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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相聚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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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長亭,恰是東西南北交通要道,江安義和張克濟要在此處分別,江安義東進入福州回京都,而張克濟父女從方州南下,經仁州到德州,前往新齊縣平山鎮江府。臨別依依,張珍拉住江安義的衣襟,淚眼婆娑,戀戀不捨。

江安義眼眶也有點溼潤,連忙揚起臉掩飾就要流下的淚珠,無意中發現前面不遠道旁林中停著一輛騾車,趕車的蒼頭正是盧府垂花門前的老漢方叔。年老視弱,方叔手拿長鞭,竭力攏著目光注視著西來的人。

“張兄,那是不是方叔?”

順著江安義手指的方向,張克濟甩臉觀看,正是方叔。抑不住心中激動,張克濟催馬上前。此刻,方叔也發現了他,愣愣地朝著張克濟臉上的面具觀瞧,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近前下馬,張克濟壓低聲音道:“方叔,你可是在等我。”

聽到聲音,方叔如夢驚醒,向著張克濟上下打量向眼,連連點頭,轉身撩起車簾。騾車之內,並排坐著白髮蒼蒼一男一女。

張克濟一見,“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哽咽地哭道:“不孝兒拜見爹孃。”頭磕在地上,伏地不起,放聲痛哭。

在方叔的摻扶下,兩名老人下了車,男的尚強自支撐,女的已經老淚縱橫,哆嗦著嘴唇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越兒……你……越兒……”

男者也雙目垂淚,但盯著張克濟的面具有幾分不確,猜疑地問道:“你是子越,為何還戴著面具?”

張克濟側著臉,顫抖著雙手摘下面具,當看到完好的那半邊臉時,正是盧子越。當另半張枯焦的臉也轉過來,女子一驚,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撫摸兒子的臉,嘴中冒出句“我苦命的孩兒”,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盧子越的父親連忙伸手攬住妻子,死死地盯著兒子那半張被毀的臉,嘴角抽搐,身形搖搖欲墜,方叔急忙在一旁扶住。張克濟膝行上前,死死抱住父母的腿,頭扎在上面,“嗚嗚”地哭得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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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悠悠醒轉,看著跪在腳邊的兒子,蹲下身子,抱住張克濟的頭,放聲哭道:“越兒,我苦命的越兒,你這是怎麼了?我的越兒啊,你的臉怎麼了……”邊說邊用手輕輕地摩挲著張克濟燒焦的枯臉,兩隻昏花的眼睛淚如泉湧,眼看著又要不支。

張克濟摟住娘,輕言安慰道:“沒事,不小心失了火,被燎了一下,早好了,沒事。”

盧子越的父親呆呆地看著摟在一塊的母子,想起兒子當年被稱譽為盧家玉樹,何等的風流倜儻,如今面容被毀亡命天涯,這一切都從高中榜眼後改變,盧家林身居工部尚書,兒子身世飄零,自家被大房欺凌,子女皆遭牽累。

“我好恨啊”,盧子越的父親頓足吐出三個字,凝視兒子的半張焦臉,輕聲道:“當年是為父軟弱,同意你祖父提出的更換名次的主意,害了你一生,是為父對不起你。”

張克濟回頭,江安義牽著兩匹馬站在路邊,擋住路上行人的目光。張珍站在江安義身旁,好奇中帶著些惶恐,向這裡看著。

“珍兒,你來,拜見爺爺奶奶。”

張珍乖巧趴在地上磕頭:“見過爺爺,奶奶。”

“你叫珍兒”,盧子越的母親拉起珍兒,仔細端詳著,道:“像你父親,臉形輪廓和你父親小時很像,就是這雙眼睛有點不一樣。”

說著,從手上褪下手鐲,塞到張珍的手中,嘆息道:“閨女,你跟著你爹受苦了,奶奶怕是等不到你出嫁那天了,這副鐲子就算是奶奶送給你的禮物吧。”

盧子越的父親從車中拿出個小包,遞給張克濟。張克濟接過,沉甸甸的,應該是錢。方叔在旁邊道:“子越少爺,自打你出事後家裡的狀況就不好,大老爺那邊……”

“老方,不要說了”,盧子越的父親阻住方叔往下說,退後兩步對著兒子道:“子越,知道你還活著我和你娘也算放下心思。我知道你不會勾結外敵,但是朝庭的通輯還沒有消除,你回盧家恐怕是自投羅網,族中不少人巴不得拿你去領賞。我也不問你的去處,你自己好好活著,不要掛念我和你娘,如果沒有洗脫冤情,就是我和你娘死了也不要回來奔喪。”

張克濟痛苦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爹孃已經上了騾車,招呼方叔道:“走吧,別讓人發現了。”

騾車緩緩起動,張克濟父女在道旁跪著相送。等騾車走遠,張克濟開啟小包,裡面有兩張五十兩的銀票,或整或散的一堆銀子,還有幾串銅錢,睹物可知,家中真的是不寬裕。

想起父母的白頭,身上陳舊的衣裳,方叔支言片語流露出的狀況,以盧家的家世,自家原本不至於如此,看來自家在族中過得不好。張克濟心如刀絞一般,緊緊抱住包袱垂淚。

江安義過來勸道:“張兄,不要過於悲傷,今後還有見面的機會,如果能想法洗脫冤情,說不定還能堂堂正正的登門。”

洗刷冤情,談何容易,事是人非,當年的情形已經解說不清。在江安義的摻扶下站起身,張克濟暗想,或許我重見天日的希望在主公身上。

…………

十月菊花鬥寒風,在料峭的寒風中,江安義一人一馬由延平門進了永昌帝都。

歸心似箭,一點都不誇張,江安義的心早已經飛回了太平坊的住處,四月離京十月返回,冬兒肯定吃不香睡不安穩,還有餘師、張兄、範師、石頭,也不知李兄的會試過關沒有,思念從心頭上空掠過,越發撩撥得一顆心如同長滿了野草,荒落落的。

接近太平坊的時候江安義改了主意,他這趟離京是奉旨送親,出使大漠,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欽差,按照官場規矩,出使之人迴歸不能先行回家,要到光祿寺暫住,等待天子接見或下旨後方能歸家。

打馬前往光祿寺,六部九卿都在皇城內辦公,剛進含光門,就有人上前招呼“江大人,你回來了”。從含光門前遠光祿寺不過一盞茶的路程,結果江安義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沿途的熱情得讓江安義有點受不住,出使一趟大漠後,自己這個官場二愣子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香餑餑”。

在眾人的眼中,如今的這位禮部員外郎就是“香餑餑”,出使大漠失蹤,天子震怒,派下龍衛追查其下落,險些要對大漠用兵,如此聖眷極為罕見。眾人巴不得江安義死在大漠,這樣少了一個人爭寵,如今江安義平安歸來,那就意味著政壇一顆新星升起,誰不想事先沾點光,落下點人情。

陳因光這段時間的日子不好過,送親大漠狼狽而回,天子牽怒於他,差點治罪,連太子也惱怒他把江師留在大漠,入東宮授課時對他不冷不淡。後來龍衛帶回來江安義挾持大漠可汗之女潛逃,不知所蹤的訊息,陳因光的日子才算好過了些。

光祿寺有兩名少卿,陳因光風光的時候,另一位少卿賈楠被他壓制得死死的。世間事,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西,如今在光祿寺中陳因光夾著尾巴做人,賈楠自然得意,而光祿寺卿宋思禮樂得見兩名下屬鬥來鬥去,省得琢磨他的位置。

江安義來到光祿寺,早有人通報了少卿賈楠,這位少卿四十歲的年紀,養得一身好膘,領著眾下屬遠遠地接出來,見到江安義笑道:“江大人無羔歸來,乃朝庭之福,聖上得知必然高興,裡面請。”

自有僕役接過韁繩,江安義被眾星捧月般簇擁到少卿官署,宋思禮上朝去了,光祿寺由賈楠負責。

陳因光聽到外面喧鬧,暗思又是哪個小國的進貢使來套取朝庭的回禮來了。牆倒眾人推,也沒有來燒他的冷灶,陳因光索性站起身,踱到門口來看個究竟。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江安義,陳因光揉揉眼,沒看錯,是江安義。老天憐見,陳因光在心中念了聲佛,這位大爺總算平安回來了,我陳因光的黴運也要過去了吧。

“安義,江大人。”一聲大叫,聲音響得讓自己都吃驚。江安義站住腿,回頭望時,只見陳因光從側旁一間官廨小跑著過來。

說實話,江安義對陳因光並無好感。大漠遇險身為正使的陳因光應該據理力爭,而自己根本就沒有看到他,最初還以為他和使團人員都因自己而死,還傷心落淚,哪知這位自己先跑了。後來自己思及當初陳因光推舉自己出使大漠,很有可能是得了利漫的好處,把自己置於險境之中。

陳因光跑進,一把握住江安義的手,神情激動地道:“安義,你沒事就好,要不然陳某將終身愧疚啊。”

不管是真是假,陳因光的表情的確到位,江安義心中一暖,笑道:“不關陳大人的事,過去的事便過去了。”

“好好好,安義你大人大量,讓陳某愧不敢當,以後要用到陳某的地方,安義你只管開口。”陳因光緊緊拉著江安義的手,光祿寺的人只得陪著他一同站在院中。

賈楠低咳一聲:“陳大人,站在院中說話有些不妥,還請到大堂上落座吧。”

陳因光醒悟過來,連聲道:“對,對。快派人去向天子稟報,就說江大人平安歸來。”

“不勞陳大人吩咐,賈某已經派人去朝中送信了。”賈楠笑眯眯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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