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加斯頓驀然抬頭，看向程諾，大喝一聲：“我不相信！”
說著一抖手腕，長鞭再次掠起，夾雜著比上一次更猛烈更狂放的氣勢，轟在程諾身上，竟發出啪的一聲。眾人的議論象是掐住脖子一樣戛然而止。
衣屑紛飛，貝兒咬住嘴唇。
打完這一鞭的加斯頓有點氣喘，打人本來也是一個體力活，而剛才那一擊顯然用盡了全力。
…就算對面是頭棕熊，也不行了吧！
加斯頓帶著一點期翼，抬頭看去。
好吧，除了襯衫上多了一道鞭痕外，仍然和不是打他的一樣。
“看什麼？”程諾道：“還有兩鞭，快點啊！”
加斯頓臉色有些發白…就算棕熊也不會是這種反應啊。
周圍的鎮民再次哄叫起來，人群裡不時傳出類似“他是高階武士吧？”的驚嘆聲。
貝兒的眼睛裡射出期翼的光茫。
“貝兒，你從哪兒找的幫手？”貝兒父親喃喃：“這也太神奇了。”
“不可能！”加斯頓大聲叫道，聲音裡已經帶出了一點恐懼：“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程諾道：“你快點打完最重要…我還有好多事要處理，沒時間跟你瞎耽誤。”
鎮民們看向加斯頓。
加斯頓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看向鎮長。兩人眼光一碰，均看出了對方的驚駭。
“快點啊，”程諾催促道：“我這被打的還沒嫌累，你這打人的不會不行了吧？…就你這樣的，也敢說自己是獵人？”
鎮民們有膽大的跟著起起了哄了。
加斯頓幹咽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別廢話啊，”程諾直接斷了他這個念頭：“還有兩鞭，要麼趕緊打，要麼直接認輸。”
加斯頓怔了一下，看著程諾，臉色很快重又帶上了猙獰。畢竟是最出色的獵人，心理素質較常人確實要高的多，事到如今，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上了套，但他也明白，在這件事上，除非對方主動鬆口，自己並沒有什麼選擇餘地。
“不要逼我！”加斯頓深吸一口氣。
“趕緊的吧，”程諾催道：“你的廢話真多。”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加斯頓狂吼一聲，鐵鞭一轉，衝著程諾再甩了過來，鞭身凌厲，鞭俏帶響，這次的目標去不是鞭刑規定的上半身，而是直奔程諾的頭部。
有懂行的鎮民發出一聲驚呼。
啪，鐵鞭重重地抽在了程諾的頭上，鐵刺倒勾劃過程諾微閉的左眼。鞭身劃過，但加斯頓並沒有停頓，借鞭身抽回之機，一個轉身，借力一抖，鞭身被拉得筆直。
加斯頓再發出一聲呼喝，身體重重彎下，重又把鐵鞭甩向程諾，兩次力量疊加，帶出的風聲呼嘯，而目標仍是程諾的頭部。
啪，鐵鞭再次抽中了程諾的頭。
加斯頓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那兩下已是拼盡了他全部的力量，這會兒連收回鐵鞭的力氣都沒有。
…一定死了！他一定死了！我這兩下已經大大超越了我平常最好的力量，就算是棕熊，不，就算是高階武士，頭部捱上這兩下也死定了。
鎮民的哄聲一下大了起來。
…這聲音一定是因為他的死狀而感到震驚和害怕，一定是這樣！
“啊！”貝兒的聲音響起。
…聽，貝兒那個賤人都在叫，聽她的聲音這麼顫抖，一定是那個混蛋死了，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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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用再保持這個姿勢了，老武俠片才這樣，”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加斯頓面前不遠處響起：“現在不流行。”
加斯頓身體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對上的正是程諾的雙眼。
加斯頓下意識地瞄過對方的臉，沒有任何被打中的痕跡，沒有出血、沒有塌陷、沒有開裂、沒有疼痛感…什麼都沒有。
好吧，還是有一點痕跡，程諾側面的頭髮鬢角出現了一道痕跡…沒辦法，鐵布衫對於長出來的毛髮沒什麼防護之力。
“不，不，這不可能！”加斯頓向後一退，腿腳一軟，一下坐到了地上，手中的鐵鞭也落在地上，加斯頓下意識到地抓起來，左看右看，一副自己拿了一根假鞭子的模樣。
“你怎麼樣？你沒事吧？”貝兒跑了過來，抱住了程諾。
這種抱沒有其它意思，純屬激動後正常反應。
“當然，我說過，不會有事的…”程諾說了一句，然後稍微拉開了一點與貝兒的距離。
貝兒太過激動，已經有點顧及不到自己的姿勢，剛才那下跟程諾貼得也太緊了些。
貝兒確實沒注意這些，表情還帶著著暈暈乎乎的模樣看了程諾好一會兒，還伸手摸了摸了程諾身上用以證明確實被鞭子打過的破爛襯衫。
過了一會兒，貝兒突然再抱緊了程諾哭了出來。
眾人也都圍了上來，看著程諾的眼神全都透著無比的震驚、崇拜與驚駭。
程諾乾咳一聲，抱著貝兒，過了一會，才拍了拍貝兒的肩膀：“等拿到那一千個金幣，先給我買件襯衫。”
旁邊的人卻被程諾一句話點醒，紛紛把目光轉向了加斯頓…都被這四鞭震住了，差點忘了還有一千枚金幣的事。
一千枚金幣絕不是一個小數字，按加斯頓的說法，貝兒家裡全部的財產，不包括人在內，頂多就是150個金幣的樣子。一千枚金幣可就相當於把貝兒家的財產翻了好幾倍。
聽鎮民的議論，加斯頓算是這個鎮裡比較富有的人，但全部家當加起來也就是四百左右的模樣。獵人這個職業在這裡還是很吃香的，別看加斯頓年經不大，比起貝兒一家多年的拼搏都豐厚的多。
程諾原本對這裡的貨幣價值沒什麼概念，提這個數也是順嘴一說，在加斯頓估完貝兒家之後才對金幣的價值有了一點瞭解。
也正是這樣，對貝兒願意拿出一枚金幣請牧師為安妮看病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專家號確實夠貴的，當然這枚金幣裡不僅是掛號費，還包含了治療費。
程諾拉著貝兒走到加斯頓面前。
加斯頓臉色變得慘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