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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第五章患·桓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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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封放學時感覺少了點什麼, 左瞅瞅又瞧瞧, 沒有,又等了一分鐘,還是沒有。猶豫了下,告訴自己可能是耽擱了, 又等了一分鐘,還是沒有。

別是出了什麼事。

心正懸著便聽到一個從外面回來往學校內走的住宿生道:“鄧封你怎麼在這站著?”

鄧封回道:“有點累, 休息一下。”見對方的表情有些微妙,挑眉問:“有事?”

住宿生輕咳了下。“你別等了。”

鄧封否認道:“我只是在門口休息一下。”

“好好好,你只是休息一下, 不是在等桓萱。”住宿生無奈附和。

鄧封點了點頭, 然後問:“你見到她了?”

“見到了,就在那邊。”住宿生指了指一個方向, 話音未落便見鄧封不“休息”了,抬腳疾步往那邊走, 越走越快,最後跑了起來。

鄧封找到桓萱時桓萱身邊還有別人, 一個生得跟電視上奶油小生似的青年男子, 但青年絕不給人小白臉的感覺, 不論是衣著還是氣質都透著兩個字:精英。

鄧封一見這情況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掉頭就走。

桓萱見鄧封的反應趕緊踩著高跟衝了過去將鄧封拽住對青年道:“姜先生我對你真沒興趣, 我現在在追他,你這樣糾纏不清讓我很困擾的。”

現代社會就這點不好,騙了財之後很容易被追蹤上, 放在古代,換一座城便什麼問題都沒了,完全不用擔心被受害者找上門,而在現代,她總不能騙一次人就換一次身份吧?那多麻煩。

姜先生瞧了鄧封一眼,問桓萱:“這是你踩的第幾條船?”

桓萱追人真的是無數,讓人想活活掐死她的那種追法,同時追一個或多個人,男女不忌,老少不忌,但不管追的時候多麼熱情,在別人想回應的時候她卻會果斷表示之前都是開玩笑,拜拜,再火速帶著之前得到的金錢遁走。

姜先生也是找偵探尋了半年才重新得到桓萱的下落同時也發現了尋找桓萱的人真心不少。

鄧封看桓萱的眼神愈發不可思異,雖只相識半月,卻也不是猜不出這女人以前的私生活可能有些亂,但問自己是第幾條船是什麼意思?這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點?

鄧封氣得快爆炸了。“桓萱!”

桓萱死死按著鄧封,對姜先生道:“什麼踩的第幾條船,我什麼船都沒踩,對他我也是以結婚為目的在泡,非常認真的泡,不是開玩笑。”

鄧封聞言突然就不氣了,對姜先生道:“聽你剛才的話,你以前是她踩的第幾條船?”

姜先生的臉頓時陰沉了三分,睥睨的打量了鄧封一番。“你一個窮小子能給她什麼?”

鄧封不假思索道:“全部。”

姜先生嗤道:“你的全部如何供得起小萱?小萱身上這一套就是你一輩子都買不起的。”

桓萱聞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飾。“這我還真沒留意過,花的又不是我的錢,不花白不花。”

鄧封有些沉默的看著桓萱,他雖然不太瞭解品牌,但對方這麼說,顯然不是虛言。“我以後會努力掙錢。”

桓萱笑得很是深情的親了親鄧封的臉:“用不著,生活嘛,夠吃夠穿就行,我不希望你勉強自己。”

秀恩愛死得快不快不得而知,但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姜先生被氣走了。

姜先生一走被親得面紅耳赤的鄧封立刻與桓萱拉開了距離。

桓萱笑道:“你還真是容易害羞啊,沒關係,以後多親你你就習慣了。”

鄧封的臉更紅了。“你這個女人收斂點。”

桓萱呵呵笑著靠到鄧封懷裡。“我就不。”

鄧封:“.....”

“對了,你剛才是跟我告白了呀,咱倆什麼時候結婚?”

“我什麼時候跟你告白,不對,什麼結婚?”

“你剛才的意思難道不是告白加求婚?”

“你想多了,我就是幫你當回擋箭牌。”

....

而不遠處,我與塵寰啃著冰淇淋望著那對吵起來,確切說是御姐(雖然頂著一張很仙女的皮,可行動實打實的御姐)單方面欺負小奶狗的情侶,忍不住問塵寰:“你說她這回是騙人還是真心?”

桓萱,便是那只涉嫌無數詐騙案但就是因為受害者的抵制而一直無法立案的妖,泡男人對她並非罕見事,她那些受害者十個裡至少七個被她泡過,不過這傢伙著實妖才,每回看別人對自己似乎有了點意思就趕緊表示自己是開玩笑,然後....大部分人被氣得想揍她,少部分則是執著的想反過來她,但不管哪一種都沒能如願,因為丫跑得飛快。

讓我佩服的是,這丫追人不拘男女老少,從八歲到八十歲都有,並且時常腳踩好幾條船,最厲害的一次腳踩十幾條船。

塵寰道:“我覺得她是真心的。”

我愣了下。“為何?”

就桓萱那豐功偉績,但凡正常人/妖看到她又在追人時第一反應都該是又要有受害者了吧?

塵寰解釋道:“那個少年的眼神很清正,氣質也很陽光爽朗,顯然是個日子過得很快樂的人,沒有她需要的。既不為利,便只能是真心了。”

“那為何不是閒得無聊想玩玩?”

“眼神,你也看出來了不是嗎?”

看著塵寰默契的模樣,我忽然手癢,很想擼毛。“能不能變回原形?”

塵寰:“....我真的很懷疑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愛我的毛。”

我說:“你的毛難道不是你的一部分了嗎?”

塵寰語塞的看著我。

***

智慧生物的心大抵是這世間最不可理喻的東西,其中人心最甚,猜古神類的思維邏輯都比猜人心簡單。

確定了桓萱之前所謂的欺詐前科談不上欺詐,那應該叫酬勞才對。她付出了辛苦,收取酬勞的也是理所應當的,奈何她的付出是凡人所看不到的,自然以為她是只獲取而未付出,再加上這傢伙也是真的很不著調,每次都是打著泡妞泡男人的幌子去接近目標,不被當成欺詐犯才怪。

一隻肆意妄為亂來的妖類身上可不會有那麼多功德之光。

鑑於此我和塵寰也就沒打算對付桓萱,但也不想早早回去,正好南陽也是一處旅遊景點不少的地方,乾脆就近玩了起來。

南陽說起來也是歷史悠久的古城,還曾是東漢光武帝的龍興之地,出過許多名人,東漢光武帝的雲臺二十八有半數就出自南陽,剩下一半也多出自河北。當年陪著安安翻史料翻到這些時我就對東漢王朝表示佩服,我了個去,這籍貫稍一掃就知道底下盤根錯雜的讓人兩眼蚊香圈,國祚居然有兩百年,真不容易。

以及,完全能理解為何光武帝不殺功臣了,只怕不是不想殺,而是殺不了。

東漢王朝本就是靠豪強地主起家,光武帝前期需要靠它們打天下,自然不可能殺,後期倒是不需要打天下了,但那個時候已經形成了牢固的河北、南陽及隴西集團等政治勢力。

光武帝晚年時想要丈量土地時就有個出身豪族的經學大師加功臣韓歆向其進言,漢朝將遇到莊稼歉收,會出現很多饑民。光武帝把人父子倆都給逼自盡了,引得豪族地主不滿,然後....河北郡國大姓及兵長群盜處處並起,都群盜四起了還能好好種地?自然不能。

糧食能不歉收?自然會受到影響。

能不出現饑民?能,糧食收成本來就受到影響,再加上群盜劫掠財貨,出現流民很正常,不出現才不正常。

面對這種情況,換了少凰那類肯定想也不想的殺得江山萬里一片紅也要將變革給進行到底,不過少凰自信於自己的力量鎮壓的了任何叛亂,以及就算真得搞得天怒人怨被廢,她也不會對王位多不舍,反正都盡力了,無愧於心。至於江山能否在自己的子孫手中萬代傳承....她當年立的儲君都不是自己的子嗣。

光武帝是人,就算是神他也不可能似少凰那般無所顧忌,人族的局勢可比南明神族的情況複雜多了,他要是敗了,整個家族都得完蛋,而少凰玩脫了也不過是王座之上換只鳥,家族的話....誰敢因為少凰天怒人怨而連坐孟凰、有容等神?

簡單來說,心有顧忌的人在做某些一旦失敗就是失去一切的事情時決心永遠都不如對完全不用顧忌身後的人(不過話說回來,人族的皇帝也不可能給予自己的親人過大的權勢與力量,篡位怎麼辦?哪怕是神族,少凰與孟凰那種情況也是因著倆人的感情好,以及孟凰本身就是前任王,少凰也無所謂它會不會搶王位,而這種例子迄今為止神族中還找不到第二例。),因此光武帝慫了。

雖然光武帝和後來的明帝都好吏事、刻薄外戚豪族等,然並卵,治標不治本,東漢中後期完全就是幾大豪族外戚輪流把持朝政,皇帝要麼是傀儡,要麼好不容易熬死了上一代的外戚能翻身做主了卻發現自己被禁錮得牢牢的,乾脆放飛自我的胡來。

“在變革時發現壓力大到會威脅到自身時妥協,那個叫光武帝的人族也並非第一個。”塵寰道。“你拿他跟少凰比,有些侮辱少凰。”

我道:“談不上吧,雖然一個是神,一個是人,但都是王,我比較的只是這兩位為王的方面。”

“就算是為王,它們兩個也不一樣吧,少凰顯然無所謂權力能不能死抓在手裡,而人族,尤其是人族的雄性,對於權力的執著簡直超乎想象,彷彿沒了權力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一般。”塵寰很是無語的感慨。

我說:“難道不是嗎?”

塵寰不解的看著我。

我解釋道:“比如光武帝,沒了皇帝的身份權力還算什麼?而少凰,沒了王位和權力她也還仍是她。”不論落入什麼境遇,少凰的耀眼都不受影響。

“身份權力是皇帝的唯一,卻不是少凰的唯一。”我總結道。

這麼一比較,莫名覺得少凰比劉秀更稱得上位面之子怎麼破?

劉秀雖然得了江山,但兄弟姐妹死得差不多了,妻妾雖和睦,但老實說,看史料上說他妻妾和睦的情況我就忍不住懷疑郭皇後陰皇後會不會又是一對我見猶憐。

非我腐眼看人姬,著實這倆人都不是智障,卻都因為性別而成了權力的犧牲品,但又內心堅強有手段,不可能還對劉秀有什麼愛情,就算有也是演的。也不可能覺得對方破壞了自己的婚姻,都是犧牲品,內心堅強且聰明的人不可能去為難同為女人的受害者的,即是犯不著,也是不屑,如果對方和自己是同樣的出色者,搞不好還會惺惺相惜。而後期兩個女人也真的沒必要演和睦了,卻始終和睦,我的腦子就很難不往我見猶憐的方向去想。

可惜劉秀是皇帝,他的妻妾在社會的定義是他的從屬品,不似南康公主身份壓過桓溫,沒什麼顧忌,不然....搞不好我見猶憐這個典故能早幾百年出現。

子女方面,劉秀的子女先是臣才是子女,是繼承人也是競爭者,我不認為劉秀還能享受到純粹的親情。

反觀少凰,劉秀沒有的,失去的,她都有,且是最純粹的。

一路玩一路閒聊,最後又聊到了桓萱這個原任務頭上。“說起來,資料裡好像有說桓萱每年都會回南陽新野幾日,新野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塵寰想了想,問:“出過不少名人算不算?”

“妖會對人族的名人有興趣”

“反正無事,不如去瞧瞧。”

“好。”

我們的計劃是兩人行,卻不曾想,新野縣雖然去成了,卻不是兩人行,而是四人行。

***

桓萱帶著鄧封尋來時我正在酒店裡給塵寰刷毛,然後....窗戶破碎,一人一妖跳了進來,碎玻璃滿地都是,得虧我們都不是普通人,不然這撲面而來的碎玻璃足以要人命了。

我說:“這是七樓。”

就算你丫能飛也麻煩考慮一下普通人的感受。

“我用了隱身術。”

這樣啊,那貌似我不需要賠償了,所有人都只看到落地窗自己碎了,可怪不得我。

塵寰揉了我一爪子。“想什麼呢?”

“在想有藉口不賠錢了。”我說。

桓萱道:“我賠。”

我笑說:“忘了你很有錢。”

桓萱將鄧封放了下來。“小莊主可否救救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瞧了眼一身是血論理早該嚥氣了卻因為魂魄被摁在軀體裡出不來而導致死不嚥氣的年輕人族。“這是怎麼搞的?”

之前看到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呢,怎麼才兩天就成這麼副死樣子了?

桓萱的臉色不太好。“是我以前得罪過的人,想抓阿封來對付我,阿封不從,雙方搏鬥....”

想想桓萱以前的事蹟,得罪人貌似也很正常,這丫除了不遇到特別危險的情況都不用法力簡直肆無忌憚,不過話說回來,在不用法力的情況還能作天作地的,也挺厲害的。

塵寰奇道:“只要陽壽未盡,救人也不是難事,你怎麼不自己動手?”

桓萱臉色頓時無奈了。“我不會這個。”

我說:“它的種族不具備治癒能力,除非它修成仙。”到了仙的境界,很多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鄧封陽壽未盡,救他不難,塵寰隨便費了點靈力就將人給救回來了,不過醒來後看著桓萱的神情極為....彷彿活見怪物似的。啊喂,雖然桓萱的本體也的確是怪物,但如此直白的流露出來是否有些傷人?

我問桓萱:“你做什麼了?”

桓萱一臉淡然的回答:“用法力殺了幾個人。”

突然想同情鄧封,沒記錯的話這傢伙過去的十九年都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族,遵紀守法的乖寶寶,連闖紅燈的事都沒做過,更別說是殺人了,雖然不是他殺的,但怕是當著他的面殺的。

妖殺人不稀奇,這些長壽種就沒幾個覺得人和自己是平等的物種,尤其是強大的非人生物,殺人的心態很多時候真的跟殺雞沒多大區別,少凰還當著我的面吃過人,熊貓更是人體實驗不斷,我無語的是:“你當著他的面殺人?”

桓萱理所當然道:“總不能騙他一輩子吧?”

所以你還真是認真的呀。

我:“....你就不怕他嚇跑了?”

桓萱篤定道:“他跑不掉。”

我瞧了眼鄧封,神情說不出的無語加無奈,甚至還帶著兩分悲憤,呃,這兩位以前還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嗎?

鄧封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桓萱,你是妖怪?或者說,你們都是妖怪?”說的時候目光掃了我們三個“人”一圈。

桓萱搖頭,鄧封見了似是松了口氣,然而桓萱接著道:“我是妖,小莊主是古神神民,至於他,是半妖。”

鄧封:“....”

桓萱笑問:“還有什麼想問的一起問吧,我知無不言。”

鄧封抓了抓腦袋。“古神神民是什麼意思?”

“是大洪荒時代的強大神祇的後裔,那些神祇的時代離現在很遠了,遠的那時候地球都還出現。”

“那也就說這世上有妖怪?有神魔?”

桓萱點頭。“對呀。”

“有地府嗎?”

“有啊。”

“你認識我的前世?”鄧封盯著桓萱問。

桓萱點頭,嘆道:“我認識你兩千年了。”

又一對人/妖戀。

不過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為何這傢伙追人無數就沒一個認真的卻唯獨對鄧封認真了。

鄧封默然須臾,問:“我能知道你以前的事嗎?”

桓萱反問:“你問的哪一世?”

鄧封愣了下。“咱倆認識很多世?”

桓萱笑道:“兩千年,你莫不是以為你只有一世。”

這話的信息量著實有些大,鄧封當然不可能兩千年裡只一世,桓萱顯然很清楚他有多少世,而這也意味著:兩千年裡桓萱一直在追逐著鄧封。

我瞧了瞧鄧封的神情,帶著震驚,顯然,他也意識到這話中所包含的龐大信息量。

鄧封道:“我都想知道。”

桓萱沒意見,人有瞭解自己過去的資格與權力。

***

妖類有很多種類劃分,有天生的,也有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後天化形,而後天化形的也並非每個都跟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孫猴子似的厲害,孫猴子終究是特例,常態是後天化形的妖一開始都很弱,更有甚者,一開始連自我意識都沒有,連妖都不算上,需經過非常漫長的歲月才慢慢蛻變為妖,魑魅魍魎就是這一類。

桓萱的種族算起來屬於魑魅魍魎四類中的魅,由憂愁冤氣化成,名曰患,生而無形,亦無性別(所以男女通吃,丫根本沒有性別,看男人女人都是異性)。但魑魅魍魎不僅一開始沒有自我意識,存在時間也很短,一點也不像妖類般能壽千萬年,四個字可以概括大部分魑魅魍魎族類的壽命:朝生暮死。

桓萱本也該朝生暮死,從誕生到消散都不具備多少思考能力,但它趕上了帝流漿,脫離了一隻正常的患魅該有的軌跡。

患魅擁有了形體,像牛一樣的形體,也能夠修煉使自身更加凝實,患自己也記不清過去了多少歲月,反正它最後終於能夠化成人形了。

擁有了人形後患立刻就奔赴了人類社會。

患要增進修為,智慧生物滋生的憂愁冤氣不可或缺,而所有智慧生物裡,人族的憂愁冤氣是最多的。

患可以吸取別人身上的憂愁冤氣進行修煉,而被吸走了憂愁冤氣的人,哪怕是抑鬱症也會變得不抑鬱,而因為心理問題而扭曲變態的人也會因為心頭舒暢起來而有機會變回正常。

說起來跟朏朏醫生有些像,都是天生幹心理醫生的,只是,朏朏醫生的種族天賦是為了狩獵而進化來的。

劍有雙刃,端看你如何用。

如今的桓萱用這柄劍當心理醫生救治了無數心理不健康的人,但曾經的桓萱....幹著與如今截然相反的事。

如今的桓萱是滿世界找符合條件的目標打著泡妞泡男人的接近再吸取憂愁冤氣,修煉和行善救人兩不誤,曾經的桓萱是走哪禍禍到哪。

一粒老鼠屎能壞一鍋粥。

製造出幾個有權有勢的心理變態,然後就可以收穫一大片憂愁冤氣。

桓萱入世是在戰國後期,吃了個肚兒滾圓,之後的歲月裡雖然也有一些時間能吃到飽,但大部分時候都勉強果腹。桓萱也因此懷念起了先秦與秦漢交替時的亂世,然後就想做點什麼。

王朝更迭並非一人能為,但可以推波助瀾,桓萱推了多少波不得而知,但亂世如它所願的降臨了。

桓萱與鄧封的前前前....前世便是在西漢王朝覆滅、王莽新朝已建立,亂世將生未生時相識的。

鄧封彼時也姓鄧,名奉。

鄧奉是世家子,卻不是紈絝,文武雙全,年少時好遊獵,青年時也好,晚年?沒有晚年。

十三歲那一年鄧奉出門遊獵,追著一頭猛虎跑進了山林深處,猛虎沒追到,僕從也被甩丟了,以前也沒來過如此遠的地方,毫無懸念的迷路了。

十三歲的年紀雖還是半大孩子,但鄧奉的心理素質很好,撿了根樹枝隨便一丟,然後順著樹枝所指的方向就一直走了下去。

很難說鄧奉的運氣是好還是壞,因為樹枝指的是山林更深的地方,但那裡有“人”。

王莽建立新朝雖是社會需要一場變革而在諸多勢力的默許的,但西漢到底兩百年國運,又以天授君權洗腦,覺得劉家受命於天的人也不少,因此王莽殺的人並不少。

殺人多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君王登基後只要有能力殺人都是誰對自己坐皇位有異議就殺誰,殺到沒人有異議為止,例外的也不是沒有,但那種例外的不是自身力量強盜變態就是心理素質強到變態,王莽哪一種都不是,華夏歷史上也沒有哪位皇帝是。王莽的問題出在他進行的變革上,他的變革....很好,奈何太超前。

個人超前半步是天才,超前一步是火刑架,皇帝超前一步是江山不穩。

患吃得有點撐,因此找了個靈氣不錯的地方修煉消化。

鄧奉好死不死的撞見了患,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那外形似牛體型卻比大象還要驚人,並且介於虛實之間的存在非人。

鄧奉本能的就想跑,卻又很快就控制住了人的本能。

鄧奉偷偷看過不少雜書,因此是看過關於患的記載的,據說武帝出遊東方,還沒有出函谷關,便被一個怪物擋住去路。

那怪物身長幾丈,形狀象牛,青色的大眼睛彷彿燈泡般亮晶晶,明明四隻蹄子插入泥土中,看似沒動卻如影隨形。

官吏們被嚇得不輕,只有東方朔用酒澆它,澆了幾十壺,怪物就消失了。

漢武帝問其故,東方朔答:“這怪物叫患,經由憂愁冤氣所生。依我看,這裡一定是秦國的監獄所在地,就算不是監獄,也一定是犯人服勞役的地方。酒能用來忘記憂愁,所以才能把它消去。”

鄧奉覺得那就是患,他身上正好有酒,便想試試。

取下腰間酒囊,躡手躡腳的靠近患,覺得距離差不多時將酒潑了出去。

好消息是酒的確有用,患被澆到的地方虛幻了三分,壞消息是患的體型太大,那點酒根本不夠看,更壞的訊息是患被酒澆到後便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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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怕有讀者不明白典故,這裡解釋一下。

我見猶憐:少凰曾於人間化作南康公主,當公主時救過李夫人,說了一句銘記史冊的話:我見猶憐,何況老奴乎。

以女子之身對另一個生得特別好看的美女說這樣的話本來就很容易想歪,而莊主在知道李夫人實為少凰在洪荒時代的情人的轉世後,我見猶憐這四個字在她的認知裡就——

我見猶憐=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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