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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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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城門剛開啟,一隊車馬出了南門離去。功夫不大,江安義便得知了楊少帥率眾離開的訊息。

方仕書匆匆趕來,笑問道:“安義,你用什麼法子送走了這瘟神?”

江安義得意地道:“要想打鬼,藉助鍾馗。”順手朝龍衛都統府方向一指。

“哈哈哈”,方仕書捊須大笑,道:“安義好算計,這下連楊侯爺都無話可說。”

昨日方仕書離開,江安義便以商討西域軍情為名請來秦子炎,讓秦子炎晚間派名龍衛前往楊忠武所住的宅院,等被人發覺後直接迴歸龍衛都統府即可。楊忠武在會野府的作為秦子炎自然清楚,但忌於楊侯爺的聲威不好動作,當即答應配合江安義提出的敲山震虎的建議。

會野府十里長亭,車馬停住,章天剛早讓人在亭中擺好酒菜,為楊忠武餞行。對於此次的化州之行,楊忠武深為滿意,端起酒杯道:“天剛,多謝你的美意,這杯酒謝過。”

兩人碰杯飲盡。楊忠武放下杯子道:“我出來的日子不短了,該回去向父帥稟報化州的情況。等十月份都護府移鎮,我會再次前來,算算不過四個多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你替我看好宅院,該做的事放手去做,一切有我不必害怕。”

章天剛嘴中應諾,心中暗想,你分明是被龍衛的夜探嚇得倉皇而逃,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最好還是老實點好,別讓江刺史找藉口收拾了,等你回來,說不定牢底都坐穿了。好在只要忍上五個月,等安西都護府移鎮到化州,一切就好辦了。

道邊,馬車的車簾撩起,清兒姑娘的倩臉露了出來,嬌滴滴的聲音呼道:“公子,天色不早了,早點上路吧。”

楊忠武站起身,有親衛牽過戰馬。飛身上馬,楊忠武衝章天剛揚了揚馬鞭,帶著五輛馬車,向著幷州武陽府前進。車輛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起,除了裝載清兒姑娘和四名丫環的兩輛車,其他的三輛都被財物堆得滿滿的,可謂滿載而歸。

府衙大堂上,江安義看似無意地道:“秦都統告訴我,楊少帥在會野府至少蒐羅了十萬兩以上的財物,這還不算宅院和美人。”

“什麼?”一提錢,方老爺子立刻被刺激得炸毛起來,急吼吼地道:“安義,你就這樣放那小子走了,怎麼不派人把他貪來的財物扣下。十萬兩,頂得上十多個縣的稅賦了,安西都護府移鎮還有近百萬兩銀子缺口不知從哪籌措,這筆不義之財正好填上。”

方仕書怒髮衝冠,江安義既好笑又感動,這位老爺子著實令人敬佩,一心為公。江安義苦笑道:“這些財物都是化州商紳自願送給他的,楊少帥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我有什麼理由扣下這些東西。再說,楊侯爺的情面還是要顧忌一二吧。”

“呸,就是你這種瞻前顧後、官官相護的習氣讓百姓有苦難訴。”方仕書怒氣衝衝地斥道:“看到有人搜刮民脂民膏無動於衷,屍餐素位、糊塗、荒謬。”

老爺子激動得唾沫飛濺,江安義不動聲色地往後躲了躲,心想,昨天你老夫子還讓我退讓為上、以和為貴,怎麼一說到錢就換了副說法。

方仕書走到公案後,用手推著江安義道:“你起來,老夫要向楊祥亮寫信,告訴他他兒子在會野府做的好事,讓他把搜刮的財物送回來。”

江安義起身讓座,方仕書毫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奮筆疾書,江安義站在一旁磨墨細觀,“……會野府內有如蠅逐臭肉,向令郎贈送宅院、美女,金銀財物更是多達十萬數……楊侯爺你深受皇恩,汝子如此作為令爾家門蒙羞,有損天子識人之明……”

江安義看得大汗淋漓,方仕書這做法不亞於指著楊祥亮的鼻子大罵他教子無方,縱子搜刮,辜負聖恩。楊祥亮是毅勇侯,安西大都督,正三品的懷化大將軍,要知道六部尚書也才是正三品,除了太尉外,算得上是武將之冠了。方老爺子罵得痛快,要是惹惱了楊侯爺,後果不堪設想。

“方公,這封信言辭過激,還是委婉些吧。”江安義勸道。

方仕書抬頭看了江安義一眼,冷哼道:“你惹怕死,站遠些,方某不與為伍。”

江安義苦笑,這老頭真是又硬又倔,不過這脾氣自己喜歡。硯中墨研濃,江安義恭敬地把硯臺推到方仕書順手的地方,眼睛繼續往信上看,“……看在往日的情份上……”

往日情份,方仕書與楊祥亮是舊識?看來還是交情不錯的好友,難怪這封信寫得毫不客氣,江安義心頭一動,瞄了一眼方仕書,這位老爺子口風夠緊的,從來沒有聽他提取過與楊祥亮有交情,昨天自己發愁也不見他說一聲,真人不露相,這位老爺子指不定還藏著什麼好東西,自己可得拉緊他。

“……懸崖勒馬,將收授的財物繳還,方可免去一場災禍。方仕書敬告。”

見方仕書寫完,江安義趕緊接過筆,在筆洗中將毛筆洗淨掛好,試探地問道:“方公,你與楊侯爺是舊友?”

方仕書眼中露出緬懷之色,嘆道:“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江安義連忙替方仕書斟滿茶,雙手捧著奉上,方仕書看著江安義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接過茶喝了一口,緩緩地道:“二十多年前,天子還是太子,楊祥亮是東宮兵曹,老夫則是東宮一名主事,與楊祥亮有過一段交往。那是楊忠武還是奶娃兒,老夫還抱過他,這小子怕是不記得了。後來楊祥亮前去安南都護府任職,老夫就任地方為官,一別近二十年,再也沒有見過面,不想卻因這奶娃兒要相爭一番。”

方仕書不勝唏噓,簡短地說了幾句便住口不談,江安義雖然想從方仕書嘴中多聽一些內幕,但方老爺子意興闌珊,站起身來叮囑道:“安義,老夫與你相處兩載,對你的為人是瞭解的,你拳拳為國愛民之心不在老夫之下,更難得的是有想法能辦事,實是化州百姓之福,將來或許是天下百姓之福。此次楊忠武有意為難,尚不知是否是安西都護府所為,老夫本想讓你暫且退讓,現在想來是老夫想岔了。是非對錯不容退讓,安義只要你做的不錯,老夫堅定地站在你這邊。”

江安義已經知道方仕書來歷不凡,剛才的幾句話就知道此公是天子夾袋中的人物,別看官職僅是化州別駕,說不定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比楊祥亮還要高上幾分。有這樣一位前輩照看自己,江安義心中感激,恭恭敬敬地鞠躬道:“多謝方公美意。”

方仕書擺擺手,道:“我助你並非私心,不值相謝。信你讓人寄出,府中還有事,我先走了。”

送走方仕書,江安義叫來小吏,把信裝進公文袋,蓋上刺史官印,交給小吏吩咐他儘快寄出。小吏拿信前去驛站寄信,江安義和方仕書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這封信是方仕書所寫,蓋的卻是刺史的大印,所以當這封信寄送到安西大都督楊祥亮的手中時,卻生出了波折。

官府的公文透過驛站寄送,像這種尋常的公文是二百裡一天的速度,信從會野府到達武陽府僅僅花了三天時間,這個時候楊忠武的隊伍離武陽城還有一百多裡的路程。

楊祥亮撕開信,起先以為是江安義稟報都護府駐址建設情況,不料滿紙都是痛罵之言。楊祥亮氣得重重地一拍桌子,騰地站起身,抽出腰前佩劍,要將那封信砍成碎末。

手握在冰冷的劍柄上,楊祥亮的心冷靜下來,這封信的語氣不像是江安義的,重新拿起信,翻到最後一頁,最後寫著“方仕書敬告”五個字。楊祥亮哈哈大笑,笑罵道:“原來是這個‘方腦殼’。武兒這次去化州,我一下子忘記交待讓他經過會野府時去拜望,這個‘方腦殼’挑理了,想是記恨當年新買的儒衫剛穿上就被武兒一泡尿淋得透溼。哈哈哈,這個‘方腦殼’,在化州做別駕,也不知道來看看我。”

楊祥亮將劍歸鞘,重新坐回椅裡,翹起二郎腿笑吟吟地重新再看信,越看眉頭越緊,心中暗思,看這信不像是在開玩笑,莫非武兒真的在會野府大肆搜刮,弄得烏煙瘴氣,連龍衛都驚動了?

“來人”,楊祥亮吼道。帥堂外兩名旗牌搶身進來,拱手道:“伺侯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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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忠武可曾歸來?”

兩名旗牌互望一眼,左首之人稟道:“尚未。”

“可知何時歸來?”

“不知。”

楊祥亮一皺眉,這次派武兒前去化州檢視駐軍地址,按說五天前就該回返了,莫不是真的在會野府置了宅子、養了女人?

兩天後,楊忠武的車隊出現在武陽府的東門。還未入東門,一哨人馬就迎了過來,楊忠武認識帶隊的劉旗牌,笑道:“劉旗牌,這是要去幹什麼?”

劉旗牌在楊忠武前勒住馬,道:“少帥,奉大帥之命護送你回帥府。”

“父帥這是搞什麼明堂,這兩步路還專門派你來接我。”楊忠武笑嬉嬉地道:“晚上我請劉哥到會喜樓喝酒,這次我從化州帶回了幾壇好酒來,叫上哥幾個一醉方休。”

劉旗牌面露苦色,衝著楊忠武擠了擠眼睛,道:“大帥有令,不準耽擱,少帥您請吧。”

楊忠武這才發覺自己這二十多人被那哨人馬圍在中間,像是押送般向安西都護府的帥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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