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假駙馬,真皇后->章節

73、第 73 章

熱門推薦: 都市國術女神 諸天新時代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我真不是魔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劍仙三千萬 女配她天生好命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宇宙級寵愛

仲夏夜裡天幕濃黑如墨, 可越是這樣的夜空,越發襯的群星璀璨明滅,星河耿耿、銀漢迢迢, 晚風夾雜著一點暖意, 卻又不會叫人覺得燥熱。

來自心上人的親吻, 自然是柔軟美妙、叫人彷彿身置雲裡霧裡,飄飄然不知身在何方的——

簡而言之,就是美得冒泡。

賀小侯爺自然是不會推拒這個吻的,且他睜著眼呆了一會, 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個吻意味著什麼,儘管此前心中便已經猜到了幾分,可此刻真的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巨大的喜意還是填滿了賀顧的整個心房。

只是開心歸開心, 沒有開心太久,賀顧便覺得有點不對了, 三殿下這個吻綿綿密密,雖說以前他倆也不是沒親過,如在宮中荷花池邊, 親得朦朧羞澀、略帶試探,又如同年關前後在公主府的園子裡,親得彆扭又難過……

唯一的共同之處是,都是一樣的輕輕淺淺、淺嘗輒止,讓他能跟得上趟,可這回卻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賀顧的錯覺,總覺得半年不見,裴昭珩似乎變得哪裡有些不一樣了,他雖然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 卻能敏銳的感覺到眼前這個恪王,與之前那個三殿下,的確是真真切切有所不同的。

儘管他們看起來都是一樣的溫文修雅、翩翩有禮,裴昭珩看著他言語時也是一樣的眼中帶笑,可賀顧還是察覺到了——

比起之前的三殿下,恪王則隱隱讓賀小侯爺感覺到了一點兒壓迫感。

如果說之前的三殿下像是一頭姿態優雅矜持、警覺機敏的鹿,那此刻的恪王,便會讓賀顧聯想到沉睡的雪豹,他的眼神是淡漠甚至含著笑意的,但那笑意實在太淺了,像是一層偽裝,他似乎什麼時候都可能撕下這一層面具,露出尖銳的爪牙來——

賀顧雖然別的地方很遲鈍,可對於旁人身上的這種侵略感,卻非常敏銳。

包括這個親吻,只是吻了片刻,賀顧立刻產生了一種被索取的感覺,裴昭珩的氣息細細密密,他抬著賀顧的下頜,杜絕了一切他逃走的機會,紫檀香的淺淡氣味包裹了賀顧,裴昭珩的吻、氣息,以及他的控制,像是天羅地網,把賀顧包圍了個嚴嚴實實——

三殿下遲遲不鬆開他,賀顧便被親的頭腦都有點暈眩了起來,他眼前發昏,可對方還在試圖加深這個吻,賀顧本能的想推拒、想緩一口氣,可他越是往後退、往後縮,裴昭珩便愈加逼近,他退一步,裴昭珩便逼近兩步,不知不覺間,後背已經抵上了一個平滑、冰冷、堅硬的平面。

是月神石。

賀顧終於退無可退了,他被這個綿長的吻憋得臉色通紅,終於還是鼓著勁兒把裴昭珩推開了,一邊喘氣一邊道:“讓……讓我緩一緩……”

裴昭珩的確長高了許多,眼下已然比他高了一個多頭去,雄性對於體型比自己更大的同性,天生會感覺到壓迫感,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動物本能,無論賀顧喜不喜歡裴昭珩,都是無法改變這種被死死壓迫的不適感的。

可賀顧喘了兩口氣,正想說叫裴昭珩離遠點,他有點不自在,可還沒來得及開口,頭就又被裴昭珩抬了起來,男人溫熱的呼吸輕輕拍打在賀顧的耳後、鬢邊、乃至於他能察覺的每一寸皮膚,裴昭珩的溫度和吐息,都叫他覺得那片皮膚愈加敏|感了,賀顧的臉騰的一下紅的能滴血。

裴昭珩低聲問他:“緩過來了嗎?”

“還不夠。”

賀顧想愣了愣,想問他什麼不夠,可顯然裴昭珩並沒有打算給他這個繼續追問的機會,綿綿密密的吻又覆蓋了過來。

賀顧不想拒絕這個人的吻,可卻又有些無法招架,無論是以前寡言淡漠、矜貴疏冷的“長公主”,還是後來溫潤如玉、光華內斂的三殿下,他第一次發現這人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有點霸道、不容置否,而且僅僅是一個親吻,都這樣不知饜足。

背後被月神石抵住,退無可退、再沒有退路了,賀顧只能放棄逃避,嘗試著迎合他,他伸手去碰裴昭珩的鬢邊、頰側,感覺到他的皮膚也是溫熱、光滑的,他撥開裴昭珩散落的幾縷碎髮,把他們別到青年的耳後——

然後在晚風裡和他耳鬢廝磨、唇齒相依。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要命的吻才終於結束了,賀顧劇烈的喘了半天,才抬眸看那人,誰知他倒是很平和,目光幽淡、注視著他、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一副遊刃有餘、沒費什麼功夫的模樣。

賀顧一時覺得有點來氣,雖然他也說不出氣從何來,但是總歸心裡是彆扭的,他低低的從鼻腔裡冒出一聲輕哼,剛想說話,卻聽裴昭珩道:“子環能想通……我很高興。”

賀顧愣了愣,抬頭瞧他,卻見裴昭珩也正垂眸望著他,那眼神很認真,看的叫賀顧忍不住面上一熱,他忽然記起了今日明明是自己來表白的,卻叫這人一個吻給弄的七暈八素,莫名其妙就被逮著親得腦殼都昏了,完全喪失了主動地位,十分有辱尊嚴,賀顧乾咳了一聲,還是很勉強的試圖奪回主動權,道:“王……王爺這是答應了嗎?”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裴昭珩笑了笑,看著他的眸色十分幽深,道:“……子環說呢?”

賀顧:“……”

他還多此一舉問這個幹什麼?果然是吃飽了撐的。

兩人也站的累了,便索性在河邊草地上坐了下來,背後月神石倒映著純白如霧般的疏淡月光,面前承河奔騰,晚風嫋嫋,賀顧轉頭看了看三殿下,只覺得胸腔裡的一顆心跳動的頻率似乎仍在不住加快,他又緊張又興奮又有些說不出的滿足,只是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如今又該和三殿下怎麼相處。

他上一世打了一輩子的光棍,這輩子雖然娶了妻,可也沒熱乎幾天,媳婦就跑了,如今雖然總算又給撈了回來,可媳婦卻變成了男人,從來沒有人教過他,身為男子,喜歡上了另一個男子後,該怎麼和對方相處,也從來沒有前例告訴他,他和三殿下的未來是什麼樣的。

是的,不像是尋常夫妻,尚且能展望一下兒孫滿堂、白頭偕老、家宅興旺。

他和三殿下就算如今兩情相悅了,可也註定只能二人相伴終老,兒孫滿堂家宅興旺就不說了,便是連光明正大的成親,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半年過去了,賀顧也有點回過味來了,無論是當初裴昭珩為何要男扮女裝,包括皇帝為什麼需要他這個“駙馬”,願意給他那麼多的甜頭和恩遇——

放在之前,叫賀顧發現皇帝可能本就是屬意於三殿下,且還在為他鋪路,他定會很高興,君父的暗中屬意,於奪儲顯然是最好的籌碼,他知道皇帝需要他這個“駙馬”留在三殿下身邊,既有情分、又有恩遇,自然忠心耿耿,可如今……

如今以另一角度來看,他和裴昭珩倘若一輩子,都只能是郎舅倆,這實在是有些叫人沮喪的一件事……

賀顧想到這裡,被自己的念頭稍微驚了一下,他五指微微收緊了一些。

賀子環,你在想什麼呢?

……人家未來可能是要得登大寶、君臨天下的,此刻都已答應了為你終身不娶,難不成你竟還要不知足嗎?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道理都懂,可是情愛一事,卻又哪裡能是道理能夠說的清楚的?

要明白很容易,可要甘心卻很難。

賀顧出神,裴昭珩自然有所察覺,他側目看著賀顧,低聲道:“怎麼了?”

賀顧聞言轉頭看著他,怔了怔,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緩緩道:“沒什麼,就是在想以後我和殿下的事。”

裴昭珩聞言目光在他身上頓了頓,道:“你不必想太多。”

賀顧卻搖了搖頭,道:“不,殿下,有些事……你不知道,以前我也不好和你說……”

頓了頓,又道:“殿下一定要小心太子,他……他是個瘋子。”

他這話說的十分大膽,十分坦坦蕩蕩、毫不遮掩、委婉一二,他本以為裴昭珩多半會蹙起眉來,問他為什麼這樣說,正想著該如何和他解釋,卻聽裴昭珩道:“我知道。”

賀顧道:“啊……殿下知道啊……?”

裴昭珩道:“宗山屠寺、驚害母后,都是大哥所為,大哥似對母后仍然心存怨懟。”

賀顧怔了怔,立刻抓到了關鍵詞,神色有些疑惑,道“……仍然?”

裴昭珩轉目看了賀顧一眼,微微頷首,半晌他才復又轉過頭去,看著夜色下承河水波流動的河面,目色飄遠,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

裴昭珩道:“……當年皇姐夭折,是姨母所為。”

他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也沒什麼鋪墊,賀顧猝不及防之間聽到這麼一個要命的皇室秘辛,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半天才驚得微微張大了嘴,瞠目道:“什……什麼?”

裴昭珩頓了頓,才繼續道:“李嬤嬤說,當初父皇登基,冊姨母為後,母后為淳惠皇貴妃,母后與姨母是親姐妹,二人在宮中,也比與旁人更親厚,只是後來姨母生下了大哥,大哥剛滿週歲,便被父皇立為儲君、昭告天下,沒多久聞貴妃便又生下了二哥,母后也懷上了我與皇姐,自那時起,姨母便不再常來母后宮中走動了。”

“父皇本就寵愛母後,我與皇姐出世後,他更是三不五時,就往母后宮中來,除了初一十五,幾乎都宿在母后宮中,時日久了,便有朝臣納諫,說父皇過於寵愛妃妾,未曾雨露均沾,不利綿延皇嗣,且冷落正宮,恐會危及國儲,與國有妨。”

“父皇迫於諫言,不得不來的稍緩些,倒是母后聽了,知曉前朝後宮,都已流言四起,以為姨母是受了冷言冷語,心中委屈,才會對她日漸疏離,便叫李嬤嬤抱著我與皇姐去見了姨母,直言願永尊姨母為後,大哥為皇儲,她絕無非分之想,懇求姨母不要因旁人閒言碎語多心 ,害了姐妹情分。”

裴昭珩說這些往事時,神色淡淡,便好像說的只是話本子裡的故事,和他沒什麼相干一樣,賀顧聽著聽著,卻隨著裴昭珩娓娓道來的往事,有些出神了。

“那之後,姨母果然又恢復了往日對母後的親厚,母后很高興,便也請求父皇,求他一月也多去看姨母幾回,莫要太冷落她,也好保全正宮皇後的顏面,父皇允了,果然每個月都多去看姨母幾回,其實我看出母後心中也並不很快活,但她還是裝著沒事,生生忍了。”

“母後以為維持住了和姨母的情分,卻不知姨母與她……並不相同。”

“我與皇姐七歲生辰小宴那日,宮人不小心弄灑了案上的湯,便叫廚房重新做了一份,湯重新端上來……皇姐早慧,性子也倔強,怕新湯剛出鍋,燙著母后,便一定要自己先端過去,吹了半天,又嘗了一口,才跟母后說不燙了,母後那時還十分展顏,只是不想沒半盞茶的功夫……”

賀顧聽到這裡,基本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儘管三殿下從頭到尾語氣都很平淡,但是這種往事,誰提到心中能不難過呢,畢竟是小小年紀,就眼睜睜目睹著親姐姐被親生姨母毒殺,這種事,尋常人哪裡會遇得上,要是心理脆弱點的,可能當即就要瘋了去,何況那時他只是個孩童呢?

“那盅湯,廚房原是燉給我的,死的原該是我,皇姐……也是代我逝世的。”

“母后不願意接受,不是不知此事是誰所為,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她對姨母還有姐妹之情,可姨母卻已瘋了。”

裴昭珩淡淡道:“姨母死在了她自己宮中,此事也只有幾人知曉真相,我原以為大哥與姨母是不同的,他是父皇親自教養,但終究是我過於淺薄,大哥畢竟是姨母的孩子,與姨母一樣,只要能達目的,他並不介意有誰流血。”

賀顧沉默了一會,有心寬慰他,便拉過了他的手,道:“前塵舊事,多思無益,徒增傷懷,還是向前看吧,我會幫殿下的。”

他這話說的十分認真,卻不想裴昭珩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忽然側過頭來,微涼的唇在他額頭上碰了碰。

他又突然襲擊,賀顧十分猝不及防,臉頓時“騰”一下又紅了,磕磕巴巴道:“殿……殿下你你幹什麼,我說正事呢。”

裴昭珩笑了笑,道:“我知道。”

賀顧:“……”

夜色漸深,遠處亮著的篝火也陸陸續續滅了,大約是到了收帳歇息的時候,裴、賀二人坐了一會,也沒再多言,只一道回去,又分別各自回了營帳歇息。

賀誠早已經回來了,只是他渾身的酒氣,也不知道被言定野的狐朋狗友灌了多少,儼然已經人事不醒,睡得呼嚕聲震天響,也不知道言定野是怎麼把他抬回來的。

賀顧很簡單的稍作清洗,便脫了外裳躺下了,這一夜他的心情已然與前一夜截然不同了,現在他也是有了家室、有了牽掛的人,雖說親人也是牽掛,但畢竟與心慕之人兩心相同,還是要格外不同些的,那感覺像是一片無依無靠的浮萍,忽然有了歸處,像是遠遊的候鳥,一下有了躲避風雨、棲息的小窩,讓他覺得一下心裡有了底、有了方向。

這感覺實在很踏實,賀顧上一世一個人過得孑然一身,本以為他是不在意的,畢竟一個大老爺們也沒那麼多矯情的,可也許是物極必反,上一世他過得有多飄,這輩子便多想有個底,有個歸處。

這感覺實在太好了,賀小侯爺就算是在夢裡也忍不住要揚起嘴角傻笑。

他和三殿下的好日子還長呢。

一夜無夢。

接下來,又是連續兩日的慶典,一天比一天熱鬧,弓馬大會除了是大越朝變相的武舉,有擇將拔官之用,也是西域、北方稱臣的胡夷部族,和天子接觸的一個絕好機會,絡繹不絕的有來遲的車隊、馬隊、甚至還有騎著駱駝的,他們圍著這片草原安營紮寨,每日的熱鬧花樣、各式的表演歌舞、更是層出不窮,儘管比武還沒正式開始,按捺不住的年輕男子們卻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賀顧武藝絕群,上一次來弓馬大會就很是出了一番風頭,只是那時他年紀還輕,無法拔用,但少年人嘛,有點本事就憋不住,難免要抖三抖,何況他本事還不小,一通嘚瑟後,自然是徹底聲名遠揚了。

只是嘚瑟的時候,還是貨真價實的小屁孩賀顧,如今這殼子裡裝得卻是活過一回的,自然沒那麼強烈的嘚瑟慾望了,只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人人都知道他賀小侯爺有本事,一傳十十傳百,最後連那些外邦夷人也好奇了起來,心癢難撓,一定要找這位京畿勳貴子弟中第一武勇的小侯爺比個高下。

“聽說你很厲害,是天|朝和我一樣年紀的人裡,最勇猛的,你……來和我摔跤吧!”

賀顧:“……”

被這位金髮藍眼,生的十分西域的捲毛少年,攔著他要和他比摔跤時,已是慶典的第三日,也就是最後一日,天色將晚,賀顧正準備腳底抹油跑路,偷偷溜去月神石邊會三殿下。

雖說沒人知道,他這皮囊裡的靈魂,已是活了第二回了,可情愛這種事,他也是頭一遭陷進去,至於那邊的三殿下,更是貨真價實的十九歲,血氣方剛,初嘗情愛滋味,二人皆是一時有些沉淪,無法自拔,連著兩日晚上都在河邊膩歪到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回去。

賀顧不知曉三殿下是怎麼想的,總之若不是白日裡必須留在慶典上,又要顧及旁人目光,他才不得不裝的一副和三殿下只是尋常郎舅倆的道貌岸然模樣,其實心中早就恨不得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和他泡在一起了。

而且男人嘛……只要一確定了關係,就難免要開始饞那檔子事,這是天性和本能,除非被閹過了,否則是不可能真有幾個男子能面對心上人坐懷不亂,做得了柳下惠的。

賀顧也不例外。

只是畢竟也才兩日,他也怕他要是一下就表現出要殘害三殿下屁股的意思,會嚇到人家,只好暫且裝的人模狗樣一些,掩飾一下,不過心裡卻還是沒放棄自己的小算盤,只換了溫和策略,打算循序漸進,逐漸瓦解三殿下的防線。

果然昨日拉著他先是談了會天,沒多久賀顧就開始手腳不老實的摸來摸去,直摸的三殿下也臉色不對了——

兩人在夜色裡、遠離著大營這邊的篝火,如何膩歪暫且不提。

反正賀小侯爺總結了一下,還需努力,不可得意,更不可放棄。

眼下他這不,就準備繼續卻河邊會三殿下了,只不曉得這個忽然蹦出來,要找他摔跤的神經病是誰。

賀顧蹙了蹙眉,道:“你誰啊?”

那金髮捲毛少年聞言,睜圓了眼睛,似乎不相信竟然有人不知道他是誰,氣鼓鼓道:“我的父親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汗王!”

賀顧感覺和他無法交流,無語道:“我問你是誰,又沒問你爹是誰。”

旁邊的人見狀連忙打圓場,道:“駙馬爺,這位是忽彭汗王的兒子,多格王子。”

賀顧怔了怔,道:“你……你是昨日那個……呃……那個小姑娘的哥哥?”

多格哼了一聲,道:“沒錯,朵木齊是我的妹妹。”

賀顧仰天伸展了一下筋骨,也不打算和他扯皮,摔跤就摔跤吧,趕緊把他揍一頓,自己好去會心上人,省的這些一根筋的夷人窮追猛打的煩人,道:“行,比就比,你來吧。”

多格怔了怔,似乎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爽快。

但他回過神來,臉上很快浮現出了興奮神色。

旁邊看熱鬧的很有眼色,立刻讓出了一個小圈給他們倆,還有人貼心的喊了開始。

話音剛落,多格就朝著賀顧衝了過來。

多格小王子看著細胳膊細腿,頂多十四五歲,還沒發育健全,力氣倒是不小,速度也很快,只是孩子畢竟是孩子,力氣再大也不能和賀顧身上那言家祖傳的怪力相抗衡,俗話說一力降十會,魏世恆那樣三十多歲格鬥技巧出眾、身形高壯的漢子,都錘不過賀顧,何況眼前這一個說話都還帶點奶氣的小王子了?

賀顧也很簡單粗暴,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招式,多格一衝過來還沒出招,等待著他的就是一記乾脆利落的過肩摔。

被賀顧反剪著雙手按在地上時,多格顯然也傻了,大概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落敗了。

賀顧剛想開口說好了就這樣吧,我有事要先走了,多格卻忽然目色一狠,十分不講道理的轉身就是一扭,他也不顧雙手被賀顧反剪著這樣扭過去會疼到要上天,只紅著眼狠命的硬生生扭了過去,然後反把賀顧一拉,和他一起滾在了地上。

賀顧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無賴,一時不防被他按到了地上,兩人就這麼神奇的扭成了一團,你拉我胳膊我掰你大腿,不像是在打架倒像是……

眾人:“……”

咳,我們不懂。

正此刻,有人忽然看到了一抹玄色衣角,順著那衣角抬頭一望,看到來人瞬間嚇了一跳,趕忙垂首禮道:“見過王爺。”

“這……是在做什麼?”

相關推薦:末世之七宗罪柴刀流戀愛日常帶著紅警從假面騎士開始聊齋世界修神通穿越之女駙馬皇朝帝業我要做駙馬恐怖復甦:開局魑魅附身恐怖復甦:開局簽到城隍法相王子或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