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給沈琪打過去也就是想問一問,既然沈琪沒來電話,就說明陶豔君沒死。
沈琪很快就接聽了電話:“小直,你們盯著馬樹義呢?”
“盯著呢!”我無奈地說道:“陶豔君呢?”
“陶豔君剛剛下班,是王黎明來接的,他們一起回了家。”沈琪那邊有些興奮地說道:“情況大致上弄清楚了,兇手應該就是王黎明!”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這還用說?”沈琪立即說道:“昨天陶豔君就要死了,我們在賓館就是上去早了,王黎明沒敢動手,今天又和陶豔君一起回來的,在家裡就能動手了,對不對啊?”
我被說得一愣,陶豔君確實脫相了,這兩天就會死,那麼她始終和王黎明在一起,不是王黎明殺了她,還能是誰?
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想了想才說道:“琪琪,你小心一些可以,未必是王黎明,他開車去接陶豔君,還去了陶豔君家,追查起來是一定跑不了他,沒有這麼傻的兇手。”
“沒別人!”沈琪清脆地說道:“你們盯著點兒就行了,我們這邊已經派人在對面樓上看著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我也不能再去敲門,萬一不是王黎明呢?”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叮囑兩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昨天在賓館沈琪就去敲門,弄得非常尷尬,今天她也不好再去敲門了,有些事情就是我們三個人知道,確實也不能胡來。
我和關玉濤一邊盯著一邊閒聊,在我想來,我們這邊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馬樹義的拖鞋或許另有緣故,即便不是癱瘓,也未必能下樓,那樣鄰居們也能看到,還能瞞住人嗎?
就這麼等了三個多小時,晚上十一點了,我的電話才響了起來,正是沈琪打來的,我也連忙接了起來:“琪琪,王黎明殺了陶豔君?”
“還不清楚,應該是不會錯了,王黎明離開了。”沈琪那邊很快就說道:“按理說王黎明會住在這裡的,或許是殺了人之後走了呢?”
我聽到對面沈琪的電話裡似乎傳來腳步聲,懷疑可能是在上樓,也就說道:“那行,你們上去看一看吧,陶豔君是不是死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別讓我們倆在這裡沒用的傻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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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沈琪那邊立即答應下來:“等著姐的電話吧!”
我還沒結束通話,旁邊的關玉濤就碰了一下我的手臂:“小直,那個人是馬樹義嗎?”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去。
馬樹義家單元裡真的出來一個男人,身材和馬樹義真的差不多,還戴著一頂帽子,只露出下面的一撇小鬍子。
我笑了笑說道:“不是,馬樹義沒有鬍子,這應該是個鄰居,來回的人多了,那邊琪琪已經快有結果了。”
“王黎明殺人了?”關玉濤也驚奇地問道:“還真是王黎明啊?”
“不清楚呢,王黎明沒有住在陶豔君家。”我笑著說道:“這個時間王黎明走了,或許就是殺人之後離開的,這件事兒處處透著詭異,王黎明要是真殺了人,那也太傻了吧?我還沒見過這麼直接殺人······”
我說著話之間,樓道裡出來的那個男人已經往我們這邊走來,關玉濤停車的地方,正是這棟樓拐彎兒的地方。
隨著那人走近,藉著附近的燈光,我赫然看到一雙熟悉的皮鞋!
那雙皮鞋是三接頭的,我好幾次拿起這雙皮鞋,黑色的皮鞋非常亮,一塵不染,這赫然是馬樹義的那雙鞋啊!
關玉濤在一旁問道:“小直······”
“噓!”我有些緊張地小聲說道:“走過來這個人真的好像馬樹義,那個癱瘓患者,今天的情況太詭異了!”
“啊?”關玉濤也小聲問道:“這癱瘓真的下樓了?”
“還不好確定!”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關哥,跟著點兒。”
我確實不好確定,也不能僅僅根據一雙皮鞋就確定是馬樹義,身材也非常像,但是我沒見過馬樹義走路,甚至都沒見過馬樹義站起來啊!
剛才說不是,就是從那撇小鬍子上看出來的,此時說是馬樹義,是皮鞋的原因。
我想跟著這個男人,看看這個男人要去哪裡,一會兒聯絡一下沈琪,如果陶豔君還沒死,或許是去殺陶豔君的呢!
沈琪的車子是很深的茶色玻璃,那男人路過的時候似乎還往裡面看了一眼,外面有燈光,我們的車子裡沒開燈,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也無法看到他的臉,看到的還是小鬍子。
關玉濤等男人過去之後,走出去一段路,這才緩緩地發動車子,一路跟了過來。
那男人已經轉過樓去,在不遠處的路邊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往北面開去,走的是大路。
大路上的車子還很多,關玉濤又是隔著好幾輛跟著,倒是不虞被他發現。
我想即便是跟錯了,也沒什麼,急忙拿出電話,想問一問沈琪那邊的情況,還不知道陶豔君是不是被王黎明殺死了。
電話剛剛拿出來,沈琪就給我打了過來:“小直,陶豔君沒事兒,我們弄錯了,兇手根本就不是王黎明!”
“啊?”我也微微一愣:“那王黎明為什麼走了?”
“我們上來之後問過陶豔君,她說王黎明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有個朋友的父親去世了,王黎明去幫忙的。”沈琪也有些無奈地說道:“陶豔君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真不知道了,或許也是夢裡猝死,那就沒辦法了,我也破不了這個案子了。”
“我倒是有些線索,這邊下來一個男人。”我笑著說道:“看皮鞋可是馬樹義的,身材也很像,戴著帽子,但是那人有一撇小鬍子,未必是馬樹義。”
“啊?你們有發現?”沈琪驚呼一聲,隨即說道:“鬍子可以貼上,那不是大問題,快跟著,即便他不是要殺陶豔君,這個人裝癱瘓,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們跟著呢!”我想了想才問道:“琪琪,陶豔君家在什麼地方住?”
“成龍小區一棟樓裡。”沈琪立即說道:“也沒人管的那種,樓倒是還行,你們盯好了,我們也準備撤了。”
我還沒說話呢,關玉濤就說道:“小直,小琪是不是說成龍小區啊?前面就是成龍小區,那人是不是馬樹義啊?”
我一愣,連忙對沈琪說道:“琪琪,你們先別走,就在樓裡等著,我們隨時聯絡,那個疑似馬樹義的人,也在打車趕往成龍小區。”
“啊?”沈琪又是一聲驚呼:“那行,我在樓道裡等著,我告訴你準確位置,成龍小區五號樓,一片樓群的中間那棟樓,中間三單元六樓,一旦他要是來到這棟樓,你立即給我打電話。”
沈琪說的可是非常仔細了,我連忙答應下來,很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直,我有個朋友就住在這裡,我來過。”關玉濤笑著說道:“弄不好這個人就是癱瘓馬樹義,或許也就是去殺陶豔君的。”
我急忙把沈琪說的詳細地址說了一下,腦子裡也轉了起來。
要說前面計程車裡的人就是馬樹義,而且是要去殺陶豔君的,我還真有些不信。
即便我們沒有跟錯,這個人就是裝癱瘓的馬樹義,也沒有理由去殺自己的前妻啊?
如果想殺的話,在這二年多來,早就殺了。
要說前面那幾起案子也是馬樹義幹的,裝癱瘓就是為了殺人,那更是說不過去了,馬樹義根本就沒有必要殺了人家的老婆,直接殺了王黎明多好啊?
我腦子裡轉得亂哄哄的,始終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車子停了,還沒到成龍小區啊?”關玉濤呵呵笑了起來:“看去來我們盯錯了,這個人不是馬樹義。”
“那也跟一會兒吧,遠遠地跟著。”我也苦笑一下:“咱們都被琪琪給弄暈了,這大美女想破案子,把我們都拉了進來。”
“行!”關玉濤也呵呵笑著說道:“雖然下的早了一些,還真是往成龍小區那邊走了,我繞進去,咱們在五號樓附近等著,他要是不來的話,那就算了,咱們也回去吃飯。”
我點頭答應下來,眼看著那個男人往成龍小區走去,關玉濤這邊也調頭從另一側開了進去。
車子很快就停在五號樓樓頭,我們盯著那人可能來的方向,很快就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正往五號樓這邊走來!
“真是他了!”我驚呼一聲,連忙拿出電話給沈琪撥了過去。
沈琪那邊也立即接聽了電話:“小直,是馬樹義嗎?”
“對,快進去埋伏,不是就沒有辦法了。”我焦急地說道:“他已經拐過去了,沒一會兒就上樓了,我們這個角度看不到。”
沈琪也是答應一聲,很快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我隱約聽到敲門聲,沈琪應該就在六樓陶豔君家門口。
“小直,咱們也下去看一看!”關玉濤說著話就開門下去了。
我也連忙跟了下來,往前走了沒幾步呢,就繞過樓頭,正看到那個男人走到中間的單元,也不是電控門,很快就上了樓。
“關哥,好像真是馬樹義啊!”我拉著關玉濤就走:“今天晚上琪琪可能要破案子了,至於說是幾起案子,那真不好說了,我們跟過去看一看。”
關玉濤答應一聲,我們倆也很快就跑了過來。
樓道裡的聲控燈早滅了,那人應該上了四五層樓的樣子,我和關玉濤也躡足往上走來。
當我們倆走到三樓的時候,已經聽到上面隱約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還以為弄錯了呢,就聽到沈琪的聲音喝道:“馬樹義!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