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成!就是……咳,當代名家的字您這有什麼啊?您看著這大中午的來攪和您生意了!”
李世民當然想繼續問下去了!
可偏偏長孫無忌的活兒就這麼幾秒鐘的事,李世民想多問多說也沒機會啊!
掌櫃的一瞅長孫無忌,心裡嫌棄的緊。
又恢復到了之前驕傲的樣子,伸手一指牆上掛著的字,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都不是事!這字啊,您喜歡的王羲之、前朝的薛道衡,本朝的房杜二位大人還有魏徵魏公的字,我這兒都有!”
“嗯?這幾位當朝大官的字您這兒都有?”
李世民心裡的石頭放下不少,再聽這事倒是樂了。
這群大臣俸祿也不低啊,都淪落到賣字了?
“嘿!瞧你說的!您要是想瞧瞧,這房大人的字兒可是今兒早剛送來的!現成的!春生!”
“二爺,您要看啊?房大人的字您要想看,回頭讓他寫一屋子……”
長孫無忌是一秒也不想和李世民在這兒呆下去了。
但李世民伸手一攔他。
“看看,看看!”
那邊掌櫃的也把這字開啟了看看。
上面也沒別的,七個字半句詩。
只是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看了都笑個不停。
“哈哈哈哈!錦帳春宵戀不休!你說老房怎麼會寫這玩意呢?”
長孫無忌不能當著陛下的面,笑得和李世民自己一樣放肆,只能憋著笑唸叨著這句詩。
“錦帳春宵戀不休!你說老房寫這詩要送給誰啊?盧氏那麼一個……噗,你說要是她知道老房寫這麼一句豔詩會不會砍死他?”
要是別人寫這麼一句,兩人或許會因為熟悉的作者而嬉笑幾句,但絕不可能笑成這樣。
偏偏這個人是房玄齡啊!
全大唐都知道的,有名的妻管嚴!
敢寫這種東西,怪不得要拿出來賣掉。
“砍死他倒不至於。爺就是覺得,這字像是從青樓那偷著摘下來的!”
“誰寫的啊……哈哈哈哈,豔,豔俗,俗不可耐!二爺,咱走吧?這玩意……”
“欸……多少錢?”
李世民卻攔下了繼續勸自己走的長孫無忌,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這字。
心裡竟然決定要買下來。
“五十兩,概不還價!”
“五十兩?就這麼一個破玩意?”
長孫無忌都驚了。
這掌櫃的賣這麼貴有人買嗎?
自己手裡的店鋪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掌櫃的卻滿不在乎的樣子,壓根就不正眼瞧著長孫無忌。
解釋倒也是給李世民解釋的樣子。
“這字,要的可不就是一個豔嗎?送給相好的正是絕佳!剛好,也告訴您那相好的,您愛她的決心!說實話,誰不知道五十兩買這虧啊?不就是買個‘真心’和一夜快活嗎?”
“是是是……”
“二爺,房大人平時可是跟您哭窮的那個,要走的玩意兒也不少吧?七個字就敢賣您五十兩!”
即使長孫無忌都這麼說了,李世民依舊沒有打消購買的想法。
“確實啊……買下來,包上,找他給錢!”
說完李世民轉身就走,而王公公也急忙忙過來收拾了字。
就留下長孫無忌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掌櫃依舊是一副高傲的樣子,都懶得往長孫無忌那湊,像極了是要報復他壞他生意的事。
“春生,收錢!”
言罷,掌櫃的也回到後面去了……
……
不過一個時辰,君臣二人又是轉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宮裡。
而被傳來的房玄齡也已經候著了。
回到了宮裡,換上了龍袍,李世民卻覺得怎麼都不得勁。
算了……
突然一拍面前的桌子,厲聲問道。
“你知罪嗎?”
長孫無忌本來就有點小九九,加上站的位置正是李世民的對面,腿一軟就要跪下去了。
反正這些年也不是沒替著李世民背鍋,也習慣了……
“起來!房玄齡朕說你呢!”
房玄齡一愣,左右看看,目光聚焦在長孫無忌臉上。
這貨……
不會參我了吧?
看樣子也不像啊?
但是玩意陛下是詐我呢……
“臣臣臣……”
房玄齡一時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支支吾吾地讓兩人一陣好等。
“你說說你!朕平時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沒事看上朕什麼了朕都樂意賞你!還記得你問朕要聖旨回家嗎?還記得朕幫你和睦夫妻關係嗎?你說說你,現在寫這種東西出去買,你對得起朕還是對的起盧氏?”
“什麼啊陛下?臣沒有做對不起我家娘子的事,也沒做對不起陛下的事啊?”
房玄齡現在真是摸不著頭腦。
“臣時出去賣了些字,可都是正經八百的東西,也不貴……”
“長孫無忌!你給他看看!呼,丟朕的人你!”
李世民都不想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曾經的左膀右臂還有這麼一顆心!
要是事情查實,李世民都不想留著他了!
“臣有罪,但臣……”
“有罪就夠了!朕現在要治你的罪!”
“不是,陛下,臣還沒看是哪副字惹惱了陛下了呢!”
“嗯,還沒看呢?長孫無忌你磨磨蹭蹭幹什麼呢你!”
好傢伙,一個兩個沒有讓朕省心的!
看著長孫無忌把那長卷軸開啟,一個一個字露了出來。
房玄齡也跟著念。
“錦……帳……春……宵……戀……不……不是陛下,臣可沒有寫過這玩意!”
“老房!我知道你窮,賣賣字也沒什麼!但是你一個一品大員,精通謀略之人,寫這些……”
“長孫大人!這真不是我寫的!”
“嘿!你還不承認!朕親眼看著那章子在那呢你還不承認?可惜了,這麼好一個人才,現在卻混成個,混成個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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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和長孫無忌一副吃死了的樣子,壓根就沒有準備給房玄齡翻身的機會。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房玄齡怎麼招惹李世民引來了殺身之禍呢!
“陛下,請容臣一辯啊!”
“你辯什麼?這字兒不是你寫的?朕一天看你的奏摺,你的字朕不識得?”
李世民可是有絕對的辨字話語權的。
“那字是臣寫的,可這幅是他們拼起來的!”
房玄齡左思右想,這幾個字,最近好像確實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