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怎麼會有這個感覺?
低咒一聲,林一一巴掌揚起,葉辭看著那只揚起的手,閉上了眼睛,沒有閃躲。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葉辭睜開了眼紀念館,看到剛剛揚起的手,被一隻很好看的手抓著,而手的主人,正擔憂地看著葉辭。
“小辭,你沒事吧?”
甩開林一的手之後,白衡把葉辭拉入懷中,不善地看著林一。
“你們怎麼回事?我的人你們也敢欺負?”
林一自然是知道白衡家裡面不比他家裡差,反而背景更好,暗道一聲晦氣,諂媚地說道:
“白少,我們只是在開玩笑呢!沒有幹什麼的!”
“你當我眼瞎嗎?是不是要打了下去你才肯承認錯誤?”
白衡看著林一的眼神有點凌厲,看得林一有些發毛,一下子就慫了,討好著道歉:
“對不起白少!我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身邊的人也識趣地彎下腰,恭恭敬敬地對著白衡道歉。
“你們該道歉的不是我,是葉辭!”
葉辭被白衡抱在懷裡,白衡身上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校服,傳到了葉辭的身上,他身上好聞的清香也不安分地侵襲著葉辭的嗅覺。
此時此刻她應該是感激的,如果白衡沒有再遠處躲著看了那麼久的話,如果白衡沒有說那句“她是我的人”的話,她會是感激的。
可惜啊,他說了,就算他身上的溫度在怎麼溫暖,遇到的是她,是一個比臘月寒冰還要冰冷的人。
“葉辭!對不起,我們只是和你開開玩笑,以後再也不敢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你就原諒我吧!”
林一馬上就對著葉辭,誠懇地道歉,完全不見剛才囂張跋扈的態度。
沒想到葉辭竟然認識白少,那他們初中的時候經常欺負他,希望他記性不好,記不起來這些事情了。
葉辭這才從白衡的懷裡掙脫出來,冷眼看著眼前的男生,面對她的時候,就盛氣凌人,白衡一到,就恨不得鞍前馬後。
原本,她是不想跟這些小孩子計較的,可是剛才,他們踢得那一腳,真的是狠了心的,她的膝蓋,估計現在都是紅腫的。想要她給他們下跪是嗎?那就想吧!既然他們不想要和平,那她就滿足他們好了。
“不是故意的嗎?可是我的膝蓋還很疼,不如你們也‘無意’踢對方的膝蓋,然後把對方踢跪在我的面前好嗎?”
葉辭的聲音還是那個樣子,聽不出情感,只是比之前多了幾分冷意,頭髮後面的眼睛,平靜如一潭死水。
“這……都說了我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要計較嗎?”林一有點為難地看著葉辭,控訴葉辭做得太過分了。
“你們動手了是吧?剛才你能怎麼對待小辭的,現在,就怎麼對待對方吧!”
白衡臉上帶著薄怒,長得特別清冷貴氣,生氣起來,還是有威懾力的。
“我…我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說著,林一狠下心,朝著旁邊的人踹了一腳,那人摔倒在地。
爬起來之後,很不服氣,說好的大家都是兄弟,他關鍵時候卻毫不留情地出賣,朝著林一也踹了一腳。
好幾個人,就這樣打成了一團,場面一片混亂。
“你們幹什麼呢?”一道很威嚴的聲音自遠處響起,大家紛紛停下了手裡面的動作。
白衡惡狠狠地扔下一句“誰要是再敢找小辭的麻煩,就別怪我不客氣!”之後。就拉著葉辭就走了。
走了一段路之後,葉辭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安靜地走在了白衡身後。
“小辭,你沒事吧?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在學校裡面明目張膽地欺負人!”
白衡察覺葉辭走在後面,就放慢了腳步,走在了葉辭的旁邊,和她並排著走,語氣裡面,滿滿的都是關心,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葉辭的肩膀。
葉辭扭了扭肩膀,白衡的手牢固得很,她也就乖乖地走著,不動聲色。
“我不是你的人,請你注意你的話。”
她不喜歡別人說這樣的話,如果對方是自己喜歡的人,還可以接受。但如果對方是一個別有用心的人,那就很反感。
白衡側頭看了一眼葉辭,很可惜並不能從她只露出的眼睛裡面看到什麼,於是又收回了視線,很自然道:
“我這不是怕他們再找你麻煩嗎?”
是不是,他心裡有數,葉辭冷漠道:“不用多管閒事。”
“小辭,我們是朋友,朋友的事,不是多管閒事,你總不能讓我袖手旁觀。”
這樣的邏輯,聽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對的,葉辭淡漠地嗯了一聲,倒顯得不近人情。
“他們經常這樣欺負你嗎?”
“沒事,經常發生,已經習慣了。”
葉辭回答的語氣很平靜,一點想要告狀的意思都沒有。以前的葉辭,在學校裡面,確實是隨時都在受欺負,這種程度的欺負,只是小兒科罷了。
“沒想到這些年你過得那麼辛苦,不過你放心,既然我回來了,就不會再讓你受苦了額額,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白衡的語氣,讓葉辭感受到了一種憐憫,雖然不易察覺,但是她就是感受到了白衡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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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葉辭點點頭,並沒有道謝。
“到了。”葉辭加快了腳步,掙脫了白衡的手,進了教室。
白衡跟在後面,一進教室,就又好幾個女生手裡拿著禮物,跑到了白衡的跟前,左一句右一句的。
剛一落座,她就聽到前面的流離悶悶不樂的聲音。
“要是我像葉眠那樣厲害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查出真相,讓施小柔做的壞事公之於眾,這樣我就不用幫她背黑鍋了!”
葉辭正要趴下的動作頓了頓,心裡五味雜陳。
像她一樣厲害?她厲害嗎?在沒有出事情之前,她也是這樣覺得的!可是那終歸只是假象罷了。
她要是真的厲害,就不會被迫在精神病院裡面呆了兩個月,最後死無全屍了。聽到誇她的話,她都想諷刺地笑。
像她這樣的人,和厲害從來就沾不上邊,她明明這麼蠢,蠢到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