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棟口中說出這等壞消息後,這渝州城的一頓飯也讓人食慾大減,草草收場。
張棟好不容易遇到壽安家族來人,酒席上一直大吐苦水,喝的伶仃大醉,被李氏扶回臥室休息。
張家在渝州的近況也讓張棟說的七七八八,實在不能讓人樂觀。
本來一開始張景山想的太簡單,從外地調貨進來,同時在渝州上城區重金租下幾個門面。
結果不言而喻,如此興師動眾的高調行為,自然引起了渝州商會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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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進貨渠道,還是黑白兩道的人脈,張家比起渝州商會,完全是螞蟻和大象。
僅用了不到兩個月,張家的店鋪就關門大吉,貨物也折價轉售。
只是張景山一直期盼復興張家,重新殺回渝州,遲遲不肯死心。
那幾個店鋪現在還重金租著,只是一直關著門。
張棟也只能留下一個門店,賣些下城區的生活日用品度日,留著個獨苗苟延殘喘。
只是好在張家在壽安底蘊還在,透過不斷的輸血,讓渝州這邊一直維持了個不死不活的局面。
......
老馬今日不知為何,在床上早早的睡了。
夜已深,吳凡還在油燈下,苦苦思索著張家的出路。
這裡的人也不笨吶!
商業聯盟形成行業壟斷,在這法律不健全的時代,可以輕鬆創造巨額利潤。
要我也這麼幹!
只是張家作為個新來者,如何有這能量能攪動這一潭死水?
啪!啪!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吳凡起身開門一看,原來是張文博。
張文博滿臉憂鬱,磨磨蹭蹭的進了門,一時間也沒說話。
“文博,有什麼事嗎?”
“吳大哥,其實我一直還活在張家眾人的呵護裡,要不是今日到渝州走了這一趟,哪裡會知道我爹他們創業的辛苦。”
“不錯,你也算有些成長了。”
“那......吳大哥可有什麼好法子?”
“暫時沒有,我又不是神仙。”
張文博聽到後,眼神暗澹了下來,但隨即又燃起了些希望。
“其實我爹臨走前還有一件事單獨交代了我,喊我有空去拜訪那渝州的高知府。”
“哦?”
“那高知府祖上與我家祖上有舊,說不定去拜訪後,渝州商會會看在高知府的面子上,肯定不敢再惹我張家。”
張文博想到得益處,臉上又浮現出了些笑容。
“那就太好了。”
見到吳凡也興奮起來,張文博頓時信心十足。
送走了單純的張文博,吳凡收起了笑容。
不能當著面太打擊孩子!
祖上的交情?
若還念這份情,早幹什麼去了。
但是明日知府那裡,去還是要去的,起碼能得到些有用的資訊。
......
翌日。
吳凡與張文博和張棟三人,帶著兩個店裡的夥計提著禮物,早早的來到了渝州城知府官衙。
官衙作為知府的辦公生活地點,一般前面辦公,後面是知府的私宅。
今日恰好是休沐之日,而碰巧知府大人沒有出門。
門口的護衛見到三人氣質不凡,態度倒也算客氣。
接過張景山親筆寫的告貼後,立馬進門去通報了。
渝州城知府作為整個渝州府的行政一把手,相當於吳凡那個世界的部級官員。
如此等級的高官,吳凡活到現在,也只在電視裡面見過。
在門房等待的時候,吳凡心裡還是有點小緊張。
再看看張文博一臉澹定。
嗯,天生牛犢不怕虎!
張棟竟然也是古井無波。
嗯,可能是張景山帶著見過知府大人。
自己也不能丟人吶,好歹也算個先天高手。
吳凡慢慢調整呼吸,運轉了幾圈功法後,整個人也變得自然通透,悠然自得起來。
張文博:媽呀,這知府大門竟然比壽安縣衙都高,好威嚴,臉都被震麻了!
張棟:天哪,等會見知府大人,胸口有點悶,呼吸有點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
不一會,守門的護衛出來,將三人引入了後宅的一個偏廳等候。
不多時,一個身著錦袍的富態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正值壯年,面相英俊,嘴邊留了兩撮小鬍子,身材挺拔,只是年歲到了,有點小肚子。
但浸淫官場多年,他渾身上下還是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嚴。
他用眼角的精光匆匆掃了一下三人後,便微笑著走到為首的吳凡跟前。
“張賢侄,令尊身體可還好啊?”
吳凡:......
張文博:......
......
賓客落座,一陣陣歡聲笑語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高進貴為渝州城知府,人情世故上算的是個人精。
幾句小笑話,及時化解了認錯人的尷尬。
吳凡見高知府如此好說話,不由直接說明了來意。
高知府聽到後,不由深思起來。
張景山父親年少時,曾經在渝州住過不少時日。
當時,張家在渝州還算豪富之家。
高進父親也是渝州本地的書香門第,歷代以來,出任朝廷高官的層出不窮。
結果這一個家富,一個家貴,加上性情相投,一來二去兩家就走的進了。
親近之時,兩家甚至談到了下一代的指腹為婚的地步。
後來,張家在渝州商場失勢,兩家才越來越疏遠。
其實,張景山在渝州遇到阻力,本可以直接來找高知府。
但一來還算有些自尊心,不想庇佑在祖上的餘蔭裡。
二來,當初平等相待的兩家,如今張家淪落,萬一高進翻臉不認人,怕會受到更大的屈辱。
但經過渝州商會的毒打後,張景山也想開了,多個熟人多條路。
自己不來,就讓兒子張文博去試探一下,萬一成了呢,以後兩家的關係也會慢慢開始熟絡起來。
不成也沒啥,反正是個晚輩,也不會被高知府刁難。
其實張家的請求在高進心裡並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張景山做事不太穩妥,行為太過高調,又沒有及時去渝州商會拜碼頭,搞得人家直接絞殺。
無非是求在渝州城裡有幾間鋪子,這點小生意在高進的眼裡無非是小打小鬧,渝州商會這點薄面還是會給的。
一想到此,他正想答應,書房外傳來一陣咳嗽聲。
高進聽到後,臉色一變,急忙向眾人打了聲招呼,出門去了。
不一會,高進去而復返。
雖然臉上還掛著笑,但幾次對張家的要求左顧而言他,顯然是委婉的拒絕。
吳凡也納悶了,剛剛見高知府的表情,馬上就要表態答應了。
怎麼出去一小會,態度轉了個180度的大彎?
剛剛在屋內談話,吳凡怕高官身邊有高手引起誤會,又不好放出神識來探查。
那個門外出聲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