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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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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兩個少年人已然扭成了一團, 那姿勢十分詭異,表情也十分猙獰,雖說摔跤本就是近身格鬥, 但扭成了這副模樣, 看著卻有些不太對頭。

賀顧的大腿根被多格鎖住了, 那捲髮少年鞋底死死抵住了賀顧脖頸下巴,他一時半會也掙脫不得,只能一樣拽著多格的大腿,咬牙切齒的吼道:“什麼王子, 打不過就這樣耍賴,你知不知羞啊!”

誰知捲髮少年聞言,卻還是憋紅著臉,鼓著腮幫子一言不發的維持著這個姿勢, 絲毫不為所動,二人一時僵持住了, 場面十分尷尬。

裴昭珩見狀皺了皺眉,轉目看著邊上一眾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勳貴子弟們,道:“還不快去拉開。”

眾人聞言一怔, 先是面面相覷了一會,很快還是有人依言上去把地上扭成一團的駙馬爺和異族小王子拉開了,畢竟發話的是恪王,雖然三個皇子中他不算最得寵,但畢竟也是天子親封的一品親王,是以雖然這些王孫公子平日裡也是頤指氣使慣了的,在他面前卻還是不敢不乖乖聽話。

眾人使出了吃奶得勁兒,才好容易把這兩個人分開,兩人身上俱已是沾了不少泥土草屑、都十分狼狽, 賀顧剛才只覺得疼,現在分開了才感覺到大腿根上一股刺痛,他摸了一下便立刻“嘶”的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多格怒道:“你屬狗的啊?怎麼還帶咬人的?!”

多格卻只扭頭過去哼了一聲,並不回答。

裴昭珩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沉聲道:“比武明日才開始,王子原可不必如此心急,你既是忽彭汗王之子,本王也怕駙馬一時不慎傷到了你,今日切磋,還是點到為止吧。”

語畢才轉目看向賀顧,低聲道:“走吧。”

賀顧拍了拍衣裳上沾髒了的地方,倒也沒和多格計較,只看了他一眼,便和恪王一道轉身離開了。

他二人一走,一群人便圍了上去,這三日這些王孫公子本已與多格混熟了,見他直爽豪邁,性子不錯,才會一時腦熱,答應了替他引薦賀小侯爺,只是不想這原本還十分正常的小王子,見了賀小侯爺便忽然開始發瘋,鬧得這樣難看,來了這麼一出,畢竟那還是恪王殿下的親姐夫,他們二人相交甚篤,方才瞧著王爺顯然也是心中不快的,可別一同算上了他們的帳才好。

眾人心中紛紛有些埋怨起多格來,又不好明言,只得道:“王子這是做什麼?小侯爺一向是武藝絕群的,我們汴京城中的勳貴子弟,也沒一個幹得過他的,打不過他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王子何必搞得這樣難看?”

事情過了半天,剛才上頭了,現在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耍賴,多格終於也有點繃不住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有點紅,半晌才喏喏道:“我……我只是想看看,越朝的勇士是什麼樣,你們都說他是最厲害的,我的妹妹朵木齊要選擇越朝最勇猛的男子嫁給他,我必須先替朵木齊看看,不能讓她挑錯了。”

眾人:“……”

感情你只是看不慣未來妹夫才找茬而已啊……

有人道:“王子不必擔心這個,雖說我們這樣的少年人裡,賀子環無論是弓馬騎射、還是近身武鬥,都是人中佼佼,他說第二的確無人敢稱第一,但是他是絕不可能做王子妹妹的夫婿的,你大可不必找他的麻煩的。”

多格怔了怔,道:“為什麼?”

那人答道:“害,也怪我們,先前只和王子稱他小侯爺,未曾與你說清楚,賀子環的確已承了他家爵位,只是除去這個,他也是我朝的駙馬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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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格驚道:“什麼?駙馬,他已經娶了你們越朝的公主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半晌才有人小聲道:“這事兒原也不好說,畢竟事情才過去小半年,也怕陛下和娘娘聽了傷心,王子既然是替你妹妹操心,那這會子聽我們說了也就罷了,以後你心中知道就好,可千萬別在旁人面前、尤其是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提起來,省的觸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黴頭。”

多格越發茫然,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這才有人將賀顧去年是如何娶了長公主,長公主又是如何離京去,如何又在年關前夕遭了馬匪毒手一命嗚呼,芳魂永逝,而駙馬又是如何傷心難抑、悲慟欲絕,和陛下自請去給公主扶靈,又親自全程主持喪儀,發誓終身不娶。

那人說完了,也不由有些感慨,嘆道:“當初他與長公主殿下成婚,我還只當是他貪圖富貴,諂媚逢迎,只是如今他竟願意為了公主如此,可見情深,賀子環是個老實人,我瞧著他是絕不可能再娶的了,王子若是不喜歡他做你妹夫,那其實大可放一百個心去的。”

誰知他話音剛落,邊上卻又有人有了不同意見,低聲哼道:“楷亭兄才是真正的老實人呢!你可不曉得人趨炎附勢起來是個什麼模樣,如今某些人得了偌大府宅,楷亭兄可知道那樣一個大宅子,還有那樣好的修繕,在城西能值多少銀兩?且原來宮中賜下的產業,也都沒收回去,如此種種,還能得陛下青眼相待,也算收穫頗豐了。按我說,人家心中到底怎麼想的,我們也不知道,只是若本就是奔著榮華富貴去的,又何必標榜他有多情聖?實在沒趣。”

這人話音未落,邊上便有人連連戳他,他卻還是梗著脖子說完了,一時氣氛有些尷尬,眾人皆是不言,倒是那聽了一通八卦的小王子多格,若有所思。

他回了自家父汗的營帳,正好見到妹妹朵木齊也剛從外面回來,索性拉著她,將今日的所見所聞、繪聲繪色、一字不差的一股腦告訴了朵木齊,說完了才語重心長道:“朵木齊,我看這個漢人侯爺,不是什麼好男子,他已經娶過一回女人了,而且還是皇帝陛下的女兒,那些人都說他要不就是喜歡那個越朝公主的很,要不就是個貪圖富貴的小人,咱們還是不要他了,再換個別的吧。”

朵木齊端起桌上裝著羊奶的銀盃,施施然喝完了最後一口,舔了舔唇角的奶漬,才道:“那都是別人說的,我可不信,哥哥只要告訴我,今天你去,打贏那個猴兒了嗎?他是不是真像傳聞裡那樣厲害,為什麼他們都叫他猴兒?他長得什麼模樣,可是一身的毛嗎?”

多格:“……”

多格沉默了良久,才道:“是侯爺,候爺是漢人的一種爵位,大概就和咱們部族裡世襲的十八勇士一樣,這人不是猴兒,也沒長毛。”

朵木齊愣了愣,沉思了許久,才道:“好吧,那哥哥打過他了嗎?”

她這麼打破砂鍋問到底,一點也不給自己哥哥留面子,多格一時有些難堪,感覺有點子拉不下臉來,在他從小一向寵愛的妹妹面前承認自己輸給了別人,只是多格不擅長撒謊,憋了半天,才漲紅著臉道:“沒有。”

朵木齊伸手捂住小嘴,驚訝的“哦”了一聲,圓圓的杏眼裡是藏不住的震驚和歡喜,立刻道:“那麼,他果然是個了不起的勇士了!哥哥這麼厲害,都沒有打過他,看來漢人當中還是有勇猛的男子的,並不都像皇帝陛下那兩個連一隻小鹿都射不中的兒子一樣沒用。”

頓了頓,又認真道:“既然真的是一位了不起的勇士,那就算他長得像猴兒,全身都是毛,朵木齊也願意嫁給他。”

多格忍不住糾正她道:“……也不全是那樣,現在告訴你為什麼,恐怕你也不明白,但是越朝皇帝陛下的那兩個兒子,我看倒並不是真的射不中小鹿,至少那位後來射箭的王爺,他肯定是故意沒射中的。”

朵木齊一臉茫然,道:“既然能射中,為什麼要在這樣多人面前丟臉呢,漢人真奇怪啊。”

多格想起正事,發現他一直被妹妹牽著鼻子跑,終於正色道:“先不說這個了,我來跟你說這些,重要的是他已經做過了漢人的駙馬,不能再娶你為妻了,你看看,要不還是換一個勇士吧?”

朵木齊道:“駙馬?那他的妻子是皇帝陛下的女兒嗎?可我聽父汗說,皇帝陛下半年前剛剛死了一個女兒呢,那是他的妻子嗎?”

多格道:“我問過了,他娶的的確是這位公主。”

朵木齊更茫然了,道:“既然他的妻子都已經不在了,為什麼他不能重新娶我呢?”

多格瞬間感覺一個頭兩個大,苦口婆心道:“朵木齊,你不懂,他很喜歡他去世的妻子,還為了她發誓再也不娶別的女人,我覺得就算你透過父汗去求皇帝陛下,讓你嫁給他,以後他也只會永遠思念他去世的妻子,不會好好對待你的,父汗要把你嫁到中原,我本來就很不放心,要是還嫁給了這樣一個男人,你會過得很不幸福的。”

朵木齊聽了哥哥的話,有些糾結,小聲道:“可是他是最勇猛的人呀,從小大家就都告訴朵木齊,我是父汗的女兒,註定要嫁給草原上最驍勇的男子,現在父汗要把我嫁到越朝,朵木齊也應該選擇他們那邊最勇猛的人。”

多格:“……”

多格終於無奈了,道:“這件事,我看父汗也未必同意,他心裡可能還有別的人選也說不定……這樣吧,明天就是比武了,你自己去看看那個人長得什麼模樣,也可以再看看越朝還有沒有更好的男子,你要是覺得還是他好,哥哥再替你去和父汗說。”

朵木齊一聲歡呼,放下銀盃抱住了多格的胳膊,腦袋蹭了蹭他的肩膀,美滋滋道:“好,那我就自己去看看!父汗這兩天指給我看的那幾個人,都長得瘦巴巴的,一看就沒什麼力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勇士呢?我才不嫁!還是哥哥替我著想,哥哥對朵木齊最好了!”

多格有些無奈,揉了揉她的發頂,也沒多說了。

卻說賀顧與裴昭珩二人甩脫了篝火晚會的人群,剛一到了月神石邊上,賀顧就十分主動的順著裴昭珩的腰側摟了過去,情竇初開的少年人就是如此,雖然來時,還是一前一後分開行著,走到半路看不見人了,兩個人的手便不知道怎麼的碰到了一起,然後又貼合、交纏、緊握,此刻順著裴昭珩的手攬過他的腰也是順勢而為,十分自然,賀顧貼了過去,立刻就聽到了裴昭珩原本規律而不易察覺的呼吸聲,在他耳邊放大,那呼吸是溫熱的、有微微帶著一點溼意,這樣的親密無間,非兩心相同的愛侶不能得。

賀顧抬起頭來,便望進了月色下裴昭珩那雙深邃、漂亮的桃花眼,他無聲的笑了笑,踮著腳就去吻裴昭珩的下頜,這樣親暱中又略帶幾分頑皮的小動作,其實是在和他索吻,雖然只膩歪了兩日,二人卻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迅速的心有靈犀了,是以裴昭珩立刻會意,只頓了頓就低頭吻住了賀顧的唇。

只是親吻間,裴昭珩的腦海裡卻忽然回憶起了剛才賀顧朝他索吻的那個小動作,不知為何,忽然有種莫名的、很難說上從何而來的熟悉感浮上了心頭,裴昭珩的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了幾個零碎的、模糊不清的畫面——

那場景有些奇怪,似乎是在什麼宮殿的後殿,隔著屏風,不知屏風那邊是什麼,賀顧身上穿著的衣裳裴昭珩也從未見過,賀顧便如同方才朝他索吻的那個姿勢一樣,微微踮著腳去碰他的下頜,只是那畫面中的他自己卻……身著龍袍?

裴昭珩一時被自己腦海裡忽然浮現的這畫面弄得有些出了神,但初墜情網的賀小侯爺卻是敏銳的,他很快就察覺到了裴昭珩的心不在焉和出神,鬆開了他,語氣裡便帶著三分不滿低聲道:“……怎麼,這才兩天,王爺就膩了不成?”

裴昭珩回過神來,這才把方才腦海裡突兀出現的古怪畫面拋諸腦後,並不打算告訴賀顧。

他道:“並未。”

賀顧原本摟著男人緊窄勁瘦的腰,此刻不高興了,便報復性的在他腰側捏了一下,只是他也沒敢使太大力,非常小心的怕弄疼了對方,畢竟他也只為了叫三殿下知道,接個吻他還要走神,自己很不高興。

只是沒想到裴昭珩反應卻有些大。

男子的腰畢竟還是個很敏感的位置,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捏這裡實在有些曖昧。

他低低哼了一聲,嗓音有些喑啞,看著賀顧的目光也變了。

賀顧被他看得莫名有些背後發毛,縮回了手退了一步,摸了摸鼻子道:“幹嘛這樣看我,明明是三殿下自己先走神的。”

說罷在月神石邊那塊平坦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裴昭珩在他身邊坐下了,賀小侯爺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見心上人這樣不聲不響的靠近自己,也不因著剛才他捏他的事著惱,便自覺的將方才的事一筆勾銷,不再計較了,只也湊近了裴昭珩,往他身上倚了倚。

他從草地裡摸到一塊小石子,遠遠地朝承河河中擲了過去,只是河水流的太湍急,石子也實在太小了,連個響聲也沒聽見,賀小侯爺不由感覺有些掃興,扁了扁嘴才道:“……明兒就是比武了,我原想著,謀個一官半職,出了京去領兩個兵,如今年紀還輕,也正是熬資歷培養一二心腹的時候,這樣以後倘若京中有變,我也可幫得上王爺一二。”

裴昭珩道:“那現在呢?”

賀顧長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他,半真半假的惱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痴?這也要問我?如今我自然是恨不得整日都和你在一處了,哪裡還想出京去?到時候又隔個十萬八千裡,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相見,可別等回了京,卻發現王爺府中已是王妃也有了,小世子、小郡主也有了,若真如此,到時候你就等著我提刀來你府上罷!”

裴昭珩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道:“不會。”

賀顧哼了一聲,道:“最好不會。”

裴昭珩道:“不出京也可,在京畿禁軍五司、或是十二衛謀個差事也好,亦不會如同駐守邊塞一般辛……”

說到這裡卻又不由得頓住了。

的確,留在京中,無論是京畿禁軍五司、還是玄機十二衛中好的衛屬,比如專司天子親衛、禮仗的玄朱衛,都是京中勳貴子弟趕著往上鑽、清貴又舒坦的武職中的肥差,只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樣的差事雖然舒坦是舒坦了,但若是真想博個好前程,有出息有抱負的將門兒郎,還是更願意領個出京去的職司、雖不比在京中光鮮、威風、舒坦,但想要出頭,就必得有實打實的軍工,雖然大家都不說,但京畿出身的武官,在武人眼中卻都是大家預設的二世祖,遠比不得出京串了一串兒各地戍衛的將官,來的叫人心服口服。

論私心,裴昭珩心中自然是不想讓賀顧出去吃苦的,而且雖然子環的確是將門出身,也的確武勇過人,但刀兵無眼、真要上陣廝殺了,即便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也不敢保證一定就能提著腦袋囫圇個的回來,屆時二人還遠隔二地,他怎能放心得下。

只是他此顧慮,可子環卻顯然並非池中之魚,若是因著他的私心把他束在京中,裴昭珩又難免覺得自己太過自私。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賀顧平日裡對旁人心思都遲鈍得很,但此刻看恪王一直是一個表情,未曾變過,只是眼神有些飄忽,卻也能神奇的猜到他的所思所想、有些明白他在糾結什麼,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道:“王爺,我總覺得你太看得起我了,其實我真的沒什麼抱負,只要你和皇后娘娘都平平安安的,我恨不得在京城一直吃王爺這口軟飯呢,有你罩著我,也不怕旁人欺負我,豈不快哉?”

“只是……只是王爺也知道,若要以後保得你與皇后娘娘平安,便不可放任太子坐大,他日若他真的登上皇位,必然不會對你、對皇后娘娘,甚至對忠王手下留情的,他遠比殿下以為的要狠辣的多,殿下切不要礙於兄弟、君臣之情,有所負擔,你若太過愚忠,以後遭殃的只有王爺自己和皇后娘娘。”

賀顧越說越認真,說到最後幾乎已經是神色切切,也不顧及言語犯不犯忌,冒不冒犯了,畢竟如今他和三殿下都已經成了這種關係,整那些虛的實在沒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是一對夫妻螞蚱。

“王爺要是奇怪我為何這樣篤定,其實我能猜到一些……一些以後可能會發生的事,只是眼下也不好解釋給王爺,你若是信我,便……”

裴昭珩道:“我自然是信子環的。”

他這樣毫不猶豫,不帶遲疑的立刻就說信他,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這個反應太直接,肉眼便能感覺到到裴昭珩這句話沒騙他、的確發自肺腑,賀顧心中便生了幾分暖意。

他一言不發的盯著裴昭珩瞧了半天,裴昭珩被他瞧得有些疑惑,道:“可是有何不妥?”

賀顧這才舒展了神情,露出三分笑意,即使是重生後,他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渾身放鬆,毫不設防的,能賴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感覺,賀顧在夜風裡腦袋靠上了裴昭珩的肩,笑道:“也沒怎麼,就是覺得挺高興的。”

“其實我前日和王爺坦白前,想了挺多有的沒的,要是現在告訴你,那時我想了些什麼,王爺定會覺得是我杞人憂天,只是我如今也想通了,甭管以後如何,我能活到哪一日,眼下都還不知道呢,世事也不是我想了就能改的,該好的壞不了,註定壞的也好不成,既如此,倒不如及時行樂算了。”

裴昭珩怔了怔,他竟有些沒聽懂賀顧這番雲山霧罩的話是在說什麼。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賀顧身上似乎藏著一個什麼秘密,那是一種時有時無、似是若非的感覺,像是山間一層霧,總是在裴昭珩自以為瞭解了賀顧的時候出現,讓他發現這個素日裡爽朗、愛笑、顧盼神飛的少年,其實也有鬱結心頭、重重難消的心事。

而且裴昭珩也能明顯感覺到,賀顧似乎是不願意告訴他那些秘密的。

正此刻,賀顧卻忽然想起了什麼,拉了拉裴昭珩的衣袖,道:“對了,王爺,你那塊玉,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賀顧問完了,又覺得他這請求似乎有些突兀,便又解釋了兩句,道:“那什麼,這塊玉……我原先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只是丟了。”

三殿下倒沒問他什麼,只依言從衣袖裡摸出了那塊墜著硃紅流蘇的羊脂玉。

賀顧接過那塊邪門的玉,翻了兩圈看了看——

絕對是同一塊玉。

這玉渾然一體,是一整塊羊脂玉上成色最好、玉質最純的地方,上面什麼都沒雕刻,只有一個小小的豁口,圓圓的,很滑鈍,並不咯手。

而賀顧很清楚的記得這個豁口——

他又想起了那日的猜測,無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抬眼打量了一下裴昭珩,小聲問了句:“那什麼……王爺最近,或者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夢?”

賀顧自然是希望三殿下說沒有的,也希望他最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的。

誰知三殿下卻想也不想,看著他便面色淡淡答道:“有。”

賀小侯爺愣了愣,“啊”了一聲,半晌回過神來,瞬間感覺喉嚨口都有點乾澀了起來,他十分艱難的開口問道:“那……王爺夢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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