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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各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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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果前針對劉逸興是有的放矢,他有個堂侄央了數次,想在府衙找個差事。別看書吏是沒有品級的小吏,明面上只有五兩銀子的薪水,但暗地裡的油水少說也有二三十兩,更有手段厲害的勾結上下,敲詐勒索,盤剝富商,小吏大貪,給個縣令都不換。

要想在府衙當差,沒有點門路是進不來的,劉子才致仕了,陳果前便把目光盯到了劉逸興身上。不過陳果前自身不過是個房頭,做不得主,工房由司倉參軍鄧國榮管著,陳果前一面打點鄧參軍,一面尋劉逸興的碴,雙管齊下。

跟看著鄧參軍被自己買動,松了口,答應尋機換了劉逸興,陳果前盯劉逸興的目光更緊了。今日應完卯劉逸興居然不在,陳果前暗喜,機會來了,轉身往鄧參軍的官廨行去。

工房裡有劉逸興的朋友,見事不妙,趕緊找了出來,見府門前劉逸興站在石獅旁東張西望,急忙上前道:“劉兄,你在此做甚,還不趕緊回去,‘陳果子’又在找你的碴呢,我看那小子往鄧參軍的官廨告狀去了。”

要是平日,劉逸興只得趕緊回去,今日有底氣,劉逸興感激地衝來人笑道:“錢兄,多謝,今日劉某有故人來訪,不便離開。錢兄好意劉某領了,你趕緊回去吧,來日劉某請你喝酒。”

下州僅有四個參軍,錄事參軍、司倉參軍(兼掌司功)、司戶參軍(兼掌司兵)、司法參軍(兼掌司士),每個參軍手下還有錄事、佐、史等下僚,六房房頭不過是參軍下面的佐僚。

一個月亮門將前後隔開,前面是六房辦事之處,後面是州參軍的官廨,每個參軍都有自己單獨的官廨。司倉參軍鄧國榮的官廨在右邊第二間,陳果前笑嘻嘻地踏進官廨,向正在桌前練字的鄧國榮施禮道:“拜見鄧大人。”

鄧國榮沒有理他,顧自練著字,陳果前知道他的脾氣,悄無聲息地站在旁邊看著,半盞茶的功夫,一張字寫完,鄧國榮提筆觀賞,陳果前連忙讚道:“大人的字越發神俊了,看得有勁,這一捺有氣勢。”

聽著不著調的讚詞,鄧國榮麵皮抽了抽,放下筆問道:“果前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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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果前趕緊從懷中掏出個錦盒,笑道:“我堂侄聽聞大人的壽誕將至,託我給大人送點壽禮,請大人笑納。”

鄧國榮接過盒,盒上有標誌-昌益祥,知道是金銀首飾,輕輕開啟,裡面是對金桃,估計有五兩左右。不動聲色地揣入袖中,鄧國榮笑道:“難為他記得,替我多謝他。桌上這幅字,就送予他吧。”

陳果前心中暗罵,五兩金子折銀百兩,就換回張狗扒的字,表面笑道:“大人的字可是千金難求,我替我那侄謝謝大人了。”

將字卷好,陳果前諛笑地問道:“大人,我堂侄久慕大人風雅,有意在堂下為大人效犬馬之力,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鄧國榮暗皺了皺眉頭,陳果前之意他明白,前前後後也拿了三百多兩銀子,光拿錢不辦事也不行。只是劉子才跟他多少有點交情,這才退下去不到兩年就拿他兒子開刀似乎情面上有點過不去。

斟酌片刻,鄧國榮拉長腔調道:“令職的事本官一直放在心上,只是府中並無空缺,一時難以調配。”

“大人”,陳果前連忙介面道:“卑職房中書吏劉逸興目無規矩,行事放蕩,對公事常常虛以應付,卑職數次申斥,其人依舊不改,今日應卯之後,便不知去向。大人知道年關將近,工房的事務眾多,此人如此辦差,工房中其他人頗有怨言,卑職請大人將劉逸興革職。”

鄧國榮心中大為不悅,這個劉逸興怎麼這麼不懂事,還當其父在做錄事參軍嗎?自己算是仁至義盡了,交情再好也不如錢親。想到這裡,鄧國榮沉著臉道:“劉逸興無心辦差,此人絕不能成為工房的害群之馬,等過完,本官便將他清退回家。他的位置便由你安排。”

陳果前得了準信,喜道:“多謝大人,卑職一定不負大人所託。”

北風凜冽,空中飄著碎雪,州府衙門前的大街空曠,寒風尤為刺骨。劉逸興籠著手,跺著腿,焦急地等待著江安義的出現。辰時一刻,江安義在街頭露出身影,劉逸興大喜,急忙小跑著向江安義迎去。

江安義見劉逸興的青布棉袍肩頭積著一層薄雪,知道他等自己有一陣子了。劉逸興喘著熱氣笑道:“安義,你來了,我這就給你通稟去。”

一陣風過,劉逸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江安義 解下身上的皮裘,披在劉逸興肩上。暖意湧來,劉逸興感覺眼眶有些發潮,自家禦寒的裘衣為了給父親看病,早已經送進了當鋪,這大冷的天站在風雪中確實難耐。

江安義從懷中掏出拜貼,笑道:“要麻煩劉兄了。”

劉逸興接過拜帖,深深一揖,轉身向府衙門跑去。刺史牛致志正在大堂辦公,臨近封印,需要用印的地方不少,大小官員排著隊向牛刺史稟告公務。劉逸興是府中的工房的書吏,儀門的門子沒有攔他,劉逸興直接跑到大堂外,門前同樣站著幾名差役。劉逸興的人緣不錯,幾個差役見到他都笑著招呼道:“劉兄弟,今天怎麼得閒,下了差一起去彩鳳閣耍耍。喲,換了身裘衣,這是在哪裡發財了?”

穩了穩心神,劉逸興笑道:“改日一定相請,哪位大哥受累,這裡有封拜帖勞煩遞給大人。”

差役一愣,有客來拜一般都是門子來送信,什麼時候變成書吏的差事了。接過劉逸興手中的大紅拜帖,那名差役好心地提醒道:“劉兄弟,來的是什麼緊要人嗎,要是一般訪客就不要打擾大人了,今天大人的心情不好。”

劉逸興笑道:“儘管去,絕不會讓何兄吃苦頭。”

姓何的差役轉身進了大堂,趁著間隙稟道:“牛大人,府門外有客來訪。”

牛刺史開啟請帖,見上面寫著:崇文館直學士禮部員外郎新齊縣江安義敬拜。人的名樹的影,江安義在德州的名望那是如日中天,牛刺史站起身吩咐道:“有請。”

何差役心想來客是什麼來頭,居然驚動刺史大人相迎,先奔了出來對劉逸興道:“劉兄弟,刺史大人吩咐有請,正準備出迎呢。”

劉逸興放下心來,看來江安義的面子夠大,自己的虎皮大旗要迎風招展了。拉起何差役一起往外跑,簡單地介紹道:“來的是我一個朋友,江安義,聽過嗎?”

何差役驚呼道:“江狀元,當然聽過,難怪大人要出迎呢。劉兄弟,你跟江狀元是朋友,今後可得看顧老兄一二。”

“我這不是拉著你一起迎他嗎?待會機靈點。”劉逸興的活泛勁又上了身,這麼好的資源可要充分利用到位。

江安義對德州府衙不陌生,他曾經來府衙拜訪過馮刺史,馮刺史算起來是自己命中的貴人,案首、解元都是出手此公手中。如今馮刺史升遷魏州,不知何時才有相見的機會,看著門前熟悉的柱聯,不禁有物是人非之感。

劉逸興跑了出來,喘著氣笑道:“安義,牛刺史有請。”

何差役上前行禮道:“見過江大人,小人何水根,能親見狀元郎,真是祖先有靈,回去定讓小兒用功讀書,沾沾狀元郎的福氣。”

江安義舉步往裡走,笑著打趣道:“如若應驗,不妨讓令郎來京中見我,也算一場佳話。”

何差役滿心欣喜,連連點頭,說話間來到儀門,見牛刺史帶了盍府官員在儀門迎候。江安義急走幾句,上前躬身禮道:“晚生江安義見過牛大人。”

牛致志沒見過江安義,但聽聞過江安義剛過弱冦,見眼前此人膚色微黑卻神采飛揚,眉目間透著一股英氣,不像文人倒像糾糾武夫。心中詫異,急忙還了半禮,笑道:“江大人迴歸故里,乃是德州幸事,此處非講話之所,裡面請。”

來到二堂側的花廳,此處狹小,坐不下許多人,除了別駕、司馬外,眾人自覺地門外止步。江安義笑道:“我與逸興乃是朋友,此次來一是拜見牛大人,二是與逸興敘敘舊,可否讓逸興一同入內。”

牛刺史目光一閃,沒想到劉逸興居然與江安義是好友,早知道就不該動劉子才。牛致志哈哈笑道:“逸興啊,你與江大人是好友怎麼不早對本府說呢,本府多有借重之處。既是江大人相邀,便一同進來吧。”

劉逸興激動地一揖,應了聲“是”,跟在後面進了花廳。門外眾人咋舌不已,誰會想到工房的書吏劉逸興跟江狀元居然是朋友,攀上這條線,註定要飛黃騰達。

何差役眉飛色舞地訴說著江安義應許他將來兒子讀書有成可以進京拜見他,有人酸酸地道:“老何,你家祖墳冒煙了嗎?你那兒子考得中舉人嗎?”

眾人鬨笑,何差役氣呼呼地道:“老子回去就把那小子關進屋,不考中舉人不放出來,都沾了狀元郎的才氣,應該考個舉人不難吧。”

語氣越來越弱,最後沒了底氣。

又有人驚呼道:“今日應卯時我見劉逸興穿著棉袍,還譏他真抗凍。轉眼他身上多了件裘衣,莫非是江狀元送他的。”

眾人一默,解衣衣之,江狀元與劉書吏的交情看來不淺,有江狀元照看著,劉逸興時來運轉了。鄧國榮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念舊情沒有早開除劉逸興,要不然現在自己該哭了。

陳果前苦了臉,銀子打了水漂不說,還得罪了劉逸興。劉逸興這小子鐵定要起來,自己將來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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