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不接，連她在那個醫院都不知道，處於無法聯絡到她的狀態。
估摸著阿瓜奶奶也差不多快到，只得聽天由命，看她過來到底是要找我主持什麼公道。
外面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我起身下樓在客廳去等。
卻看到，走進來的是急匆匆的舒亞中。
暖暖見到他，自然親熱得撲上前去，親熱地在懷抱裡蹭著叫“爸爸”。
舒亞中朝著我一笑：“任老師，我今天剛好有點時間，準備帶暖暖去給看看她媽媽，她媽媽今天過生日。”
想要脫口而出說的生日快樂，被我強行給憋了回去。
人都不在了，哪有什麼快樂！
只得附和笑了笑，說：“是今天嗎？”
“嗯。”舒亞中衝我點了點頭，抱著暖暖就很著急地往外走：“我先走了啊羅老師，晚點我再把暖暖送回來。”
等他消失在視線裡，我才想起剛才忘了問兩句姚坤鵬的事。
幾乎是舒亞中前腳剛走，阿瓜的爺爺和奶奶的車，後腳就停在了別墅外面。
白髮蒼蒼的兩個老人看起來，精氣神倒是很好。
穿著打扮，更是顯得貴氣。
阿瓜奶奶下車，先是好好了我的別墅一番，在阿瓜爺爺的攙扶下往裡面走著，看那樣子也知道在家裡，都是奶奶說話比較硬起。
我站在門口迎著他們，對我的笑臉相迎阿瓜奶奶也沒什麼表示。
走到我面前就直接問我：“我孫女呢？”
“在樓上午睡，阿瓜的習慣是要睡到4點左右，醒來會有下午茶和水果。”
阿瓜奶奶身上的氣場十足，走進來的架勢就像是臨到視察，我不得不給足她面子，跟她彙報阿瓜在我們家的生活。
倒是老人的心思，完全不在阿瓜吃什麼身上。
走進去，不等我讓張姐把茶水端上來，就直接從包裡拿了份協議放在茶几上。
派頭十足地說：“你是小羅的領導，我覺得你有必要看看這個！”
我倒是很好奇她會給我看什麼，順手就接過來。
才發現，是羅老師和他老公的離婚協議。
細細看下來，大概是關於財產分配，和孩子撫養權的細則。
包括之前羅老師跟我說過的，公司給到她的股份，和孩子每個月的生活費以後的醫療費教育費什麼的。
條條框框都很詳細，足足四張紙。
看下來有些累，尋思著老太太給我看這個，到底是幾個意思。
也有些感概，羅老師當時嫁給她老公的時侯得是多幸福啊，哪會知道自己幾年的婚姻，就會被這樣的條款給終止掉啊......
直到，我看到最後一頁，才懂了老太太今天來的目的。
所有的分配細則，都是圍繞著最後那幾條來的。
明確寫清楚，離婚後在阿瓜成年以前，羅老師不得再談戀愛。
否則，前面所有的條款無效。
無效這個，就真的是有點兒狠，不僅是阿瓜的撫養權要被收回去，所有給到羅老師的固定資產和公司股份，也都全部要收回！
我有些反應過來，老太太應該是知道羅老師是因為什麼住院。
但也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問：“嗯，協議我看過，不過這是你們的家事。”
“你現在和她在一起工作，我也調查問過，這機構也是你辦的，她不過是後面才入股。所以，你就應該算是她的領導！在我們那個年代，結婚離婚可都是要領導同意簽字才可以的，家裡的矛盾領導可都是要調節的！”
老太太說起話來的強調，我說不上來的奇怪。
既有那種沒文化老太太的潑辣勁兒，又有老派領導的官僚作態。
混在一起，還真是讓我無奈得，有點兒想笑。
都什麼年代了，家庭糾紛早就不屬於單位領導負責協調了。
再則，我這是個私營的小機構啊，不能拿著那些企事業單位的標準，來套在我的身上吧。
但我還是笑著說：“阿姨，你先說說看。”
“協議裡面白紙黑字都寫著呢，只要小羅談戀愛，所有條款都是要作廢的，你懂吧？阿瓜就要跟我們走，財產什麼的也都要收回的！她當時在我們家，好吃好喝的也沒有少她的，再是錯在阿瓜爸爸，那也不能她拿著我們家的錢去給別的男人花吧？”
老太太說到這兒，我就笑了。
心裡瞭然，她來找我跟我剛才猜測的差不多。
看我笑，老太太有些惱：“你還別笑，覺得她那樣的人做不出來那種事，都懷孕了還能沒談戀愛？難不成孩子是天上掉下來的？”
老太太大概也是不知道，羅老師去醫院是做什麼去了。
很有自信地跟我說，羅老師現在懷有身孕，是不是戀愛去醫院裡一檢查就知道。
“羅老師在外地出差，沒法檢查啊。”
“出差？就你們這個破機構，有什麼差好出的？”阿瓜也也在旁邊補了句：“你看這些照片，難道都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說完，他把照片直接扔到我面前。
不用拿起來我就看到，羅老師和舒亞中，舉止親密的身影.......
說不出的驚訝，深吸一口氣趕緊讓自己平靜下來，說：“不過阿姨叔叔，我還得再重複一下哈，這畢竟是你們的家事，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談的。這幾天羅老師真的在外地出差，等她回來你們談的時侯，我可以在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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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畢竟是羅老師的家事啊，我怎麼說都沒有那個資格，去代替她跟她的前公婆談這些。
只能是，敷衍著拖著。
可我真的沒有想到，羅老師會和舒亞中牽扯上什麼關係和聯絡。
他老婆我認識，要在我面前親口說過那段，他和明侽雅的事，也就是安安和暖暖都是他親生的孩子！
現在，再來個羅老師......
腦子裡回想著舒亞中的樣子，不管是從哪方面，我都沒有覺得他優秀過。
可這些女人，都是怎麼了？
一個為他裝瘋賣傻，拋下一切揹著神經病的名聲，獨自躲到日本。
一個為他，死。
還有羅老師，甚至為他都不在乎協議上的錢財，還不知道是不是又懷上了他的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