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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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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捂著臉,鎮夜翻來覆去的只是睡不著。紫鵑幾番好容易沉至夢鄉,又被她的動靜擾醒,終於忍不住勸道:“姑娘好生歇著吧,早起還得去老太太那兒呢。”

黛玉這才安靜下來,卻仍是睡不著。輾轉反側之際,不覺想起了“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之語,一時又是咬牙又是悶笑。好容易捱得天色微明,起身對鏡一照,只見兩頰紅若桃瓣,雙眼一夜無眠卻更見眼波盈盈似星。娥眉曼f,美好得令人一見便覺歡喜。

桃之夭夭,本就是千百年來最動人的詩篇。

梳洗罷,便至賈母處,有老祖宗在上施壓,賈璉本就心中有鬼,自然服服帖帖的跟鳳姐連同平兒賠了不是,不管內裡是否生了嫌隙,至少明面上儼然又是一對美滿得與昔日別無二致的好夫妻。鳳姐甚至還來不及多賭一會兒氣,就被蜂擁而來的家事迎頭淹沒:

“昨兒有個丫頭在園子裡暈了?醒來說是撞了花神?我才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你倒替我問問她,這花神生的什麼模樣?怎地誰都不找,就偏看上了她呢?”

“嗯?模樣沒看清?就看清了穿著黑裙子,高個兒,長著黃頭發——哪個花神會這麼打扮?還黃頭發,總不能是個外國花神?”

“行了!病了就家去養著!沒好前就別再園子裡混,省得滿嘴胡咧唬著了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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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到了十月,秋闈放榜,寶玉一番辛苦總沒白費,果然中了第七名舉人。少年心性,得憑著自己的本事掙出榮耀來,自然不能說不歡喜,只是想到此番既中,今後定當又是一番變本加厲的苦讀,好去趕那春闈,三分歡喜頓成七分苦惱,只好趁著家中擺宴慶賀之際,狠狠的吃酒談天取樂。

既是為寶玉賀那中舉之喜,來的自然是些年輩相近的朋友,他如今是半個文章場中人,故而除卻一應的勳貴親人之外,一些以科甲文墨立身的清流公子也在應邀之列,兩者素來相看兩厭的,即使並坐一堂,也隱然是涇渭分明之勢。

薛蟠與寶玉乃是姨表兄弟,當然不可不來,只是一來便看到了許多張隱隱帶著輕蔑鄙夷的棺材臉,有心發火,無奈對面那群清流公子哥哪個不是後臺硬如城牆的官宦子弟?他縱是再腹中草莽,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只好按捺下一肚子的火氣,往自家圈子裡那麼一鑽,還沒站穩,眼睛頓時宛如餓狗看見了一盆好羊肉般“嗖”就是一亮。

正拿著酒杯往唇邊湊的柳湘蓮只覺得背後一陣惡寒,來不及多想,便被周圍人拉住一疊聲的起鬨叫唱一段兒。他這陣子跟著赦生滿京跑,與舊友們鮮有聚會的時機,加上他向來與寶玉投契,寶玉的好日子他怎會不樂得湊趣?他素習瀟灑,當即也不勾臉,也不換行頭,就地叫人向戲班子的人討了柄昆扇握在手裡,清了清嗓子,就這麼唱了一曲《遊園》:“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兒茜,豔晶晶花簪八寶鈿。可知我一生兒愛好是天然?”

雖是男裝公子,然聲清嗓亮,舉止婀娜,眼神嫵媚,其娉婷風流處,便是臺上鮮妍可愛的名角兒也要讓他三分。

薛蟠的眼直了。

可惜薛大爺的一腔心猿意馬,柳湘蓮才懶得奉陪。赦生近來有意在京中置一處宅子,又要寬敞又要幽靜又要那園子風景不俗的,可惜他本人於風雅上一竅不通,看所有山水園林都長得一個模樣,俗不俗的著實分辨不來,如今現送上柳湘蓮這名世家子弟,正好拉來做苦力。柳湘蓮頭天在賈府吃了酒,次日便陪著赦生一氣逛了四所宅子,饒是他乃習武之人,走了一早也頗有些吃不消,正巧路過一家茶樓,便提議入內歇腳。赦生自無異議,二人當即下了馬,把韁繩往從人手裡一扔,便進了茶樓。

跑堂的一見兩人衣著鮮麗,知有油水可撈,忙忙的趕過來往樓上雅間迎,赦生的腳往樓梯上只邁了半步,忽聽一聲爆喝:“呔!”緊接著便是“哐”一記脆響。

時人喜聽書,故而茶樓酒店大堂常設說書人,或說帝王將相故事,或說神魔鬼怪傳說,說得好的令人欲罷不能,待聽到那句“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時真有天塌地陷之感,由不得他下頓不來吃飯;有那說得令人味同嚼蠟的,不僅無法反哺商家的生意,反而連餬口都成了難題。故此若是沒有舌綻蓮花的口才,八面玲瓏的颱風,以及與時俱進的新鮮話本,還真不容易在這一行揚名立萬。

適才的動靜,一聽便知是大堂裡的說書人鬧出來的。赦生腳步不停,拾階而上,說書人的聲音也在繼續:“說時遲那時快,只聽黃霸天一聲暴喝,就像舌尖上迸出來一記春雷,‘哇呀呀呀呀受死吧!’說著把身一扭,赤面一冷,靛發衝冠,手裡的方天畫戟往地上就是那麼一掄,平地一聲雷啊!那王大龍頓時三魂嚇飛了倆,撲騰就跪下了,‘爺爺,爺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爺爺!爺爺啊,饒命吶!’”

“嘖,就這慫樣還敢稱‘龍’?在黃霸天面前,這明明就是條蟲!”

彩聲雷動。

赦生的腳步有一瞬無所適從的僵硬,緊接著便恢復正常,面無表情的往樓上走。柳湘蓮忍著笑,向跑堂的問:“這是新出的書?”

“可不是麼!《黃霸天智破連環塢》,今年最時新的本子!”跑堂的笑得一團和氣,“多少年輕人都愛聽這個!”

謠言總比現實動聽,想象總比生活可愛,在赦生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黃霸天的傳奇已傳遍了大江南北,榮登本年度說書界暢銷題材榜榜首,引誘得無數單純熱血青少年心嚮往之。凡帶著“黃霸天”三字的本子逢表演必火,跟風者多如牛毛,為求故事新鮮,大夥兒紛紛推陳出新,一時間什麼“黃霸天智破連環塢”、“黃霸天喝斷西門橋”、“黃霸天的身世之謎”、“黃霸天勇闖風流陣,夜御十女槍不倒”等等充斥了話本市場,這黃霸天想不火得人盡皆知都難了。

赦生:……

他微不可查的掃了掃自己線條優美的手,柔順微金的發,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膚。身長八尺膀大腰圓靛發赤面手持一根方天畫戟架勢拉開一聲吼平地一聲雷響抖三抖麼?為免某些熱血青年的夢想幻滅,他是不是要考慮換個造型?

正不著邊際的思索著,便聽一人說:“柳兄也在此地吃茶?”聲音甚是驚喜。

柳湘蓮起身招呼:“過來歇腳,順便喝口水罷了。倒是你,如今朋友們誰不知道你是天字頭一號的大忙人,不在家裡囊螢映雪,好明年一口氣蟾宮折桂,反倒出來這裡喝茶?世叔居然肯放你出來?”

“家父也只准了我一天假鬆散鬆散,過後必是要還回來的。”那人無奈而笑,言雖苦惱,卻無半分怨懟之感,卻不是寶玉又是誰?

搬離瀟湘館後,這還是赦生頭一回以“黃捨生”的身份給寶玉撞了個正著,偏跑堂的見寶玉與柳湘蓮相談甚歡,顯是熟人,徑直把寶玉也給引了過來,兩桌拼作一桌,柳湘蓮打橫,寶玉的座位正設在了赦生對面。

寶玉甫一看清赦生的面影便大大的吃了一驚:“赦生?你與柳兄認識?你們這是……”話到一半忽然又打住,也不知道他腦中演繹了一番什麼內容,一時兩隻眼睛裡都寫滿了“喲吼吼吼我懂的”的八卦之情。

赦生適才一直擎著茶杯,任柳湘蓮與寶玉寒暄,面容始終冷淡,一副與後者素昧平生之狀,直到被寶玉叫破名字,方才淡淡抬眼,卻是掃了柳湘蓮一眼。柳湘蓮曾受寶玉之託查過赦生在紫檀堡的宅子,也因此而對那宅邸的主人產生了興趣,才有了後來主動結識赦生之舉。他素知寶玉與赦生怕是有一點說不清的關聯,卻拿不準是什麼,待見赦生一臉不解之狀,便以為是寶玉單方面的識得對方,當下忙為兩人互相介紹身份。赦生這才做恍然大悟狀:“原來你便是賈公子,舍妹蒙公子相助。”

寶玉好像明白了什麼:“原來那赦生姑娘是黃兄的妹妹?”

赦生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是面不改色的大將之風:“孿生。”

“難怪如此相似,”寶玉哪裡想到他在忽悠自己,欣然接受了這個解釋,卻又有疑惑為解“可她為何也叫……赦生?”

赦生眼也不眨的繼續胡扯:“吾名黃捨生,田舍之舍,她名赦生,赦罪之赦。雖同音,實不同名。”

寶玉讚歎不已,向柳湘蓮道:“你不知道,黃兄有一妹,昔年有緣得以一見,容顏與黃兄一絲不差,真是人間罕有的豔姝。”

聽他如此說,柳湘蓮終於知曉了昔年他曾託自己在外面採買女子衣服、止血傷藥一事的事主是何人,當即笑道:“原來我與黃兄還有這麼一遭緣分在,”說著便將當日相助寶玉之事和盤托出,又問道,“令妹是怎地和賈兄相識的?”

“江湖兒女,總有落難之時,所幸遇見賈公子。”赦生含混道。

寶玉連忙點頭。出於黛玉的關係,寶玉一點都不想揭破那赦生“姑娘”其實是自家表妹林黛玉的護衛,而這黃捨生身為赦生之兄,自然也有不可為外人道的林家背景;而柳湘蓮出於赦生身份的顧慮,同樣沒揭破赦生即是黃霸天。故而雙方皆不知赦生一魔而身兼林家護衛、鉅商與本朝第一土匪的身份,彼此都把對方蒙在了一面密不透風的鼓裡,且都不欲繼續深談,是以都極力岔開話題。

一時只聽寶玉向柳湘蓮道:“你鎮日裡四下遊蕩,別人問時,只說平生只求一絕色相伴。可據我所見,何必捨近求遠?你也知道我從前被許在內幃廝混,那麼多親戚姐妹都曾見過,還真沒有一個兩個能及得上黃兄之妹的。”言下之意,竟是有意給柳湘蓮做媒。

赦生:……寶玉這是想讓他自己主婚把自己嫁出去嗎?

赦生面無表情:“舍妹醉心武學,無意婚嫁。”

見此事不成,寶玉不免惋惜,末了又是讚歎:“真乃奇女子也!”

赦生:……

在短短一刻內便經歷了被做媒與被拒婚的傳奇經歷,柳湘蓮一時頗有躺槍之感,當即努力把話題帶開:“聽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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