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慌亂至極,老天,一個聲音對她說,“是不是太快了點。要不要再多瞭解一些?”另一個聲音對她說:“怕什麼,豁出去了!該來的總要來的,何況是自己喜歡的人。”
林曉風覆在舒暢的身上,溫柔的含住了舒暢的唇瓣。淡淡的酒香,帶著甜蜜的氣息,舒暢醉了。酥麻的感覺又一次侵襲了她,讓她一下子忘記了剛才準備的防線。
溫暖的夜,被一個自己情投意合的男人摟著,他英俊的面孔、溫暖的笑容,還有熟悉而好聞的味道,都令她沉醉。臥室裡,只有一盞小燈柔柔的亮著,顯得很溫馨。看來瘋子早就做足了準備。
舒暢內心雖然被某種強烈的渴望所充滿,並且是深深的喜歡和他纏綿在一起,她願意和他在一起做任何事情,甚至滿懷期待和欣喜。愛他,就給他全部,毫無保留,但很快就被一種擔憂所代替。不是說女人的第一次都很痛的嗎?舒暢是個痛點很低的人,渴望和害怕令她緊張、矛盾不已。
“瘋子,不要!”舒暢忍不住叫出聲來。
“怎麼了寶貝,幹嘛退縮。”他低啞的在她耳邊輕問,他的雙手,握住了她的纖纖細腰,他不準她退縮,決不,這一次,他要她,已經忍無可忍。
“我怕。”舒暢無力的回答他,是的,她怕,她緊張得已經手心出汗。
“怕什麼?怕我不是認真的?”
“不,怕。。。。”舒暢的話沒說完,他毫不猶豫的覆上她的唇,開始進攻,舒暢痛得大叫一聲,林曉風也感覺出了異樣,只是,舒暢已經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舒暢發現自己在林曉風的車上。
怎麼回事?舒暢只覺得身體某處很痛,身上套了一件睡袍,用一床毯子裹著。
“你醒了,舒暢。”林曉風停了車,下到後座,握著她的手,關切的問她。
“怎麼了?”舒暢欲坐起來。
“去醫院。”
“為什麼!”
“還說,丟死人了。”林曉風不好意思的說著。
舒暢記起沒暈之前兩人的情形,不覺羞紅了臉,“你覺得我很丟人吧。”
“不是,我是說我呢。混蛋一個。”他握著她的手,“傻瓜,原來你第一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有什麼好說的,一把年紀了,丟人吧!”
“傻瓜。這有什麼丟人的。我只是聽你說你假結婚,沒想到假到這種程度。虧我以前還老是損你,你也居然總是和我針鋒相對,從不放讓,還裝得挺有經驗的樣子。”
“不用去醫院吧,我沒事了。”
“已經快到了,去檢查一下,出血有點多。嚇死我了。”
下車的時候,林曉風脫下風衣裹著舒暢,一路抱著去到急診室。
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後,醫生毫不客氣的對林曉風說:“***破裂,同時可能碰觸了較大的血管,出血有點多。年輕人,悠著點,不要太性急!禁止同房兩週,防止感染。剛才的暈過去,可能是情緒過分激動或過度緊張、恐懼和疼痛造成暫時性腦供血不足所致,其他一切正常。”
舒暢羞得矇住了臉。
等醫生走後,舒暢對林曉風說:“這種事進醫院的,沒聽說過吧?”
“是啊,你給了我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林曉風握著她的手,“醫生說輸完這兩瓶就可以回家了。”
令人難堪的是,林曉風去辦手續的時候,意外的碰到了正在急診室值夜班的姐姐林曉嵐。
“曉風,你怎麼在急診這裡?”
林曉風都不好怎麼說,這個情況也太丟人了。只得吱唔著說了句:“舒暢不舒服,來看下病。”
“怎麼了?好象是婦產科?”
“是。。。。。”林曉風在辦手續,林曉嵐看了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不再問他,直接進了醫生辦公室。
不久之後出來,對正準備回病房的林曉風說:“臭小子,你實在也不是毛頭小子了,怎麼搞出這種事出來?”
“我不清楚狀況,人家沒和我說。”
“你。。。,好了,去病房照看著點吧。”林曉嵐去醫生處問了情況,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覺得這兩個人弄出個哭笑不得的事。
輸液的時候林曉風一直握著舒暢的手,“舒暢,你睡一會,我會守著的。”
“我睡不著。”兩人相視而笑。這狀況百出的初夜,這恐怕是永生難忘了。
吊完水,準備回家已是天亮時分。林曉風不由分說就將舒暢抱著,舒暢說:“我能走的,這樣多辛苦。”
“別動,聽話。”林曉風就這樣一直抱著舒暢,直到放到車上。
“舒暢”林曉風開著車,對舒暢說:“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總是有新鮮東西冒出來。”
“你是說我是怪人吧!”
“傻女人。”
上樓,林某人又是抱著,舒暢說:“我又沒得什麼大病。”
“還是注意點吧,好得快點,醫生說,這段時間,我得全面禁。你懂嗎?你不會懂的,好不容易熬到有肉吃,明明有塊肉,但是禁止我吃,什麼心情你想想。”
舒暢偷笑。
“笑什麼笑,等你吃到肉了,你就能理解了。笨女人。”
“誰要你這麼猛的,都不知道要溫柔點,醫生都說要你悠著點,別性急!”
“我,我怎麼會想到這是種情況?我只聽說過裝處的,沒聽說過裝非處的。”
“誰裝了,是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我本來要說怕痛的,話還沒說完你就。。。。。。”
“你整天將已婚二字掛嘴裡,我還怎麼可能往那方面想?笨死了。”
舒暢對他還真是無語。
“對了,不會懷孕吧?”這是舒暢關心的,雖然說舒暢第一次經歷這個事,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女人可不能不把自個身體不當回事啊。
“舒暢,你太小看我了,根本還沒到這一步我就嚇壞了,放心吧。”林曉風朝舒暢擠了擠眼。
“今天休息一天吧,不上班。”林曉風說。
“這?請假都不好說正當理由。”
“怎麼不好說理由?就說在床上運動的時候太過劇烈受了傷!”林曉風壞壞的笑了笑。
“林曉風,我砍死你,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舒暢不由得對他嚷開了。
“寶貝,別生氣。就說感冒了不就好了。你睡一覺吧,折騰一晚上了。”
“你不休息一下嗎?你也沒睡啊!”
“我犯了錯,給你當牛做馬服侍你。我給你熬粥喝好不好?”林曉風對舒暢說。
“你還會這個?”
“我就只會這個。”
舒暢覺得心裡暖暖的。他做得好與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有這個心。
折騰了一夜,確實很疲倦了,舒暢不久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舒暢看到林曉風真的已將粥熬好了。
舒暢喝著林曉風端來的粥,心裡暖暖的。雖然這個粥還有米飯的成份,但已是難能可貴了。林曉風坐在她的旁邊,“舒暢,你,總是不斷給我帶來驚喜。”
舒暢望著他,第一次,他如此正式、誠摯,舒暢覺得這個男人就會是自己的依靠。他將會刻在她的生命裡的,他的聲音、他的笑容。
“舒暢,要不你說說你的過去?不會上次我強吻了你就是你的初吻吧?”
“我是沒什麼故事,你是輕易的奪走了我的初吻,你有必要表現得這麼自豪嗎?你知道當時我對你有多麼的恨之入骨嗎?”
“哈哈,我就說,當時我疑惑這女人怎麼連線吻都不會。原來果真如此。被一個痛恨的人奪了初吻,還要裝大大咧咧無所謂,你可以啊。”
“林曉風,兩個人的相處,重要的就是敞開心扉,我現在覺得好虧啊,都沒個象樣點的故事,你呢?你的故事,要不要選其精華供我分享一下?雖然,我已做好了打算聽三天三夜的準備,但你撿重點說吧,估計你的前女友不知有多少。”
林曉風笑了笑,摟住他,“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只找過一個女朋友。在大學談了近三年,畢業後分了手。然後我就開始過著不再相信愛情的玩世不恭的日子,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舒暢笑了,再多的歷史,終究是歷史,不想再去追究,問多了,反倒自個難受。
“算了,不逼你,在我之前,一切都不追究,在我之後,你知道的,你只能被我徵用,你要保證潔身自好,不能招蜂引蝶,否則,殺無赦!”
“得了吧,我還不清楚你啊,我只是小小一句沒關係,你就和我鬧,我要真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估計你就是一背刀子砍的主。其實,我是潔身自愛的楷模,你誤會我了而已。”
“嗯,知道就好。不過,我是懂法的,你的一切,當將成為呈堂證供。。。。。”舒暢的話沒說完,就被林曉風堵住了嘴巴。
“這是對囉嗦女人的懲罰!”林曉風放開舒暢。
“舒暢,過年前單位的事多,加上我爸我媽都生病了,我會比較忙,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林曉風對舒暢說。
“我知道的,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你爸?”
“乾脆等過完年吧,他恢復好一點的時候。他和我媽不同,是個比較嚴肅的人。過段時間吧。”
轉眼就快過年了,公司放假較早。舒暢趁一個晴天,洗曬了被子,準備回家過年。舒暢知道林曉風又要上班,還要跑醫院,挺忙的。發了條簡訊給林曉風:“我要回家過年了,你保重!”
不一會,林曉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舒暢,你回家?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準備今天上午就走。不用送了,我去車站坐車挺方便的。”
“你在家等著。我上午實在走不開,我要大鵬送你回去。”
舒暢只得聽他的。
當顧大鵬接到林曉風要他送舒暢回老家的電話的時候,腦袋轉了幾圈也沒回過神來。
“老大,為什麼要我送舒管家回家?原來你和他不是針鋒相對的,現在居然還要我送她回老家?什麼情況啊?我叫個司機送就好了。”
“你送吧,我是實在走不開,別人不合適。你和她比較熟悉。”
“老大,我需要理由,要不我不去。”
“送你嫂子,這個原因夠了嗎?”
“啊?老大,你終於公開你金屋藏嬌的秘密了。知道了,我馬上去。”
當顧大鵬敲開舒暢的門,叫了一聲“嫂子”時,舒暢非常惶恐。
“誰要是你這麼叫的?”舒暢有些不好意思。
“老大說的。”“別這樣叫,我受不了。感覺還把我叫老了。”
“那老大不在的時候我還是叫你舒暢吧!”顧大鵬還真有點孩子氣的。
一路上,顧大鵬可是天上地下,聊個不停,還忍不住說:“舒暢,你原來和老大不是劍拔弩張的,兩人怎麼一下了子搞一起了?”
“不打不相識吧,怎麼,你覺得我和你老大不合適?”
“沒沒沒,合適。老大還真不喜歡那種往他身上撲的。你這種,可能引發了他的征服欲。”舒暢聽了特無語。
“對了,說說你老大的情史?”
“他屁情史啊,一天到晚就象女人欠了他錢似的,在女人面前拽得二五八萬樣的。倒是他相親的故事值得一聽。”
“他也相親?”
“當然,父母之命,他也一樣要應付。”
“那說來聽聽,我好有興趣。”
“不行,未經老大允許,我不能隨便亂說,你還是去問他自己吧。別說我說的啊,要不,我要過苦日子的。”
舒暢不得不承認,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忠心耿耿。
“對了,大鵬,聖誕節的時候我記得曉風給你牽線介紹女朋友的,結果怎樣?”
“別提了。”
“怎麼了?”
“人家是海歸,說得很直白,當面告訴我和我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啊?”
“說是心有所屬。和我不合適,可以當好朋友。唉,也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確實和我也不太合適。”
舒暢不好再問,大家都是相過親的人,知道這種感覺,還是少揭傷疤為妙。但是舒暢還是忍不住安慰顧大鵬:“你別著急,他大男人牽紅線不在行,過了年,我給你介紹一靠譜的。”
“當真?”
“當真,一言九鼎。”
顧大鵬將舒暢送到樓下,不肯去她家喝茶,匆匆返回。
雖然依舊是一個人回家過年,舒暢的內心卻很是充實。
吃飯的時候父母再次提起找對象的事,舒暢實在忍不住,就說了句:“我正有個物件處著呢!”
母親一下子來了精神,“暢,什麼樣的人?”父親雖然沒顯得那麼激動,卻也停住了準備夾菜的手,很關心的靜等著聽舒暢的下文。
“就是我鄰居。”
“哦?果然是近水樓臺?做什麼的?年紀多大?哪人?”母親是連珠炮般的轟炸。
“比我大兩歲,就是本市人。原來是我同事,現在在一家上市公司上班。”
“哦,年紀相當,本市人也不錯,不用遠地方奔波,就是不知以後婆婆好不好相處。”母親可真是想得遠,立馬想到了婆婆的問題,舒暢的腦海裡浮現著林媽媽的樣子,挺慈祥的樣子,應該好相處吧。
“在上市公司上班,至少工作也應該比較穩定,暢,各方面條件看還可以,你可要上點心。”
“知道了。”
“他爸,看樣子得準備嫁妝了,孩子們都年紀不小了,不可能談個三年五載的。發展順利,過了年不久說不定就要談婚論嫁了。”母親還真有點激動。
“急什麼,準備嫁妝的事你都準備好幾年了,早就心裡有譜了。我看還是看了人再說吧。暢,看什麼時候帶他回來看看,這看人啊,我們年紀大的人還是有經驗點。雖然說你年紀不小了,但也還是要慎重。”舒爸爸到底是做過領導的,考慮很周全。
舒暢想笑了,林曉風,什麼時候會想起到我家來呢?
過年,除了吃就是睡,還有走走親戚。親戚上門拜年或者到親戚家拜年,老規矩,自然還是會問到舒暢的個人問題。其實親戚們也是出於好意,並不是讓你難堪,只是過份的關心,對於形單影隻一年又一年的人來說,是一種酷刑,而今年,舒暢顯得心情好很多,連舒媽媽也喜形於色,替舒暢回答:“處了一個物件呢!”親戚們會連聲說“那就好,那就好。”彷彿某個滯銷品終於處理了。
每晚,林曉風會打來電話,不管是簡短的問候,還是不著邊際的抬槓神策,都足以令舒暢內心幸福滿滿。這晚,林曉風的打話又來了,舒暢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電話號碼,立馬站起來往自個房間走。舒媽媽朝舒爸爸擠了擠眼睛。
“舒暢,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我一般上班前一天回來就好。”
“那是一般,今年情況不同了吧,沒想過早點回?”
“有什麼不同?早點回老闆又不會多發紅包。”舒暢故意裝傻。“你呢,過年在家過得怎樣?”
“好好的睡了兩天,然後親戚朋友走動了一下。我姐帶著我爸媽到國外去了,順便給他們做個系統的檢查。我現在是孤家寡人啊!”
“一個人在家,還不正好樂得逍遙。”
“沒良心的,你有沒想我?”
“還好了!”
“意思是不想是吧,我本來準備明天來看望一下你父母,順便接你。”林曉風在電話那頭嚷開了,“既然都不想我,我來也沒什麼意思!”
“真的嗎?這麼好?那還是有一點點想的!”
“壞蛋。我明天上午過來,出發前打你電話。”
“好,我到入城口等你,免得你進了城不清楚路。”
舒暢掛了電話,來到客廳,對母親說:“那個、那個,他說明天到家裡來。”舒媽媽一聽,坐不住了,“啊?明天?老舒,那得好好準備準備,毛腳女婿要上門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買菜。暢,你那個叫什麼來著?”
“林曉風”。
“哦。小林。他喜歡吃什麼菜?”
“他沒什麼特別挑的,口味和我們家差不多。”
“行,那我知道怎麼辦了。老舒,早點睡,明天還得招待客人呢!”
舒暢想笑,要是林曉風知道自個這麼受重視,還不得得意成什麼樣啊!同時也覺得特別甜蜜,世界再大,也比不上在一個心愛的男人心裡徜徉。
第二天一大早,父母就開始了張羅,舒暢本來想睡個懶覺的也被吵得沒有睡意,早早起了床。林曉風是九點出發的,舒暢知道他兩個小時就可以到,於是,十點半,她就從家出發,搭輛計程車,到入城口等他。
入城口,林曉風遠遠就看到舒暢穿一件紅色的羽絨服站在路邊上,因為天冷,看到她不停的來回走動著。停了車,舒暢上車。林曉風並不急於開車,“走啊,直行,第一個紅綠燈右拐。”舒暢招呼他。“怎麼不走?”
林曉風不語,一把將舒暢攬過去,狠狠的親了一口。舒暢掙扎著大叫:“大白天的,到處是人,注意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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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又不是偷情!”
林曉風握住舒暢的手:“等很久了?手都冰涼的。”“沒多久,我冬天手腳是冰涼的。”
林曉風開動車,在舒暢的指引下到了舒暢家樓下。
“舒暢,我其實有點小緊張,頭一回做這種事!”下了車,林曉風突然對舒暢說。舒暢笑了,“放心,我爸媽不吃人。不過,你的流氓言行要收斂。”
“暈,這個我懂。”林曉風一邊說,一邊從後備箱裡提出幾個大紙袋。
“什麼東東?”舒暢問。
“也不知要帶什麼,菸酒茶,幾樣俗物。”林曉風呵呵笑。
“還挺懂禮數啊。”
“那是,不能丟暢姐的臉啊!”
“去你的,什麼暢姐,說得我多老一樣。”
“這不是照著李恆宇他們叫的嘛。”
兩人打打鬧鬧上了樓,父母將林曉風迎了進去,林曉風嘴還挺熱鬧的叫著叔叔阿姨好。舒爸舒媽的臉上笑開了花。
大家正聊著家常,正好舒暢的舅媽來串門,看到林曉風,舒媽媽連忙介紹:“小林,舒暢的物件。”林曉風也站起來學著舒暢叫了聲“舅媽”,舅媽樂開了花,“小林是吧,不錯,小夥子長得可真帥啊,又懂禮貌,和我們家舒暢真配。”
長輩們不免問了問林曉風家裡有些什麼人啊,現在工作單位啊,林曉風都一一作答。
舒爸舒媽去廚房忙乎,林曉風對舒暢說:“不帶我參觀一下你的房間?”
舒暢笑著帶他到她的房間,雖然一年到頭在家也住不上幾天,但父母一值給她保留著她喜歡的風格。
關上門,林曉風就抱住了舒暢:“好想你,舒暢。”
“噓!別讓我爸媽聽到。”
“暈,我又不做別的,就抱一抱。你爸媽過來人,能理解。”
“壞死了,瘋子。”
“又罵我瘋子。對了,都沒聽到你叫我一聲動聽一點的。”
“不叫瘋子應該叫什麼?”
“你想想你最想叫什麼?”
“就叫林曉風啊!因為你就是叫我舒暢的嘛,都是直呼其名,不好嗎?”
“因為你只有兩個字啊,你也只能叫我兩個字。”
“好,我叫你林曉。”
“挺壞的你,故意是吧,看我的”林曉風說著就捧起了舒暢的臉,舒暢知道他又要來什麼懲罰了,立馬叫了句:“曉風。曉風寶貝。”林曉風笑彎了腰。
吃飯的時候,林曉風大讚舒爸爸的手藝,讓舒爸爸心花怒放。“舒暢,原來你手藝好是傳自你爸爸。”“當然,我爸可是無冕之王的水平。”老兩口看著他們打情罵俏的你來我往,臉上也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飯後不久,又有一親戚來串門,再過一會,又有親戚來家串門,舒暢想這不正常了,這幾位親戚可是早幾天已經來拜過年的,這次來串門的意思很明顯,看來舅媽的宣傳很到位嘛,大家都來看林曉風了,舒暢想到了動物園三個字,矇住臉苦笑,從指縫中看林曉風,此人還相當鎮靜,任看之,也熱情的和親戚們打著招呼。
舒暢同志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在親朋之間可是震撼新聞,有人來串門再正常不過了。幸好此人今天表現得不知多有親和力。
下午,舒暢對父母說和林曉風吃完晚飯後一起回省城。父母很理解,說:“一起走好,免得自己去擠車,過節人多。”
臨走前,父母特意帶了一大堆特產,要林曉風帶回家,甚至還盯囑舒暢去對方家看望長輩,舒暢有點暈,這個任務,太突然也太艱難吧。
母親說:“人家都到我家來了,你就在一個城市,如果不登門,太不懂禮數了!”
舒暢不是不懂禮數,而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連林某人進門前都倍感壓力,何況舒暢呢?幸好林曉風的父母不是和他姐姐出國了,舒暢覺得真是少了一項巨大的任務。
車子在夜色中前行,適時飄起了小雪。車廂裡暖暖的。舒暢一個人暗自發笑。
“笑什麼?”
“我想起下午的時候,某人象動物園的動物般被一群人參觀。”
“你還好意思笑啊?看來一大把年紀了才帶個男人回來吧,稀罕,把左鄰右舍都驚呆了。”
“是啊,確實是第一次帶男人回來。你是第一個。”
“也是最後一個,換人你沒面子啊暢姐。”
“去你的,再叫暢姐和你急!”
“急什麼,好,暢寶貝。可以了吧!”
“雞皮砣一地呢!對了,你有沒有經常帶女孩子回家?”
“放心,如果帶你回家,你就是第一個。不過,應該不會引起圍觀。”
“意思是沒帶回家的還是有不少?”
“這個嘛,秘密。”
“你這個花花大少,真想砍你!”
“呵呵,醋罈子,找了你,我以後身邊恐怕難得出現女人了,太兇了,動不動就砍死。”舒暢和他抬著槓,因為起太早的緣故,加上車廂內暖暖的,漸漸睡了過去。
舒暢醒來的時候,車已進了城。不久就到達小區。舒暢問:“你今天回去還是住這邊?”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
“嗯,那就回去吧,你說過不喜歡同居的。先幫你把東西送上樓。”
林曉風幫舒暢把從家裡帶的一些東西搬上樓,開門,進屋,舒暢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攔腰抱起直接進了臥室。
“幹嘛?幹嘛?”
“你說幹嘛?”“不,我,我,”林某人直接吻上了舒暢,舒暢只能放棄叫喊,也放棄掙扎。
可是舒暢很緊張,因為上次的醫院事件,一直還是心存恐懼。
“還疼嗎寶貝。”他輕輕的問她。舒暢搖了搖頭,他再次覆上她的唇。她變得暈暈的,腦袋一片空白,彷彿被他牽引著攀登一座高峰,一路繁花相伴,最後,登上峰頂,迎接她的是彩虹滿天。
激情過後,他環著她,“好美,舒暢,你知道你的身體有多誘人嗎?我每晚都想著要擁你入眠。”
舒暢從來不知道男人會這樣迷戀一個人的身體,聽著他在她耳邊呢喃,幸福得想飛,是的,飛上雲霄。
舒暢在極度疲憊和幸福中沉沉睡去。
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她躺在他的臂彎裡,他的一隻手,還是放在她裸著的豐滿之上。
舒暢笑罵了一句:“色魔。”
“罵我嗎?”他說話了,原來他早就醒來了。
“幾點了?”舒暢問。
“還早著呢,大冬天的,多睡會。”他輕吻著她的耳垂,弄得她癢癢的,不禁顫抖了一下。
舒暢輕嘆一聲,思想已不能由她左右,只能隨著他一起去尋覓花海深處的美麗和顫慄。
因為為假期還沒結束,兩人白天去街上玩了一天,晚上,舒暢和林曉風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舒暢,過了年,工作上就會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可能不會有太多的時間陪你。”
“你這麼努力?好多男人努力都叫賺奶粉錢,你準備得挺早!”
“我賺什麼奶粉錢啊,某人不是胸器不錯,應該有足夠的奶/水。”林曉風一邊說,還一邊在舒暢胸前掃了一下。舒暢大罵“流氓。”
說到奶粉,舒暢突然意識到什麼,對林曉風說:“我下樓去一下。”
“幹嘛,外面挺冷的。”
“那個,那個,昨晚上和今早,那個啊,你不怕突然弄出個孩子出來?”
“哦,我不怕,我一大把年紀了,要是按我媽的想法,巴不得你早點弄一個出來。”
“不行,我們,我們還是慎重點,還沒到時候。”
“好,知道了,我陪你一起去。”
小區門口就有一家藥店,舒暢到了藥店門口,突然沒有了進去的勇氣。
林曉風笑了笑,對舒暢說:“你在外面等著。”
不一會,他就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小藥盒,“對身體不好呢!說是這種一粒裝的比較無副作用。”
“那你怎麼不順便買點那什麼?”
“什麼?”“TT啊!”
“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在決定生孩子之前,我又不準備再做這種事了,我準備禁yu,買那玩意做什麼?你,還想要?”
這個壞蛋,把舒暢羞得滿臉通紅。
舒暢正無語中,他左右開弓,從兩邊口袋裡各掏出一盒杜蕾絲,“寶貝,心有靈犀啊!”
舒暢氣得將他好一頓捶打。
新年過後,大家都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舒暢和林曉風約定,不同居,相互不打擾各自的工作,林曉風同意了,一是他還是要照顧父母,二是他經常會要加班到很晚,不想影響她的休息。這幾天雖然父母不在家,為了適應以後的生活,舒暢硬是要他住在家適應一下。話雖這麼說,但每天深夜,舒暢睡覺前,他總會給她打個電話,一些芝麻綠豆大的事,兩人都可以策上半天,只到手機發燙,或者直接沒電。
舒暢雖然不用加班,但白天的工作也是忙得腳朝天。新年新規劃,再加上自己可能要去事務所掛職實習,舒暢在新年招聘的時候,有目的性的招了一名行政助理。
羅小蘭,5歲。看到她,舒暢就象看到當年的自己。舒暢想,假如某天自己真正離開,至少不至於讓公司一下子無人接手這一攤子雜事。這是一個好強又機智的女孩子,應該很容易上手。
電話和簡訊成了兩人聯絡的重要要工具。舒暢發現只要有空,就會想起他,但還是抑制自己不要過多的去騷擾他,他好象總是行色匆匆,經常很晚都在辦公室。為了不影響他,舒暢說:“以後你有空的時候就找我吧,免得我總是打擾你。”
“不會打擾啊,其實我也想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忙些什麼。誰有空誰就騷擾對方一下?如果對方沒空可以不回覆就是!”
這天下午,舒暢接到林曉風的電話:“舒暢,一起吃晚飯?”
“是嗎?林大忙人有空接待我?”
“是啊,今天從晚飯開始,全聽你的,好嗎?”
“好,今天你被徵用了。你來接我?”
“好!”
林曉風準時來接舒暢下班,舒暢說:“我要去老街吃口味蟹。”
“口味這麼重?”他對她壞壞的笑。
“是啊,我就是重口味,你怕不怕?”
“我怕什麼,分分鐘鍾接待你!”
兩人將車停在江邊,老街被政府規劃為步行街,兩人手牽手去舒暢喜歡的那家老店。
當口味蟹送上來,舒暢帶上店裡專門為食客配備的一次性手套,順手也遞了一雙給林曉風:“瘋子,來,帶套。”
“舒暢,你這個流氓,別的事不記得,這種事倒是記這麼清楚。”
“你才流氓呢,聯想什麼呢!”
“舒暢,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你挺開放的!”
“我是開朗好吧!”
“其實骨子裡保守得很。”
“何以見得?”
“這不,8了才那什麼?”
“你嘲笑我?”
“傻瓜,我很珍惜你。”
他的話令舒暢頓時眼圈一紅。
舒暢瞬間換上輕鬆表情:“吃完我們看電影去吧!”
“好,說了今天被你徵用,你想怎樣都行!”
兩人吃完結帳出來,舒暢去上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聽到有個女人在叫著正站在門口等舒暢的林曉風:“曉風!”沿著聲音,不遠處,一名女子,婀娜的站在那,精緻的衣著,無可挑剔的裝容,象一朵鮮豔的玫瑰般站在那朝林曉風微笑。
舒暢看到林曉風的眉頭皺了皺,但還是迎了過去。舒暢隔著距離站立觀察著。
“曉風,真的沒想到在這裡可以碰到。”
“你好。”
“今天陪重要客戶過來,北方人,想來吃這裡最地道的本地菜。不能多聊,我先進去了,再聯絡!”女人有些遺憾的進去了,臉上竟有一絲少女般的羞怯。
“再見。”林曉風走過來,拉著舒暢出了飯店的門。一邊走一邊問舒暢,“查一下有什麼電影啊,暢姐!”
“討厭,不準這樣叫,把我叫老了。對了,剛才遇到的美女是誰?”
“客戶。”
“挺漂亮的。豔福不淺。Hold住啊。”
“放心,不敢,怕你砍!好了,暢寶貝,我們看電影去。你就不要自尋煩惱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片,情侶之間,看電影,其實根本就不在於電影,而在於這種相依相偎的感覺吧。這是舒暢和林曉風一起看的第二場電影,第一場是在廣州,兩人一言不發的看了一次。這次,兩人剛坐定,林曉風就將兩人之間的扶手拉了起來,兩個本來獨立的座位,一下子變成了一起的小包席。舒暢驚呼:“這中間的扶手原來是可以拉起來的啊。”
“笨女人。”林曉風對她笑了笑,將她攬入懷,讓她靠在他懷裡。
舒暢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對對情侶差不多都以這種方式在等待著電影開場。
星期四舒暢去勞動局辦事。局院子裡停車位全滿了,舒暢只好將車停在了外面的馬路邊,已經停了不少臺,舒暢接在別人後面停著。
等舒暢辦完事出來,才發現慘了,車輪上鎖上了一個黃色的軲轆,被警察鎖車了。
舒暢站在路邊乾著急,終於有個警察過來了,給舒暢開了罰單,舒暢想這就可以走了吧!結果,警察說:“鎖不能開,要到五點半才能開!”
“不是都罰款了嗎?怎麼還不能開?”
“罰款不是目的,重要的是教育。五點半才開鎖,要不你們以為交個錢就可以了,以後還是亂停亂放!”
舒暢暈死!
天挺冷的,舒暢站在風裡有點發抖,上車吧,現在才三點,還要在車上呆兩個多小時,也難受� �!
環顧四周,正好有家百貨商場,算了,逛商場去,至少商場裡面溫暖。
商場裡果然溫暖如春,並且,到處都在打著情人節的廣告。
本週星期六就是情人節。雖然說這是西方的節日,但因為商家的炒作,這個節日已變得相當重要。年輕的戀人們要過情人節,中年的夫婦浪漫一點的也要過,還有出軌的男女更要過。
以前,這樣的日子都和舒暢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今年有所不同,舒暢和大多數俗男俗女一樣,也會期待有一個浪漫的情人節,並且,正好是星期六,林某人再忙,應該也會休息一天吧?
舒暢在商場閒逛著,想想應該為某人準備一份禮物,可是給男人送禮物,送什麼?挺難的事情。關鍵是她沒發現他缺什麼東西。
舒暢看到賣剃鬚刀的地方正打著大大的情人節廣告,而且正好有女孩子在選購,舒暢不免走了過去。
剃鬚刀。舒暢想到這個覺得太棒了,記得自己和林曉風的緣份就是從他的鬍子開始的。想想當時針鋒相對的場面,仍然覺得挺搞笑。舒暢也在此櫃檯給林曉風選了一個飛利浦的電動剃鬚刀。還特意到服務檯要服務人員包裝了一下。不知他看到會是什麼表情?原來女孩子為心愛的人挑禮物的時候,心情是特別愉快的。
正好此時,林曉風給她打來電話。“舒暢,在哪呢?”
“逛商場!”
“大白天不上班去逛商場,扣工資啊!”
“別提了,我從勞動局出來,車子停馬路邊上,被警察鎖了。罰款還不行,說要教育我,要到五點半才給我解鎖,我只能在附近溜達。”
“真是笨!”
“你不笨,你有本事把鎖撬了?”
“你不是原來認識個警察叔叔的?”
“暈,你以為什麼地方他都會出現?別打擾我逛街了,我正忙著呢!”
“忙什麼?買東西?”
“是啊。”
“什麼東西?”
“我不告訴你!”
“切,好,不和你囉嗦,我可是抽空給你打個電話請安!”
舒暢掛上電話,前臺打包正好也包裝好了,舒暢看著精美的包裝,笑了。
星期五的晚上,舒暢躺在床上看書,林曉風打來電話。“舒暢,今晚怎麼沒騷擾我?”
“老是我騷擾你,換你不行?”
“小壞蛋還挺計較的。”
“你回家了嗎?”
“還沒呢。”
“明天你休息嗎?”
“休息,再不休息某人是不是準備另覓新歡了?”林曉風幽幽的說。
“呵呵,你還知道啊,反正你明天不休息我就找別人約會去了。”舒暢故意氣他。
“你敢!你不要命就試試。從明天開始我覺得我還是住美林這邊了。要麼你住我們家來?”
“我瘋了,我可還沒有這勇氣。你放過我吧,我才不要住你家。”
“遲早要來侍候公婆的。早點實習。對了,他們下週就會回來,你準備過來拜見一下吧?”
“啊?我沒一點心理準備!”
“要準備什麼?我媽和我姐你都見過了,我爸就是嚴肅點,其他,沒問題。”
“再說吧,我先練練膽!”
“那你收留我?我住過來?”
“這個。。。。這個明天再說吧!”
“我難受死了。”
“好了,明天見,我在家等你。”
“好,晚安,親一下。。。。”
舒暢紅著臉掛了電話,他說要住過來?同居?啊?天,每天生活在一起不就和結婚一樣嗎?這,合適嗎?
第二天上午,舒暢睡到自然醒,吃了早餐,就坐沙發上看雜誌,等林曉風來。近十一點,才響起敲門聲。
舒暢開門,“怎麼才來啊?”
“別提了,一大早我媽就打來了越洋電話,和我扯了半天,然後,我爸也和我聊了好一陣,加上我又去辦了點私事。”
“什麼私事?”
林曉風將風衣拉開,從裡面掏出一枝紅玫瑰,“寶貝,送給你的。年紀大了,沒有勇氣象小男生一樣捧一大捧在街上招搖了,別嫌少啊!”舒暢極力忍著笑,接過這支花,“你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我看你平時臉皮挺厚的。”
“舒暢,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對了,年輕時節是不是經常捧一大捧在街上顯擺?”
“沒有,那時候沒錢,只會甜言蜜語。”
“現在好象連甜言蜜語都不會了。”
“成熟的男人,都是用實際行動的。”
“切,流氓行動,壞蛋。”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討厭鬼。對了,給你的。”
“什麼?”
“禮物。”舒暢將她精心選購包裝的禮物遞給他。
“呵呵,原來你會想到我。”他朝她壞壞一笑。“既然你如此隆重,我也不好意思空手見你。”他又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
“瘋子,你變戲法的嗎?不停有東西掏出來。”
“早就想好了,如果我可以收到禮物,說明你心裡有我,如果你沒有送給我,我這個就不掏出來了。”
“你這個壞蛋。”舒暢去揍他,被他摟著又是一頓熱吻,並且大手又不老實的伸進了舒暢棉質的家居服裡。
“流氓,大白天耍流氓。”
“雖然想耍,但我還是留著晚上耍,白天我們做些戶外運動?”
林曉風放開舒暢,一邊說一邊開始拆禮物,“舒暢,啥東東,挺大一個?你不會吃虧了吧,我可是買了個小小的禮物。”
“吃虧就吃虧,我這人大度,不在意。讓我也來瞧瞧你的。”
當舒暢拆開他的所謂的小禮物,傻眼了,一個卡地亞的LOVE鑽石手鐲。舒暢對這個非常熟悉,是因為張小梅就有一個。當時張小梅告訴舒暢要十幾萬的時候,舒暢嚇了一跳。
林曉風看著舒暢呆呆的表情,“怎麼了?覺得虧了?我的是小一點。來幫你帶上。”
“林曉風,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為什麼要弄這麼貴重的東西,讓我很有負擔。”
“有什麼負擔,一小玩意。”
“我也是女人,我可以不認識車子,但我不是老土,這個東東我還是清楚的。”
“哦?我忘了暢姐是文藝時尚的。有什麼負擔?一個男人,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挑件禮物,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要是沒準備,你還不得折磨死我?”
“普通一點就好了,真的。這樣子讓我沒有安全感。”
“傻瓜。”林曉風將手鐲給舒暢帶上,“帶上了,我就覺得有安全感了。”
舒暢記得在網上說過,男人情人節送女人手鐲代表除了想圈住你以外,還暗示了他只疼愛你一個人。內心滿是幸福,卻又為這份沉甸甸擔憂。
“你送我的禮物我也很喜歡。記得當時我們第一次過招就是因為鬍子吧。現在還抓住我不放。”
“我喜歡男人清清爽爽的樣子。”舒暢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就現在這個樣子。”
“呵呵。”他傻笑。摟著了,回親了她一下,“這個禮物就放在你這裡,要不然,我在此留宿的話不是沒有工具可用?走吧,我們到外面好好玩樂玩樂。”
舒暢和林曉風的車子剛開出來沒多久,林曉風的電話就響起。
“何正。這小子大過節的找我什麼事?”林曉風自言自語。
“何正,什麼事?一起吃飯?大過節的,你不陪你妞吃飯找我做什麼?孤家寡人?那你最好不要見到我,我可是成雙成對的,免得刺激你。還有海洋他們?哦,行,就過來。”
林曉風掛了電話對舒暢說:“我的幾個同學說一起過節,你有沒意見?”
“沒有,他們,都一個人?”
“怎麼會?估計是天天膩一起煩了,大家一起聚一下。他們可能嘴上流氓點,但人都不壞,不要計較。”
“哦,知道了。”
約林曉風吃飯的就是丁健、何正和張海洋。除了何正,其他兩人都帶了女伴。大家在樓外樓的包廂碰頭,大家笑話何正:“平時左摟右抱,怎麼到過節就形單影隻?”
何正一臉苦笑,“最近色戒。”
“你小子,肯定有問題。”
“不是,年過三十了,改邪歸正,不玩了,想留個清白之身好好找個女人結婚了!”
“你還清白之身,跳黃河都洗不清了。”
“呵呵,真的就是想認認真真找個人過日子。我把我身邊的女人過濾了一遍,發現沒有一個適合當老婆的,所以,我現在過寧缺毋濫的生活。”
大家鬨然大笑。
“曉風,隆重介紹你這位?”
“我來說我來說”何正搶在林曉風之前:“兩人,鄰居,住著住著就住一起了。”
“何正,不要把我追女孩子的曲折艱難,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我可是死了不少腦細胞的!”林曉風在一旁抗議。
“有嗎?你還想了很多事?”舒暢在一旁納悶的輕聲發問。
“你以為啊!對付你這種笨女人不容易呢!聰明點的早就投我懷抱了!”林曉風在她耳邊狠狠的說著。
“哎,兩人不帶這麼親熱,大庭廣眾之下咬耳朵啊,氣我啊!”何正看到這一幕,不甘心的叫著。
張海洋新找了一女朋友鄭蓉,很漂亮,聽說是模特,丁健的女朋友寧小菲是名空姐,舒暢感覺有些眼熟,突然記起某天晚上電梯相遇爛醉的妞不就是這個嗎?林曉風知道舒暢想說什麼:“那天小兩口吵架,她喝得爛醉,丁健要我把她撿回去,等她睡著後丁健才把她弄走的。舒暢,我的一夜情你都弄清楚了吧!”說得舒暢一陣臉紅。
兩位都是高挑性感美麗大方。舒暢覺得林曉風為什麼要找上我?感覺弱暴了,雖然一向挺自信的,但在這兩位美女面前,還真沒優勢。不過兩位女孩子都不太多話,基本上是男友說什麼就是什麼,既漂亮,還這麼溫柔,舒暢覺得汗。
7人吃過飯午飯,約定再去K個下午場,晚上再各自浪漫。
在好樂迪的大門口,丁健的女朋友寧小菲的圍巾勾住了拉鍊,舒暢立馬停下腳步幫她弄出來,所以兩人走在了最後。遠遠的,舒暢就看到上次在飯店遇上的女子,正站在了林曉風旁邊。等舒暢和寧小菲走過來,何正一把拉著舒暢:“舒暢,小菲,走,我們先進去,曉風碰到一熟人。”舒暢回頭看了看兩人,林曉風表情嚴肅,而那個女人則一直微笑著。
進包廂前,舒暢問何正:“這女的,你認識嗎?我上次碰到過一次!”
“你見過?什麼時候?”
“前段時間,在一家飯店。曉風說是客戶。”
“客戶?也沒錯。舒暢,你真想知道這是誰?”
“怎麼的?很重要的人物嗎?”
“不不不,不重要,只是你總會知道的,還不如早點告訴你,這就是曉風的前女友。”
“哦?前女友之一嗎?”舒暢努力想把氣氛弄輕鬆點,故意打趣的說。
“舒暢,你這麼不瞭解他嗎?他就這一個前女友,當年差點自殺了。”
舒暢聽得心裡抖了一下,渾身發冷,可以讓一個男人為之自殺,那是怎樣的一段情緣?舒暢的心情盪到了谷底。
前任女友找上門,你未娶,我未嫁,是不是要再續前緣?舒暢不敢想象,我和他之間,應該遠遠達不到如此深情的程度吧!
林曉風沒想到在這裡又可以碰到李婉婷,要命的是舒暢也在,幸好何正反應迅速,將笨女人拉走了。
雖然心裡坦蕩,林曉風知道舒暢在感情方面沒什麼經歷,自然想法單純,他不希望她誤會。
李婉婷過春節的時候,還特意發了好幾次簡訊,甚至還打了電話,林曉風都沒有回覆。他希望,她和他,除了工作上不得已的接觸和交往,不要再節外生枝。各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何必還活在過去,何況,過去的回憶,真的大多都是沉悶而痛苦的記憶。
那個時候的他,因為和父親發生爭執,固執的認定從此再也不用他的錢。每天在學校除了學習就是去找工作。做過的工作還挺多,包括發傳單、到咖啡廳里拉小提琴等等。當時就是在咖啡廳遇上了同樣在此彈鋼琴的李婉婷。兩個同為掙學費而拼搏的年輕人發現居然還是同一個學校的校友,於是,一起上下班,慢慢就互生情愫。
很快李婉婷說不想和同學住一起,影響她學習,因為她一直在為考託福努力。於是,她在學校外面租了房子。小小的一室一廳,卻也溫馨。並且向他發出了參觀新居的邀請。
在這個小房了裡,年少的他,經歷了他慌亂的第一次。李婉婷雖然漂亮,但是人挺瘦的,胸部象未發育完全的小孩子,也就是男生們在熄燈之後討論戲稱的飛機坪,他雖然覺得和教學片中的情景差距挺大,留有遺憾,但他卻毫不在意,因為這是他的第一次。重要的是,教學片雖然好看,但遠沒有實戰來得痛快,年輕的男生,根本不會在乎這些,只會在乎她是他喜歡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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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久,她告訴他她懷孕了。兩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擔驚受怕的到醫院處理了這個意外。當他扶著臉色蒼白的她走出醫院的時候,他發誓這輩子只對她一個人好。
然而,出租屋裡,卻經常鬧起了小爭執。比如某個女生,收到了鑽戒、比如某個女生,有豪車接送,李婉婷滿是委屈的訴說,都令他的心裡發緊,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擁著她:“婉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餓著你。”
“算了吧,就憑咱們兩,什麼時候才會過上有房有車的日子?再說我還是想出國。”
“出國有什麼好的,很多人出去了還不是又回來了,我倒沒你這麼強烈的想法。”
“你這是不思進取。我可告訴你,如果我考試透過了,我們倆肯定沒戲。”
“婉婷,你都為我打過孩子了,難不成我們還分手嗎?”
“這種事有什麼大不了的。一生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他已經感覺到她和他在漸行漸遠,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真的在臨近畢業的時候就來臨了。。。。。。
再次的相遇,他想單獨和她談一談也好,有些事,說開了,也許大家都好過一些。
兩人就在旁邊的咖啡廳裡坐了下來。
“曉風,過年我給你發資訊、打電話怎麼都不回?”
“我覺得我們之間,不要再有過多的私人接觸。”
“為什麼,曉風,你明明是單身。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會想你。想和你在一起的甜蜜過往。當年,我們在那方面,也是非常合拍的。”
“別說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再說我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我不希望她誤會。”
“女朋友?你騙我?上次碰到大鵬,他說你沒有女朋友。”
“確實有,大鵬後來才知道的。”
“真的嗎?什麼樣的女孩子?你不帶她出來應酬的?”
“她只是普通人,不喜歡應酬,所以,我不會勉強她做她不喜歡的事。”
“曉風,你要找的女朋友是居家型的?”
“有個溫暖的家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曉風,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子讓你如此感慨。”
“李婉婷,咱們就當是一普通的熟人吧,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也希望你幸福。”
“沒有你,我不會有幸福。我記得當年分手的時候,你是如此痛苦,說只愛我一個的。”
“李婉婷,你錯了,當年我是痛苦,其實當年的傷心,不是僅僅是為一段感情傷心,而是憐憫自己。掏心掏肺的守護,還是敵不過金錢的誘惑。其實你也沒有錯,只是我們在人生觀上不同,註定不能成為一路人。你現在看上去應該很不錯,說明和你的人生所追求的目標很接近。各自安好吧,無謂的執著,只會讓你自己痛苦。”
說完,林曉風走出了咖啡廳,李婉婷美麗的臉上,扭曲著憤怒,是誰,讓他如此維護她?一直以來,她以為他舊情難忘而獨自一人,他說他有女朋友,是真是假?
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在K歌房裡,舒暢靜靜的坐在一旁,何正說:“去點歌,怎麼了,不高興?沒事的,我瞭解曉風,如果不是徹底走出來,他不會來靠近你的。你相信他。”
舒暢笑了笑:“沒事,我不是在想這個問題,我是現在養精蓄銳,等會好高歌一曲。”
“這還差不多。”何正說完,立馬去拿起話筒,唱他的《三萬英尺》。其他人圍在點歌機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點著自個喜歡的曲子。
大約二十分鍾後,林曉風推門進來,舒暢看到他一臉坦然,心裡小小的安慰了一下。
“舒暢,號稱曲庫,點歌了嗎?”林曉風進來就問舒暢。
“還沒有,等著你來PK啊!”
“我怎麼能和你比呢,曲庫。”
“曉風,你們倆的開場曲應該來情歌對唱。”
“慘了,我會的情歌不多。很少騙女孩子,何正這小子,唱情歌有一套。對了,我還是先給我們家暢姐獻首情歌吧,何正,給我點上《抱著你》,張震嶽的,這是我最近專門學到的。”
舒暢雖然原來在他面前吹牛曲庫,對這歌並不太熟悉。
這居然是一首沒有前奏的曲子,伴著吉他,很質樸明朗的歌:
如果明天看不見太陽
整個世界會變成怎樣
在最後這一刻
讓我緊緊抱你
抱著你抱著你我抱著你
如果生命果真是無常
我願坦然面對而不慌
有你在我身旁
有你給我力量
抱著你抱著你我抱著你
你的眼神充滿愛和光
讓我不畏懼明天黑暗
煩惱憂愁悲傷
一切都不重要
抱著你抱著你我抱著你
。。。。。。。。。。。
林某人一邊唱還一邊真的走過來,將舒摟在懷裡,其餘的人立馬起鬨,搖鈴的、放電腦鼓掌的,一下子把氣氛調動得挺火。舒暢有些不好意思,這傢伙,真的是臉皮厚啊!
回去的路上,舒暢發現自個是個憋不住事的人,於是問林曉風:“剛剛才到歌廳的時候你好象碰到熟人了?”“對。”“她是誰啊?上次在飯店好象也碰到過一次,你們挺熟的樣子。”
“前女友,李婉婷。”舒暢沒想到這次他就這樣直直的、沒有任何掩飾的告訴了她。她一下子倒還沒回過神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哦。
“怎麼,知道了,吃醋?”
“沒有,不是都是前女友嘛,你又沒和她再怎麼樣,為什麼要吃醋?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心裡會莫名的慌亂,還有,不舒服。”
“笨女人,慌什麼,舊情人再好,往事再美妙,都是過往。滿目山河空望遠,不如憐取眼前人。我和她之間,雖然不是敵人,但也決不是朋友。如果你沒事就亂七八糟的想,不是別人來破壞你的幸福,而是自己破壞你自己的幸福,懂了嗎?”
“嗯。我背刀子捍衛?”
“哈哈。”
兩人吃了個甜蜜的西餐回家,進門,林某人就按耐不住。
“急什麼?”舒暢叫起來。
“怎麼不急,我今天忍一天了,走,一起洗個鴛鴦浴!”
“不要,我要單獨洗,你先洗吧!”
“聽話。”
“你。。。。”他已吻住了她,大手飛快的剝著她身上不多的衣物。
“瘋子,好流氓啊,今天!”激情過後,她靜靜的躺在他的臂彎,忍不住說道。
“傻瓜,愛人之間,做什麼都是可以的。我原來看A片覺得親那裡是不可思議的,但是,面對你的身體,我是如此渴望,原來這樣做很自然、美好。”
舒暢緊緊的環住他,情不自禁的在他耳邊呢喃:“瘋子,我愛你!你要是再碰別的女人,我殺了你。”
他再次吻住她,緊緊摟著他,在他耳邊輕輕說著:“寶貝,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已經在我的骨髓裡了。我對別的女人沒興趣。”
他沒有正面回答愛與不愛,但,舒暢覺得這個回答,也許比我愛你,更有深度,更讓她欣慰。
“寶貝,一個人偷笑什麼?”他在她耳垂上親了一下。
“我在想男女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微妙,特別是耍流氓好象是挺重要的事!為什麼男女之間會喜歡做這個事?”
“傻瓜,愛人之間怎麼還叫耍流氓呢?男人最大的願望是讓他愛的女人滿足快樂。如果做不到,他會覺得沒有真正得到對方,並因此在內心深感不安。為達到這種效果,他會為此不遺餘力。”
“真的嗎?我以為男人就是為了自己快活的!”
“怎麼會?如果和不愛的女人在一起,就是為了解決生理問題。生理問題,其實自己也可以解決,何必還要去委屈自己為陌生人服務?男人真正的爽不過就那麼幾秒,其餘時間,都是傾情賞賜給心愛的女人的。”
“不會吧,瘋子,被你說得好象是男人吃虧啊!”
“這個不存在誰吃虧,兩人一起愉悅的過程就是幸福,彼此全身心的給予。”
舒暢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裡,興奮之後全無睡意,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起來。瘋子和她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怎麼顯得還挺深刻的?怎麼他的想法和女人們的看法不同?一直以來女人們總以為男人在外面就是找樂子,而他卻認為不是和所愛的人在一起,就是男人吃虧了?真是個怪人。
“我就是讓你快樂的!”這是他在最動情時對她說的話,女人會喜歡男人的強大和蠻橫,象蛇一樣鑽進了她身體和靈魂的最深處。當愛情與性,靈魂與肉體完美結合在一起,愛,才讓人刻骨銘心,終生難忘。
舒暢在激情過後,一個人探索這種非常私密高深的問題。
她想他和她的關係,又實實在在的推進了一步。作為大齡女青年,醉人的愛情固然重要,她進而想到的肯定就是結婚生子,這不過是常人都要走的歷程。他會想到結婚嗎?男人好象都不喜歡結婚太早的,還有,男人也不會因為和一個女人上床就一定要娶她吧!這些都是不好意思問出口的。
倦意襲來,舒暢在他的懷裡安穩的睡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