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琪——阮老爺——阮大人——近些年來, 可謂是‘官運亨通’!
連任了九年的縣令, 開始在宜春縣的三年,與後來在永嘉縣的六年。
一直到了去年,阮琪尋了個機會升為——江南同知。
同知, 是知府副職, 為正五品。
阮琪為官九年,就從七品一直爬到五品, 不說一帆風順,但也是步步順暢!
而, 剛剛升為同知,阮大人善未奮發圖強!京城裡就傳來老太君‘時日不多’的訊息。
離開京城九年之久,從未回過京城, 探望從小抱養了他的祖母,是他官職不高不夠格回京‘述職’之故, 也是京城不太平(先是太后的親庶孫造反, 後有貴妃與大公主府上造反)。
本來,以國公爺信中的意思是讓喬璉璞先行回京盡孝道。
可, 阮琪心裡明白萬萬不捨喬璉璞先行離開自己。
而喬璉璞呢, 也萬萬不會為了個處處見不得她好的太婆婆而離開自己丈夫的道理。
最後,只得讓剛剛滿七歲的長子帶上忠僕, 回京為父母弟弟盡孝心。
喬璉璞的長子機智聰明,帶上忠僕定能應付自如;而小兒子才四歲,善小,就不去。
留下來的阮琪夫妻倆, 也沒心思‘開闢新土’;古代的守孝時間不短呢?
阮琪至少得守九個月的孝,而阮琪是文官,三十歲未到就已是五品同知,前途不可限量。
伍家大舅舅來過信,暗示讓阮琪守27個月的重孝。
因為皇上身體不大好,撐不過兩年,到時又是一場十分血腥的奪嫡大戰,讓阮琪能躲就躲。
外祖母這邊也給喬璉璞來信,滿篇都是‘殷殷教誨’她為妻之道為母之道,總之就是兩個兒子太少太少,什麼朱丫頭已有五兒一女。
老人家只差沒有直白說,守著孝太無聊,趁著那個老太婆沒嚥氣之前懷個孩子吧,守孝27個月,生後再恢復身子,正正好又可以攏住男人的身心!
這些年,因喬璉璞每年4次送加了‘靈池水’的藥材回京之故,外祖母身子還是那麼健朗,唯一的愛好就是催促著小一輩多多‘添枝加葉’。
喬璉璞思索片刻,覺得這個提議為時不錯,就欣然同意。
於是,她白日裡與各個陪嫁管事商量著轉移財產(以後不來江南,回京後,人走茶涼,有些專案得收攤)。
丁憂之後百分之百不會回這裡的,十之八、九是留京,這九年裡阮琪老爺掙下不小的一副家業。
只是為什麼全算在她的嫁妝裡頭呢?這不是全給她了嗎?她開心是開心,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她的嫁妝呢,萬一和離了,他不是淨身出戶了嗎?
是太驚喜了!喬璉璞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有一回晚間,嬤嬤丫頭全下去。
屋裡只有夫妻倆時,喬璉璞就很直白的問了出聲:“夫君,你對我如此信任,我十分感動!可你不是一無所有了嗎?萬一,咱們個性不合離婚了,你怎辦?”
“何為離婚?”阮琪不恥下問。
“就是和離啊,或許是休棄吧!”喬璉璞得意忘形。
“……”阮琪。
“……”喬璉璞一見不對,暗叫不好,阮琪的臉色陰沉沉的,不由哂笑著連連後退,只是,她這種表情這種動作,格外的嫵媚勾人。
“過來……”阮琪挑眉一笑,勾了勾手指道。
她才不傻呢?
喬璉璞笑著跑開,沒幾步就讓阮琪捉住。
阮大人慢條斯理地動手,撥筍般,一件件地,從外裳、羅裙、褻褲、兜衣等,直到剝光她的所有,直到露出她一身雪白肌膚。
白白淨淨,光光滑滑,細細膩膩。
最後,一把抱起她就回了裡間臥房,用巧力將她扔到錦被中,自己‘五下三除二’剝了自身。
錦被中的喬璉璞媚態橫生,嬌笑地爬起來想跑,阮琪一拉她的玉足,就將她緊緊地壓在床榻裡,掐著小小的下巴,親了下來。
“我們再要個孩子吧。”男人喘著粗氣說,“不然,這回不會放過你。”說什麼和離休棄之類的話語,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每回要個孩子總是不大容易,這回他就捉住她的錯處不放,非要個閨女不可。
“好……”喬璉璞地心裡似著了火,她的手臂緊緊纏繞著男人的脖子,隱約要燒得更旺更烈之勢,生兒育女,是得自己點頭。
“給我生個閨女吧。”他用低沉著嗓子在她耳邊呢喃著:“替我生個閨女!”
這個,那個,她可沒有這種想生女就生女的金手指呢。
一個月後,喬璉璞如願懷上了!
喬璉璞內心莫名擔憂,這回阮琪留下了那麼多的子孫後代,肚子裡一定不只一個寶寶。
自從確診璞兒有了身孕,阮琪就將家裡家外的一切接到自己手裡。
過了兩個月後,一切安排妥當就緒。
而京城也‘快馬加鞭’地來信了!老太君去了。
可喬璉璞懷孕剛剛穩定,才三個多月。
太著急奔喪,萬一有個什麼的……阮琪是萬萬不同意的,這一胎他盼望很長時間。
之前,喬璉璞總是不想生不願生,說什麼生多了身子走樣他會不喜歡之類的,撒嬌地纏著他違心地答應。
他就是覺得孩子不夠多也會順著她。
這一回,好不容易璞兒又同意生一胎,他是萬萬捨不得……最後,阮琪快馬加鞭先一步奔喪,嬌妻幼子身子弱,只得坐船回京。
秋風十月,涼風習習!
喬璉璞正在船艙裡翻看著一本古籍,是一本藥書,或者也可以說是毒經!
這是尼姑庵裡的老尼姑送她的離別之物。
這些年,喬璉璞年年不落給尼姑庵送香油錢。
這回她在離開之時,特特送足了十年的香油錢,怕她們遭人惦記!還教了她們如何收藏?並承諾十年之後,再送香油錢過來。如果願意去京城發展,可以來找她。
於是乎,老尼姑感激涕零,就把自己的傳家古籍送了過來。
挺實用的書籍。
為什麼說實用呢?
在古代的後院,那是每個要宅鬥的女人都夢寐以求的,喬璉璞粗粗翻了翻,裡頭的用藥十有七、八是用於後院。
比如:如何讓男人不能生育?如何讓女人不能生育?如何讓用藥讓人瞬間變醜?如何用藥讓聲音改變?等等之類,十分實用。
比起,她在王家後宮那個世界得到的還要全面。
喬璉璞準備花個十年八年好好地研究一番。
國公府內人來人往,處處掛著白。
琪園,正屋內
一身孝服的喬璉璞正依偎在窗前炕上閉目養神,回想著剛才離開的嬤嬤捎過帶的話,外祖母讓她好生將養著身子,莫操心莫多慮,一切有她呢。
大丫頭自外間提了個食盒進來:“少夫人,小廚房的管事親自送過來,香料調料一概不曾放得的清湯。說是用文火慢熬了近兩個時辰的。其中只放了鹽,不會與湯藥相沖。”回了國公府,稱呼也跟著換了回來。
太醫給她開了安胎藥,喬璉璞沒有吃,不過藥還是得煎,只是最後有身邊嬤嬤親自倒掉處理好。
她將那食盒揭開了看了下,只見裡頭一隻玉白百合花紋帶蓋子的湯碗,配著兩隻同款色的精緻小碗並兩個湯匙,兩雙筷。
雖是隔著蓋子,卻也聞得湯味鮮香溫純無比,她知道一定是雞湯,不過還在守孝,不可明言罷了,她也不由得有些饞了,道:“把二少爺領來一同用。”
前頭懷的兩胎,喬璉璞都未曾多進空間,未曾多用靈液,生怕胎兒超重,自己生產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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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回她不敢不用了。
在從江南回京城的船上,就開始每日泡一回靈池水,用一滴‘靈液’。
喬璉璞下船前存了心眼,對著鏡中氣色紅潤、體態輕盈的自己,唯恐會招人眼,她可是因為體弱才慢慢騰騰做船回來奔喪的呢?
她就自己動手拿黃粉遮蓋了好氣色,換上孝衣讓兩個丫頭攜著下了船上了馬車回到國公府。
進了國公府。
接下去,自然是由阮琪陪著先到老太君靈前又跪又哭,一陣忙亂中喬璉璞身子一歪,似是出氣多進氣少,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驚得阮琪展臂抱起飛奔著將她送回了自個兒的琪園裡,又使人去請太醫又是喚人送參湯來。
喬璉璞似是還過勁來了,伸了蔥白纖細的手拉了拉他的雪白衣袖,輕聲細語地說:“老爺,我沒事……沒事。”做戲,不可過火。
“你別動。我讓二郎過來陪著你。”他們夫妻還是喚小孩小名,大郎二郎的喚,二郎才剛四歲,他怕自己一下子看顧不過來,府裡人多手雜:“大郎是重孫,還得留在父親身邊。”這是狠刷存在感的時候。
“嗯,你可要好好的看顧著大郎。我這裡,你放心,我會照顧著自個兒。”喬璉璞完全是一副‘賢妻良母’的口吻。
最後,阮琪還是親自喂她喝完了參湯,伺候著她漱口換衣,看著她閤眼睡去才離開。
他心裡明白:只有妻子兒子們才是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