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悶頭想著，聽到老婆喊：“對了，晚上吳總的飯局定在朝陽大酒店了，時間是六點半。”
“哦，知道了。”
“你下班後，就不要回家了，直接打車過去就行了。”
“又不是太遠，我步行過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不能去晚了，早點去候著，咱沒有資格耍大牌，你知道了嗎？”潘蓮蓮支起上半身，繼續“關照”道，“還有，你把身上那件穿了八輩子的白襯衣給我脫下來，換上那件金絲T恤，再去理一理頭髮，可別邋里邋遢的就去了，丟我的臉！”
柳志軍心中隱隱一沉，你潘蓮蓮這才出去幾天呀，不就是去了一趟海南嗎？就開始嫌我給你丟臉了？
臥槽，人的變化怎麼就這麼快呢？
見老婆又躺下來睡了，柳志軍也不再說什麼，從冰箱裡拿出麵包、香腸，吃了幾口。便起身去衣櫥裡找出了老婆說的那件金絲T恤，套在了身上，抬腳蔫蔫地出了門。
他想趁著上班前的這段時間，去理個發。
一路上，柳志軍覺得嗓子眼裡就像塞了一團爛茅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挺堵得慌。
抻直脖子，做了幾次深呼吸，才稍稍透徹了一些。
突然腦海裡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個疑問來：不對呀，她潘蓮蓮的例假怎麼來得這麼頻繁呢？
記得上次衛生間裡出現“大姨媽”痕跡的日子也不長啊？
細細一想，也就是半月不到的樣子吧？
對了，當時潘蓮蓮還逼著自己去倒那些髒東西呢，為這事還跟她頂嘴吵了幾句。
到了理髮店，掀開門簾，屋裡的沒有顧客，只有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坐在沙發上打盹，空調開得颯颯響。
上下打量了女孩一陣子，柳志軍覺得她根本就不像個理髮師，倒像個hore，瞧那穿著吧，一個緊身豹紋小坎肩套在身上，露點太多，十分惹眼。
下身穿一件皮質的短裙，一雙修長的美腿高蹺在沙發背上，那姿勢看上去要多浪有多浪。
“理髮的師傅不在吧？”柳志軍問一句，剛想拔腿退回去，女孩卻站了起來，熱情招呼著，聲音倒也樸實：“大哥，你理髮嗎？”
“是啊，我想理髮。”
“那就趕緊進來呀。”女孩聲音很甜。
柳志軍質疑道：“你……你會理髮？”
“是啊，手藝好著呢。”
“真的？”。
“大哥呀，這有什麼可懷疑的呢？來……來……裡邊請。”說話間女孩已經走了出來，燕語鶯歌地說著，“平日裡都忙得很，這時候正清閒，也好給您仔細打理一下。”
女孩伸出手，捉住了柳志軍的一隻胳膊，輕輕往裡拽著。
她的手很涼滑，很柔軟，印象有過的那種感覺，對了，對了，就像一條魚貼在上面。
柳志軍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抗拒這條魚了，順著勁就鑽進了門，隨著女孩的指點坐到了座椅上。
他看一眼鏡子裡自己一張憔悴的臉，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或許真就像老婆說自己的那樣，根本就不像個正常人了。
女孩柔聲說道：“大哥，你有沒有其他想法？”
“啥想法？”
“有特殊要求嗎？”
柳志軍想都沒想，直接回答：“沒有，就是理個發。”
女孩眼珠一轉，她知道這個男人沒開竅，也不多費唇舌，說了聲：“那就先洗一洗頭吧。”
柳志軍就重新站起來，在女孩的引領下，掀開一扇門簾，進了內間的洗髮池前，調整姿勢躺了下來。
女孩調好水溫，開啟水龍頭，抬起雙臂，給柳志軍洗起頭來。
柳志軍怕水濺到眼睛裡去，就緊閉了眼簾。
但眼皮卻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物件給撐起了，怎麼也閉不攏。
無奈之下，只得被動地接納眼前的誘人景色，隨著女孩給自己搓洗頭髮的動作，盡覽無餘。
看起來女孩也是個實誠人，不遺餘力地搓洗著，力度異常之大，這就使得渾身的肌肉亂顫不止。
她在抓撓頭皮的時候，好像很費力，竟然蜷起了一條腿，把膝蓋頂在躺椅的邦上，這樣以來，一切清晰可見，並且還散發著悠悠的花香……
不行！
這種地方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一種要剋制住！
萬萬不能！
萬萬不可啊！
柳志軍用力閉緊了眼睛，強迫自己去想其他事情，於是就回到了有關於老婆生理期的問題上。
想著想著，他竟然神使鬼差的嘰咕起來：“奶奶的，女人的那事兒會隨意改變嗎？”
“大哥，你說啥？幹嘛叫我奶奶呢？你覺得我有那麼老嗎？”女孩在故意逗他。
“哦，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是大姨媽。”
“我還是個小女孩呢，怎麼就成大姨媽了？”
“不是，是你們每月來一次的那樣東西。”
“哦，大哥，你說月是嗎？”女孩倒是坦然，隨口問道。
柳志軍像是把自己嚇著了，語無倫次起來:“那玩意兒應該是有嚴格規律的，怎麼說變就變了呢，這肯定不對，不對，騷貨，騙我……”
女孩說：“一般不會的，都是很有規律的。”
柳志軍哦一聲，然後又夢囈一般問道：“是不是來了就很髒？還是要過一段時間？”
“大哥，你看到了？沒有啊，我的已經很乾淨了。”
柳志軍尷尬異常，搖了搖頭，水滴四濺開來。
“大哥，你還不信呢？那你就看看吧，真的很乾淨。”說著，便把一隻溼漉漉的手伸了下去，有模有樣扯起了褲腳。
“別……別……”柳志軍無力地制止道。
女孩卻沒聽見似的，繼續她的動作。
大概是怕柳志軍看不清，女孩越發把一條腿往高處抬了抬，嘴裡說著：“哥，你看清嗎？”
“沒……沒看……沒看見……”柳志軍一陣慌亂，差點暈眩過去，趕緊閉了眼睛。
“哎喲大哥來，你還是個男人嘛，這有啥呢？不就是一個部件嗎？用得著那樣了，真是小家子氣。”女孩不以為然地說。
“別這樣，不好，真的不好。”
“這有什麼不好的，跟看個鼻子，看個眼睛的有什麼兩樣？再說了，不是你先問我還髒不髒嗎？這才讓你看的嘛。”
柳志軍偷偷打量了一眼女孩的臉，見她鎮靜異常，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有些懵懵懂懂不著邊際的感覺，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落伍了，被遠遠落在了另一個時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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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是自己心理過於骯髒，把人家光明磊落的舉止無端醜化了……
“大哥，看好了嗎？真的不髒，你剛才是不是聞到啥味兒了？”
“沒，真的沒有……”
“沒看清啊，那好吧，你再好好看看。”說完用勁拽了起來，最大限度地開放了自己，幾乎全部顯露了出來。
柳志軍看得目瞪口呆，胸悶氣短，口水氾濫，情不自禁摸了上去。
“幹嘛呀你？別動！”女孩嘴上制止了他，但卻沒有收斂，依然大大咧咧晾在那兒。
“怎麼了？小妹，我想感覺一下，行不？”
“怎麼好隨便呢？我又不是你老婆。”
“可，你都這樣了，隨便一點還不行呢？”
“為什麼要那樣？”
“我就是想比較一下。”
“拿我跟你老婆相比？”
“是啊。”
女孩想了想，說：“你真心想？”
“是啊。”
“不怕嗎？”
柳志軍哦一聲，點了點頭。
女孩繃著嘴唇，擰著眉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像是在做著痛苦的抉擇。好大一會兒才說：“那好吧，不過我還沒結婚，這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你總不能白下手了吧？”
“不就是感受一下嘛，你想怎樣？”
“大哥，你不傻吧？”
“小丫頭，你看我像個傻子嗎？”
“是啊，我看也不像，那就是裝傻了。”
“操，幹嘛要裝傻？”
“那你就是成心佔我便宜了。”
“沒有啊，你不是說那就跟鼻子嘴巴一樣嘛，摸一下有什麼？”
女孩在用膝蓋頂了他一下，俏罵道：“老東西，裝憨是不是？老實交代，是不是想吃豆腐了？”
“沒有，我就是想對比一下。”
“那也不行，雖然你沒有邪念，可我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付出了就該給我補償，不然就不公平了。”女孩認真地說。
“那你想要啥補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