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轉頭看了看同樣有些愣住的鎮長：“是不是從現在開始，他的所有財產，包括什麼房子、傢俱、土地，還有這個人，都歸貝兒家裡了？還需要辦什麼手續嗎？”
“沒什麼手續，”貝兒父親也擠了過來，看向加斯頓的眼神全是痛恨與厭惡：“一會兒到鎮裡直接登記就行。”
貝兒父親也不是傻瓜，在今天這件事發生以後，當然也能想明白自己之所以落入險境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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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方便？”程諾看了看加斯頓：“這麼說，他很快就會成為你們家的…奴隸？”
貝兒父親的眼中閃過一點複雜。顯然，程諾這次猜的很對。
真的不作死就不會死，財產裡包括人還是加斯頓自己強烈要求加上去的。當初他瞄上的是貝兒，可現在卻把自己裝了進去。
而且這筆錢金額太大，誰也不會借給加斯頓，包括鎮長在內。
事實上，在回過神以後，鎮長已經慢慢退出的中心位置。鎮民對程諾身份的猜測不管是真是假，在沒有搞清程諾的真正身份這前，鎮長也不會輕舉妄動。
“不要這樣，莫維斯，”加斯頓叫了起來：“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太喜歡貝兒了而已…”
如果在程諾站出來之前，哪怕貝兒父親會挨上一皮鞭，只要貝兒答應，待生米煮成熟飯，這個藉口也能成立。
程諾將心比心，加斯頓的目的是想脅迫貝兒嫁給他，當然不會真的把她父親打死。
事實上，在程諾滲和進來之後，貝兒有好幾次都差點向加斯頓認輸，但全被程諾制止，讓加斯頓根本沒有機會賣好。
“相信我，我根本沒有想著要去傷害任何人，”加斯頓道：“莫維斯，你瞧，你現在不是沒事吧？貝兒也沒事，這個外鄉人也沒事，大家都沒事不是很好嗎？…我們做了這麼多上的鄰居，你和我父親母親也都很熟悉，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出去打獵的時候，你還送給我一雙皮靴。”
貝兒父親怔了一下。
“貝兒，”加斯頓再轉向貝兒道：“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從小到大都是一樣，那麼多人喜歡我，可我想娶的只有你一個…其實，就算你們輸了，我也不會拿走你家裡的財產，一個銅幣都不會。”
加斯頓確實是一個能屈能伸的性格，選擇性地忘記了自己在確定賭局後想讓貝兒做的事。
貝兒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不用說了，加斯頓，”貝兒父親上前一步：“你對我做的事情，看在你死去父親的份上，我都可以不計較…”
“但我明明告訴你，貝兒被野獸關了起來，你不僅不幫忙，還設下圈套想要逼貝兒嫁給你…”貝兒父親續道：“貝兒現在是逃出來了，可如果沒有逃出來該怎麼辦？”
“真有野獸？”加斯頓一頓。
“到現在我還有必要騙你們嗎？”貝兒父親怒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加斯頓語氣立刻軟化：“其實我是相信你們的，本來我就打算等貝兒同意之後就帶人去檢視…我說的是真心話。”
貝兒父親想說些什麼，最終也只是嘆一口氣：“算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你和你的財產我都可不要…”
加斯頓臉上透出一點喜色。
“但前提條件是你能夠獲得這位先生的原諒…”貝兒父親對著程諾示意了一下，續道：“畢竟賭是你和這位先生打的，你們自己解決吧。”
貝兒轉頭看向程諾。
加斯頓轉向程諾：“這位先生，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有一些誤會…”
“不用說了，”程諾低頭看看胸間成X型的鞭痕：“想讓我不追究也可以…你打了我幾鞭，讓我打回來就行。”
加斯頓臉色一變。
鎮民們互視了一眼，這個要求感覺非常合情合理。
“不敢？”程諾看了看加斯頓：“不是說你是這個鎮上最有勇氣的人嗎？”
“您開玩笑了，”加斯頓竭力隱藏著怨恨：“我可沒您這麼大的本事…”
“這句話倒是真的，”程諾點點頭：“以你這種低劣的人品，確實無法成為真正的勇士。”
加斯頓低下頭，雙拳握得緊緊的。
程諾象是沒看見一樣：“這樣，我也不用這鐵鞭子…就用開始那皮鞭，怎麼樣？”
加斯頓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你以為我象你那樣說話不算數？”程諾道。
加斯頓卻不再管程諾話裡的譏諷，追問了一句：“只打上半身？”
“可以…”程諾點點頭：“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這四鞭可是等價於1000個金幣，你撐得住一鞭，就減去50個，撐兩鞭，就減500個，如果四鞭全撐下來，1000個金幣全部勾銷。但如果你一鞭也沒撐下來，就別怪別人了。”
加斯頓想了片刻，狠狠地點點頭。
“那就開始吧。”程諾轉身走向行刑的位置，眾人立刻散開。
加斯頓看看圍著的眾人，咬了咬牙，走到刑架上。然後學著程諾剛才的樣子，同樣拒絕了綁住雙手的要求，雙手拉住吊環，也用正面衝向程諾。
“行，”程諾一豎大拇指：“硬漢！”
“加斯頓，你身上還穿著皮甲呢。”一個鎮民叫了起來。
加斯頓臉一紅，他剛才是故意裝著忘掉這麼一回事。
“沒關係…”程諾擺擺手示意沒關係，拎著鞭子自顧自比量了一下，試了試手。幸好嚴震東家傳武學，對軟兵器也有涉獵，雖然不高明，但想打中還可以。
加斯頓松一口氣，隨即狠狠瞪了一眼那個搗亂的鎮民。
程諾拎起皮鞭放進水桶裡，等了一會兒，轉身看向鎮長。
鎮長怔了一下，片刻回過神，乾咳一聲向前邁了一步喊道：“開始！”
“那我開始了…”程諾拿出鞭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加斯頓。
“來吧！”加斯頓喝一聲，向前一挺身。
程諾笑容一斂，提起鞭子，一運力，照著加斯頓的前胸直抽了過去。如果說加斯頓最後一鞭帶著風聲呼嘯，程諾這一鞭卻是隱有風雷之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