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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怨隙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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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大都護府和鄭國的官衙一樣,前面是帥府後面是私宅,楊懷武的車隊劉旗牌直接護送進了後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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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武看到父帥黑著臉,面無表情地站在過廊的臺階上,弟弟楊懷忠憨憨的臉上露著焦急,擠眉弄眼地想告訴自己什麼。楊懷武心知不好,看父親的樣子是真生氣了,自己在會野府的事讓父帥知道了。

急搶兩步,楊懷武按軍中規矩單膝跪倒,高聲稟道:“孩兒見過父帥。”

沉默,壓抑的沉默,楊懷武低著頭,不敢抬起,渾身覺得刺癢,熱汗直流,片刻功夫臉上流下的汗水將面前的青磚潤溼。

“把馬車開啟,東西搬下來。”楊祥亮下令道。親衛們上前掀起車簾,清兒和四名丫頭嚇得尖叫起來。清兒嬌呼道:“公子,公子。”

楊懷武哪敢答應,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還真的有女人。”楊祥亮冷冷地道:“把她們趕到廊下。”

聲音有如悶雷從楊懷武的心頭滾過,嚇得他頭恨不得低到地上,跪著的那條腿有些發抖,竭力地支撐著身子。

親衛將清兒等人引至左側廊下,開始從馬車上卸東西。五輛大車,箱籠數十個,滿滿當當地擺放在院中。

“開啟”,楊祥亮走下臺階,檢視箱中的東西:金晃晃明燦燦是金銀,明閃閃亮晶晶是珠寶,還有古玩字畫,名貴香料、大塊織毯、西域器皿、美酒特產,在陽光下耀動人心。

“好、好、好,我楊祥亮生的好兒子,出門一趟給家裡攬回來萬貫家財,就差把老子送進天牢裡換錢了。”楊祥亮氣急反笑,抬腿踢向楊懷武。

楊懷武原本就雙腿打顫,被一腿蹬滾出一溜遠去,碰到臺階才停住。不敢起身,雙膝跪地求懇道:“父帥息怒,孩兒知錯了,願受軍法責罰。”

“倉啷”一聲,楊祥亮拔出寶劍,怒吼道:“我殺了你這個孽子。”

旁邊的將士連忙上前攔住大帥,拉腰抱手不讓他上前。楊懷忠跪在地上抱住楊祥亮的雙腿哭求道:“父帥,大哥一時糊塗,念在大哥跟隨你征戰十餘年,風風雨雨,你就饒了他吧。母親要是知道您要殺大哥,該多傷心啊。父帥,您饒了哥哥吧,鳴鳴鳴。”

聽兒子提到身在林陽縣家中的老妻,楊祥亮頹然鬆手,讓親衛把劍奪走。楊祥亮雙眼緊閉,虎目之中滴落淚珠。

片刻之後,楊祥亮恢復了平靜,輕輕踢開楊懷忠,站上臺階,冷冷地下令道:“楊懷武收授財物,亂我軍紀,依律重責四十軍棍。”

這個處罰在大家接受的範圍之內,眾人不敢違逆,恭身應諾道:“遵令。”

有人拉起楊懷武,押著他去挨軍棍,楊懷忠想偷偷溜出去照看,被楊祥亮喝住。楊祥亮嫌惡地看了一眼抖抖瑟瑟的清兒等人,吩咐道:“把這幾個女人弄回車,還有這些東西統統給我裝回車裡。劉興堂,你帶二十個人,把這五輛車原封不動地送去化州會野府,交給江刺史,只說原物奉還,其他什麼也不說。”

劉旗牌領命,將清兒幾人送回車中,東西裝好,押運著重返化州。可憐清兒姑娘以為從今往後可以享受榮華福貴,結果連一口水也沒有喝就又被送了回去。珠淚漣漣,暗道命苦,可惜身如浮萍,命不由己,奈何奈何。

楊祥亮回到自己的帥堂,取出方仕書的信再三細看,心中漸生不快,方仕書與自己是好友,就算多年沒見面,還是有書信往來,這份情誼經久彌醇。武兒在會野府做下錯事,你身為長輩,打也打得罵也罵得,我倆幾十年的交情,你私下寫信給我,我自會處置得妥當,既全了朋友間的情意又能讓武兒接受教訓,豈不兩全其美,無論哪一種我楊祥亮都會感激你。

目光落在公文的封皮上,紅色的官印赫然醒目,楊祥亮心中煩惡,方仕書你在官場多年,難道不知道一紙入公門,九牛拉不回,你這樣做分明是想斷送武兒的前程,是在抽我楊祥亮的臉啊。

緊捏著手中幾張信紙,楊祥亮發出陣陣令人膽寒的森笑。方仕書將武兒在會野府收授財物的事用公文的方式告訴我,分明是想和江安義一起向我施壓,迫我將來移鎮化州不插手地方事務,江安義、方仕書,我楊祥亮豈是隨便讓人拿捏之人,原本我並無意插手化州政務,但你們欺人太甚,楊某如果一味退讓,怕是反要被你們視做“縮頭烏龜”。

這封原本應該用私信方式寄出的信,因為一時大意,惹得楊祥亮必生怨恨,化州從此多事。

恨恨地將方仕書的信丟開,楊祥亮取過紙,開始寫請罪信,向天子言明事情經過以及自己的處治結果,請天子處罰。楊祥亮知道天子看在自己的情面上對武兒不會加以處罰,甚至會溫言撫慰,可是自己與天子間的情份便又淡薄了些,等到情份用盡,也便是自己該讓位的時候了,朱質樸就是先例。

這封信實在難寫,地上丟了一堆廢紙,信仍舊沒有寫完,不知不覺天已經暗了下去。楊懷忠走進帥堂道:“父帥,該吃晚飯了。”

楊祥亮抬起頭,這才發覺天色昏暗,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問道:“你大哥怎樣了?”

楊祥亮治軍極嚴,手下人並不因楊懷武是少帥而徇私情,四十軍棍下去楊懷武皮開肉綻,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楊懷忠略帶報怨地道:“父帥,大哥時醒時昏,軍醫替他塗了金創藥,我過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醒。”

打在兒身疼在爹心,楊祥亮表面上冷漠無情,其實內心對兩個兒子都十分憐惜。特別是楊懷武為人機靈,武藝高強,數次隨他歷險,差點性命不保,楊祥亮對他寄以厚望,所以對方仕書的做法感到分外惱怒。

站起身,楊祥亮往後宅走去。兩個兒子都已成家,家室都在林陽縣並未隨軍,後宅只住著父子三人和一些親兵。軍中寒苦,不少將領會在當地養女人,楊祥亮聽聞楊懷武在外面也養了女人,但只要不帶回家來,不影響軍務,他只當不知曉。

走到楊懷武的屋門口,濃烈的藥味嗆入鼻中,屋內一片昏暗,一個老兵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打著嗑睡。楊懷忠先進屋中點亮蠟燭,那老兵驚覺,楊祥亮懶得理會,揮手讓他退下。紗帳內,楊懷武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穿著寬鬆的綢褲,屁股和大腿上滲出道道血痕。

“大哥,大哥”,楊懷忠輕聲喚道。楊懷武睜開眼睛,正看見父親那張黑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牽動傷處,呻吟出聲。

“為父知道你的身子骨硬,四十軍棍傷不了你,不要做出這副狗熊樣來。”楊祥亮喝罵道。

楊懷武心中一寬,父帥的口氣雖然嚴厲,但怒氣已經消了,應了聲“是”,支撐著想坐起身來。楊祥亮讓次子扶著他側臥好,用床上的棉被小心地塞好,然後道:“你把去化州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說與我聽,不要有半句遺漏。”

楊懷武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把到化州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從看駐地,到威遠鏢局求援,棲遠樓暗爭,會野府收禮,被龍衛所驚迴歸,最後楊懷武問道:“父帥,可是龍衛前來告狀,孩兒行事不謹,替父帥惹麻煩了。”

楊祥亮嘿嘿冷笑道:“枉你自許聰明,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龍衛雖然厲害,卻不會來輕易開罪為父。”

“什麼?不是龍衛,難道是江安義,他敢暗中使壞,老子宰了他。”楊懷武惡狠狠地道。

“以後這樣的蠢話不要再讓我聽到”,楊祥亮直起身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江安義是朝庭四品大員,除了天子誰能說殺就殺。當年他清仗田畝時只不過是個禮部員外郎,十大世家能拿他怎樣?黃沙關他替胡簡正出頭,苗鐵山落了個灰頭土臉,你算什麼東西,敢輕言對付江安義?不是為父看不起你,就是將你兩人放在校場上一決生死,我怕回不來的多半是你。”

楊祥亮的話像盆冷水澆在楊懷武的頭上,透心涼,涼出幾分自省來。一直以來自己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安義,以為江安義要像幷州的大小官員般倚仗安西都護府的鼻息,今時不同往日,都護府已經失去了對地方政務的管轄權。

“孩兒知錯”,楊懷武這點不錯,知錯能承認,“孩兒肆意妄為讓父帥為難了,那些財物孩子立刻讓人送還。”

楊祥亮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孺子可教,拿得起放得下。楊懷忠在旁邊介面道:“父帥已經讓劉旗牌把人和東西都送回去了。”

楊懷武忐忑地問道:“威遠鏢局的那份乾股怎麼處置?”

“桌面下的東西怕什麼?”楊祥亮道:“江安義不是還送給皇后和太子香水的乾股嗎?只要不拿到桌面上來,誰敢說三道四。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以後你儘量不要再與威遠鏢局的人接觸,派個信得過的人去打交道,明白?”

楊懷武點頭,有些擔心地道:“威遠鏢局花了銀子,肯定要和振遠鏢局爭一爭,咱們如何相幫?”

“所以為父常說你志大才疏,這等小事隨便找個藉口就行了。就以安西都護府的名義下個公文,就說移鎮期間需要運送物資,委給威遠鏢局便是,名正言順地讓威遠鏢局與安西都護府掛上鉤。至於威遠鏢局如何行事,那就看他自己了,咱們坐山觀虎鬥,必要時幫老虎一把還是殺了老虎,刀把握在手中,心意隨己。”

楊懷武心悅誠服,笑道:“還是父帥考慮的周到,孩子受教了。”

楊祥亮見兒子解開心結,起身道:“你好好養傷,一切有為父替你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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