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 是a城最好的一所大學, 它是211,它是985;
a大老校區,是一所百年老校!
此地處處有風景, 處處是風景!
又是一個星期六。
這天下課後, 田嬌穿著一件長款、修身、雪白呢子大衣,裡頭是及地的花裙子, 腳下是三公分的雪白細高跟長靴,此刻, 她正提著包款款漫步著出了a大校園,到了校門口。
路司明出差在外已過三天。
每回他出差在外時,田嬌就回自己租來的一居室。
金窩銀窩還是不如自己的小窩自在呢。
其實住哪, 田嬌有機會都會進靈氣空間呆著,那裡才是使她心安之所。
不論如今路司明對她的態度如何?
談起未來, 那她是沒有抱過什麼希望?
她還是‘守住本心’為上。
正天馬行空中……
“田小姐……”一聲清亮的叫聲。
田嬌回眸一顧, 見是打扮時尚洋氣的二十四五歲女士。
見之不似同班同學,不過又彷彿有些許眼熟, 面上淡淡笑著。
腦子裡卻是飛快思索著, 誰啊?誰呢?
田嬌嘴邊不忘溜出一句:“你好。”還掛著矜持的笑。
“田小姐,大概不記得我了吧!我姓吳, 兩個月之前,在朋友家屋頂花園一起玩過燒烤。”吳小姐面帶微笑,不過她化著淡淡妝容的臉蛋上難掩傲慢之色。
“嗯,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田嬌想起來了, 是那個說話很尖銳的女人,她不大樂意與這樣子的女人接觸。
吳小姐動作優雅地抬腕看了看名錶,才慢悠悠道:“時間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順便話話家常。”
田嬌不溫不火地婉言謝絕:“吳小姐,別客氣!有話直說,明天還有課,今天真的沒有時間。”
她又不是受氣包,又不是大門敞開的心理醫生,哪會與不喜歡的人一塊兒處。
這樣子的女人上門,說到底是為了路司明,她還不是路太太呢,不想應付,也不用應付。
吳小姐挑了挑眉,壓了壓騰騰上來的火氣,忍了忍才揚起秀眉,道:“我手裡有你與前男友的開房記錄,你就那麼自信我不會把它寄給路家,到時候,田小姐就沒有半點機會進路家門了……”
她莫名其妙地就讓人去查了查田嬌過往,喝,精彩萬分!
這個女人,就是出來賣的。
從大二開始,就有每週數次開房記錄,可惜她查不出她與哪個男人開房,是同一個,還是每次不同個。
不過,有了這些就很不錯了,也夠路司明沒了面子。
“吳小姐,這是何必呢?你喜歡路司明,就找他去,何必來難為我呢。”田嬌想深深地嘆息。
這是原主留下的混亂攤子,她本就想讓一切過去,一個人地過往,又不是房間亂了,整理一下就成。
她也只能避開過往的熟人,避免不尷不尬的情形。
吳小姐冷哼一聲。
上輩子與路司明的過往,到目前還是沒法釋然,不過讓她去尋路司明或是路家,她是萬萬不肯,她也沒有立場。
這兩月冷眼瞧著路司明帶著她到處見朋友,冷眼瞧著路司明待田嬌如同夫妻般進進出出,她又意難平!
當年,路司明待她還不如這個灰姑娘一半上心。
因此,她內心就不痛快!
她不痛快了,別人也別想痛快了。
田嬌沒有多言語地走開了,也不說再見,真不想再見。
見田嬌如此行事,又不能伸手去拉去拽,吳小姐只得暗暗咬住細牙,自己不好過,她這樣子的上不了檯面的女人,也休想好過。
半個月後
路司明坐地飛機一落地,就帶著數位同事馬不停蹄地回到局裡。接著又是數小時的會議。
終於可以歇歇時,路司明抬腕一看錶,時間已日下午五點,是下班時間到了。
路司明筆直地站立在簡潔大方的辦公室視窗,望向窗外!
窗外正是夕陽西下時。
那夕陽餘輝暖融融地普照著城市的高樓大廈,別有一番風情!
此刻,他極想念田嬌,如果能擁她入懷,那是極滿足的感覺!
所謂小別勝新婚!
他已讓人準備花朵與餐廳,準備下班後,接田嬌一起用晚餐,晚餐之後……正在想入非非時,有人不急不緩地敲門。
“進來。”已正襟危坐辦公桌前的路司明,放下正要播出去的電話。
開門進來得是一位身著工作服的高挑、豐滿的成熟女子。
深黑色的古板西服也壓不下她一副好身材,她巧笑嫣然地遞給路司明一份快遞:“剛剛才到的私人快遞,寄件人空白。”
她有幾分好奇,什麼資料,不寫寄件人,以她敏銳的嗅覺,一定有貓膩。
“謝謝你,還讓你親自跑一趟。”路司明有條不紊地應酬著,這個女人有機會就來接近他,別說身邊有了田嬌,就是在國外,他對‘交際花’也沒興趣。
“真要謝我啊,那你可以請我吃飯。”她眉眼一挑,拋了個媚眼。
這個動作讓她媚態十足,與她一身正經的裝束截然不同。
她年長路司明數歲,入官場較早。
因形象出色,領導也抬舉她,自從丈夫意外離世,她得了錢,又得了名,更是自由地如魚得水。
她主動接近路司明,其一是領導授意,其二是她知道路司明的背景。
“沒問題,明天中午,單位食堂見!”言罷,路司明直接低頭髮了條微信給田嬌。
讓她自己開車直接去人民路的國際大酒店十八樓地旋轉餐廳。
國際大酒店的旋轉餐廳是本市高檔次的自助餐,499一位,兒童減半,隨到隨吃,十分便利!
“路局長,您就這樣子薄待我嗎?”見路司明把她涼在一邊,不理會她,自顧自地玩手機,她身子向前一傾,嗔怪地道。
只見她胸前一顫一抖,真才實學呢,這個角度十分好,只要對面的男人一抬頭,就能看到她特特露出來的溝溝。
路司明沒有接腔,直到傳送出去。
等了半分鐘,收到田嬌一個簡單可愛的‘ok’影象後,才懶洋洋的抬頭,懶洋洋的掃了那溝溝一眼,不感興趣的一眼掠過,可以去當奶媽,口裡一本正經說:“改個字,叫我路副局。”
雖說老局長無所作為,正挨著時間等退休。可,該有的樣子還是要的。
不能讓人覺得他張狂,他本來就是‘空降兵’,可別讓人捉住他的小尾巴。
而且,路司明不著急啊,老頭子在a城呆了整整十五年,不說是a城是路家的大後方,那也可以說是路家半個老家。
“遲早的事情,這樣較真有必要嗎?”她嬌媚的一笑,前胸滿滿的兩團兒又是一顫,花枝招展正當是如此!
“當然有。我還有點資料要看一看,你看?”話音未落,桌上就傳來翻閱檔案的聲音,路司明不動聲色地請她出去。
送上門來的辦公室女人,他路司明從來就不要。
他喜歡自己去外面挑選,選中了就自己去追逐、去征服!
“好吧,那明天中午食堂見。”她巧笑著起身,沒有一絲傷了顏面的羞恥,款款出門,並禮貌地關上了門。
路司明這個時候已不想辦公,剛才不過是不想與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他先喝了幾口茶潤潤口,接著慢條斯理地取了剪刀,皺著眉剪開了那個快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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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那幾張a4打印紙,慢慢地斂了笑容,眼裡閃過一絲陰霾,盯了足足二十多分鍾,臉色已變得陰森森。
如果不是門外有人敲門,問他還有沒有什麼安排,如果沒有他就下班的話,他還會眼睛不錯地盯著,盯出火來,一把燒了去,燒個乾乾淨淨。
“你下班吧。”路司明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常一樣平靜。
屋外,一陣收拾東西的雜亂聲!
屋內,路司明面上平靜如水,內心驚濤駭浪!
如同有千萬頭馬奔過,不知是失望?
是惱怒?
還是瞭然?
最終逐漸歸於平靜。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也有那可笑地處、女情節,想像著田嬌曾經讓其他人壓著,如同他對她一般盡情的馳、騁……他就無法忍受,恨得想殺人,想放火!
窗外,華燈初上;
窗內,一片寂靜。
此刻,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喂。”是田嬌,路司明沒有拒聽,三聲之後就如常地接起。
“我到了,你哪裡了?”田嬌一停妥車,就給路司明去了個電話,聲音嬌滴滴的,似在撒嬌、似在報怨!
“我馬上到。”言罷,路司明拿起公文包與外套就開門出去。
在局裡停車場找到自己的白色路虎,路司明想了想還是沒有開車,只是把公文包放入後備箱。
不過,想了想,還是在公文包裡找出一個古樸的盒子,緩緩放入外套口袋。
大力關上後備箱,鎖了車,出去打了個車去人民路的國際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