朋友舒暢,正好碰到了。”李婉婷笑了笑,說了聲“你好!”舒暢也微笑了,突然覺得心裡好緊張。為什麼會緊張?說不上來,於是舒暢也沒再和梁琛多交談,慢慢的移開了腳步。這時,林曉風終於在人群裡找到了舒暢,也走了過來,貼在她耳朵邊說了句:“女秘書,你還好嗎?”舒暢暗暗用手擰了他一下。林曉風痛得皺起了眉頭。

抽獎環節開始,舒暢沒想到最後的一等獎居然被林曉風抽中,獎品是一根鑽石項鍊。張海洋頒獎,兩個帥帥的男人站在臺上開始了調侃。“林總,運氣也太好了吧,抽中了一等獎,有何大算?是不是準備送給今天帶來的女秘書?”

“今天的確運氣不錯,也希望借這個好運,祝你們的樓盤大賣。既然張總都說了送給女秘書合適,那就借花獻佛,送給她吧!”

“舒秘書,上來吧!”張海洋不失時機的叫著舒暢,大夥的目光紛紛朝這邊望來,舒暢只好走上臺。林曉風從張海洋手中接過項鍊,給舒暢帶上,下面,響起了掌聲。

李婉婷的臉色極為難看,這個舒秘書,雖然打扮普通,但和林曉風關係還挺不一般的樣子?林曉風這樣的的鑽石王老五,有女人主動撲上去正常不過,何況是天天呆在一起的女秘書!李婉婷想,這個人,應該是自己的頭號競爭對手,因為,她從林曉風的眼神裡,看到了無限憐愛,這不是一種普通的上級看下級的眼神。

晚上兩人回到家,關上門,林某人就開始對舒暢進行著脫衣運動。“停,停,你不是說從不上女秘書的。”

“裝,我叫你還裝。”林曉風一邊親吻著,手上一刻也不閒著,然後,直接將舒暢拖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沖洗著兩個纏綿在一起的人。舒暢不得不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回應他的熱情。他說他一碰到她的身體就不能自已,而舒暢,同樣的,只要在他的親吻攻勢下,就無法抗拒他的深情!

深情相擁,抵死纏綿,連月亮也羞得躲進了雲裡。

李婉婷和梁琛回去的路上,梁琛開著車。李婉婷問梁琛:“剛才你介紹的一個叫舒暢的,是你的朋友?”

“是的,原來在國企時候的同事。”

“你看到沒,是創遠集團林總的秘書!”

“我上次碰到她她沒有說起啊,好象是在一家軟體公司工作!”梁琛也有些納悶。“難道是過了年換了新工作?”

“我們和創遠的業務可是很重要的,如果,你有這個同事當林總的秘書,你還是可以多多接觸,對我們業務有利。再說你現在是湘南這片的總監,更需要做好這方面的工作。”

“是的,李總,我會和她聯絡的。”

“叫舒暢是吧?”

“對。”李婉婷將這個名字念了念,眼前全是林曉風給舒暢戴上項鍊時深情款款的樣子,這根本就是情侶之間的眼神,只不過少了一個親吻而已。明明是甜蜜圍繞著兩個人。秘書,看來,林曉風現在也和一般的多金男人沒什麼不同,不放過女秘書。在我面前裝什麼有女朋友,一副深情專一的樣子,原來也不過是個玩女秘書的浪蕩公子。所謂有了女朋友,只是對原來情感的一種報復,想到這些,李婉婷更堅定了要和他在一起的決心。

創遠集團女主人的位置,值得她如此煞費苦心。

李婉婷覺得有必要搞清楚情況了,這可是她的頭號勁敵,她有一種預感。

第二天,李婉婷打了一個電話給顧大鵬:“大鵬,今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顧大鵬雖然被林曉風警告他和李婉婷之間已翻篇,但礙於工作上的一些往來,也不便拒絕,必竟生意場上,不是敵人就是朋友,並且,這種角色還是經常轉換的,所以,維持表面的熱情很重要,於是他痛快答應了。

中午,顧大鵬和李婉婷在飯店的小包廂裡見面。

“李總,今天約我有什麼事嗎?請不要介意我的開門見山啊!”

“沒什麼具體的事,我們是很好的合作單位,你又是創遠的紅人,我自然要和你多多聯絡啊。業務上的事還請多多關照!”

“這個,李總放心,只要是在價格上和質量上有保證,我們肯定做生不如做熟!”

“大鵬,還有個事我想打聽一下。私事。”

“什麼?”

“我和曉風之間的事你是最清楚的,老實說我一直在懊悔,這段時間見到曉風以後,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單獨和他聊聊。可他肯定是恨我的,對我總是不冷不熱。”

“你想要我幫你創造一個好機會?”

“這個當然是最好了,但我想和你打聽一下,他是不是最近招了個女秘書?”

“女秘書?沒有啊!他的秘書是男的,你想象不到吧!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啊?他還是這種性格。”李婉婷在內心為林曉風的這種作風暗自欣喜,但人更糊塗了。

“不對吧大鵬,昨天我去參加嘉豪的酒會,他就帶了一個女的,說是女秘書。”

“不會吧,昨天我本來也要去的,臨時有招待沒去成,老大一個人去的。”

“那不可能,絕對帶了一個女的,叫舒暢的,他說是他的秘書。”

“哈哈,舒暢,哪什麼秘書啊,那是他女朋友!”

“女朋友?上次你不是說他沒女朋友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上次我遇上你的時候確實沒聽說他有女朋友,但過年前,他告訴我了。舒暢不在創遠工作。怎麼成為女秘書了,這個老大可從沒和我說起過。”

女朋友?李婉婷的心裡瞬間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大鵬,你確定是?”

“當然了,都見過父母了,老大對她是百依百順。不過,老大很保護她,從沒帶她出席過什麼應酬,昨天肯定是因為是張海洋家的活動,算是老大的朋友,才帶去的。”

聽顧大鵬這麼一說,李婉婷的這餐飯可以說是如同嚼蠟,免強應付著吃完。

不過,聽說她們交往的時間並不長,李婉婷想,不論是從長相學識身家,她都有勝算,她,不想這樣就放手,林曉風,值得她全力以赴的去奪回來。

“大鵬,我和曉風的事你可還得能幫就幫一下!我會記著你的好的。”李婉婷對顧大鵬嬌嗔的說。

“李總,不是我不幫你,而是老大的性格你比我更清楚。我要是擾亂了他生活,不被打才怪。至於感情上的事,旁人不方便過問,我只能當觀眾。”

下午李婉婷坐在辦公室,心潮起伏。這可是半路殺出一匹黑馬。誰可以幫我?李婉婷的腦子裡立馬閃出了梁琛,他和他不是老同事嗎?先讓他去瞭解點有用的情報吧。

下午李婉婷準備去商務局辦事的時候,特意叫上了梁琛。“梁琛,現在你管這邊的市場,和主管領導的關係要處理好,今天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梁琛覺得領導這麼重視自己,內心十分感激。

梁琛說:“李總,要不就開我的車吧,我的車停在樓下了。”

“也好,我的車司機去洗車去了還沒回。”

兩人上了車,梁琛不好意思的說:“最近房子剛搞了了裝修,今天裝了一些準備搬過去的物品,車上稍有點亂,請多多包涵。”

“呵呵,男人的車,不就是這樣子,估計房子裡也是亂七八糟的。”李婉婷笑了笑。

梁琛又將一個小箱子搬著往後備箱裡放,搬的時候沒注意,一個小本子掉了出來,掉在了坐後排位上。李婉婷看到上面寫著“離婚證”三個字,不免好奇,梁琛在她印象中可是沒結婚,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有了。

李婉婷伸手將證書撿起,開啟一看,嚇了一跳,離婚證的上名字居然是梁琛和舒暢。真是天助我也,原來,這個叫舒暢的還藏著這麼大的秘密,林曉風一定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和他交往的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將會有怎樣的憤怒和震驚呢?

李婉婷立馬掏出手機,把離婚證拍了下來。如何利用這個天上掉下來的有利證據,才是她要深思熟慮的。正當她看著這個證出神的時候,梁琛上車了,看到李婉婷在看離婚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梁琛,你和舒暢結過婚?就是林總的秘書舒暢?”

“是的,不過是假結婚,當時在國企的時候,少不更事,兩人弄了一出。”

“你昨天還說是同事,原來故事有很大保留啊,我看到你們倆還相談甚歡的樣子。離婚了還是好朋友?”

“好朋友也算不上,近幾年都沒聯絡,也是前不久才遇上的。還是朋友,因為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矛盾。”

“你喜歡她?”

“原來心存好感,現在幾年沒見,沒往這方面想了,她對我應該不來電!”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嗎?如果喜歡,她又正好單著,為什麼不再續前緣?人的感情是會變的,何況她現在年紀也不小了。”

“話是這麼說,我現在沒有把握,要再和她接觸才知道。她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認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傻瓜,追女人要有耐心,有的時候,女人說不的時候,其實早就動心了,就需要你大膽的推進一步,就成了。為什麼有些霸道的男人總是很容易追到女孩子?女孩子有時候就喜歡這種霸道,很男人,很主動,很受用。”

梁琛笑了笑。

“大膽的去追吧,於公於私,對你都是大大的有利。”李婉婷意味深長的笑了。

星期天,張小梅打電話給舒暢,“小暢,換季了,感覺沒衣服穿了,逛街去嗎?”

“好啊,10點,廣場見。”

舒暢也有要去逛逛的想法。不是說女為悅己者容嗎?舒暢一向對穿著打扮不太在意的,當然,平時並不是不修邊幅,只是不象有些女孩子那樣沒個一兩小時出不了門。她就喜歡簡約風。尚靜美的現身說法,讓舒暢思想從根本上有所改變。

雖然說真正有氣質的淑女,從不炫耀她所擁有的一切,她不告訴人她讀過什麼書,去過什麼地方,有多少件衣服,買過什麼珠寶,因為她沒有自卑感。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沒有女人願意一副邋遢樣子見人,特別是戀愛中的女人。

兩人在廣場碰面,張小梅說:“小暢,氣色不錯啊,是不是有情況?”

舒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張小梅笑著追問:“哈哈,被我說中了?快說說,具體情況!有男朋友了是吧?”

“是的。”舒暢老實回答。

“幹什麼的?”舒暢把林曉風的情況給張小梅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張小梅興奮的說:“小暢,不錯啊,這些年沒有白堅持,撿了個金龜婿。”

舒暢笑了笑,“平常心。用心相處吧。對了,你和你那老公前妻的女兒相處得怎樣?”

“唉,一言難盡。生疏,我是儘量和她套近乎,但她挺戒備的樣子。”

張小梅走進一試衣間試一套春裝,舒暢則幫她提著包坐在外面。林曉風打來電話:“舒暢,在哪呢?”

“我在陪小梅逛街。”

“哦,我下午會回,晚上一起回我家吃飯!”

“好的。”

“小暢,你看,怎麼樣?”

舒暢一看,“不錯,小梅,襯膚色,又顯身材。”營業員不失時機的說:“這是最新款,我們還有同款手袋出售。美女要不要搭配一下?”

張小梅說:“好,來搭一下。”

張小梅說:“就這套吧!買單。”

張小梅去和營業員去買單,舒暢看到她開啟包就叫了起來:“小暢,我忘記帶錢包了,我突然想起出門的時候給保姆錢,順手把包放茶几上了。”

“沒事,我先幫你付了,多少錢?”舒暢問張小梅。

“一萬四仟伍。”張小梅說。

“小梅,還挺貴的。”

“這個包和衣服一個價,呵呵。”

舒暢猶豫了一下,今天身上也只帶了張工資卡,也不知銀行扣了這個月房貸沒,要是扣了,可能沒這麼多錢。

舒暢把卡遞上去,營業員一刷,輸入密碼後,立馬收銀紙就列印了起來,看來餘額是夠的。

舒暢和張小梅走了專店,商場旁邊正好有個自動存取款機,舒暢說:“小梅,我去查下餘額,如果卡上還有錢,我們繼續逛,如果沒有了,就只能撤了!”

“好,你查一下。”

舒暢將卡放入櫃員機,輸入密碼,立馬出現幾個字:早上好,*曉風先生,舒暢嚇著了,原來這張卡不是自己的。可和自個工資卡一模一樣啊,都是建行的,自個平時也沒注意過號碼。舒暢好奇的點了一下餘額查詢,這次更嚇人。

舒暢拔出卡,不禁思索起來,這張卡是林曉風的,密碼可明明是自己的生日啊!難不成是被他換掉的?她突然想起有天晚上林曉風看到她的錢包,拎出一張卡問:“舒暢,你的卡密碼是多少?我們交換一下密碼。”

“就是我生日啊,你的呢?”

“我的也是你生日。”林曉風回答了舒暢。

舒暢大笑,“看來你的都是我的。”當時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難不成就是這樣被他換錯了?

張小梅看到舒暢查詢餘額後心事重重的樣子:“小暢,看來是已刷爆了?”

“沒有呢,你盡情的購吧,上面錢多著呢!剛才才發現這不是我的卡!”

“哦?怎麼回事?”

“估計林曉風把他的卡和我的卡換錯了。”舒暢說。

“反正是他的又不是別人的。走,我們繼續逛,你也買漂亮衣服啊,男人喜歡看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

舒暢也買了條連衣裙,也給林曉風買了兩件襯衫,其實也不知他喜歡穿什麼牌子,都是張小梅幫著參考的。

下午林曉風來接舒暢,舒暢對林曉風說:“瘋子,那天晚上你拿我的銀行卡看,換錯了!我今天刷卡覺得不對,一查,居然是你的名字。今天已經用掉一些錢了,你在我卡上扣掉吧!”

“沒有錯啊。我們家以後的規矩就是:你養我,我養你,所以,交換用卡嘛。”

“神經病,什麼理論!我查過了,你這裡面的錢至少是我卡上的100倍,你虧大了。”

“在一起了,就別分你我了,好嗎?”

“我,還沒習慣這樣,怪怪的。”

“那你養我好了,反正你的卡是我拿著,我不會客氣的。你也不用對我客氣。”

舒暢和林曉風一起回到他家,林曉嵐一家人也回來了。

張嫂出來問林媽媽:“太太,今天的排骨是紅燒還是清燉?”

林媽媽問舒暢:“你喜歡紅燒還是清燉?”舒暢笑了笑,“我都可以的。”

“媽,你偏心,問舒暢不問我!”林曉嵐在一旁打趣的說。

“姐,我們家暢姐的排骨做得可好了,舒暢,你乾脆今天露一手給我姐看。”林曉風在一旁慫恿著。

“別讓大家笑話了,拿不出手。”

“舒暢,就露一手吧,我看曉風到底是不是吹牛。”

“走,我陪你去做!”林曉風拉起舒暢就往廚房跑。

“林曉風,你進去是幫忙的還是搗亂的?”林曉嵐笑問他。

“我去監督的,不能讓她一個人偷吃了。”

“這小子!”連林守業都忍不住笑了。

張懷遠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其實,是錢麗麗發來了訊息,想要他今晚過去一趟,他現在哪走得開呢?

林曉嵐看著林曉風和舒暢一副形影不離的樣子,心裡發酸。兩情相悅的愛情,就是這樣令旁人羨慕不已的。

林曉風來到廚房,“你來做什麼呢?瘋子。”

“打下手啊!”他說得理直氣壯。

“你不是說只會熬粥的?”

“我還可以在一旁試吃嘛。”

“那行,你就打下手。我今天做幾道菜,順便做點心,你負責和麵攪雞蛋,這種小事總可以做吧!”

“這個當然可以,不過還是要舒管家指導!”

舒暢只想笑,要林大少爺下廚,不容易啊!

張嫂從廚房退出來,對林媽媽說:“今天就吃現成的,您就等著吃兒子媳婦弄的晚餐吧!”

林媽媽笑了:“守業,你種情形你做夢都想不到吧!”

林守業也笑了笑,“臭小子還真是變了樣!”

當林曉風出來宣佈開餐的時候,妞妞問:“舅舅,有哪道菜是你做的?”

“小丫頭,都不是我做的,但每一道菜我都付出了勞動。就你,白吃!”

一家人圍過來吃飯,“哇,舒暢,你做的菜還真是漂亮。我看是不是色香味俱全啊!”

“阿姨做的菜好好吃!”妞妞在一邊叫著。“妞妞,不準叫阿姨,要叫舅媽!”林曉風在妞妞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大家都讚揚著舒暢的手藝,最後,舒暢還端出了點心,鬆軟的點心讓林守業也忍不住說:“不錯,很香,口感又細膩。”

李嫂在一旁說:“太太,我恐怕要失業了。”

“怎麼會,李嫂,暢姐只會偶爾心血來潮,你放心,她沒時間來天天弄這些的。”林曉風立馬在一旁安慰。

“曉風,你們倆有沒有結婚的打算?”林媽媽問兒子。

“我,隨時都可以的。暢姐,你說呢?”舒暢一下子被這個問題問住。

“我,我聽你的。”林曉風笑了,她什麼時候會這麼聽話了,還不是為了給父母面子。

“那就早點結,你們倆年紀也不小了。對了,結婚了就住家裡吧?”

“林曉風,你結婚還不住家裡,我會搬回家的。”

“姐,你搬回來就搬回來啊,大家一起更熱鬧。”

林曉風送舒暢回去的路上,“舒暢,家裡都逼婚了,我們什麼時候把這事辦了吧?”

“我剛剛開始接手新工作,要不,等我稍稍上路一點,就辦?”

“好吧,不能太久啊,結婚也不會影響你什麼。”

“結婚不是有很多事要準備嗎?我當然就沒法集中精力工作了。”

“也不會很忙的,除了必須要您舒大律師親自到場的地方,其他都可以請別人幫忙的。”

“你就是這樣對我求婚嗎?”

“你還要怎樣?你未必還想著有別人會接手你?一個包子,被我咬了一口,還會有人願接著吃?你就安安心心做林曉風太太吧!”

“那不一定,我一定要看到你誠心誠意的請求!”

“呆會床上我跪下來求!”

“你這個流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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