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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故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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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十二月,大鄭從北至南都進入了寒冷的冬季,官道之上的人流也少了許多。風從空蕩蕩的大路上吹過,揚起塵沙,讓那些擔著貨擔趕著回家的小販腳步蹣跚。偶爾有快馬馳過,馬上的鏢師們故意敞著衣襟,顯露軀體的彪悍。

德州昆華山,一場大雪剛剛光臨過四周一片素白,山如銀龍,樹如粉妝,別樣美麗。因為下了雪,道路難行,山間少了往日的熱鬧,沿山路行來幾個行人,笑聲不斷,在空曠的山中迴盪。

江安義披著青色的裘衣,身旁的欣菲則是素色的狐裘,並肩膀而行,時不時目光相會,甜蜜微笑。思晴思雨兩人罩著紅色的鬥蓬,不時地從旁邊積雪上捏起個雪球,互相投擲,嘻嘻哈哈地打鬧不停。山路無人,兩人都一身上乘的武功,倒不怕滑落山澗,所以欣菲也懶得去說她們。

此時離江安義醒來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段次宗已經奉詔返京,西北的戰事陷入僵持,楊祥亮帶兵增援後,西域聯軍已有退軍跡象。青山水寨的清剿因為官軍缺乏戰艦,暫時停滯,不過江面上的戰船卻越來越多,馬辰光準備何時進攻沒人知曉。

江安義因為傷得未愈,留在武陽府養傷,不過他託段次宗給天子帶去份奉章,表明自己三年多未回家鄉,請旨先行回家探親,順便成親。石方真看到奏章後,想起江安義自打任官以來,為國立下不少功勞,數次面臨險境,是應該好好犒賞一番。

旨意下,給假半年,令其回家探親結婚,敕封其妻為五品宜人,石方真做夢也沒想到,江安義要娶的妻子是龍衛鎮撫。馮玉才巴不得欣菲跟著江安義走人,從此相夫教子,不與自己相爭。欣菲所寫的辭職信被他妥妥地收藏著,他準備等欣菲成親後再呈上去,那時生米煮成熟飯,誰也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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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菲其實早有意嫁與江安義,畢竟她已經二十三歲,在世人的眼中已經算是老姑娘了。這次為救江安義,與其有了肌膚之親,江安義求婚,欣菲當然欣然同意。

兩人商議婚期定在來年二月十八日,廣邀親朋參加。欣菲父母早喪,最親的是師傅,懷著忐忑之心給師傅寫了封信,請她作為女方長輩參加,同時也邀請師門的姐妹。至於師傅會不會反對,先不去管她,師門之命總大不過聖旨吧。

十二月初接到天子的聖旨,江安義立即收拾東西起身,一路上與欣菲遊山玩水,彷彿重歷當年進京的時光。時間易逝,好在兩人的情感卻越加緊密,有情人終成眷屬,總是讓人歡喜的。

二十日行至文平府,江安義提出去昆華山老君觀燒香還願,當年考秀才在老君觀許的願還沒去還。欣菲現在是江安義說什麼都好,只要兩人不分開,思晴思雨玩心正重,歡呼雀躍。

半山腰的老君觀,三清殿簷柱對聯“萬道祥光歸紫府,千條瑞氣貫黃庭”如舊,只是紅光滿面的道士們似乎清減了不少,沒有當年財神爺的風采,瘦下來的臉龐倒真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給了十兩香火錢,居然驚動了觀主,殷勤地出面請江安義等人到鶴軒飲茶。江安義無意中提及觀中的香火冷清了不少,引得平虛道長一陣長噓短嘆地牢騷:原本天子重佛教,這兩年大力扶持寺廟,尤其是敬重安龍寺方丈洪信大師。洪信大師時常雲遊講禪,江南一帶的信眾逐漸被他吸引信佛,最近天子又加封洪信大師為護國禪師,道家的日子要越發難過了。

欣菲對天子抑道崇佛的心思多少有些瞭解,而江安義則與洪信大師有深緣法,兩人相視而笑,不多言語。

喝完茶,兩人帶著思晴思雨遊玩了陣山景,下山經過涼亭時,江安義笑著講起當年鬥詩的情形。欣菲對江安義的一切都感興趣,拉著江安義入亭一觀,居然發現亭外多個塊石碑,上面刻著首詩,赫然正是江安義當年所做的“鳥空啼”。

“哈,這是哪個好事的馬屁精拍你的馬屁。”思雨跳過去,拂去碑上的浮雪,見上面有小記,簡單地把當年鬥詩的經過描述了一番,重點是介紹江南詞仙、三元狀元江安義在此鬥詩,落尾是署名是俞元清、劉逸興等人。

矚名思人,當年種種湧上心頭,冬日之中,心中感覺暖洋洋的。握著欣菲的手,江安義面對舊景,心中滿是幸福。

山道之上走上三人,走在前面的是個三十多歲的文士,穿著半新的青棉袍,手中牽著個七八歲的少年,後面跟著個僕人,挑著香燭之類的祭品,應該是上山還願的。

江安義眼尖,一眼看出那文士是熟人,站起身喜叫道:“劉兄,一向可好。”

那文士站住,抬頭望向亭中,見亭內翩翩公子,丰神如玉,旁邊美人嬌婢,一看便知是有錢人。面熟,只是想不起來是誰?

腦袋裡面念頭電轉,文士舉手禮道:“恕劉某眼拙,一時未認出兄臺是誰?”

江安義哈哈大笑,踏步出亭,開口念道:“昆華山前草萋萋,澗水東流復向西。松下無人花自落……”

“江安義,你是江安義”,不待江安義唸完,文士驚喜地叫起來。江安義拱手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能在故地重逢故人,實在是天降之喜。劉兄,別來無恙乎。”

劉逸興驚喜地上前一步想拉江安義的手,猛然想起,退後一階,整了整衣服,躬身禮道:“見過江大人。”

江安義一愣,隨即不悅地道:“劉兄,你我相交微末,何必拘於俗禮,如若要稱大人,今日不見也罷。”

劉逸興見江安義語出摯誠,回覆笑臉道:“安義,你如此一說,劉某就放心了。天建,過來拜見你江叔。”

劉逸興身後的娃兒上前斯斯文文地一禮道:“見過江叔叔。”

江安義扶起小孩,笑道:“劉兄,這是你的娃兒,怎麼不像你那般好動。”

兩人攜手入亭,江安義向劉逸興介紹道:“這位是拙荊。欣菲,此位便是我剛才所說的劉逸興劉大哥,當年他硬要送銀兩給我。”

欣菲與劉逸興見禮,江安義與劉逸興入亭寒喧。江安義見劉逸興衣著陳舊,額頭上添了幾絲皺紋,眉宇間多有愁苦之色,只有那雙眸子依舊透著精亮。兩人不免談起當年,說到郭胖子,不禁哈哈大笑,江安義問起俞元清,得知此公轉到方州某縣任主薄去了。

“劉兄,你現在在何處高就?”江安義問道。

劉逸興嘆了口氣,道:“劉某時運不際,早就休了上進之心,在家父的引介下在州府中做個小吏混日子。不料,兩年前,馮刺史升任魏州,新任刺史牛致志培植親信,以年老體衰為由命家父致仕,家父氣悶之下,生了場重病。萬幸經過治療,病情好轉,我帶著犬子來還願。”

天有不測風雲,江安義在劉逸興的身上看到一種沉重,這種沉重將他當年詼諧的個性冰封起來,世間少了個詼諧有趣的劉逸興,多了個為家奔忙的劉小吏。江安義突然想起田守樓來,相較劉逸興,田守樓算是幸運的。當年自己因為恩師餘知節才有所進益,今天似乎自己有了幫助別人的能力,江安義有些意動。不過,自己僅是禮部員外郎,與這位牛刺史並無交集,這位牛刺史會不會買自己的面子。

江安義思忖了片刻,笑著對劉逸興道:“江某此次奉旨回家探親,路經文平府,還沒有拜望牛刺史。不知劉兄能否幫小弟一個忙,明日辰時,替我引見牛刺史?”

劉逸興眼中閃過感動,江安義說得客氣,他卻心中明白,這是江安義想在牛刺史面前替自己說話。別看江安義才是從六品的員外郎,他在士林中的名聲卻很大,不說三元及第、江南詞仙的名頭,單是資助澤昌書院就讓不少寒門士子對他崇拜有加。

江安義才弱冦年紀,德州官場上也有傳言,說他深得天子、太子信任,或者江安義自己不知,去年過年,牛刺史專程派人到江府給江黃氏送禮拜年。有他引見,牛刺史必然會重用自己,用自己加強與江安義的聯絡。

想到這裡,劉逸興站起身一躬到地,謝道:“大恩不言謝,劉某明日辰時在刺史門前恭迎大駕。”

次日,德州刺史衙門前,劉逸興應過卯,找了個理由溜了出來,在門前的石獅旁焦急地等待江安義的到來。刺史衙門與縣衙一樣,設有六房,劉逸興是工房下的書吏,工房掌工程、營造、屯田、水利等事,年終事情不少,工房內有十多個書吏,個個忙得腳不沾地。

工房的頭叫陳果前,以前劉子才任錄事參軍,有他照應劉逸興行事不羈,得罪過陳果前,劉子才在位陳果前自然不敢發作,自打劉子才去位,劉逸興在工房的好日子到頭了,髒活累活都派到他不說,做好做壞都要挨一通訓,要不是要養家餬口,劉逸興真想拍桌子不幹了。

陳果前踏進工房,一眼就看到劉逸興不在,拉長腔調問道:“劉逸興又跑哪去了?他還想不想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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