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琪就是喊了一聲,緊接著就看著我,有些發愣。
我也連忙點了點頭,示意我也看出來了,陶豔君確實是脫相了。
那男人此時也走了過來,臉色還是有些尷尬,訕訕地笑了一下說道:“警官,你們也吃飯啊?”
剛才沈琪說過,這個男人叫王黎明,我知道就是他老婆死了,被侮辱之後殺害。
“哦,是啊!”沈琪也回過神兒來了,知道剛才喊的那一聲有些不禮貌,嘻嘻笑了一下說道:“你們也吃飯?”
“嗯!”王黎明還是有點兒尷尬地說道:“我家出事兒之後,豔君也沒少安慰我,要不然我都撐不下去了,這不是請豔君吃個飯,其實······我們也交往不久。”
沈琪連連點頭:“我知道,就是碰見了打個招呼,你們繼續,繼續啊!”
王黎明這才拉著陶豔君走到裡面的位置上坐下來。
我感覺陶豔君應該也有點兒尷尬,就是被脫相的臉給遮住了,我們看起來有些嚇人,我還沒就和其他人討論過,不知道在外人眼中看來,陶豔君是不是也脫相了。
沈琪拉著我們倆坐下,立即看著關玉濤說道:“關哥,你看那個陶豔君好看不好看?”
我就知道沈琪和我一樣想法,看王黎明還拉著陶豔君的手,很親熱的樣子,感覺王黎明應該是不覺得什麼。
關玉濤被沈琪問得一愣,隨即盯著沈琪問道:“你這死丫頭什麼意思?”
“你別誤會啊!”沈琪頓時嘻嘻笑了起來:“關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和小直看他有些脫相了,你看呢?”
“啊?”關玉濤一愣,下意識地往那邊看了一眼,這才輕聲說道:“看不出來,我不知道什麼是脫相了,不過看起來就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人長的還算很漂亮。”
沈琪大眼睛看了看我,低聲說道:“小直,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不奇怪!”我已經想明白了,笑著說道:“我們能看出來,看到的都是她臉上那些脫相的徵兆,並沒有從正常人的角度看,所以看到的自然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哦!”沈琪又扭頭看了一眼,轉過頭來說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老婆死了沒兩天呢,就和小三如膠似漆的了,還一起出來······我不是說你們啊,刨除你們倆!”
沈琪看到我和關玉濤都不是好眼色地看著她,連忙改了口,嘻嘻笑了起來,還在我下頜上端了一下。
我們倆都被沈琪那可愛的樣子給逗得笑了起來。
關玉濤問道:“小琪,那男人的老婆死了,當天就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對!”沈琪點了點頭:“我們別再回頭看了,說就行。”
我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就是她看的多,我和關玉濤沒怎麼往那邊看。
“這女人也要死了!”關玉濤以往並不相信這些,經過這段時間的參與,也不得不信了,看著我們倆說道:“她是怎麼死的呢?”
“我也奇怪呢!”沈琪大眼睛盯著我:“小直,你說他是怎麼死的?”
“我怎麼知道啊?”我笑著說道:“會不會和王黎明有關係啊?”
“和王黎明有關係?”沈琪愣了一下,很快就搖頭說道:“看他們倆挺好的,應該不能吧?”
關玉濤也搖頭說道:“不能,看他們倆這樣子,我還懷疑王黎明的老婆是被王黎明殺的呢,即便有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據,可能也是僱人殺的。”
這下我和沈琪都是一愣,也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性,王黎明的目的就是要和陶豔君在一起唄,動機很明顯了。
沈琪很快就搖頭說道:“不可能,要是單獨這一起案子的話,我們也會這麼想的,也進行過調查,而且和前面的幾起案子非常相似,我們也分析過現場,幾乎可以斷定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我和關玉濤對視一眼,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沈琪很快就說道:“咱們快吃,一會兒就跟著點兒他們倆,對了,小直,你為什麼說懷疑王黎明要殺死陶豔君呢?”
“我不過就是看到陶豔君脫相,一種猜測而已。”我思忖著說道:“或許王黎明並沒有那麼恨他老婆,把他老婆的死,歸咎於和陶豔君在一起,才導致他老婆死的,其實都是不太可能的。”
沈琪和關玉濤顯然是沒想到這一點的,都是一愣,沈琪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搖頭說道:“不會,我看對多半和你的患者有關,甚至前面的幾個人也是馬樹義殺的。”
“馬樹義?”我被沈琪說得也是一愣:“不會吧,如果馬樹義恨他前妻,還不早就殺了?為什麼要殺了王黎明和其他女人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猜測。”沈琪搖頭晃腦地說道:“要不然他裝癱瘓幹什麼?”
我和關玉濤都笑了起來,我們猜測可以,什麼都不是,沈琪是巡捕,可不能亂猜。
“琪琪,你可不能亂猜。”我笑著說道:“現在就連馬樹義是癱瘓的事情,也是我們的猜測,並沒有確切證據,只不過有些疑點,就是湊巧了而已。”
沈琪很快就點頭說道:“小直,我總感覺馬樹義有問題,明天我們分頭盯梢,你盯著馬樹義,我帶著人盯梢陶豔君,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要殺了陶豔君,要殺陶豔君的人,或許就和這個案子有關係呢!”
我也覺得這件事兒有聯絡,甚至和馬樹義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這有一個前提,就是馬樹義確實不是癱瘓。
但即便馬樹義不是癱瘓,也沒有理由去殺了別人的老婆,之後再要殺死自己的前妻,這不是瘋子嗎?
說起來這件事兒諸般湊巧,也不知道怎麼就把這幾個人聯絡在一起,而且還有一個脫相的,一個怨念纏身的,我們三個也快吃起來。
那邊的王黎明和陶豔君也很快就站起來結賬,可能是因為我們在這裡,有些不舒服的感覺,或者說有些尷尬,沒多久就要離開。
關玉濤沒讓沈琪起來,直接去結了賬。
王黎明和陶豔君過來的時候,還和沈琪打了個招呼,很快就出去了。
沈琪也探出頭去,盯著兩個人,很快就說道:“我們就跟著他們,那輛白色的車子就是王黎明的,走!”
我們倆晚上也沒什麼事兒了,既然都發現了陶豔君要死,總不能這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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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琪上了車就急忙發動,遠遠地跟在前面王黎明的車子後面,一路往南面開去。
沈琪是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小直,我感覺你說的非常有道理,這個王黎明很有可能要殺了陶豔君,或許就是怪她害死了他老婆呢,我們是不是不能看著?”
“還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呢!”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說還為時過早,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陶豔君死於意外。”
“啊?”沈琪愣了一下,隨即撇著小嘴兒說道:“不可能,有些事情都是有聯絡的,只不過我們還沒弄清楚就是了。”
關玉濤也不太愛動腦子,聽我們倆說一會兒這個殺死陶豔君,一會兒那個要殺死陶豔君,就跟著嘿嘿直笑。
前面王黎明的車子很快停在一家賓館的院裡,這家賓館不算大,也不算太小,非常僻靜。
沈琪的車子也不怕被人發現,很快就停了進來,看到王黎明和譚豔君下了車,一前一後走進賓館。
陶豔君是先上去的,王黎明停好了車子,這才一個人上了樓。
沈琪立即說道:“小直,情況不妙,王黎明好像真是要殺了陶豔君,都不是跟著她一起上去的。”
“這不太可能吧?”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家賓館雖然不大,也應該有監控頭,何況王黎明還遇見你,不會傻到這個地步吧?”
“那他怎麼和陶豔君分開上去的?”沈琪看著我問道:“而且陶豔君已經脫相了,隨時隨地可能會死,弄不好就是今天晚上呢?”
我也不好說一定不能,但是感覺不應該,也就搖了搖頭說道:“我感覺不會,世界上也沒有這麼傻的兇手。”
“那可不一定。”沈琪搖頭說道:“我們等一會兒,王黎明要是還不出來,那就有問題,或許王黎明也不想活了,一定要殺了陶豔君呢?”
“也不會!”我還是搖頭說道:“王黎明並沒有脫相,如果王黎明也不想活了,我們倆應該能看出來啊?”
沈琪這下不吭聲了,大眼睛轉了轉,還是有些不信,一副心神不屬的樣子。
我們就這麼等了三個多小時,已經到了十一點半,賓館裡進進出出的也有幾個人,根本就沒有看到王黎明和陶豔君的身影。
這下沈琪按捺不住了,看著我們倆說道:“我們要進去了,一定不能讓王黎明殺人,阻止兇案再次發生,走!”
“別著急啊,我們不能上去!”我連忙喊了一嗓子:“要是沒有殺人,我們怎麼說啊?”
沈琪是風風火火的,也確實是看到陶豔君脫相了,根本就不聽,仍舊往裡面走。
關玉濤是什麼都不怕,就怕事兒不大,急忙就跟了下去。
我真是無可奈何了,既然他們倆都進去了,我也不能在車裡坐著,心裡怎麼想今天的事情都不靠譜,和以往我們抓兇手的時候都不樣。
我進來的時候,沈琪已經拿出證件了,詢問王黎明的房間。
服務檯也非常配合,很快就把房間號告訴沈琪。
沈琪看我也進來了,嘻嘻一笑,拉起我的手就往樓上跑去。
上樓的過程中,我也有些心裡沒底了,畢竟陶豔君脫相了,或許今天晚上就會死,但是這件事兒從頭至尾我都沒弄清楚。
沈琪很快就上了三樓,使勁兒地敲起三零五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