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呵呵姚總,你不是在忙的嗎?”
“忙?我一直在辦公室等你!”姚鯤遠對於“不守時”的我,可是一點兒好臉色都沒有給,臉黑得像個包公。
之前我會覺得委屈,不過昨晚sa
e跟我攤牌後,我倒是很淡然了。
知道早上sa
e跟我說他在開會是藉口,故意讓姚鯤遠覺得是我不守時,也壓根就不想要去計較。
笑笑,說:“所以姚總該不會,因為我的遲到所以決定,那份合約不籤了吧?”
向來都是精神抖擻的姚鯤遠,忽然打了個哈欠:“啊——”
滿滿的倦意,都寫在了他的臉上。
他也沒有再因為我的遲到而多是什麼,直接把昨天的那份協議仍到我面前,“你來找我那肯定是想好了,所以也什麼說的,籤吧!”
“不,我來找你只是因為約好,我並沒有想好要籤,這畢竟是關係到我姑姑以後多年的畫,我覺得我有必要先徵求她意見。”在單獨和姚鯤遠在一起的時侯,我給到他一個在我看來相對還算合理的,能夠拖延簽訂時間的理由。
“昨天到今天24小時,還不夠你去徵求意見?”姚鯤遠有些生氣。
“不夠。”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說:“之前的協議和現在的補充協議都是不平等的,貴公司都是高高在上地要求,我們無條件就要去接受你們給出的條件,現在就連思考的時間也都沒有商量餘地,姚總覺得這是不是有失公平了?”
“公平?呵呵,這個世界上向來都是成功者才有話語權,公平那是不存在的。”
此刻的姚鯤遠跟我對話,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得資本家的架勢,他點了支菸深吸一口:“既然你昨天預設答應今天又過來了,在我這兒權當是你已經想好要籤訂協議的,當然,還是昨天的話,如果你不籤也可以。”
“畫展取消,是麼?”我抬頭,冷笑著盯著他。
“是,我們公司可以去承擔這個損失。”姚鯤遠冷著臉說。
昨天晚上在sa
e包間裡,姚鯤遠的那幾個親戚朋友議論的話,莫名地就浮現在腦子裡來。
我思維有些跳躍,有些拿不準地猜測著,說:“姚總你確定,這個損失你們公司能夠承擔?你不是打算要靠這次的畫展,來為你的跨界投資添上勝利的一筆麼?畫展取消的話,你還有時間去找到另外跨界投資的專案麼?”
說完這個話,再看姚鯤遠那難得有些尷尬和吃驚的表情。
我確定,我是拿住了他要害了。
姚鯤遠這才放過正眼來看我,“這些,你聽誰胡說八道的?”說完又自問自答地說:“噢......看來sa
e說的是真的,你果然還是把手伸長了!”
“我不懂姚總在說什麼,我只是知道一個做人的道理,那就是你有求於人的時侯,不應該還那麼底氣十足,更不應該那麼理直氣壯!”終於把想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帶著放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如果姚總好好說話,我想興許,我還能好好跟你談協議的事。”
大概姚鯤遠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向來他說什麼都會臉紅緊張的我,忽然之間怎麼會用這樣的口吻跟他面前說話。
但是轉而,他就釋然了。
“sa
e說的沒錯,你果然是一直在幫著他。”
姚鯤遠言語之間都在表明,sa
e把昨天晚上當著他親朋好友說的那些話,也都跟他說過一遍。
不用他說我都知道,多半都是跟他講我為了幫助姚坤鵬,是如何破壞她和顧莎莎的關係,如何讓顧莎莎相信sa
e是喜歡姚鯤遠的,以此讓姚鯤遠堅信sa
e對她的感情,依然是如以前表現出來的那樣,大公無私純碎的工作關係而已。
這樣再不管誰說,姚鯤遠都不會再去相信sa
e,是偽裝的百合,會對他有男女之間不可言說的情感。
而我已經懶得再想以前那樣去解釋和澄清,我做說什麼做什麼都跟姚鯤遠沒有關係了。
畢竟sa
e是那麼有意識的,要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
為此,各種撒費苦心。
我再是去解釋,只能證明我還想要在姚鯤遠這,得到他的理解。
早從陳老的事開始,我就徹底地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以至於他是不是理解我,怎麼看我怎麼想我,都不再重要。
“姚總習慣性地敏感和猜忌,把許多的事情聯絡到一起去想,倒是姚總有沒有想過,其實很多事情都很簡單,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協議也並沒有一口咬定說不籤,只是對貴公司這種強迫性的態度不滿,如果你們擺出可以商量的態度,我們能坐下來談談,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
關於補充協議,昨天離開以後我其實就想過的。
姚鯤遠和律師說的那些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確實如他們所說姑姑在這之前,每幅畫能夠賣出去的價錢遠遠低於畫展以後。
也更有可能,姑姑在畫展以後身價還會接連翻倍甚至暴漲。
這對任何一個版權所有方的公司來說,都是要去加以防範的事情,畢竟前期運作都是他們。
可明明是雙贏的一件事,非得讓姚鯤遠和律師說得那麼武斷和絕對,像是他已經拿著足夠的籌碼,反正籤不籤都對他們沒有任何損失似的。
我心裡才最清楚,我籤不籤對我們雙方,都是一樣的好壞。
本就是合作的關係,幹嘛要擺出那麼高高在上,不是那麼公平的態度?
之前已經受夠了他們姿態強硬的苦頭,到現在還是這樣,那往後畫展結束以後,還有長期的合作又該怎麼辦?
再加上sa
e,在中間時不時地出個什麼么蛾子。
我這次要是不把局勢挽回下,不敢想象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所以即便我要籤,我也不會是在姚鯤遠這樣強硬威脅的態度之下,去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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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以為,姚鯤遠在確定認同sa
e的話以後,會用更強硬的態度來跟我繼續周旋,或者甚至是拿出他一貫的作風,直接逼迫我就範。
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他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走到我的面前,和我四目相對。
那雙動人的眼睛裡都是柔情似水,甚至略帶著些許地閃光。
看得我在某個瞬間,似乎心都又快要融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