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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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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中島朝人牆踢出一發任意球——

就在兩分鍾前,對方一名後衛沒能斷下知念的盤帶,失望的同時也失去了作為選手的素質。在那個緊要關口,龍太郎攔上前去把知念擋在身後,自己險些挨到一記黑腳。一聲哨響,裁判宣佈暫停比賽,給出罰任意球的判決。

——球在擦到人牆的邊沿後重新彈回中場!對方的人牆瞬間散開,兩隊的球員在球門前混戰成一團。混亂中,有人一腳把球傳給了恰好離球門最近的山田。

“山!”“補中!”嘈雜的叫喊從隊伍中響起。從未擔負過射門重任的山田,在隊友的“逼迫”下,幾乎是閉著眼睛打出一個晃晃悠悠的弧線球……

“!”中島第一個撲過來,興奮地跳上他的肩頭。更多的隊友陸續圍攏過來,擊掌慶祝。一旁的女教練也為他送來掌聲,“經過訓練可算是告別詭異球路了呢。”

看著網窩中的球,山田激動到喜出望外,“雄也你看,我踢進了!”說著,眼睛四處尋找新人活動中帶自己的前輩的身影。

“高木前輩好像今天也沒有來校隊誒。”“是替補頂班的吧。”隊員們竊竊私語道。

沒能在隊員中找到高木,遠處的知念和龍太郎倒是格外搶眼。

“以後不能做這種事了!!什麼叫‘主力不能受傷’,才沒有這種說法呢!小龍已經做得很棒了,之前看你放學練停球也練得很像樣,等再長大一點,絕對是搶落點的一把好手,要學會保護自己!”知念趁著得分慶祝的機會,擁抱了龍太郎。

學弟都快有屬於自己的個人技了,自己竟然才剛剛擁有一次成功的射門。難得命中,雄也前輩都沒看到。身上到現在還掛著一個人形重物!山田覺得自己的心情如風般凌亂……

“中島裕翔你給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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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起風

我等待著年末最後一節社團課的到來,快快結束掉令我厭煩的校隊生活。

但比起足球隊,更讓我感到厭煩的,是藪宏太。

有一次我帶社團活動,突然看到眾多社員中混了一隻藪。強忍尷尬地問他來做什麼,他輕鬆地回答我,來看海啊,沒有訓練的週末,偶爾來參加一下社團也是不錯的放鬆方式。然後就開始和周圍人打交道。而這群人當中,他明明只認識我一個……這哪是來放鬆的!

他沒有催促我上交我遲遲沒有填寫的參賽球員確認檔案,也沒有強迫我每天按時去參加訓練。只是時常會出現在我的身邊,不是在週末的社團課上,就是在早晨的寢室樓底下。走向不同教室以前,他會像說“早上好”那般輕鬆地對我說“下午再見面”。莫名其妙地,我就被他帶去訓練了好幾回。想都沒怎麼想明白,已經被隊友們催促著“發什麼愣,接球!”

《社長入職表》依舊空白著擱在課桌裡,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徘徊在我腦中,覺得倘若就此下筆,以後可能真的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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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被藪騙回去訓練的下午。女教練一說下課,我就動手收拾行李。

像往常一樣,加練的繼續加練,不想加練的自行解散,伊野尾則返回教室自習。

組成校隊之前,我就得知了伊野尾有繼續學業的打算。這在眾多校隊球員中是少見的。很多人選擇放棄高考,而一心從事體育。但我也能理解伊野尾的想法。

在日本足球尚未制定出門將保護規則的三十年代,門將是最容易受傷、甚至被迫早早退役的。因而就個人發展來說,相比於我們其他球員,伊野尾的足球生涯也最為渺茫。他選擇參加高考其實無可厚非。這樣兩頭兼顧的選擇必然辛苦,但伊野尾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自校隊建成以來,我們就再沒見過睡醒了的伊野尾。

“我們去給他加加油吧!”有岡和我一起走向他的教室。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令我們震驚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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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進校隊了?還來讀什麼書!”

“是來跟我們搶進大學的名額的吧!”

“既能踢球又能高考,不是很能幹嘛,哪還需要自習!”

三四個男生把伊野尾逼到角落,時不時地把他往牆上推搡。但伊野尾沒有還手。

因為一旦發展成鬥毆,在同等嚴厲的處分面前,校隊的成員無疑會付出更多的代價。所以那些沒什麼不能失去的不良學生就像吃準了他不會還手一樣,變本加厲地欺凌。沉悶的推撞一下接一下不絕於耳,但伊野尾卻只能忍氣吞聲地默默承受。

“我進去救人,你、你去找他們班班主任!”我剛和有岡說完,外面路過的女生的一句話打消了我倆的念頭,“老師不會來幫忙的。”

“為什麼?!”

在得到女生的回答之前,一個男生揪住伊野尾的衣領,狠狠地朝他問話,“你嘴裡在說點什麼?”

“請把東西從我桌椅上拿開,拜託了。”

順著伊野尾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的桌上被擺放了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完全變成了教室裡公共的儲物臺。而坐在他周圍的學生,也很自然地把他的課桌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在上面若無其事地取用物品。他的椅子上被堆了四個書包,我猜十有八九是那幾個男生的。再定睛一看,雜亂的課桌上,竟還有幾盒沒開過封的粉筆!我好像讀懂了那個女生所說的話。這群學生之所以能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負伊野尾,可能還是班主任帶的頭。

“為什麼連老師都這樣!”有岡不可置信地問那個女生。

“他參加班級的考試,萬一被足球耽誤了學業,拉低了班級平均分,老師也會很困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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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麼校隊的學生參加高考的情況會如此之少。放棄高考,可能不全然是學生自己的意願。相比於學業本身的壓力,來自外界的壓迫更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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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們跑到前場球員的訓練區,把事情說了出來,希望社長們能想點辦法。

果然,藪是知道的,但是他也無能為力。校方還三天兩頭地催促他給伊野尾做思想工作,勸其早日放棄學業。與那位班主任一樣,校方也抱著頗為自私的想法,試圖讓伊野尾把全部的精力放在球隊上,以免因學業耽誤了訓練。八乙女還補充,他們和伊野尾一個班,已經算得上有個照應了,他們在場的時候,班級同學還有所收斂,不在場的時候,又是無休無止的欺凌。

連自習這種基本的要求都得低頭求人!我覺得若是換作我,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們又去了他的教室。情景如出一轍,幾個男生又把伊野尾逼在牆角,說著帶有侮辱性質的話。

像我昨天那樣衝進去救他的話,雖然能幫忙解圍,但那些男生只會覺得伊野尾更加好欺負,因為他們知道,我們校隊的人不會反抗。

就在這個時候,那群男生突然放開了伊野尾。一臉驚愕地衝向他們堆在伊野尾椅子上的書包,咒罵著拉開書包的各個拉鍊——每個人的包口都被塞了兩三只昆蟲的幼蟲!膽子小的兩個還被嚇出了眼淚!突然,教室的後門被開啟,中島一邊捂嘴大笑,一邊奪路而逃。那幾個男生還想追,但他們怎麼可能跑得過足球隊的前鋒!

自那以後,欺凌偶爾還是會有,但比以往好了很多。他們沒敢再做出過於出格的事,難不保哪天包裡又被塞進奇奇怪怪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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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教室,球隊這邊的壓迫是更加棘手的。一次校方突擊檢查,把遲到了兩分鍾的伊野尾逮了個正著。其實那天遲到的遠不止他一個,都沒發生什麼,只有伊野尾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我說教練老師,學生遲到的話,是不是應該給予什麼處罰?”校方看向女教練。

“伊野尾君是我們的門將,嗯,他少跑兩圈其實問題也不大……”女教練還沒有完全明白校方存心找茬的心理,說著她自認為能夠保全伊野尾的話。

校方見女教練站在了學生這一邊,又把目光轉向了藪,“現在足球社已經變成了校隊,還像社團時那麼自由散漫,恐怕是不行的吧!”

“您說得對。”藪神色一凜,站起身,朝伊野尾走去。

眾人惶惶不安地相互張望。藪是進退兩難的,順從了校方的意思,伊野尾勢必遭殃;但若是違逆校方,只怕日後連內部處罰這一塊都會全部交由校方負責。被罵得頭也不敢抬的伊野尾緊張地看著藪。想來,校方可能是有意為之,因為藪和伊野尾不僅同班,還是同期。倘若藪說了過分的話,對伊野尾來說可能真的是毀滅性的的打擊。那時,我們心裡也是一緊。緊張到忘記了,在校方提及“社團自由散漫“時,就已經觸到了藪的逆鱗。

“伊野尾君,你依舊不打算放棄學業,是嗎?”藪把幾周來校方催促他做的思想工作也順勢攤牌,不再做拐彎抹角的事。這讓校方也吃了一驚。

“是的,”伊野尾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拜託了,我不想放棄高考!”面對不良同學時,我都沒見他那麼害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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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死不悔改了吶。”藪搖搖頭,重新把目光聚焦在伊野尾身上,“從今以後,休息室裡的一切打掃任務,到畢業以前,全部交給伊野尾君。作為遲到的懲罰!”說著,把休息室的鑰匙砸在伊野尾身上。“咚”的巨響,令人發憷。

“其他人不準幫忙!”藪還不忘朝我們大吼一聲。

“伊野尾君,請連同大家的份一起,認真‘幹活’!”藪朝校方深鞠一躬以後揚長而去。留下伊野尾一個人站在原地,緊緊握住了帶著“懲罰”意味的鑰匙,把臉埋進掌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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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藪在校方的眼皮底下,名正言順地給了伊野尾一間獨屬於他個人的自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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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日子裡,伊野尾不再需要回教室自習了。每天訓練結束以後,直接去休息室溫習功課,再也不會被打擾和欺負。至於遲到的問題,八乙女做起了伊野尾的m call,每天催他準時參加訓練,沒再讓校方抓到把柄,讓他只管帶著大家被迫捨棄掉的大學夢,毫無顧慮地向前衝刺……

在這間特別的自習室中,伊野尾很快便對裡面的擺設了然於胸,偶爾有隊友進來借器材,他也能很快地幫大家找出來。那段時間,比起不器用的門將,我們似乎更愛稱呼他為保管室的“門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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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讓我有了一種特別輕快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外界壓迫下,隊友給予彼此的自由。或許,束手束腳的,真的不是充滿未知的校隊生涯,而是某人自己過於短淺的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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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最後一節社團課上,我把空白的《社團入職表》交給了其他的社員,讓這場社團課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換屆儀式。而我,作為普通的社員,週末隨意地參加活動。

“回家!”藪在社團課結束時朝我招手。他果然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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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避開人群朝他走去,“還以為你會在社團課上衝進來對我說教一通呢!”

“在你做決定之前,我會表達我的觀點,但真正做決定的時候,我不會干涉。”他看著我的眼睛,“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是從社長過來的。”

還真是如此。“那,是什麼決定了你,成為入校隊的藪的呢?”去與留,是校隊成立之初,所有老社員都面臨的抉擇。

“我覺得,其中一部分,應該是和你剛才做決定時所想的差不多的東西吧。”

我們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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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來有一件事,“對不起,那張高中生足球聯賽的參賽選手確認檔案,我……弄丟了。”

“誒?”藪沒馬上反應過來,“那不是早就說過不用了嗎?”

輪到我詫異了。看著我不解的表情,他笑出了聲,“你是脫離組織多久了吶!”他戳戳我的頭。

原來,jonny這一年選擇放棄聯賽與龍太郎被搶皮夾有某些間接的聯絡。搶劫他的犯人在另外一個縣裡落網,龍太郎的皮夾也被保管在了儀所。皮夾中,有龍太郎的學生證和隊員證。因為那個縣並不知道jonny,學生證上也沒有註明聯繫方式,為了物歸原主,儀所把兩張證件印在了報刊的一角。後來,皮夾順利地寄回來了,但jonny高中生球隊中混了一個初中生的事也已被鬧得滿城皆知。好在那時聯賽還未正式報名,不然jonny怕是要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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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聯賽的日子裡,我們主要和其他的校隊踢友誼賽,戰績平平。

但如今覺得,這樣安寧的時光,實在是太過寶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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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得很遠呢。又一個球沒能準確地接下。龍太郎撇撇嘴跑去撿球。

冬季的白天很短,這樣的天色已經不太適合練球了。但還是不想因為自己初中生的體能而拖大家的後腿啊,明明已經害得大家沒法參加今年的聯賽了。

一個不甘心,頂球的力度沒把控好,球飛向了操場以外的地方。他大喊“小心!”,但路過的女生依舊沒能躲開。

“有受傷嗎?”龍太郎跑過去安撫道。

女生羞澀地搖搖頭,偷偷抬眼的瞬間,撞上了龍太郎關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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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餘暉勾勒出兩人的側臉,身後的天空被夕陽染上了幾分傷感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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