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賣報。京報，安源路礦工人大罷工。最新一期晨報，神凋俠侶連載，楊過修習武學秘籍玉女心經。”
“小孩，給我來一份晨報。”
報童手上的報紙，晨報的銷量是最好的。
隨著近段時間的晨報的發行，京城慢慢的知道神凋俠侶的越來越多。
很多的工廠工人，攤販，只要是略識字的都會買上一份消遣。
這可是最好的精神食糧。
雖然也貴。
這年頭，帶文字的紙張，都貴。
一些小攤販買到之後就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晨報一週發行一期，一期有兩萬多字，刊載了兩章。
細讀的話，也能看上十幾二十分鍾，但若是看的快的話，也就是五分鐘的事。
“鹿大師的感情描寫細膩。小龍女清純脫俗，定然喜歡上了他這個徒兒楊過。只可惜師徒名分，若是在如今，卻無妨。”
現在這年頭，學生跟老師結婚的也不是沒有。
新的晨報一出，當天討論的最熱烈的便是射凋。
不少的好友甚至還會聚在一起探究著劇情。
“這一段寫的極好。此時竟不見一物，原來雙眼給人用布矇住了，隨覺有人張臂抱住了自己。這人相抱之時，初時極為膽怯，後來漸漸大膽放肆。小龍女驚駭無已，欲待張口而呼，苦於口舌難動，但覺那人以口相就，親吻自己臉頰。善，大善。”
讀者中，老色批很多。
“心想原來楊過這孩子卻來戲我。只覺他雙手越來越不規矩，緩緩為自己寬衣解帶，小龍女無法動彈，只得任其所為，不由得又驚喜，又害羞，但覺楊過對己親憐密愛，只盼二人化身為一，不禁神魂飄蕩，身心俱醉。”
如痴如醉的看著，不由得慨嘆，“鹿大師的筆力我是佩服的。”
“楊過正要去追，忽聽得數丈外樹後忽喇一聲，但見人影一閃，花叢中隱約見到靛青道袍的一角。行動鬼鬼祟祟，顯似不懷好意，是個道人。原來是甄志丙。”
看到這裡，這個讀者，臉色驟變，“彼其娘之，鹿歌，無恥！”
差點都要把自己眼前的攤位給掀了。
讀者們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上小龍女的不是楊過，而是甄志丙，叫他們如何接受的了。
一下子道心壞了，再也回不來。
每個人都想著自己是楊過。
晨報是燕大的刊物，銷售份額還算不錯。
在全國各地都有賣，只不過京城的銷量會更好一點。
特別是西北。
西北有著射凋很大一批的老讀者。
看到神凋在晨報連載，很多人都會再買上一份。
同一天，所有人都在罵娘。
脾氣暴一點的，直接把自己的報紙給撕了。
“狗日的，寫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這個外地的讀者，當即開始寫信，收信人，燕大晨報編輯部。
像他這樣的還有很多。
特別是西北的讀者。
當初射凋被人代筆的時候，就有大規模的寄信。
他們看了下內容，風格和前文的一模一樣，所以知道應該不是代筆。既然不是代筆，那就讓他們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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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一封封的信件寄到了京城去。
大多都是開罵的，汙言穢語，什麼難聽罵什麼。
神凋的讀者，一連好幾天都緩和不過來。
好像這一段劇情快要形成了心理陰影了。
京師巡捕廳。
吳廳長也是每期必看的。
看到了這一章，怒目圓睜。
對著下屬吩咐道：“去燕大，請鹿歌先生過來一趟。”
近日來，有著不少的人，在燕大門口晃盪。
幾個穿著制服的巡捕，到了燕大校園裡頭去。
這是最高學府。
那些個教授，學校的領導，有著不少都是有官身的。
他們幾個小嘍嘍到了這兒來，非常的客氣。
問話，晨報編輯部在哪兒，鹿歌在哪兒？
不少的學生還以為，晨報又發表了什麼涉及政治的文章。
他們也有看的，近期沒有什麼太熱烈的。
燕大的每週評論更尖銳一點。
有些好奇，這些個公人去找晨報幹嘛。
兩個巡捕，很快找到了地方。
“請問哪一位是鹿歌先生，我們廳長仰慕其才華，想請他過去做客。”
“我就是。”
比較碰巧，鹿兆鵬現在就在。
“鹿歌先生，不知方便嗎？”
對鹿兆鵬的態度很好。
他們廳長交代過的，是請過來。
幾個教授的心情不太好。
自己的人被巡捕廳的人給帶走了，自己這些人是搞學術的，最怕的就是跟那些個人有什麼牽連，牽扯上。
“可以。”
鹿兆鵬答應了下來。
看看是什麼情況。
自己在京城這麼些天了，好像沒有得罪過誰，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跟著這幾個人出去了一趟。
“兆鵬，你放心，如果扣留的太長，我這就去找人，找校長。”
燕大的教授，領導，都是人脈廣。
他們也不會讓自己的學生出了什麼事。
看看時間，只要鹿兆鵬超過半天的時間還沒有回來，他們幾個就親自去巡捕廳要人。
鹿兆鵬如今的稿費已經是千字十塊了。
晨報在京城熱賣。
只要是看報的人，基本每期都會買上一份晨報。
神凋比還珠可要更暢銷。
雖然這時候提倡男女平等。
可是女性能夠識字的和男的比，少了太多太多了。
神凋的讀者受眾自然也多了太多。
沒一會兒，鹿兆鵬到了巡捕廳中。
看上去還算大氣。
沒有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京城的衙門還行。
“鹿歌先生，久仰大名，坐，來人，奉茶。”
一個將近四十歲的中老年人出來迎接鹿兆鵬。
他看到鹿兆鵬的第一眼有些詫異，沒想到會這麼的年輕。
“您好。”
“鹿先生，我可是看過你的大作啊，非常喜歡。射凋英雄傳和神凋俠侶。”
鹿兆鵬也有些詫異。
這兩本小說的範圍比較廣。
不管是少年，還是中老年，都有受眾。
是件好事，代表著自己能夠賺更多的錢。
“鹿歌先生，我看了最新一期的晨報，你認為你寫的最新的章節，寫的好嗎？”
廳長眼神凌厲的看著他，沒有了剛剛的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