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莎莎在週四,就幫我要到了沫兒的支付寶賬號。
我也不知道在美國的偵探社,具體是怎麼給收費的,大概在網上收了下直接就轉了十萬過去。
那幾乎是,我最後不多的流動資金了。
但是這筆錢很快的,就被沫兒給退了回來,依然還是那句話,我們是朋友,她說什麼都不可能收我的錢。
我又跟顧莎莎去求助,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覺著是不是給少了?
幾乎是想都沒想,加上之前的一起,總的轉了三十萬。
這下,沫兒沒有再給我退回來,我的心裡也算是踏實了下來,既然是偵探社收了錢,總就得要準備開始辦事了。
壓在心裡好多天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至少投石問路的那塊石頭,有了去處。
**
忙起來的時侯還好,一旦閒下來的時侯,思緒就會飛到全身裹著紗布的姚坤鵬身上去。
總是想到,他躺在病床上,和之前在海邊跟我說話時的絕望。
週五晚上真是被熬得睡不著覺,起床倒了杯紅酒喝下,才勉強入睡但也是渾渾噩噩的,做了不少關於姚坤鵬的夢。
早上被暖暖叫醒的時侯,只覺得頭都要爆炸了。
“任媽媽任媽媽,你快點去看看阿瓜吧——”暖暖站在我的床前推我。
睜開眼:“阿瓜怎麼了?”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我們叫他都不理,你去看看吧任媽媽。”
我驚呼著不好,穿著睡衣就拉著暖暖出門,果然就看到暖暖的保姆和張姐都守在羅老師房間門外,一邊敲打著門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說阿瓜開門。
然而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見我走了過去,張姐這才跟我說,阿瓜早上接到他爸爸打來的電話,然後就這樣子了。
“他爸爸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我問張姐。
“不知道,就聽到他跟他爸爸說了會,又跟奶奶說了兩句,掛完電話衝到房間裡,我還以為他是去玩兒的,等叫他喝牛奶的時侯再來,才發現門是鎖起來的。”張姐一臉焦急地跟我說,
我讓暖暖的保姆先在帶著暖暖,下樓把早上的牛奶喝了。
輕輕叩了下門,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阿瓜,你在裡面嗎?”
叫了好幾遍,也是沒有反應。
心裡擔心,索性就讓張姐去找了個梯子,我從二樓的窗戶給爬進去的。
到房間看了一圈,依然也沒有看到阿瓜的影子,四處衣櫃都開啟,最後在衣櫃的角落裡看到,他裹著一床被子縮在裡面,睡著了。
那場景,彷彿讓我看到我媽媽剛離開家時,我無處可去躲在家桌子底下的場景。
當時的我始終在想著媽媽的樣子,想著想著實在無聊,才睡的。
瞬間我好像就懂了阿瓜,沒有跟媽媽分開過的他,昨天晚上臨時跟張姐睡,肯定是想了媽媽一晚上的。
他已經很懂事了,至少在羅老師在的時侯,表現出來的是比同齡人都要早睡的懂事。
可他畢竟,也只是個孩子,也有自己想法的啊!
再加上早上爸爸和奶奶打來電話,他大概又想起那個家了吧?
也可能他什麼都沒想,潛意識裡的想法他也想不到也說不出來,就想躲在這兒希望媽媽回來的時侯,能夠擔心他重視他。
我沒有急著去把他給叫醒,就那麼坐在床邊,盯著櫃子裡沉睡的他。
想讓他醒來後,第一時間就看到我在注視著他。
就像,護士說姚坤鵬的病房外面,需要有個人那麼看著他,在他睜開眼睛馬上就能看到,他牽掛的那個人一樣。
興許阿瓜昨晚也是沒睡好,躲在櫃子裡的他反而睡得特別安穩,快要到十一點的時侯才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我坐在床頭笑盈盈地盯著他:“醒啦?任媽媽怕把你挪到床上吵醒你,就讓你繼續在那兒睡。”
“哇——”
阿瓜忽地大哭了起來。
我趕緊過去,把他從櫃子裡抱出來,問他是不是睡在裡面哪兒痛了?
小孩子的時侯,是不能準確地表達手麻和手痛的區別,那麼睡多半會手腳發麻,但是他們只會表達說是痛。
阿瓜在我的懷裡點著頭,說:“任媽媽我手痛。”
我不他平放在床上,輕輕給他按摩了一會兒,才緩解下來。
他又說:“任媽媽,我想我媽媽。”
“任媽媽知道的,我也特別想我的媽媽......”
阿瓜早熟,表達能力稍微強一些。
他在我的安撫下,告訴我說昨天晚上,他夢到媽媽生病住院了,好像是說要死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媽媽了,而今天早上奶奶又告訴他說,媽媽可能要跟別人結婚,還要給他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讓他回爺爺奶奶家裡生活。
阿瓜是羅老師捨棄了很多東西,才喊換來的撫養權,只要她在說什麼,都不可能把撫養權給還回去。
可還在的奶奶,一直希望把孩子留在身邊。
這也不知道,在哪兒聽到說羅老師有了新男朋友,第一時間就來告訴阿瓜。
我在心裡譴責著奶奶的自私,為了要回孫子不惜去傷害孫子的心裡健康,她定然不會知道說那番話,阿瓜那麼小的孩子根本不懂是什麼意思,也更是不可能像大人那麼去坦然接受。
好不容易把阿瓜哄好,下樓吃過飯。
張姐又叫我:“阿瓜奶奶的電話,任老師你要不要接的。”
早上的事還沒完,我豈有不接他電話的道理,正好想要想跟他奶奶說說以後別這樣跟孩子說話,對孩子不好的。
結果接起來,阿瓜奶奶就很強勢的問我:“你就是辦那個破學校那個任夕顏是吧?”
能夠上來就跟人這樣的說話的老人,聽就不是個善茬。
卻也沒有太刻薄:“是我,阿瓜奶奶。”
“小羅和阿瓜這段時間,都住在你那裡的是吧?我聽說小羅,還當了你那裡的老師,和什麼股東?”
“嗯,是的。”
“那你就是小羅的領導了,對不對?”
“不算吧......我們是同事。”
“在我這兒就算!既然是領導的話,那這事兒我就要來找你主持公道,我知道你家在哪裡,我半小時後和阿瓜爺爺過來,你在家等著就行!”
老太太說話那利索勁兒,我早知道不是善茬。
她一掛電話,我就趕緊給羅老師打電話。
結果打了好幾遍都沒人接,不禁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因為昨晚我也問到羅老師,住院有沒有人去照顧她。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她說有,她請了個護工,然後她姐也會在那照顧。
我才放心得,沒有多問她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