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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真的沒人用過(4K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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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表象是個囚籠,而藝術是通往自由的捷徑。」

「和我有過一段時間共事經歷的人都會感受到這一點,在那些時候我滿腔熱情,我不能自已,但我屬於我自己,好幾次深夜我在伏桉創作之際靈感泉湧勃發,都不知譜紙上填滿的音符剛剛是怎麼寫下來的,但在我審視它們時,又確信這全然來自我的自由意志,並映現著來自聖歐弗尼莊園的夏日精華……」

「“不是我們在創作,是我們被創作”,音樂是人類心靈深處不由自主的表白,其背後似乎是冥冥不可知的“燭”相無形之力在驅策推動,當燭火燃起,萬燈皆明,那處便容不得任何陰影,一切人與一切事物,亦只得退居其次……」

「從以上這些意義來說,創作者是必須要忍受長時間的靜寂孤絕,必須沉浸於自我、完全與世相隔的,但從目前現狀來說,這又是異想天開的……」

「學派研習活動此事體大,對你而言時間上也十分合適,在畢業季最後一個學期,大部分人解決了未來去處後就庸碌度日,我卻在那時完成了迄今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一交響曲》,而侯爵大人對你未來的期望也不會止步於一個高位階……不清楚你最近的戶外活動時長如何,我認為離氣溫回升尚有一段不短之時日,因為每日坐到辦公桌前的一個小時散步是雷打不動的安排,特納藝術廳附近街道及山丘的景物已經歷歷可數,它們仍在早春的天寒地凍狀態中徘迴……」

「散步這事兒有利於靈感的發散或總結,但很多時候有了好的點子,我急不可耐想落筆鋪排,卻只能暫先記錄零星片段,因為排練工作、教學工作或一堆行政簽呈還等著我,這還是建立在目前我親自指揮的音樂會已經大大減少的情況下……昨日卡普侖先生戲稱我為“午夜作曲家”,我當即予以反駁稱“早上六點半至八點也是我的作曲時間”,的確,自從堅決維持了六點準時起床、半小時洗漱進餐的生活作息後,手頭可用的時間又稍顯寬鬆了點……」

「新年後的演出安排涵蓋了客席指揮執棒的交響樂、鋼琴獨奏、合唱及樂手几几組合的室內樂,對於已躍居一流梯隊之首的舊日交響樂團而言,合作邀約的外部資源選擇權在我們手上……而在為數不多的我親自上臺的音樂會裡,樂迷對我的讚賞仍舊無以復加,不誇張地說喝彩聲猶如風暴過境,每一次謝幕後全場聽眾都喊著我的名字直至我重新現身方肯罷休……」

「這非炫耀或分享愉悅的口吻,事實上我當一次次發現提筆創作的空當是這麼少時,我委實有些煩躁……一個被行政工作和演藝雜務綁得死死的人,確證難以像幾個時代前的那些作曲健將般高產,只有在午夜和凌晨,我的全部靈性才能盡集於心血創作上,這也是給你回信較慢之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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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對於那座不可知的高塔的敬畏之情,將能在此曲中首度作個完整的剖白呈現——“生者必滅,但滅者必復活”,“你被棍棒擊打倒地,又乘天使之翼高飛翱翔”——這些曾經探討而不得的答桉已經昭然若揭了,人類在無止盡的質疑惶惑中,依舊會苦苦追尋那永生救贖的靈光乍現的剎那……」

「有時我也在想,按理說指揮事業的成功,理應能讓我用鈔票換得大量創作所需的寶貴時間與自由,當務之急是把這想法付諸實施才對,但我還背負著幾百號人的生計與他們的生涯夢想,‘連鎖院線’及‘音樂救助’計劃的規模性實施也不止需要這點財力……」

「總之,初定計劃是再過今年一整年,當特納藝術廳積累了足夠多忠誠的樂迷與贊助夥伴,當發行在售的唱片銷量流水足夠之多,當舊日交響樂團的演奏技藝再上一個臺階時,我會開始逐步抽身至純粹的世界當中去……」

「我靠指揮過活,但我活著是為了作曲。」

“羅尹·麥克亞當小姐親啟”

古典羽毛筆的筆尖躍然於紙面之上,辦公室裡響著輕微的沙沙聲。

早春的夜幕來得依舊早,窗外已是灰黑一片。

範寧時而提腕沉思,時而奮筆疾書,過了許久他將信箋輕輕塞入信封,在封面劃上最後一筆,然後靠在座椅上扶額出了一小會神。

在被“復活”的靈感火花擊中後,接下來面臨的將是極其艱難繁雜的工作,既有對初始靈感的細分拆解,對大量文學與音樂結合桉例的考察,也有純粹理性的、技術上的難題需要克服,它們時不時就會在創作的道路上劃出一道鴻溝,讓人一連幾天幾夜尋不到跨越的希望。

就拿範寧之前遇到的第一個問題來說:巴薩尼《復活頌》原詩的文字雖然出彩,但是太過於短小了。

它只有兩個詩節,而按照範寧設想,合唱部分的音樂語彙,至少需要八個詩節的時長才能承載,這自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歌詞,音節的抑揚頓挫也需與音樂情感相匹配。

對詩歌文字的改編擴充套件,貫穿了範寧的作曲全過程,此前的大量思考積累發揮了作用,他也一度慶幸“音樂學專業的學生似乎在文學素養上多少比其他音樂專業要強點”。

這項工作有時取得進展,有時又推倒重來,直到如今過去了兩個月,八個詩節/唱段的歌詞文字才基本確定下來。

在設想中,它們將配合幾段起銜接作用的樂隊間奏曲,來承載範寧所拆解出的不同靈感片段,如“宣告動機”“復活眾讚歌”“懇求動機”“昇天動機”及其變形與對位…如此構成整個合唱部分。

可要注意的是,說了這麼多,合唱部分還只是第五樂章的再現部!

它們還需要像《c小調合唱幻想曲》那樣,透過引子、呈示部和發展部來完成鋪墊,在最後一段旅程方能昇華。

那麼光是終章篇幅就會遠超合唱幻想曲,達到30分鐘以上的演奏時長,再加上前面四個樂章,加上龐大的編制和複雜的音響…

按照範寧當日在麥克亞當侯爵面前對於聖雅寧各驕陽教堂的理解…“數量的崇高”和“力量的崇高”,《第二交響曲》必須一併具有,如此才是一部氣勢恢宏又令人潸然淚下的大型史詩。

否則又談何能“戰勝”每位後世作曲家心中的那座“第九”高峰和執念呢?

“鐺…鐺…鐺…”座鐘報時下午六點,打斷了範寧的沉思。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出聲道:“抱歉,你們過來吧。”

隔斷屏風的另一側沙發,幾位坐著休息等候的職員抱著一堆簽呈起身。

緊接跟在後面的就是端著晚膳餐盤的廚師。

“已經放涼了,需要給您重新呈一份嗎?”

“不用。”

簽呈被範寧一張張飛速翻閱,並選擇性地詳讀或提問,六點二十分眾人散去,範寧將餐盤移到跟前,舉起刀叉開始狼吞虎嚥。

填飽肚子後,他進入起居室的門,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軟大床上,看著天花板放空了五分鐘。

他又起身活動了五分鐘,最後在鋼琴前彈了兩首自己喜歡的巴赫平均律,權當放鬆後,抱起幾本樂譜出門。

晚七點,負一樓的32間琴房小教室絕大部分都已亮起,3間音樂大教室也有2間在使用。

它們的門牌上掛著課表,或標有樂器名+編號,裡面飄出斷斷續續的音樂或歌聲。

而在大型排練廳門口,範寧隱約聽到了卡普侖正在帶大家對《第二交響曲》第一樂章做著“樣品前處理”。

他繞行一圈,皆未做打擾,然後推開了一處中型排練廳的門。

這的三十餘位少年少女將目光投了過去,他們所坐的位置大概擺成了交響樂團的聲部分佈,但很明顯,規模還不及三管制編制的一半。

第一小提琴只有六人,第二小提琴只有四人,管樂聲部只有兩個人甚至一個人在。

“範寧先生晚上好。”現任客席指揮的青年音樂家洛桑愉快打了個招呼。

“青少年交響樂團的第一次登臺時間定於4月15日,所以,洛桑小姐,一個月的時間,合排工作可以先開始了。”範寧遞去手中三本厚厚的總譜。

“我正是如此想的。”她接過去後應道,“因為基礎尚可的團員,或經兩個月訓練領悟力很強的團員,已經可以湊齊聲部並滿足小型的音響平衡要求了。”

範寧“嗯”了一聲。

先將這些人排起來,還在以上小課為主的其他團員再合格一位跟團一位,這樣既照顧了不同層次樂手的實際學習需求,又保證了排練效率的最大化。

“10首,3本,就是30首?”翻開目錄的洛桑第一時間驚呼起來,“全是新作?範寧先生,您不是在寫《第二交響曲》嗎?您這是怎麼…做到的…而且,雖然似乎都是一些不太難的短篇小曲,但我們一次也吃不下這麼多呀。”

“曲目庫而已。”範寧笑著解釋道,“很早前有此計劃時,就提前開始準備了,之前你們聽過的那幾首不也在裡面?”

“而且,也不是要你們一下子全部首演。我的想法是,第一次音樂會排滿下半場,約六七首,之後每次音樂會首演兩三首就差不多了。”

“至於具體先排什麼後排什麼,依你個人喜好,其他作曲家的曲目選什麼也依你,遵照旋律討喜、篇幅不長、欣賞門檻不高的原則即可,同時也要考慮到曲目應難度不大、易出效果,每次的音樂會都選一首古典風格的簡單交響曲,外加一系列小型作品。”

“記住,我們的目的是‘藝術普及’,對演奏者和聆聽者而言都是這個目的。”最後範寧強調道,“對你而言,經歷將一支樂團的水準從無到有帶起來的過程,這對指揮能力的提升很有幫助,指揮不僅是一門技藝,還是溝通與交流的工作方法。”

“嗯嗯……”洛桑低頭翻閱,視線隨意在幾首曲譜上停留,並想象著內心的大致聽覺。

然後她見怪不怪地發現,這些作品雖說是“入門”級別小品,但論及旋律的動人程度,以及技法之成熟、性格之鮮明、氣質之優雅,質量全部都是傳世名篇那一級別的!

範寧此次為青少年交響樂團音樂會所選曲目,基本是屬於在前世“古典名曲100首”裡面再精挑細選出30首的操作了!

譬如洛桑手中的第一本總譜,除了之前演過的《藍色多瑙河》《電閃雷鳴波爾卡》《拉德茨基進行曲》《野蜂飛舞》外,還有柴可夫斯基芭蕾舞劇《天鵝湖》的第二幕場景曲、德沃夏克的《斯拉夫舞曲》第八號、小約翰·施特勞斯的輕歌劇《蝙蝠》序曲、《閒聊快速波爾卡》、《農民波爾卡》、瓦爾德退費爾的《熘冰圓舞曲》。

“對了,洛桑小姐,我忘了說。”準備跨出門的範寧又站住,“等到這個月下旬,開票和宣傳就可以差不多開始了,你抽空和綜合運營部的那位高階茶藝師先生對接一下。”

“好的。”洛桑應道,“對了,演出票價怎麼劃?是我們藝委會提需求,還是讓康格裡夫先生自己來?”

“你提便是,大概2個先令這樣子。”範寧隨意比出一個手勢。

“好的,2鎊是不是有點太低了?”洛桑第一注意力主要在範寧的手勢而非聲音上,然後自言自語道,“嗯,也算合理,畢竟是青少年交響樂團,水準和曲目深度上都不可與舊日交響樂團相提並論的…”

“2個先令。”範寧無奈重複。

“啊…”洛桑吃了一驚,“抱歉先入為主,主要是這個貨幣單位,也許…好像…似乎…我自己覺得…在演藝行業中沒人用過?”

她小心翼翼地確認道:“定得這麼便宜嗎?那就是2/4/6/8往上,尊客票最多10個先令了,會不會連成本都收不回來?”

“2個先令是尊客票。”範寧哭笑不得,“也就是往下,大概可以是2先令/1先令/8便士/4便士這樣子…”

“啪——”“卡噠。”

女作曲家手中的總譜連著指揮棒一起掉地。

“範寧先生,這回我確定了,這個貨幣單位是真的沒人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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