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田嬌在車上照了照鏡子, 覺得一切都好!
只化了點口紅就推開車門,下了車,鎖上車, 出了停車場。
進了酒店大廳, 等電梯時,脫了米白色小風衣, 恆溫25度的酒店內,四季如春, 服務員輕聲細語,笑容可掬。
田嬌微一點頭,一入寬敞電梯, 不過一分鐘便直接上了18樓,直達的觀光電梯。
一出電梯, 立於一側地漂亮服務員問清她的人數及要求, 領她去了靠窗的位置。
田嬌沒有去取餐,呷了幾口溫開水, 懶洋洋地掏出手機。
一頭及腰的黑髮就像瀑布似的披了下來, 纖纖玉指,在手機上劃來劃去, 懶洋洋刷著微博。
看了下朋友圈,點贊。
她現在的朋友圈大部分是她的同學、同事,她沒有曬吃的愛好,不過喜歡看別人曬。
過了十幾分鍾, 她有點無聊的抬頭,望向門口。
路司明是不是找不到她?
路司明沒尋到,不過附近有一桌挺特別的一家三口,挺吸引她。
男人很帥很溫和,女人很靚很自信。
寶寶才幾個月大,躺在嬰兒推車上,桌上瓶瓶罐罐的奶粉奶瓶保溫瓶以及尿布溼。
田嬌覺得挺有意思,男人留下照顧寶寶,女人去取餐。
更有意思的是男人一見到她。
先是驚訝,再是低頭,接著就收拾大包小包,推著嬰兒車快速換了桌子。
田嬌目瞪口呆地圍觀了全場,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此時路司明才匆匆過來,拉開田嬌對面的位置坐下。
大口大口的喝完桌子上的開水,完了之後,就從口袋取出一個古樸的盒子在桌面上。
慢慢推到田嬌的眼前。
“送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兩個人接觸久了,路司明害怕田嬌看出他的異樣,才一見面就亮出這個‘道具’。
他不知道別的,只明白自己愛著這個女人。
如果他有什麼行動,那這個女人一定會離開他,他總有一種感覺,對方在等著他先離開她。
等著他說結束吧。
愈是如此,他愈要不動聲色。
“是什麼啊?”田嬌很好奇,開啟一看,是碧綠色的玉鐲,晶瑩通透,美得不可思議!
“你戴上試試大小。”田嬌感覺到路司明的目光隨時都包圍著她,將她的骨頭都要看酥了。
“好的,我很喜歡。謝謝你。”田嬌道謝。
路司明每次出差回來,她都會收到他帶回來的禮物,不過,這只玉鐲,目前為止她最為喜歡,握在手心,便有微微的靈力。
“翡翠,據說能辟邪且養人,你喜歡就好。”田嬌手型修長,手腕纖若無骨,一般的鐲子戴著都大,就總也沒找到合適的。
這回,他出差著名古都,又到各金店去尋了尋,無意之中,倒給他碰著了。
五十多萬買下這個鐲子,她果然喜歡,沒有令他失望啊!
在計程車上,他已與一個來自醫學世家的朋友通了電話,他要讓她去醫院裡好好的查查,他深信田嬌的身子會告訴他最真實的答案。
一個人做過什麼,沒有做過什麼,從身體上就一目瞭然。
“你等著,我去取餐。”言罷,他利索起身,大步流星地向自助食物區而去。
“我減肥,吃素。”田嬌在後頭追加了一句。
這是被那疑似路司明的前任噁心到了,上週她又來了學校,還說你別得意什麼什麼的,路司明不會讓你母憑子貴的,他早早就在國外做過了結紮手術,想生路家的子孫,下輩子吧。
語言一次比一次,噁心!
不過,她也告訴了自己重要的資訊,還有吳小姐也幫了她一個大忙,吳小姐說等路司明出差回a城,就會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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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路司明斥了一聲,不知道被減了多少,那可是他的福利啊。
“暴君……”田嬌嘴上喃喃著,心裡莫名甜滋滋的。
十分鐘後,路司明兩手空空地回來,後頭跟著兩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過來。
田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服務生將桌子擺著滿滿的。
都是那麼好吃的美食,都是她喜歡的。
“吃,把之前的減掉的,給我補回來。”路司明霸道的宣佈。
“傻瓜!”田嬌低聲罵了聲。
“什麼,你說什麼?”路司明一臉的威脅。
“我說,是。”田嬌識大體地道。吃飯時,不能讓他情緒太波動了。
“……”路司明。
兩人安靜下來,不急不慢地吃菜。
到了七、八分飽,路司明放下筷子,才說出那句話:“阿嬌,我幫你聯絡了一家私人醫院,明天你去做個全身檢查。“
“好啊。”全身檢查是件好事,得打電話讓爸爸媽媽也去做個全身檢查。
“……”路司明無語,這樣配合。
次日
素臉朝天的田嬌,穿了身國內知名品牌的休閒服,白色修身的,十分舒適!
此時,她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位上,側著頭,蹙著眉,眼眸定定向望著一路的車水馬龍,平靜的想:與吳小姐幾回對峙,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灑脫樣兒,可事到臨頭,她的心還是隱隱不捨得。
田嬌白皙如蔥的手指溫柔地揉搓昨晚剛收到的翡翠玉鐲,一看就價值不菲,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分手禮物’嗎?
可,為什麼他最後送她到醫院做全身體檢呢?
這,是哪門子的別樣分手啊?
想著昨晚路司明對她溫柔有禮,可熱情不足的情景。
心底難免的多想了,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自己已動心。
平日時,路司明對她是夜夜有求,一夜兩三回也是有的。
可昨晚明明是‘小別勝新婚’,為什麼只是輕輕拍拍她的背,就正面躺著入眠呢。
田嬌收回望向車窗外的視眼,轉向正開著白色攬勝的俊朗男子,此時他的表情已經恢復以往對著外人時的冷凝,絲毫沒有以往面對著她時一副‘忠犬’男友的無賴嘴臉。
特別是在床上如同小孩般的貪吃行徑,可愛地令人心軟成水。
田嬌故作高深地聳了聳肩,到底還是嚥下了那句快到嘴邊的為什麼?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怎麼了?是不是空腹不舒服啊!”路司明的口吻還是溫柔有禮,只是身為女人的田嬌,還是能覺察到與之前他對她熱情到近乎於貪-婪不同。
這是烈酒與白開水的區別?
她有些不適應,心酸酸澀澀的。
“有點。我得在醫院呆幾天啊?”路司明讓家政給她整理了幾套換洗衣物。
“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三天就夠了。”路司明拍了拍她的背,無言地安慰她。
“我為什麼要呆這樣久?”田嬌垂下眼,忍不住問出口。
“為你好,真的。”正好是90秒的紅燈,路司明俯身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唇,摸了摸她的耳垂。
“你一直陪著我?”田嬌垂著頭,不想抬頭看,怕看到他眼底的冷漠。唉,被他寵了幾個月,有些軟弱!
“寶貝,我局裡有個會,得回去。你別怕,我安排好了。”路司明摩挲著她的小臉蛋兒,又俯身親了親,在她耳邊哄著:“乖,聽話。”
“……”田嬌一動未動,什麼廢話啊,不愛聽,不愛聽。
大約半小時後,到了醫院。
沒有排隊掛號什麼的。
直接有個白大褂在醫院大門口迎接路司明,很親近的樣子,不過田嬌興趣不高,一路沉默著。
路司明牽著她細膩小巧的手,也沒有要求她認識誰。
進了主任辦公室。
開了很多單子,路司明親了親她,將她推給一名三十多歲的護士長。
護士長親自領著她,一會兒到了這裡,一會兒到了那裡,沒有排隊,查了又查,田嬌放空腦子,像木偶般領哪到哪,十分配合!
就這樣子,可是田嬌卻在醫院裡的vip病房,呆了整整三天。
路司明的內心比起她,煎熬多了!
當收到一切安好的訊息,他才微微放下心來。
他愛她!他想了三天,覺得她是不是、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是誰處心積慮的要分開他們呢?
這一點,最重要!
為什麼?
他之前的女伴,不可能,他向來沒有腳踏兩只船的習慣,之前斷的乾淨。
每天一下班,他就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時,瞧著田嬌白皙精緻的小臉,怎麼感覺小臉更小了。
異常的心痛,軟軟弱弱的她將如何與他一起面對接下去的硬戰嗎?得有個萬全之策啊!
他就知道,就知道,這一切是有心人的安排。
不管如何去查,他只能查到他不願意看到的‘事實’。而,越查與田嬌的名聲越不利。
那個事實,就是他的女人是個‘人盡可夫’的。
因為路家人‘手眼通天’,從他離開國內時,就安排好一切,讓他回不了頭的一切。
除了路家,除了父母親,沒有誰會如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