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流離……我那天看到一個新聞,說葉眠已經死了。”
上官歆輕輕撫著流離的頭,語氣很悲傷,不像是平時的高傲,只讓人光是聽著她的話,就覺得悲從心來。
“嗯?不會的,你騙我的吧?葉眠不是被關在精神病院裡面了嗎?我不相信她吸毒,也不相信她會有精神病,更不會相信她會死掉!她那樣優秀的人,是我的榜樣,是不會犯錯的!”
流離固執地看著上官歆,葉眠那樣優秀的人,她怎麼也不許別人詆譭她。
“對不起流離,但是我不得不說,那天我確實是看到了那則新聞,說是葉眠一家都死了。”
看到流離這樣護短的樣子,上官歆雖然很不想打破她的希望,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
“歆歆,你騙我!要是她死了,我怎麼會不知道?連葬禮都沒有,葉眠才不會被這樣對待!”
這麼一說,上官歆也想起來,確實是沒有葬禮,葉眠那樣轟動安城的天才少女,再怎麼樣,也不會被這樣對待。
難道,那只是一個惡作劇?
上官歆連忙拿出手機,搜了搜那天的有關於葉眠的新聞,可是顯示的只有什麼“天才少女葉眠吸食違禁品”“葉眠進精神病院”之類的,壓根就沒有她那天看到的新聞。
上官歆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換了一個網站,重新輸入“天才少女的隕落”。彈出來的,依舊是同上一個網站一樣的內容,關於死訊,沒有提及。
換了好幾個網站,都是一樣的結果,一點有關的都搜不出來。每個網站,都再也找不到那條新聞的影子,憑空消失了。
找不到了?那會不會,是她看錯了。
拿著手機,心裡滿是疑惑與不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畢竟,葉眠不會輕易就死掉的。”
上官歆愣愣地說著,眼裡面是糾結的神色,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才好。她也希望,葉眠還活著。事情正朝著一種莫名的,詭異的方向發展著。
“嗯,一定還活著的,我們的偶像,怎麼會輕易地就死呢?”流離也露出了笑容,希冀地看著上官歆,眼眶紅紅的,眼睛裡有隱隱的淚光。
“嗯,沒死。”上官歆也展顏一笑,卻心不在焉是,溫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流離的小腦袋,眼神蒙了一層淡淡的霧。然後就再也沒有了對話。
沉默是最好的語言。可能,兩個人心裡面都有著不好的猜測,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葉氏集團,已經被葉眠的二叔接手了,而葉眠一家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大眾的視野,只有以前的那些新聞,熱度也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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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壓下了這些東西,他們知道的,只是那個人想讓他們知道的而已。
事實的真相,也許並不那麼重要了,大眾的眼裡,那個曾經不可一世,驕傲如女王的葉眠,很快就會成為他們的回憶。
葉辭在後面垂著頭把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低著頭,漆黑的眼,透過髮梢,盯著光潔的桌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久,葉辭自嘲地一笑,隱匿在口罩下面的臉,痛苦不堪。
張嘴輕輕呢喃,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她知道,要是發得出聲音,那一定是悽慘的,嘶啞的,可憐的,也是可悲的。
葉眠…
葉眠…
葉眠…
那是她爸媽給她取的名字,是她一輩子留在心底的名字,也是她最愛的名字,是她重生以來時常會在夢裡面夢到的名字。只是現在,這個名字啊,已經不屬於她了。
死無全屍,連一個葬禮都沒有,但是總有人猜到,她已經死了,不是嗎?
葉謹是什麼意思?這麼久了,封鎖了他們的死訊這麼久,想要幹什麼?
葉老爺子,莫爺爺,好久都沒有看到他們了,多久了呢?快要有半年了吧?
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出了事情,會不會馬上就跑到安城來,把葉家給弄垮?會不會為她的死亡勞神傷心?
她既不想他們被矇在鼓裡,也不想他們為自己傷心,還真是一個糾結的問題。一環扣一環,一事連線一事,註定她現在只能忍耐。
懷著重重的心事,葉辭趴在桌面上,沒有一點睡意,閉著眼睛想事情。
白衡的餘光把觀察著葉辭的一舉一動,那雙眼睛裡面,有著不同與平時那種溫柔的東西。只是葉辭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面,沒有發現。
………………
當晚,葉辭在即將睡著的時候,一個電話把她吵醒了。
低聲咒罵了一聲,是誰會在這麼大晚上地打電話給她?
拿起手機,看都沒看就接了,“誰啊,大晚上的,是不是有病?”
對方說:“葉辭。”
或許是夏季的夜晚太冷了,又或許是她穿得太少了,聽到是鬱子秦的聲音,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
僅剩的一點睡意,消散不見,她剛才說了什麼?好像是罵人了吧?
頓了頓,她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滿是愧疚,“對不起,剛才沒睡醒。”
“那你現在睡醒了嗎?”可以聽的出來,他的語氣不是很高興,應該是和她罵的那一句話有關。
葉辭聽著他的聲音,呼吸都緊張了起來,“醒了,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我上次打電話,跟你說了什麼?”
果然是這件事,葉辭就知道他還會打電話來,早知道當時就不接那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就算接了,也應該很快結束通話。
平復了心情,她很淡然地說謊,“沒說什麼,打了電話之後,就沒說什麼,我等了一會兒,就掛了。”
鬱子秦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索她的話的真實性。
他們之間,最多的就是沉默,或長或短,大概是因為沒話可說。
“真的?”
“嗯。”她總不能,把他說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出來,那樣鬱子秦可能直接找人做了她。
“鬱少還有事嗎?”她客套地問了一句,就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沒想到鬱子秦還真就說了。
“有。”他頓了頓,“以後別用您來稱呼,叫我的名字。”
葉辭沒答應,結束通話了電話。叫他的名字?鬱子秦大概是還沒醒酒,所以沒必要跟一個醉鬼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