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意思一下，要二十，但不許過分了，知道嗎？”
“那好吧。”柳志軍恍恍惚惚，像是跌入了夢境之中，接著問，“那要是過分一點呢？”
“那你就得給我一百元，你看中不中？”女孩很乾脆地應道。
“那好吧，我給你一百元。”柳志軍幾乎未加思索，滿口答應下來。
柳志軍沒說話，胡亂摸索起來……
女孩也沒太大的反應，只是臉上多了一抹緋紅，白皙的面龐越發好看了。
柳志軍自己的身心也發生了巨大變化，暈乎乎就像騰雲駕霧一般。
就在這時，女人往後一抽身，閃到了一邊，呼呼喘著粗氣。
“小妹，你……你怎麼了？”
“大哥，你不覺得已經夠本了嗎？怎麼能這樣呢？你……你……真壞啊你……”
“一百塊錢啊，這還沒怎麼著呢。”
“大哥，你還想怎麼著呀？那可就不是這個價錢了。”
柳志軍明白了女孩的意思，就問：“那如果來真的要多少？”
“不多，就二百。”
柳志軍咧咧嘴，問：“還要那麼貴呀？”
“這還貴呀？你也不打聽打聽，現在的豬肉都啥價位了？”
“怎麼好跟豬肉相比呢？”柳志軍已經完全昏了頭。
“就是嘛，既然沒法比，那價格就更沒法比了。知道你也沒幾個錢，還是打住吧，快理髮吧。不花錢還想玩新鮮，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呢？”女孩恢復了冷靜，沉下臉來說道。
柳志軍內心的火焰在呼呼躥跳，根本就無法熄滅，直把自己燒灼得暈頭轉向，脫口問道：“這兒安全嗎？”
“瞧你，前怕狼後怕虎的，這樣活著多累啊？”女孩白了他一眼。
一句話像是戳到了柳志軍的心尖上，五臟六腑都跟著一陣哆嗦，是啊，自己大半輩子都人模狗樣，裝得像個君子一樣，可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就連起碼的人生樂趣都自我剝奪了，換來的又是什麼？
“大哥，別發呆了，起來理髮吧。”
“小妹子，你這樣不怕嗎？”
“怕啥，有保護措施呢，一看你就是個老古董，啥也不懂。”女孩翻著白眼譏諷道。
“我不是指那個。”
“你就不怕被抓？”
“沒事，滿天下都人誰不做呀，人之常情嘛。再說了，大中午頭的，人都呆在屋裡睡午覺呢，也就是有了想法的人才會頂著毒日頭出來躥呢，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就奔著這個來的？”
“沒有啊，我就是來理髮的。”
“才怪呢，看你猴急的模樣吧，你把妹子當傻瓜了是不是？”
柳志軍這才幡然頓悟，怪不得自己一進屋，小姑娘就那般駕輕就熟地引領著自己步步深入呢，原來是把自己當打野的了。但總覺得還是有些擔心，隨問道：“萬一……萬一有人來了呢？”
女孩撲哧一笑，說，“是人都需要呀，個頂個的厲害。”
“操，胡扯什麼呀？”女孩突然想起了什麼，眨巴眨巴眼睛問他：“你說你是幹部吧？”
柳志軍點了點頭。
女孩一陣冷笑，嘲諷道：“嗨，哥哥喲，你騙誰呢？你以為我是個三歲小孩呀。”
“沒騙你，我真的是。”
“天下還有你這樣的幹部？”女孩冷嘲一聲。
“咋的了？”
“你要是的話，早就來真的了，實話告訴你，他們都是急性子，哪有嘮叨說話的功夫啊！”女孩格格笑著，看上去突然變得很開心了。
“小妹妹，你這玩笑開大了，有那麼嚴重嗎？純粹是在醜化人家。”
“信不信由你，不跟你閒扯了，來吧，坐到椅子上，理髮吧。”女孩說著，走到了理髮鏡前。
女孩拿起剪刀，在柳志軍頭頂上一陣嘁裡咔嚓的忙活，然後再洗頭、吹風，沒幾分鐘便結束了。
柳志軍站起來，抬手在自己的前襟撲打了幾下，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錢夾，並不急著掏錢，問女孩：“多少錢？”
“不是說好了嗎？這個數。”女孩朝著他伸出了兩根手指。
柳志軍磨磨蹭蹭，很不情願地從錢夾裡往外掏錢，嘰咕著哀求道：“能不能便宜點，我又沒真做……”
“大哥，你以為這是自由市場啊，還能討價還價。”
“可就算是大超市，也有打折的時候呀。”
“操，傻子，這邊都是一口價！”女孩兇巴巴吼一句。
柳志軍仍不甘心，只拿出了一張百元鈔票，試探著問女孩。：“我都沒正經幹啥，連個半數都不夠，這也收全費呀？一百行不？”
女孩完全變臉了，大聲嚷道：“講好二百就是二百，這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可那樣我就虧了。”
“你還要怎麼樣？又不是我半道終止了，你怎麼樣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操，一個大男人家，真是的！拿來吧，二百！”女孩氣得直翻白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柳志軍只得又掏出了一張，兩張疊在一起，遞給了女孩，話也不說就朝外走去。
“大哥。”女孩突然喊住他，緩下聲音說：“用不著擔心，你就是過於緊張了，以後多來，加強鍛煉，慢慢就好起來了。”
柳志軍懶得理她，氣沖沖出了門。
到了單位後，見辦公室裡只有馮曉剛一個人，正坐在那兒發呆。
見柳志軍進來，馮曉剛站了起來，屁顛屁顛地迎過去，問道：“老柳，理髮去了？”
“是啊，看我的頭髮理得怎麼樣？還行吧？”
馮曉剛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瞅了一陣子，逗笑著說：“頭髮理得倒還行，就是吹風呲吊毛。”
“去你的吧，滿嘴噴糞！”柳志軍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找出抽屜裡的一面小鏡子，舉在手上，打理起了頭髮。
馮曉剛直直杵在一邊，可憐巴巴地說：“老柳，飯館已經訂好了，小董那邊，可就靠你了。”
“好……好……我想法子把人給你叫去，可成不成事就看你自己的了。”柳志軍伸手拿過茶杯，裡面已是剛剛沏好的茶水。
馮曉剛還想說啥，董小宛笑嘻嘻進了門，對著二位點了點頭，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柳志軍把鏡子放進了抽屜裡，對著董小宛說：“美女啊，可說好了啊，晚上一起吃豆腐去。”
董小宛臉微微泛紅，說道：“柳科長，你還當真了呀？我……我只是說著玩呢。”
馮曉剛急了，偷偷給柳志軍使著眼色。
柳志軍冷冷地說：“不就是一起吃頓飯嗎？又不是搭夥幹壞事，都是一個戰壕的哥們兒，用得著那麼分生嗎？跟你說，飯館我都已經訂好了，去還是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柳科長，瞧你，用得著那麼嚴肅了，好嚇人。”董小宛抿嘴一笑，稍加思索，接著說，“那好吧，下班後如果沒啥要緊事，我就跟你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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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就這樣定了。”聽見有腳步聲響起，柳志軍由補充道，“當著其他人的面，就不談這事了，先忙工作吧。”
整整一個下午也沒見高攀登來辦公室，手頭又沒要緊的工作要做，幾個人就東歪西倒，懶懶散散地打發著時間。
眼看就要捱到了下班時間了，柳志軍卻為去飯店的事犯起難來，萬一董小宛非要跟自己一起去飯館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