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關玉濤對沈琪的這種做法也有些無奈,只能相視一笑。
既希望裡面出了什麼事情,又擔心出了什麼事情,一旦出了事兒,那又是一條人命,可要是不出事兒的話,沈琪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裡面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正是王黎明的:“誰呀?什麼事兒?”
“是我!”沈琪也不報名:“開門!”
房間門很快就開啟,探頭出來的人正是王黎明,本來是一臉的不高興,看到門口站著沈琪,當即就是一愣:“警官,你······你怎麼還來賓館了?”
“你是不是和陶豔君在一起?”沈琪也沒解釋什麼,推門就進去了:“我要找陶豔君。”
“是在一起,可是這······”王黎明支吾著說道:“我們可是自由戀愛,我和你們警方也說過,即便是我老婆不死,我也想和豔君在一起,我又沒殺了我老婆,你們也管不著這件事兒吧?”
我一聽王黎明這麼說,心裡就是一沉,看起來王黎明沒有動手呢,或許也不會殺了陶豔君,此時還只是穿著一條內褲,今天沈琪不好解釋了。
關玉濤應該是擔心沈琪出了問題,也急忙跟著擠了進去,我雖然已經猜測到沒有什麼事情了,還是跟了進來。
裡面已經傳來陶豔君的聲音:“警官,你們怎麼來了?我們雖然目前還不是合法的,但也是你情我願,不犯什麼法吧?”
我和關玉濤跟進來的時候,陶豔君正在忙乎著穿衣服,看得出來非常緊張,還一個勁兒地往下掉。
我猜測陶豔君應該沒料到我們會衝進來,剛才兩個人或許就是在幹那種事情,你情我願,還真沒什麼問題。
不過陶豔君的臉上還是脫相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恐怖。
沈琪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面對陶豔君滿臉不高興的質問,也有些暈頭,俏臉上擠出兩個小酒窩兒來,思忖著問道:“你怎麼直接就來這個房間了?還是分開上來的,這是為什麼?”
後面的王黎明接了過去:“警官,我老婆的白事兒就是在這個賓館辦的,房間一直沒退,我也說過,這幾天豔君就陪著我,自然知道這個房間,我停好了車再上來,這也不對?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心裡暗想,王黎明應該不是要殺陶豔君,剛才那一愣,可能就是沒想到門口會是我們,至於說陶豔君還是脫相,那怎麼死的真不好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看沈琪擠出兩個小酒窩兒,無言以對的樣子,我無奈地插口說道:“我們來這裡是想問一下陶豔君的前夫,是不是癱瘓了?”
“對!”沈琪一看我提出這個來,當即說道:“你們在不在一起我們不管,我們是來問一下你的,你原來的老公,是不是癱瘓啊?”
王黎明冷吭一聲說道:“警官,你們大半夜的闖進來,就是為了問我現女友前夫的事兒,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對不起!”我連忙幫沈琪說話:“因為你老婆的案子牽扯到多條人命,我們也是著急詢問一下。”
王黎明冷吭一聲,倒是沒再說什麼。
陶豔君也不高興地說道:“我那老公確實是癱瘓了,我們離婚也是他提出來的,並不是我,他出了車禍。對了,這個案子和我老公有關?一個癱瘓,你們不是搞錯了吧?”
這下我們都沒話說了,馬樹義確實是癱瘓,我也就是找個話題來問一下,幫沈琪解圍。
“那我們就知道了。”我也只能接過來說道:“謝謝你們的配合,這麼晚了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告辭!”
“哦,不好意思啊!”沈琪也連忙跟著說道:“那我們就告辭了,謝謝你們。”
沈琪是來的快,走的也快,不知道說什麼,臉上通紅一片,轉身就走。
我和關玉濤在後面也是連連揮手示意,也跟了出來。
王黎明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但也沒多說什麼,很快就把我們送了出來,還重重地把門關上。
沈琪一路是小跑著下樓的,上了車才長出了一口氣:“小直,關哥,搞錯了啊?”
“你可真能胡鬧!”我忍不住埋怨起來:“前面的郝希良和於彬就有些冒險了,這次終於弄錯了吧?”
“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沈琪立即說道:“王黎明的老婆剛剛死了,還是在這裡辦的白事兒,他們倆就在這裡住在一起,你沒看陶豔君,還光著身子······你看了吧?你們倆跟著進去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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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琪忽然不說了,大眼睛盯著我。
我被說得愣了一下,隨即也明白沈琪是什麼意思了,應該是不想讓我看到那一幕,這大美女也夠有意思的,這個時候了,還在意這些。
“我們擔心你的安全,能不跟著進去嗎?”我有些無奈地說道:“再說了,那女人有什麼好看的,我也沒看,關哥看了。”
“你別沒什麼說的就賴我!”關玉濤也不幹了:“你沒看說你沒看的,你怎麼知道我看了?”
關玉濤的話把我們倆都逗得笑了起來,其實看不看的也沒什麼,只不過就是上面沒穿衣服,下面還在被子裡呢!
“別說這些了。”沈琪嘻嘻笑著說道:“我看那陶豔君還是脫相的樣子,根本就沒解除,如果不是王黎明要殺她,那陶豔君的前夫就有問題,到底是不是癱瘓啊?”
“不好說。”我搖了搖頭說道:“一個人癱瘓二年多,想要瞞住保姆也許可能,但是想要瞞住他老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也沒問一問他們是什麼時候離婚的,剛才那情況,也不好再問了。”
兩個人都被我逗得笑了起來,沈琪接過去說道:“是啊!你還真不錯,腦子就是聰明,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也是被你弄得無奈了。”我苦笑著說道:“我是個醫生,被你胡來弄得裝起了巡捕!”
沈琪更是嘻嘻笑了起來,很快就發動車子把我們都送了回來。
沈琪也跟著下了車:“明天我不一定能來,我起早盯著陶豔君來,關哥,車子你開著,明天晚上跟著小直去馬樹義家,你們倆盯著他,咱們雙管齊下,幫個忙,我破案子啊!”
“行!”關玉濤倒是爽快地答應下來:“我也願意開這嶄新的寶馬,咱們隨時聯絡就行了。”
沈琪看關玉濤答應下來,這才嘻嘻笑著攔住一輛計程車,上車走了。
我和關玉濤又是相視苦笑,被這可愛的大美女纏住,還真不好拒絕。
關玉濤是對這件事兒好奇,我是沒有辦法,遇見了怨念纏身的患者,還偏偏有很多疑點。
晚上關玉濤也沒回去,我們倆就在樓上擠著睡了一夜。
這期間我們也商量過,王黎明並沒有殺了他老婆,起碼不是本人殺的,那麼他也沒有要殺了陶豔君的意思,王黎明根本不是兇手。
尤其是這幾起案子的兇手還都作案手法一致,那更不是王黎明了。
要說是陶豔君的前夫馬樹義,那也不可能。
一來馬樹義是癱瘓,即便不是癱瘓,要殺的人也是殺王黎明,不會去殺王黎明的老婆,所以說馬樹義的嫌疑也不大。
但王黎明的老婆被殺,偏偏王黎明和陶豔君在一起,沈琪還在馬樹義家裡看到陶豔君的照片,這才把幾個人聯絡在一起的。
今天晚上又看到陶豔君脫相,這幾天就要死,情況才複雜起來。
我們倆商量到半夜,也沒個結果,那就聽沈琪的,明天去盯著點兒馬樹義,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癱瘓。
早上起來關玉濤下去開業,我也很快就迎來第一個患者。
這一天很快就忙乎過去,我也賺到一千六百塊錢,晚上還有馬樹義一個,不管案子的破不破,我這一天賺了兩千塊錢,還是不錯的。
昨天沈琪把寶馬留給關玉濤,我下樓的時候,關玉濤立即跟了出來,上車一起直奔馬樹義家。
關玉濤和沈琪不同,只要不知道是巡捕,任何人對沈琪都不會討厭,也不會有什麼懷疑,但關玉濤就不同了,把我送來之後,就在樓下等著。
我上來的之後,開門的仍舊是李素雲,很快就下班走了。
馬樹義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就是臉上的黑氣似乎更濃了一些,還讓我有種微微的恐懼感。
在給馬樹義催眠之後,我也忍不住拉開了電腦桌的抽屜,看了看那雙拖鞋。
拖鞋仍舊在,拿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下面的打印紙上有一片汙漬,今天和昨天還不同,看起來好像是水漬。
我心裡一動,馬樹義果然不是癱瘓!
他一定是穿過這雙拖鞋,好像是去了衛生間,要不然也不會有水漬。
既然不是癱瘓,他是怎麼裝了這麼久的?
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為什麼要裝癱瘓呢?
再看看熟睡中的馬樹義,臉上的黑氣越加濃重,這樣下去的話,馬樹義的日子應該也不多了,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說真是這一系列兇案的兇手?
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叫醒了馬樹義,馬樹義爽快地給了錢,仍舊沒有和我多說的意思,我也只能告辭出來。
到門口的時候,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拿起鞋架上的那雙皮鞋。
下面的泥土似乎又幹了一些,沒有其他變化,證明馬樹義昨天沒出去過,那麼前幾天他是一定出去過的,他幹什麼去了?
我帶著種種疑惑離開馬樹義家,在樓下不遠處上了車。
關玉濤連忙問了起來:“小直,你再次看過嗎?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癱瘓?”
“應該不是癱瘓。”我搖了搖頭,一邊拿出電話給沈琪撥過去,一邊說道:“那雙拖鞋上有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