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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十五章 安靜地活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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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左老師。”一個女生輕聲叫,沒人答應。

“左老師。”我朦朦朧朧聽見,我想這女的煩不煩,你去找老師就大聲叫,那個老師更煩人,人家叫他也不回答,打攪我睡眠。

“左老師。”有人搖我的手,我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你叫我?”才想起自己是老師,而且姓左。

“不叫你叫誰吶?”說話的是一個時尚的小女生,短裙,白T袖,絲織圍巾,我想,這什麼穿著?你要穿裙就別打圍巾,要打圍巾就別穿,看在彆扭,而且長髮披到肩,額頭卻剪得整齊,不過長得倒蠻好看,小巧,水靈靈的,小精靈型的。

我打量著她忘記了說話,不是因為色,而是剛睡醒來迷糊。

“左老師,幫我看一下作業。”

“叫我左門就行了,或者小左,隨你便。”我起身。

“這邊走。”她蹦蹦跳跳。

我跟著她繞了幾排畫架,她指著一張素描作業,畫了些蘋果梨子。

我心裡戈登一響,我的那個媽呀,那還能叫蘋果?那是因為靜物臺上擺的是蘋果,要不就該用推理學來推測那到底是什麼,把蘋果畫成鐵線圈看得人實在難受。

她眼睛一貶:“畫得怎樣?”她長長的睫毛倒是很好看,比鐵線圈蘋果好看多了。

我說:“好,很好,很抽象。”

“你打擊我啊?”

“不打擊你打擊誰?難不成我打擊木板木架?”

“你氣死我啦!”

“拿橡皮把畫面擦乾淨。”我面容冷冷。

“全擦?我換一張紙行嗎?”她用乞求的眼神。

“不行,就那一張紙。”我斬釘截鐵。

“我紙多,我家有錢買紙不行啊?”

“你家有錢也給我把那一張紙畫穿畫破為止。”

“哦。”她小聲地答,撿起橡皮把畫擦了。

“先把形狀畫準,別上顏色,畫好後叫我。”

“哦。”

我沿著人堆走了一圈,發現他們大多是鐵線圈。鐵線圈只能代表一種心態麻木,拘謹,並不代表流派問題,他們應考下僵硬的孩子,事實誰也說不清藝術是什麼,所以因為考試束縛自己的性靈是最不應該的。

我把我在山西畫的場景速寫一張張貼在黑板上,說:“希望作點參考,互相學習。”

“哇,高手哎!”有人驚叫。

“廢話,不是高手能混嗎?”另一個接著說。

我嘻嘻地笑:“一般一般。”

笑完後做一張示範,畫石膏頭像,我三下五除二嚴謹細緻的畫好了,因為我三年裡畫裡上百張石膏像這對我來說實在是碟小菜。

做完示範,我躺回藤椅做夢。

我正夢見天上掉錢,掉得譁啦譁啦,又被搖醒了,睜眼看到的又是那個精靈。

“小左,給我去看一下,對了,我叫莫小茵。”

“莫小茵?嗯,名字倒好聽。”

“你什麼意思啊?”她跺腳。

“沒,就一個意思,我喜歡這個名字。”

她格格的笑:“你喜歡,你喜歡又不是你的。”

“那我喜歡太陽,太陽一定得是我的咯?”

“我無言。”

我坐下來給她改畫,她看得很仔細,仔細得頭壓在我肩膀上了,淡淡的茉莉花香沁人肺腑。

我想,碰上色女了,我的肩膀可從沒給人靠過,你就捷足先登啊,劫色啊。

我揮動的鉛筆停下來。

“怎麼不畫啦?”她問。

“我的手動不了了。”

她一看見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驚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我心裡說,你還裝糊塗是吧,裝糊塗的功力比我還強。我淡淡地說:“沒關係。”

“你生氣啦?”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幾歲的女孩子,跟個老太太似的。”

“好啦,不說啦不說啦,您畫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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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了,她說:“為了表示歉意,我請你吃午餐,行了吧?”

“拿糖衣炮彈轟我啊?”

“哎呀,說得那麼難聽,走啦,算我感謝你,感謝你辛勤的教導我們,感謝你為黨為人民培育下一代花朵。”說著她拉著我出了畫室。

這年頭,女人越來越無所顧忌,你沒顧忌,我還有顧忌呢,我還要形象呢。我說:“別拉拉扯扯,老張正看見呢。”

“管他呢,這叫尊敬師長。”

她買了一大堆吃的,餅,薯片,棒棒糖……全是零食。我說:“喂兔子啦?”

“我午餐都是這麼吃的呀。”

“那人類按這趨勢都要進化成兔子了。”

她朝廚房喊:“老闆,要份雞丁面,大份的!”然後朝我詭笑:“撐死你!”

我瞪眼。

她問:“小子!你多大了?”

我隨口答:“三十。”

“切,裝老男人吧,我看你是心理年齡三十,實際年齡減半,小小年紀學得那麼四通八達,挺能耐啊你。”

我抓起一個餅拍過去,拍在她腦門上。

她尖叫:“看啊看啊,老師打學生啦!”驚得滿堂愕然,十多雙眼睛齊齊地望著我。

我哭笑不得,這丫頭怎麼跟雨曦一個德性,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說:“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你女朋友?”

“不是,一個妹妹。”

“你有女朋友嗎?”她貶著眼睛。

“你問這麼直接幹嘛,打主意啊?”

“切,就你,算了吧,追我的人一卡車都裝不完,你一個灰頭土臉,得了吧。你到底是說,有沒女朋友啊?”

“有,在遠方。”

“哦,也難怪,這麼帥氣這麼英俊這麼博古通今這麼年輕有為這麼才華橫溢沒有女朋友那才叫怪呢,嘻嘻。”

我頭皮一陣發麻,她這詞語用得,那可真叫絕。

我說:“我總有一天要整死你,小麻雀。”

“誰整誰還不一定,說不準按年齡你還得叫我姐姐呢?”

我一口湯噴出來:“得,我叫你大媽得了,莫大媽,你腰好背好,腿腳可好?”

“你要死啦,我才十八歲,花樣年華。哪像你,鬍子一大把的,充大爺啊?”

“你要是長胡子,我管你叫大爺。”我煩悶,老子不就二十一歲嗎,而且鬍子也只是很剛性的淄須,謝霆鋒型的,又不是騰格爾型的,被她這“一大把鬍子”形容得老態龍鍾的,雖說語言可以誇張,但不可太離譜變成誹謗吧。

“你要是個女的,我管你叫親媽。”她說。

暈,這女的,伶牙俐齒,我真想把她介紹給雨曦認識,兩個精靈碰在一塊那就有得一拼了,林晨雖然才氣逼人,但是要耍嘴皮子卻只能甘拜下風,老被雨曦欺負得死死的,可是一山還比一山高,雨曦要是撞在這莫小茵門上,那得點頭哈腰了。突然想起雨曦如今不知在何方,真不知她正忍受著什麼,誰也聯絡不上她,我陷入憂傷,自那次答應她媽幫忙找人呢,由於匆忙奔波,竟忘卻了,可是我也沒有任何辦法,我一敗塗地,總不能冒冒失失飛到廣州去無邊無際地尋人,我恨自己無能沒有辦法,只能等我穩定下來再說。

“你很鬱悶。”莫小茵打斷我思緒。

“鬱悶?開什麼玩笑,我可不知道‘鬱悶’怎麼寫。”

“你掩耳盜鈴。”

“你揠苗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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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下部落已經深夜十點,這只能說明我兢兢業業,克己奉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整天裡畫室裡沒一個老師,只有我一個人頂著,雖說師資欄裡列了長長一批教師名單,某某著名畫家,某某著名設計師,某某職業藝術家,事實鬼都沒見一個,我明白這叫“假大空”,沒法改變的現象。

整個下午我都在給他們改鐵線圈,奇形怪狀如瘋牛的畫面叫我頭昏腦脹,更有應接不暇的難疑雜問攪得我恨我無分身之術,一個女生問:“我為什麼畫不好啊?”,我說:“這問題你應該買本《十萬個為什麼》看看。

莫小茵更是拿我欠了她十年老賬不還似的,理所當然的揪著我去給她改畫,要不是我受了她的賄,吃了她買的午餐,我早動手了,可正是因為受了賄,氣不打一處出,啞巴吃黃連,這個可以作為個經驗教訓貪官們:在你們受賄時,最好先考慮下後果。

部落裡就一個人,一為又不知到哪服務社會去了。

陳大由抱著個薩克斯對著牆壁吹得極其煽情,最主要是煽他自己的情,他抱著薩克斯面朝牆壁邊吹邊搖搖晃晃。從後面看誰都會誤解一個人在一邊撒尿一邊打寒顫。

我被他煽得**焚身,這個“**”是指踢他一腳的慾望之火,我終於剋制不住自己,走過去朝他屁股踹了一腳:“陳大由你他媽別成天抱著個喇叭吹得忘乎所以吧,而且十年不變的就是幾首吹爛的吹臭的歌,不是《陽光下的吐魯番》就是《草原上升起紅太陽》,這個地下室你看見太陽嗎,看見你的臭狗窩,你還聯想到大草原,你還真想象力豐富……”

陳大由爭辯:“我吹的不是喇叭,是薩克斯,薩克斯和喇叭是有區別的,是兩種不同風格的樂器……”

“我說你是吹喇叭就是吹喇叭!”

房子裡走出一個清瘦的青年,長髮,扎辮,一看又是一個憤青,這年頭憤青比大糞還多。

他伸出手:“你好,我叫遠方,旅行作家。”

看他那一幅欠扁樣就該把他一腳踢出去讓他繼續旅行。

“我是左門。”我覺得我比他更欠扁。

“合租愉快。”

“把房租談妥了才愉快。”

“房租那個吹喇叭的已經跟我談清了,他喇叭吹得蠻好的。

陳大由吹起了激烈的《困獸鬥》,以此來洩恨。

一為回來了,一身疲憊,悶悶地抽菸。

我說:“到哪裡奉獻青春?”

“做點生意。”

“對了,雨曦沒有跟你聯絡過?”

“從沒,不過現代科技再怎麼發達再沒發達到通訊隨身所欲,連載體都不需要。”

“哦,她可能出了點問題,我著急找她。”

“你去QQ上找找吧。”

“對哦。”

我走到附近網咖,登上QQ。

我的QQ已經長草了,上次登入還是四個月前。

嚴山給我發了封郵件,一個月以前發的,也是關於雨曦的,我才想到,雨曦丟了,還有另一個人怎麼交待啊,那個人就是嚴山。

嚴山走前千叮萬囑要我照顧好雨曦,他說他若沒混出個名堂,誓不找何雨曦,現在想是他已混出個名堂。

我回了郵件,給雨曦留了言,掛掉QQ,然後在幾個文學網站溜達一會兒,看了兩篇新銳作品,在“評論”欄裡,砸了幾塊板磚,我這人就喜歡砸別人板磚,因為我覺得那些人那些作品實在欠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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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我就這樣安靜的活著,在畫室只不過偶爾動個火,罵個人,同莫小茵打個架,往往是她先動手,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時候才出手反擊,一反擊她便打得更囂張,越戰越勇,一個花木蘭。

畫室配給我一款手機,諾基亞的,卻很低檔,一塊錢能買五六個的那種。

在地下室裡同陳大由遠方扯音樂扯文學扯弗洛伊德,扯貝多芬扯尼采扯著扯著最後又是扯到女人和金錢,名流和權貴,然後以犀利的語言調侃現實,這些都是憤青的一大共性,要不怎麼叫憤青呢,大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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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肅,冬風將至,收到一條簡訊:“哥,你還好嗎?”我神經猛烈一跳,雨曦,是雨曦!

我按號碼拔過去,卻無人接聽,和旋鈴聲響得悠長。

我再撥,依然,沒有迴音。

第五次撥通,雨曦接了,聲音顫抖:“左門嗎?我是雨曦。”

“你到底怎麼啦?”我差不多喊叫。

“沒什麼,我很好。”她抽泣。

“你不好,你怎麼啦?告訴我呀,你要急死我呀!”

“你不用著急,真的,我挺好,就是傷感。”

“那好,我立馬飛過來,你在哪?”

“你不要過來,實話告訴你,你別告訴任何人,尤其我家裡,我實在很無助,因為信任你才跟你說。”

“我是誰,你難道不信任嗎?你快說。”

“小倩,她不是人!是畜生。我在廣州。”

我腦子嗡嗡響,我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雨曦遭受了什麼,我遲緩地說:“發生了什麼事?”

“小倩她,是雞。”她頓了頓:“我也是。”說完嗚嗚的哭。

我仰天看見一片陰霾,久久沒有說話,我雖然一向不忌憚骯髒的詞語,幾乎一上街看見一不順眼的女的,就會脫口而出:“賤貨”,“雞”,這年頭滿街的雞比女人還多,這個詞語對我而言就好比說“吃飯”“睡覺”一樣平常,但這“雞”居然成了雨曦的名字,那個天真無邪那個歡蹦亂跳那個執著頑皮的雨曦……

我說:“離開那,回來!'

她嗚咽著說:“脫不開。”

“那你打算怎麼辦?”

“過了這一年再說,以後我不再聯絡你們了,你們保重,一定要混出來。”

“不要……”我剛要說,電話嘟嘟響,她已經結束通話了。

我撥過去,一個女人說:“你撥的電話已關機……”

我頹廢的走回地下室,嚴山迎上來問:“有雨曦訊息了嗎?”

嚴山到長沙幾天了,就是專程來找雨曦的,一天一天的過去,毫不見音訊,他一天一天的頹廢,他這心情我很理解,再找不到雨曦他可能會像瘋狗一樣瘋掉。

現在我是知道了雨曦的下落,並且知道了情況,卻瞞著這個快瘋掉的嚴山,我不知道,該不該將事實告知他,我在考慮後果,得出結論是,兩種後果都是嚴山將瘋掉,我不告知,他們兩人的愛情就徹底完了,我一告知,也基本完了,但是這勢頭,嚴山是沒找到雨曦是誓不甘休的,他寧願等死在地下室也不願放棄而走。我想,他或許終究有一天是會知道的,而且等那一天,他會傷得更痛更深,當前又是苦苦煎熬,何必呢,還是讓他直面現實算了,他怎麼面對看他的了。

我說:“你出來一下。”我們站在木器廠棚裡。

“嚴山,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雨曦,當時我也是泥菩薩過江,只顧及自己苦難的命運,忽略了周圍的一切,釀成了這個後果,實在很抱歉。”

“我不要你道什麼歉,我只要找到雨曦!”

“你冷靜一點,雨曦會找到的,我想問你一下,如果那天找到雨曦發現她已經變了,你會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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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心裡還有我,無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接受!”

“這個我理解。”我點點頭。嚴山和雨曦是自小的一對青梅竹馬,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像渡一條船一樣渡過來的,在大夥眼中,那真叫得是“兩小無猜”。

我說:“那好,你答應我,無論雨曦做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你不要怪她,你要好好地接受。”

“我怎麼會怪她呢,你腦子有病啊,是不是雨曦有訊息了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呀!”他抓著我的肩膀使勁搖:“無論什麼情況我都接受!”

“她遭人坑害做了一種職業,她是無辜的。”

“你說什麼?”他攤下去,抱頭。

“你說你會接受的,她是遭人陷害的無辜的,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代你照顧好她,當時她下廣州時,我正處在……”

他抽噎著說:“你不要說了,是我的錯,我連自己的心上人也保護不了,我他媽的就是一個廢物,我不怪她,我恨我自己!”

“你以後會對她好嗎?”

“當然,你帶我去找她,求你了。”

“她不會見我們的。”我說。

其實從自私的角度考慮我是不願意的,因為這事去解決不知有多少節外生枝,試想兩個愣頭青去人家地盤要人,這後果可想而知,我還有未竟的目標在召喚,我不想打破這份平靜,因為這份平靜在將我納入正軌,向著我夢想的殿堂突突的前進,我不想讓任何節外生枝阻擋前進的路了,大方向是重中之重。

嚴山似乎帶著乞求的語氣:“她會見你的,求你幫幫她。”

“不是我不願幫,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想想辦法。”

我想好的方法是以個人的名義約雨曦出來,然後悄無聲息地把她帶走,但不排除有額外的後果,因為她那是個黑窯子。

我說:“我帶你去,但是你得答應我,見到雨曦,無論什麼情況,你不得有過激的舉動,一切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只要能救出雨曦,我什麼都答應。我做啞巴也行。”

我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雨曦,我要見你,就見一面,你請個假出來一趟,我明天過來。”

很久,她回過來:“你一個人嗎?你沒告訴任何人吧?”

我回:“沒有,我一個人,”因為她不知嚴山在我這裡.

“恩,其實我也想見你,我想想辦法,應該能出來,那好,6號下午3點,廣州火車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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