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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覆手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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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金光裡,大道兩旁的草尖上露珠閃著晶瑩的光芒,大道上一隻整齊的隊伍從朝陽暉裡行來,驚得前往縣城的商販和百姓們紛紛避在道旁。

“這是哪裡的官兵,看上去精神的。那個帶隊的將軍,真是威武。”

“不像是府兵,該不是安西都護府的兵有事經過吧,最近邊境沒聽說打仗啊。”

聲音傳到蔣銘的耳中,他在馬上的身板挺得更直了,板著臉孔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心裡面卻早笑開了花。昨夜的突審已經有了成果,孫育民在幾鞭過後,老老實實交待了連弩是其父購來的,家中還有幾架。

大鄭文武並重,允許百姓持刀佩劍,就連江安義也有過仗劍遊歷的夢想。不過,都器監研製出的軍用器械卻是禁物,連弩就在其列,律法明令只許軍中裝配,嚴禁民間持有,違禁嚴懲。昭帝、宣帝年間,律法松馳,民間持有違禁器械眾所周知,當今天子即位後,嚴刑峻法,更是重啟銅匭舉報,可是收效並不大。絞車弩和新制連弩接連丟失讓石方真大為惱火,責任安西都護府和龍衛嚴查,並下旨對提供線索者重賞。

蔣銘身在軍中,對賞賜的內容很清楚,提供有用線索賞銀千兩,查出盜賣之人官升三級,賞金二百兩。如果能從孫家開啟突破口,查到是誰盜賣軍械,那自己就要從校尉變成真正的將領了。

身後的官兵們在巖頭村吃過早飯,精氣神不錯。蔣銘從孫育成口中得知連弩的訊息後興奮不已,宣佈每個士兵給賞銀一兩,這讓官兵越發的精神十足。

在餘光華的支應下,發動全村老少為三百多人做了一頓早餐,雖然不夠豐盛,卻是竭盡了全村之力。江安義當然不會讓餘光華為難,掏出二十兩銀票讓餘光華分給鄉親們。餘光華沒有推辭,他聽說過江刺史是點金手,二十兩銀子對巖頭村是筆鉅款,對江刺史不算什麼。鄉親們把存糧都拿了出來,自家要餓肚子,有了這二十兩銀子,大夥會一定歡天喜地。

早飯的事雖小,但有三百多人用餐也不輕鬆以,餘光華安排得有條不紊,讓江安義對他高看一眼。返回烏雲縣時,江安義想到要幾個人證,跟餘光華和田老漢一提,兩人都欣然願往。

在村中找了架牛車跟在隊伍後邊,餘光華和田老漢一人一邊鬧著閒嗑,餘光華的心裡美滋滋的,看來出來江刺史對他很欣賞,自己要時來運轉,好日子在前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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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中間還有輛牛車,被官兵們圍著,孫育民和杜秋光沮喪地坐在上面。孫育民的衣裳破爛,蔣銘劈頭蓋臉的幾鞭在他的身上留下數道血痕,如今血痕已經凝固,沾著衣服粘在身上,稍微一動便如同針扎般的痛。

孫育民的眼中滿是惶恐,他已經從蔣銘嘴中得知了江安義的身份,孫家與柳氏是姻親,在化州是數得上的豪門,但得罪了刺史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何況連弩落在他的手中。孫育民知道龍衛在查軍械丟失的案子,當初父親把連弩交給他防身的時候也曾叮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動用,如今該如何收場?

杜秋光也知道了江安義的身份,他急切地想向江刺史解釋,自己不過是奉命行事,並非有心得罪大人。初見時江安義對他印象不錯,現在看到他期期艾艾地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江安義厭感頓生,揮揮手讓人把他放在牛車上與孫育民做伴去了。

江安義騎著木炭不緊不慢地跟著隊伍,此次烏雲之行他原本只是想看看溫琦是否會秉公辦案,不料牽扯出孫家私藏軍械、白縣令貪贓枉法,以及溫琦含沙射影暗中針對自己,這些事回城之後自己該如何處理。

一直以來,江安義都不善長審理案件,無論是富羅縣處治張樸天和蘇家,還是化州鎮西男華政販賣人口一案,嚴格來說都以失敗告終,這讓江安義心裡產生出陰影來。張克濟和史清鑑都不在身邊,

孫家私藏軍械罪責難逃,扣押傭工不放也有人證物證,不難對付,至於孫家背後的柳氏,那是以後的事了,自己將原委稟明天子,天子肯定會支援自己,天子有意削弱世家的勢力,應該會歡喜看到自己的呈報。

至於溫琦只是牆頭草,原本自己就想拿掉他的錄事參軍,他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不足為患。

真正難辦的是烏雲縣令白治光,雖然自己聽到了不少關於白治光貪贓的傳言,卻沒有實證,也沒有人舉報,處理田老漢一案也中規中矩,在明面上找不出毛病,即使抓住他陰奉陽違剋扣慈幼院的工錢小過錯,也無法治他的罪。

如果就這樣輕易放過白治光,江安義心有不甘,而且這次放過白治光,再要對付他就難上加難。騎在馬上,江安義生出騎虎難下的心來。

縣衙,孫富成和白治光等待在蔣銘帶兵抓人的訊息。眼見得天逐漸放亮,孫富成開始坐立不安,時不時起身往外張望,嘀咕道:“算算時間差不多該回來了,怎麼還不見動靜,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白治光被他晃得頭痛,苦笑著勸慰道:“孫兄且安坐,蔣將軍帶了數百人前去迎救令郎,鐵定會將他救回的。天亮了,你我先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差不多蔣將軍也就回來了。溫參軍今天要返程,正好一併與他餞行。”

白治光和孫富成來到縣衙前的驛館,溫琦已經起來了,昨天說好吃罷早飯就返程回會野府,所以溫琦婉拒了白縣令送來陪寢的女子。吃著早點,聽白治光說著昨夜的事情,溫琦才知道睡夢之中居然發生了許多事情。孫富成哪吃得下東西,要不是顧及顏面,他都想出南城門親自去看看,甚至往巖頭村迎迎。

蔣將軍沒來,溫參軍倒是要走了,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溫琦想著回去後要向刺史大人稟報,晚上還要找張別駕通通氣,走得晚了城門關了就要在荒郊野嶺住一晚,這罪可受不了。

送到縣衙門口,眾人相互一揖,溫琦正要上馬車,遠遠地跑來一個衙役,氣喘地稟報道:“白大人,蔣將軍帶著官兵進南門了。”

孫富成大喜,問道:“可看見我兒了?”

報信的衙役認識孫育民,烏雲城首屈一指的大少爺,自己也曾得過人家的好處。當即笑道:“看到了,孫少爺與杜縣尉坐在一輛牛車上。”

孫富成的心總算安定下來,臉上掛出笑容,從懷中掏出張銀票塞過去,笑道:“有勞你報信了。”

五兩銀,那衙役眉開眼笑地將銀票塞進懷中,其實他看到孫育民和杜縣尉倒像被官兵押送似的,縣衙的那些兄弟被夾在隊伍中,也像失了自由,不過這話不能由自己嘴中說出來,要不然這五兩銀子豈不是沒了。

白治光笑道:“我就說蔣將軍出馬,萬事大吉嘛。溫兄,不如暫緩一步,我們迎一迎蔣將軍。”

說話間,白治光已經看到蔣銘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身影,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明光鎧上,耀人雙眼,就像只公雞得意地炫耀著羽毛。街道兩旁的老百姓交頭結耳,不知這只看上去威武的官兵來自哪裡。

溫琦站在白治光的身側,漫不經心地笑著,他和蔣銘見過兩面,甚至從私下裡聽說這位蔣將軍得罪過江刺史,在駐軍中不受待見,所以才會被遠遠地派出來操練隊伍。

佇列逐漸行近,溫琦突然瞪大了眼睛,伸手用力地揉了揉,見鬼,怎麼有人長得如此像江刺史,不對,那匹黑馬是江刺史的座騎,叫木炭,自己見江刺史的弟弟騎過。江刺史怎麼會在這裡?溫琦一下蒙了,自己昨日在大堂上說的話是不是讓江刺史聽了去,溫琦恨不得伸手抽自己的嘴巴。

白治光這時也看到了江安義,他的腦中也在“嗡嗡”做響,臉一下變得煞白,自家知自家事,首先想到的是江刺史得了訊息前來查處自己,這一次怕是要丟官罷職了。他心思縝密,略一思索便鎮定了不少,刺史大人要查處官員,不會一個人前來,身邊的這位溫參軍肯定是要隨同的。白治光掃了一眼溫琦,見溫琦滿面驚恐,顯然也被嚇得不輕。

既然不是專程來查處自己的,那便是來檢視田老頭告狀的處理情況,白治光的心又安定了不少,迅速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判決,應該並無紕漏,江刺史找不出自己的錯處來。看著騎在馬上的江安義,白治光想起私下裡眾人議論這位刺史大人是個武林高手,那對付孫家的人八成就是他了,把事情經過和人物串了一下,白治光幾乎能肯定那個抓了孫育民的賊人就是江刺史。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白治光在心中恨恨地罵了一句孫育民,招呼一聲“溫兄,江大人來了,咱們去迎一迎”,從容舉步向前行去。

溫、白兩人驚恐莫名的時候,孫富成已經小跑上前,雖然聽報信人說了兒子沒事,還是眼見為實。孫富成一眼看見坐在牛車上的兒子,身子蜷縮著,身上似乎有鞭痕,孫富成憤怒了,居然敢動手打我的兒子,我一定輕饒不了這賊子。

“民兒,你不要緊吧。”孫富成高聲叫道,直奔牛車而來。牛車外的兵丁橫起手中長槍攔住他,吼道:“什麼人,靠後,別靠近犯人,否則對你不客氣。”

孫富成一愣,犯人,兒子成了犯人,剛想發怒,孫育民抬起頭,苦著臉叫了聲“爹”,欲言又止。蔣銘帶著馬過來,昨夜白縣令請他出馬時是這位孫大爺付的錢,他當然認識孫富成。孫富成抬頭問道:“蔣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蔣銘皮笑肉不笑地道:“令郎用連弩意圖射殺江刺史,被江大人擒獲。聽令郎講,你家中還私藏有連弩,孫員外,不知是不是真的?”

孫富成如被雷殛,嚇得呆了。

白治光來到江安義的馬前,不亢不卑地揖道:“江大人什麼時候駕臨烏雲縣,下官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另一旁的溫琦擠出笑容,看到江安義森嚴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禁不住腳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諛笑道:“下官拜見大人。”

江安義被溫琦這一跪鬧得一愣,看著趴伏在地的溫琦,突然有了對付白治光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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