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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河東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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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鄭境內東西向兩條大河貫穿而過,南江名元華,北河曰洹陽。洹陽河流經靈州觀城縣為頓丘山所阻,掉頭由北向南,將婁州和方州分為東西,河東為方州,河西婁州。

大鄭世家集中在洹陽河左右,由西往東,幷州有趙河柳氏,靈州有宜湖林家,婁州有長漢劉家,河東分為上下,上有崔氏,下有盧氏,再往西則是福州鄭氏和幷州王氏,然後是關陽之地,上為恆州韋氏,下為霸州黃氏。

十大世家九居洹陽河畔,只有仁州安齊李家座落在元華江南。江南原本還有幾個世家,在大鄭君王有意的打壓下逐漸退出了世家序列,便是安齊李家如今也變得岌岌可危。

朝代興亡,世家更替,猶如走馬燈般讓人目不睱接。盧氏比李家的資歷還長,在大魏 建國時便存在的老世家,人才輩出,近四百年的家族史中出過七任丞相,六部尚書三十多位,四品以上的官員多不勝數,工部尚書盧家林就是盧家在朝堂上的代表,如今盧家四品以上的官員就有十餘位。

同為河東世家的崔氏卻是世家中的新秀,崔氏先祖追隨鄭高祖,官封衛國公。為了壓制盧氏,鄭高祖將崔氏封在同屬河東的方州,兩個世家一南一北,相距不過二百裡,民間有“上山虎和下山虎”兩虎相爭之說。

盧府祖屋座落在方州平恩縣,由於盧家的存在,平恩縣的寬廣繁華不亞於州府。盧府在平恩縣佔據了近五分之一個縣城,南面一片都是盧家的宅子、商鋪,人稱盧家城。

進了平恩縣,盧子越便情不自禁地渾身顫抖,即使臉上戴著面具,也能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寧。盧珍死死地抓住爹爹的手,擔心地問江安義:“大叔,我爹爹是不是生病了,他的手冰涼,還在發抖。”

近鄉情怯,人之常情,盧子越十五年未曾返家,鄉音未改,人事已非。看著熟悉的街道,聽著夢中的鄉音,怎不讓人黯然神傷。時間還早,盧子越的身份不允許他直接登堂入室,江安義就近找了家客棧住下,坐等天黑。

好不容易捱到天麻麻黑,盧子越再也坐不住,也不想吃晚飯,拉著江安義帶著盧珍出了門。盧府的宅院夠大夠多,已經不能用幾進來形容了,這麼多年開支散葉,即使在祖宅住著的家族戶數也不下於二百戶。盧子越的父親這輩屬於長房第四子,而工部尚書盧家林的父親則是長子長孫,所以盧子越的祖父才會做出將盧子越的科舉名次與盧家林調換的舉動。

盧子越特地帶著女兒到盧家大門前看了看,九階臺階上三間硃紅的門樓,獸面銅環,高懸大紅燈籠,照亮了門前大街。門前有幾個僕役站著,盧子越不敢多呆,帶著盧珍和江安義著白牆一路向前,走出半里拐進條青石甬道,盧子越腳步加快,向著甬道裡面走去。甬道寬約一丈,兩旁是高聳的白牆,牆內燈火映出,隱隱聽見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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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人就住在南跨院,父母、趙姨娘,我還有三個弟弟,二個妹妹,一家人日子過得還算和美。”盧子越陷入回憶之中,喃喃語道:“我有時從外面晚歸,不敢走正門,就是從這裡歸家……”

江安義看到前面有座不起眼的垂花門,垂懸的門柱精美漂亮,做成花瓣狀,四周繪著彩畫。門前倚著個老漢,醉眼朦朧地打著盹。

“方叔”,盧子越嘴裡蹦出一句,江安義連忙拉住想上前的盧子越,衝他擺擺手。盧子越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情感,按照事先的商量,從懷中掏出信遞給江安義。

江安義接過信,上前叫醒那個老漢,笑道:“敢問老者,盧子展盧老爺府上是這嗎?”

老漢打量了一下江安義,點點頭道:“不錯,你是誰?有什麼事?”

江安義將信遞過去,順手送過去一串銅錢,笑道:“有勞老人家給盧老爺送封信,我在西域遇到個人,託我給盧老爺捎封信,說是故人問侯。”

老漢接過信,把錢揣入懷中,道了聲“等著”,轉身離去。

等得時間可不短,有兩柱香的功夫,盧子越早已如坐針氈,不住地在門前徘徊,時不時地探著往裡張望,要不是江安義拉住他,估計就要往裡闖了。

總算盼到老漢的身影,江安義迎上前問道:“盧老爺怎麼說?”

老漢先是死死地盯著盧子越看了半晌,然後一臉怒容地將信拋給江安義,喝道:“快走,老爺說了不認識這個故人,叫你不要再來打擾,要不然要報官抓人了。”

可能是受了老爺的訓斥,老漢吐了口唾沫,返身重重地把門關上,在門內喝道:“快走,要不然我要放狗了。”

盧子越如被電殛,渾身劇烈地顫抖,歪歪斜斜地向地上軟去。盧珍嚇得緊緊摟住爹爹,嗚嗚地哭出聲來。江安義揀起信,站在一旁,看著父女抱頭痛哭,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解。

好半天,盧子越慘然笑道:“也罷,這樣也好,從此便沒了盧子越,只有張克濟。珍兒,隨為父磕幾個頭吧。”

盧子越父女恭恭敬敬地對著垂花門跪好,磕了三個頭。拉著女兒站起身,盧子越像放下了包袱,輕鬆地笑道:“江兄弟,咱們回去吧。”

三人誰也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衚衕外的街道邊,有幾個人探頭探腦地向這裡張望著。當江安義三人離開後,垂花門開了,老漢方叔悄然地跟在他們身後。

回到客棧吃晚飯,江安義怕盧子越傷心,點了一桌酒菜,讓他借酒澆愁。

開始時盧子越喝著悶酒流淚,回憶些往事,細細地說給盧珍聽。盧珍是小孩,不久便睡著了,江安義與他對坐,聽他講些陳年往事。酒越喝清醒,盧子越的兩隻眼睛越來越亮,看得出是真的將這段過往放下了。

替江安義倒滿酒,盧子越舉杯敬道:“盧某父女落難街頭,如果江兄弟你搭救,恐怕早已身死。大恩不言謝,張某敬你一杯,有些話要對江兄弟你說。”

聽盧子越自稱張某,江安義淡淡一笑,看來盧子越真的要與過去做切割了。

果然,飲過這杯酒後,盧子越笑道:“從今往後,江兄弟就叫我張克濟好了,女隨父姓,珍兒以後便叫張珍了。”

雖然說的決絕,江安義還是從張克濟眼中看到一絲落寞,連忙替他布了一筷子菜,笑道:“張兄能夠浴火重生,不再思量過往也好,吃菜吃菜。”

慢慢地咀嚼的菜,張克濟感嘆道:“盧府閉門不納,但讓張某原來還有的一分痴念斷絕,算是徹底放下心事,真如江兄弟你所說那般重生一樣。從此以後,張某只等珍兒長大,嫁於良人,便遁入空門,不再過問塵事。”

江安義勸道:“張兄何必如此悲觀,以兄之才,隨便到何處也能風聲水起。”

張克濟用手指了指臉上的面具,一語雙關地苦笑道:“這張臉讓我怎麼見人。”

江安義默然片刻,道:“張兄如不嫌棄,江某薄有產業,就託付給張兄打理,不知張兄可願屈就。”

“哈哈哈,張某這條命都是你給的,還有什麼不肯的。張某與江兄弟這段時間同行,知道江兄弟文武全才,卻不知江兄弟的志向如何?”張克濟兩眼放光,盯著江安義問道。

“江某只願能守護家人平安,有餘力則經世濟民,德育天下。”江安義脫口而出。

張克濟點點頭,笑道:“假若有一天守護家人與皇命大義相衝突,江兄弟將如何取捨?”

江安義沉思片刻,堅定地道:“沒有什麼比我家人更重要,皇命大義也不行。”

張克濟縱聲大笑,道:“好,張某不才,願拜在主公門下,請主公收留。”

江安義一愣,隨即大喜。主公可不隨便亂叫的,首先主公這個詞起源於春秋時期,多國林立,爭奪天下,家臣對主君的稱呼就是主公。這種關係就是小型的君與臣關係,和田守樓自稱的門下走狗是一個意思,都是視江安義為主,從此禍福與共。

江安義“騰”的一下站起,驚喜地問道:“張兄,你這話可是當真?”

張克濟慢慢地站起身,取下面具、整理衣襟,端端正正地向著江安義拜倒,道:“張克濟拜見主公。”

江安義欣喜若狂,在張克濟面前也跪下,鄭重地道:“蒙張兄不棄,江安義願與張兄禍福與共。”

兩人重新回座,關係密切了許多。江安義笑道:“當初在沙河鎮救起張兄,也曾暗自想過,能得張兄相助,只是自知才薄,不敢奢望,沒想到居然夢想成真,老天對我不薄。”

張克濟微笑道:“張某自恃才學,哪肯輕易服人,雖然主公對張某有恩,對珍兒又很是喜愛,張某還存著一絲幻念能重回盧家。如今念頭破滅,反倒放開心懷,再者主公所說的以家人為重讓張某很有感觸,相信追隨主公不會當成棄子。明日張某就帶著珍兒南下前往江府,自會竭盡心力為江家產業謀劃。不過,張某自問才學不在商場之上,假若主公哪日要逐鹿天下,張某的用途會更大些。”

江安義哈哈大笑道:“委屈張兄了。”

張克濟的話江安義並沒有放在心下,大鄭江山穩固得很,自己一心要做忠臣孝子,哪有什麼心思逐鹿天下。

然而世事難料,後世史書記載,“毒士張克濟於平恩縣旅風客中得遇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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