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問了好幾遍,羅老師才跟我說她病了,要請假。
頓時我長舒了一口氣,不就是請假而已,羅老師用得著這麼緊張麼。
隨口問:“嗯,是要出去玩兒麼?”
“不是,我要住院一段時間,大概......半個月吧。我知道我也不該在這個時間請假去住院,可我也是......”
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生病這個事也不是能等的。
住院而已,有什麼不好跟我說的?
“沒事兒的羅老師,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我這個月剛好自己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機構這邊就我來看著就好,春遊到時候你肯定敢不回來的吧?那我就和張老師一起啊,到時候張姐也會跟我們一起的,你不用操心這個。”
“另外還有個事......”羅老師依然不改她的緊張:“我孩子......別讓她知道我住院的事啊。”
“嗯,放心,我會把孩子帶好的。”
說好羅老師要請假住院,我準備上樓先睡覺。
最近的事情也好多,得先休息好。
第二天早上,我才有些覺得羅老師住院這事有點不對勁兒。
上個月所有的老師才去做了一個體檢,因為基本上都是女老師,人數也不是很多,在報體檢專案的時侯,我刻意做的比較仔細。
當時報告出來,我還和羅老師開玩笑說,看來我們的老師都很健康。
就算是有個什麼急病發作,那羅老師看起來應該也會有不適才對,昨天晚上她跟我說的時侯,除了緊張任何不適都沒有,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病人的樣子。
早餐的時侯,羅老師在跟她孩子,交代她要出差的事。
孩子倒是在這呆的習慣,也很是乖巧聽話,雖然表現得有些不捨也沒有哭鬧。
張姐還在逗孩子說,等媽媽回來就給他帶巧克力,惹得孩子馬上就高興了,拉著羅老師的手要拉鉤,說不帶巧克力的就是小狗。
“噗——”張姐一下就笑了:“你的媽媽是小狗那你是什麼啊?”
家裡有孩子,總歸都是熱鬧的。
說說笑笑,再是生病再是要分開,都沒有成人之間的那種傷感。
想是要問問羅老師的病情,倒是孩子在,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去開口,想的是等待會兒上課以後我再問她。
正說著,羅老師忽然捂著嘴巴衝去了廁所裡。
孩子都沒來得及回答張姐的問題,跟著就追了過去:“媽媽,你怎麼了媽媽?”
羅老師一手捂著嘴,沒法回答孩子的問題,一手就用力把他給往外推,然後到洗手間直接關上門,把孩子擋在了門外。
惹得陣陣哭聲:“張媽媽,任媽媽你們涼快點來啊,媽媽這是怎麼了啊,嗚嗚嗚嗚.......”
接著就聽到,洗手間裡傳來嘔吐的聲音。
一會兒,水聲響起。
羅老師若無其事地走出來,一邊擦嘴一邊哄著孩子說:“阿瓜,媽媽沒事兒,你別哭。”
張姐趕緊給羅老師遞水,她擺擺手說不用,就帶著阿瓜上了樓。
上樓的時侯,阿瓜還很懂事地一直在跟羅老師拍背,問問她有沒有好點兒。
再下來,已經到孩子們要來上課的點了,我接替了羅老的是課程,和她簡單交接了下,她就準備收拾東西去醫院。
我把她送到門外,才忍不住問她是什麼病?嚴重不嚴重?
“沒什麼的,小手術而已,就半個月就出來了,你別擔心啊任老師,阿瓜問起來也千萬別說。”
**
晚上,我接到顧莎莎那個朋友沫兒的電話。
她說和她老公聯絡上了,也把我的情況跟那邊說了下,她老公去幫我看看,回頭再給我回話。
這訊息對我來說,無疑是吃下了半顆定心丸,不管怎樣好歹也是跟美國那邊聯絡上的,再怎麼說她老公也是美國人,認識的朋友應該也多的吧?
在電話裡對沫兒千恩萬謝,想到姑姑的事很快就會有訊息,也開始著手春遊了。
已經到中旬,這周肯定是來不及的。
下週過去就是五月份,天氣什麼的也不一定能夠控制,索性就跟張老師商量著說,那就定到下個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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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嗎?”張老師問我。
“嗯,就這麼定吧,我看了下天氣預報也是沒有雨。
“那我去團購門票和訂餐,準備孩子們要出行的東西,羅老師住院之前都跟我交代過,我都知道。”
張老師做工作絕對是沒話說的,所以需要我操心的東西並不多。
這半個月我都得在早教這邊,幼兒園的工作也都很放心的交給張老師去張羅,臨了又囑咐了幾句,說完似乎覺得自己的囑咐有些多餘。
打完電話,我準備去洗澡。
房間的熱水總是不熱,跟張姐講了下明天讓人來修,就直接去羅老師的房間洗了。
脫衣服的時侯,毛衣不知道怎麼勾住了項鍊,全然不知的我繼續脫著衣服,項鍊直接飛了出去。
聽到一點點的響動,再一看,項鍊直接掉在了垃圾桶裡。
我伸手去撿,不巧就看到垃圾桶裡有個,裝了測孕紙的空袋子,旁邊隱約還有一根測試棒......
畢竟是垃圾桶,裡面的髒東西多,我沒好去撿起來看,倒是心裡大概知道昨天晚上,羅老師跟我說話時的拘禁大概源自什麼。
住在家裡的女人就我和她還有張姐,這種測孕棒怎麼都不可能是張姐用的。
況且,還在她的房間。
再聯合她早上吃飯時的反應,和住院半個月的時間,我都不需要去看測孕棒是不是兩根槓,也都知道是什麼個情況了。
羅老師離婚已久,也沒有聽過她說有男朋友,怎麼會懷孕的?
倒是終究,這都是人家的私生活。
別人不願意告訴我,我又怎麼好去八卦著細問太多?
洗完澡出來,手機上又有好多沫兒打過來的未接來電,趕緊給回過去。
那頭卻是天大的好消息:“寶貝,你和你姑姑真的是運氣很好,我老公剛才跟我回話說,他可以去找朋友幫忙查這件事。哦對,他的那個朋友是開私家偵探社的,人家主營就是這個,你要知道在美國,這樣的偵探社可是合法的吶。”
我沒有去過美國,除了我專業上的東西,我甚至都沒有瞭解過美國。
更是不知道,私家偵探在那邊到底是不是合法。
這個訊息一時間把我衝昏了頭,差點就隔著電話線對沫兒磕頭了,想著人家主營是這個的,就問她要多少費用?
“嗨,我們這關係,談錢就不親熱了嘛。”
沫兒雖然移民去了美國,但中國的這套人情來往,她卻是吃得透透的。
我笑笑,也沒多說。
回頭去問顧莎莎,她跟我也是一個意思,是覺得沫兒即便不要我拿錢,但偵探社那邊肯定是要付費的,到時候也是沫兒或者她老公墊錢。
於是,我讓顧莎莎直接去幫我問沫兒要她的賬號。
我把錢直接轉給她,也就不需要再問。
要能找到姑姑,再大的代價,我都願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