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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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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梵路知道古代婚嫁禮儀相當繁瑣, 卻沒想到竟然這麼繁瑣。

就算時間緊迫,什麼三書六禮也都沒省,像是提前一月的納吉, 也都在一日之內完成了, 且光是將聘禮搬進門, 都花了足足半天時間。

雖說根本上來講完全就是做樣子, 但這排場之大倒真能看出用心程度了。

不過白梵路身為當事人, 不用拋頭露面,王府中自有人操持這些事務, 他就只需坐著當閒人。

可這身閒耳不閒, 總免不了流莘熱心腸,一個勁兒和他彙報外面在做什麼, 又是收了多少訂親禮,還有半夜悄悄送來預備充當回禮的那些東西。

“公子,這聘書好精緻啊,你猜猜上面怎麼寫的?”

聘書大概就是古代的結婚證, 白梵路左右無事,遂配合地問,“怎麼寫的?”

“封面上是:天、作、之、合!”

白梵路正在紙上寫寫畫畫,就簡單哦了一聲, 心想這是兩塊玉湊成的姻緣,說上天註定倒也恰當。

“裡面還有呢, 我給公子念念啊……府親翁如面:小子與貴府千金經媒妁之言, 預結秦晉之好。謹預定淤乾元年五月初六為完婚之佳期。”

“並淤五月初四日,特譴舍人攜犬子至貴府行聘,為迎娶貴府千金略備:聘金六千六百六十六金、酒九百九十九斤、綢布八百八十八丈、禮服六百六十六件、三牲雞六對、豚肉六斤雙飛……”

“停,可以了。”

白梵路扶額, 聽流莘幾乎換不上氣仍不鬆口的架勢,這禮單後面想必還很長很長,而且這些數目,委實聽得他頭大。

不過白梵路突然想到聘書上寫的,“小王爺昨日來過了?”

“對呀,”說到這,流莘禁不住掩嘴偷笑,“小王爺在公子房門口站了好久,我還問他怎麼不進去,你猜他說什麼?”

又要猜?

這小丫頭片子。

“算了,當我沒問。”

“哎公子你怎麼能沒問呢,”流莘打趣他,“我看公子是不好意思吧,其實你也想知道小王爺為什麼不進來看你的,對不對?”

白梵路佯怒丟了筆,一扯肩上的袍子,道,“我要睡了,你不是說明天會有很多事嗎?我早點休息。”

“嘻嘻!”流莘笑著,扶他往床邊走,等安頓著躺下了,不管他想不想聽,就道,“小王爺說呀,禮成之前不能見新娘子,不然不吉利,他與公子是上天註定的姻緣,要百年好合的,一點點不吉利都要不得。”

所以聘書上那些大吉大利的數字,白梵路約摸能想象是誰的手筆了。

於是這一夜他腦子裡就充斥著那些六九雙數,到半夜才睡著,等再被流莘強行叫醒,還有些懵懵懂懂不知身在何處。

“公子,離吉時只剩一個時辰,快趕緊準備梳洗了。”

白梵路慵懶地揉了揉有些落枕的脖子,這身體就是凡人體質,熬夜果然成問題。

而他尚在神遊的時候,流莘已將他拉起來,推至妝臺前。

漱口淨面,流莘看著鏡子裡的人,皺眉,“公子你昨晚是不是太緊張沒睡好啊?眼睛下有點暗,我給你抹些脂粉。”

本來還打瞌睡,一聽這話白梵路渾身一激靈,瞬間清醒過來,“不用!我什麼也不抹……反正都要蓋蓋頭的。”

“那怎麼行?新娘子成親一定要好好打扮的,這是吉利。”

吉利……昨晚就是因為這兩個字才失的眠。

“我又不是真的新娘子……”白梵路輕聲怨念。

“公、子!你胡說什麼呢,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行吧,你弄,”白梵路放棄抵抗,都到這一步了,臉上抹東西真算不上什麼事兒,“少弄點,就你說的眼睛下面,別的地方都不用弄。”

“不行,腮紅也得抹,唇脂更是一定要的,就淺淺的抿一點,氣色能好很多,而且據說嘗起來……會有香香甜甜的味道哦。”

白梵路本來垂著眼讓流莘在他眼皮和腮部周圍搗鼓,一聽後面這話,那抹著腮紅的部位肉眼可見地更顯“氣色”了。

“你……你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話也未免太過大膽了些。

流莘頑皮一笑,“張媒婆和我說的啊,還有這些胭脂水粉可都是‘香品閣’的特等貨,只有公主郡主才能用到的,都是小王爺買給公子的。”

白梵路,“……”

也就熬過這一天而已,他肯定之後不會再用這些玩意兒。慕雲河怎麼想的,再撐場面也不至於講究到如此細節吧?

“我不需要這些,等過了今日,你拿去用便是。”

流莘連忙擺手,“我可不敢,這是小王爺專門給公子的,還是成親禮,公子真不想用,就算放著也不能隨意給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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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吉利?”

“那當然!”

這小丫頭倒有“原則”,白梵路唯有萬般無奈。

而流莘又說,“其實小王爺還給了流莘好些禮錢,說是犒賞我作公子的陪嫁侍女,那些錢都夠我去買上好的胭脂水粉啦,小王爺真的對公子非常非常上心呢,連帶著流莘也跟著沾光。”

這妥妥的收買人心!完了,還沒過門,唯一的娘家人就已經徹底倒向那邊去了。

白梵路期期艾艾想,誰叫自己這人設沒錢沒權呢?

流莘畫完腮粉,給他端來一碟糕點,“公子你先吃些東西墊墊,今天到晚上可都不能吃東西了。”

白梵路聽說要一直挨到晚上,就想得多吃點,可這些甜口的東西實際再吃也吃不下多少。

“有點兒膩,”他隨口道,將盤子放一邊。

吃完漱了口,流莘最後才給他抹上唇脂,又轉去折騰他頭髮,白梵路問,“頭髮也要編嗎?”

他可不想頂一腦袋的朱釵紅花,這個真的想想都受不了。

“稍微編一下而已,不會給公子弄太複雜的,那些東西俗氣,我給公子就只用紅發帶,不過鳳釵還是得簡單配一個,否則也撐不起蓋頭的。”

白梵路稍作想象,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撐起蓋頭了,我會不會看著比小王爺還高?”

“啊?”流莘噗嗤一聲笑了,不小心扯到白梵路頭髮,他嘶一聲,流莘才不好意思邊笑邊道歉,“對不住公子,我輕點兒我輕點兒……”

流莘還笑不停,所以到底什麼情況這麼好笑?白梵路一頭霧水,難道他的擔心很多餘?

“公子你的擔心太多餘了!”

果然,流莘笑道,“小王爺可比你高多了,你在他面前,就和真的千金大小姐差不多,最多只能算身材比較高挑的小姐,沒人會看出來你是男兒身的。”

對比有這麼強嗎?

白梵路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

他決定不再自找沒趣,耐著性子讓流莘給他上上下下從頭到腳一通折騰。

等到終於大功告成,流莘盯著鏡子裡的紅妝美人挪不開眼。

“天吶,小王爺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白梵路本來好奇自己被搗鼓成什麼樣,一聽這話決定繼續保持沉默。

這躲不開的女裝梗,他暗暗吐槽。

“公子,準備好了嗎?我要蓋喜帕了,蓋上了可就不能摘了,再摘得要小王爺來給你摘。”

可以不用強調後面這句。

白梵路覺得有些口幹,“先等等,我喝水。”

流莘給他倒了杯水,喝過後他又道,“我能再吃點東西嗎?”

“不能,吃了東西唇脂就花了,公子……你該不會是太緊張了吧?”

流莘古靈精怪,一下就將自家主子整得沒話說。

白梵路蓋上喜帕,默不作聲了。

不多會兒,外面傳來敲鑼打鼓,這聲音極富場面感,白梵路都能聯想到某些情景,諸如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前邊是各種花箱禮盒,後面才是花轎。

然後新郎官一般都是騎著高頭大馬處在隊伍最首,意氣風發對著左右圍觀的人群抱拳還禮。

若是雲湛的話,他穿大紅的新郎服會是什麼樣的呢?若是能親眼看看……

白梵路一驚,不知不覺想得好像有點兒多了。

本來新娘子要出門還有很多禮節的,但流莘告訴他,小王爺吩咐的有些會累人的事情就省掉了,他只需直接上花轎便可以。

不過流莘也強調了,今日婚禮的所有流程都是秉承必要前提下,為他著想精簡過的,因此剩下的步驟必須一步不差地完成,否則這成親在老天爺那裡都做不了數了。

這話白梵路記得清楚,就算假成親,他也得讓老天爺看著是真的,這樣才好渡天劫不是。

白梵路被流莘攙扶踩著小步走到門口,院外還在燃鞭炮,他一出現噼裡啪啦炸得更熱鬧了。

白梵路也不知往哪裡下腳,正在這時,一隻手過來牽住了他。

白梵路一愣,覺得這手的感覺有些熟悉。

“交給我吧。”

這聲音……

流莘虛扶在他肘邊的手撤了去,白梵路本來是雙手捧著紅綢花的,這時一隻手被牽住,緩步跟著那人往前走,鞭炮聲就落在了身後。

白梵路聽見有人議論。

“送新娘子上花轎的不應該是娘家人嗎?小王爺怎還親自屈尊降貴?”

“這你就不懂了,那些彩禮還不夠明顯嗎?小王爺多重視他這新娘子,你聽說了沒,他們乃是天定姻緣,小王爺那玉可就是媒人呢。”

“原來……真好奇這新娘子長得什麼樣,小王爺竟如此愛護,還這麼著急就要娶回家。”

“……”白梵路感覺身邊人停下來,握著他的手沒松,腰間卻環過來另一手,稍稍用力,“小心,要上轎子了。”

那只手勁大,白梵路幾乎只抬了下腳,就被單手半抱著送上了轎子,待他坐穩了,那手才放開他。

白梵路正要鬆口氣,忽聽一道低邃的聲線響在耳畔,“他們說得沒錯,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珍重你。”

轎簾落,白梵路感覺這空間只剩了自己。

“升——轎——”

隨著司儀這吆喝,花轎搖搖晃晃抬起來,之後卻比較平穩。

白梵路坐在裡面,心還在砰砰直跳,本來好好的,他怎麼竟真的有點緊張起來了?

都怪那慕雲河,好端端說的什麼話!

深呼吸幾次,白梵路催眠自己,只當是在體驗風土民俗,嘗試角色扮演。

上午迎親隊伍繞整個恆昌郡一週,慕小王爺散盡千金得到全城百姓的祝福。

人們紛紛表示,都要認不出慕小王爺了,這位新嫁娘當真如傳聞所言,是能讓慕小王爺收心之人,回頭恆昌郡中再不會有混世魔王這麼一號人,想來還有點小激動呢。

“……”白梵路沒料到自己連面都沒露,就已成了恆昌百姓心中的活菩薩天仙女,勝造七級浮屠。

轎子終於停下,轎簾再次被撥開,白梵路剛聽見轎簾邊鈴鐺的聲音,手便又一次被握住了。

他剛隨著打算站起身,結果猝不及防那手將他一帶,白梵路身子前傾臉貼住那人胸膛,然後整個被打橫抱起來。

邊上響起起鬨喝彩的聲音。

“哎呀這新郎官怕是等不及要抱進洞房裡了吧!”

“成成成!我是司儀,我特許你們直接洞房!”

“那怎麼行?那太便宜他了,他這輩子不是只能成一次親嗎?這不陪我們喝酒就打算辦事了?我不準我不準!”

幾個慕雲河平時玩得好的狐朋狗友,趁機大損特損,後面一句比一句混。

不過慕雲河半點不介意,反而爽朗笑著回應道,“直接洞房的那位仁兄,重重有賞,盤龍玉、金墨寶、顒和鼎,隨便挑。”

“啊啊啊啊!”

彷彿錯過一個億,人群中響起追悔莫及捶胸頓足的大喊,以及一呼百應的“洞房洞房洞房”。

白梵路聽得是頭皮發麻,偏生抱著他的那人渾厚笑聲就自胸膛鼓譟而來,更是讓他耳根發熱,心裡也是慌亂到了極點。

管家在後頭大聲招呼客人,表示人人進門都有禮金拿,自今日起慕王府大擺三天流水席,無論男女老少,無論身份貴賤,只要誠心祝福新人皆可進府一聚。

白梵路也看不見周圍是何狀況,就感覺王府裡應是有許多人,都在看著這邊,所以這大概才是蓋頭的最大功用。

慕雲河一路抱著白梵路進的禮堂,雖然抱得很穩,但跨過門檻時白梵路手還是不由自主揪住了他襟口。

被放下來時,他聽見某人俯首輕聲道,“別緊張,有我呢。”

“……”就是有你才緊張啊。

本以為的角色扮演,因為這個拍對手戲的搭檔過於認真,而莫名有點入戲是怎麼回事?

主座的慕王妃眼看著兒子護妻的小動作,唇角上翹。

這時廳中仍舊人聲鼎沸,她搖頭嘆息,自語道,“老慕,我早看出來了,哪是為什麼玉啊,你兒子分明是對人家一見鍾情了,這面都沒見著就被吃得死死的,往後啊我可終於能安生點兒了。”

新人既已到得門口,贊禮人這時也開始號召觀禮的眾人安靜,“吉時已到,有請二位新人入場——!”

這悠長嘹亮的聲音,讓白梵路聽得心裡一顫。

手中的紅綢子被相連的那頭輕輕扯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硬著頭皮跟著往前挪步,按事先說好的,走十步剛好停下來,才是十全十美。

“一拜天地——”

現在是往後轉,要順著綢子的方向轉,白梵路在心裡默背流程,一絲不苟彷彿在臨場考試,包括行禮的動作,流莘都教過他,要怎麼做得像位閨秀。

“二拜高堂——”

然後又轉回去,白梵路想象,上面應當是慕王妃,再福身拜了拜。

“夫妻交拜——”

這時該順著紅綢方向轉四十五度,那就是與慕雲河面對面了,感覺到對方那綢子一端已經先行往下,他也趕緊跟著拜。

新郎行禮的動作本就比新娘大氣,但慕雲河比一般拜得還要深,等他起身時,白梵路明顯感覺蓋頭前端被碰到重重地晃了一下。

果然旁邊有人低語,“小王爺好生認真,從未見他如此一本正經的樣子。”

白梵路心裡於是有點微妙。

不過接下來並不是常知的“送入洞房”,在贊禮人的引導下,白梵路被帶著依次拜見了慕王妃,還有幾位慕姓旁支的尊長,贊禮人一一做介紹,他只管挨個拜就是了。

等此禮結束,才到送入洞房這一環。

流莘過來服侍白梵路,慕雲河作為新郎官自然要被留下,筵宴各路親朋的。

流莘悄聲道,“瞧小王爺,方才還想和公……主子說悄悄話呢。”

白梵路豈會不知,不過多虧半路殺出一群拉新郎官喝酒的。

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想聽慕雲河說什麼,總歸不可能是正經話就對了。

新房就設在先雪苑白梵路之前住過的房間,不過此時這處早已佈置得煥然一新。

窗上榻上皆貼著大紅喜字,才下午時分,紅燭就已點亮整個房間,被褥換成了龍鳳呈祥與鴛鴦戲水,還有床單底下早就鋪好的一層花生蓮子。

這些白梵路都看不見,是流莘在旁和他說的。

但白梵路只想問,“我現在可以吃東西了嗎?”

流莘給他端來果盒,“可以吃一點不沾唇的東西。”

“那我能先把蓋頭摘了嗎?好重。”

“絕對不可以。”

可是昨晚沒睡好,還坐了大半天晃晃悠悠的轎子,本來就沒怎麼吃東西,白梵路此時又累又乏。

躺下去睡覺預計是不會被允許的,他半倚在床梁邊上,對流莘道,“實在頂不住了,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好吧,那主子你睡,我在旁陪著你。”

白梵路幾乎是立刻馬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發覺自己竟然是側躺著的,身下是柔軟的被褥,他一驚,條件反射去摸頭上。

蓋頭還在,他剛輕舒口氣,就聽一道帶著笑的低沉嗓音。

“醒了?今日辛苦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亂入群眾:哇哦這是要洞房花燭了嗎?

作者:嘿嘿~我親媽吧?

雲狗湛:其實我早就想了,但師兄修為太高,我要讓他嫁我,還得努力修煉超過他……

作者:所以我這人設很不錯吧,文弱美人,身嬌體軟易推倒,任你為所欲為。

觀眾:斯哈!不行了不行了,gkdgkdgkd!洞房花燭夜還不gkd雲狗你行不行!

雲狗湛:這就讓你們看看我到底行不行!(擼袖子上)

白小路:……(被迫躺平.jpg)

白os:人設貌似會醫術,哼你等著!(時刻在黑化.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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