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得到揚州兵變訊息,命令信州的唐玉尚迴歸饒州。
唐玉尚帶著六千軍力,回到饒州。
唐寶藉口鍾匡範。不是了鎮南軍節度使,驅逐了江州軍力。
閆寧任職信州刺史,危仔昌迫不得已離開信州,去往撫州。
危全諷依然俘虜,押在軍營餓不死的過活,沒能得到優待。
洪州刺史劉威,沒有出兵爭奪饒州,安於洪州紮根統治,梳理軍力。
秦裴率軍離開十日,川南軍出動了十萬兵力,大舉進攻袁州。
袁州刺史彭玕,請求再次歸附川南軍。
川南軍拒絕接受,袁州刺史只能向洪州劉威投降。
劉威立足未穩,使人詢問信州駐軍,意圖一起救援袁州。
信州駐軍拒絕,理由節度使大人吩咐過,守住信州饒州。
劉威無奈,不敢出兵救援袁州,顧慮洪州遭到信州駐軍來襲。
十萬川南軍圍困袁州,不緊不慢的騷擾攻城。
袁州刺史彭玕熬了一個月,外援無望的情況下,只能棄城出逃吉州。
十萬川南軍,如影隨形殺到吉州。
吉州南面的贛州,出兵兩萬夾攻吉州,十二萬大軍圍困。
一個月後,突然發動激烈攻城,一戰破城。
川南軍再接再厲,發兵撫州圍困,撫州三日投降。
黔王后發來任職,危仔昌任職撫州刺史,撫州軍力收編為川南軍制。
韋昭度依然還是廬陵節度使,贛州刺史譚全播,兼任行軍司馬。
......
秦裴率軍順利迴歸,揚州軍迴歸揚州城外軍營,東吳軍回到潤州。
揚州軍府,對於出征軍力的犒賞,軍功。
軍力迴歸的次日,全然得到兌現。
五天後,揚州軍府發出軍令,東吳軍節度副使李承鼐,升任節度使,潤州刺史。
東吳軍節度使秦裴,轉任寧國軍節度使,池州刺史。
駐紮泗州的前鋒指揮使孟浩,遷任寧國軍行軍司馬,麾下四千將士歸屬寧國軍。
左輔指揮使王方,遷任東吳軍節度副使,麾下三千將士歸屬東吳軍。
右弼指揮使黃猛,遷任寧國軍節度副使,麾下三千將士歸屬寧國軍,駐紮宣州。
......
韋扶風接到揚州軍府通告,皺眉尋思:“徐老貓變成徐老虎,出手不凡。”
徐溫的就地升官手段,韋扶風無從化解,除非公然與淮南軍決裂。
韋扶風不能決裂,北方淮河的武寧軍,處於一種‘牆頭草’態勢。
韋扶風與淮南軍決裂,北方武寧軍受壓於淮河其它軍力,倒向揚州軍府的機率更多。
韋扶風抉擇沉默。
因為揚州軍府,沒有觸動江寧北上的武寧軍,師出無名的頂牛,只會陷入被動不利。
......
泗州,前鋒指揮使孟浩,看過揚州軍令,壓抑的心情為之一松。
孟浩使人請來左輔指揮使王方,遞給公文笑語:“你我同喜。”
王方接過公文看過,抬頭問道:“大人決定接受?”
孟浩意外,說道:“揚州軍府的軍令,你我應當遵從。”
王方說道:“下官持謹慎,需要問過楚大帥。”
孟浩臉色陰沉,怒道:“你也學黃猛那廝,背叛大王。”
王方說道:“下官不能糊塗的聽令,或許軍令非是大王之意。”
孟浩驚愕,說道:“你懷疑大王出事了?”
王方說道:“依據公文的升官遷轉,下官懷疑出自老將們的套路。”
孟浩冷道:“不管這麼說,你不能違逆揚州軍府的軍令。”
王方回答:“下官沒說違逆,而是拖後的弄明白,不能稀裡糊塗的接受叛逆的軍令。”
孟浩說道:“你先遵令,以後知曉非是出於大王,再改不遲。”
王方搖頭道:“一旦接受叛逆的軍令,以後落個反覆無常,請大人耐心幾日,下官必須問明了,下官告辭。”
王方起身軍禮告辭,轉身離開了。
孟浩惱怒的望送,真想下令扣留王方,強自的忍住。
泗州的駐軍局勢,孟浩處於劣勢,扣留王方的後果,或許引發整個淮河指揮使的敵對聲討。
王方回到軍營,立刻使出四個斥候南下,兩個去見楚大帥請示,兩個去見黃猛詢問。
王方曾經揚州內城牙將,他懷疑大王遭到架空,軍令非出自大王。
王方與徐溫張顥秦裴,毫無瓜葛,對於升官的拉攏,理智的傾向不為所動。
老將們現在拉攏他,以後用處不大,老將調動他去往揚州,還不得奪權棄用。
......
宣州,黃猛接到揚州軍令,苦惱哀嘆:“這可咋辦?”
黃猛糾結呀,節度副使官職,武將的高官夢想。
“大帥給我武寧軍節度副使,那就妥了。”黃猛期望。
十日後,黃猛失望,楚大帥沒使人來,置之不理。
“這是吃定我了?”黃猛埋怨,氣惱的盤算搖擺。
假如接受寧國軍節度副使,宣州肯定不能駐留,只能主動跑去池州。
次日,寧國軍節度使秦裴使人來,催促黃猛回覆揚州軍府述職。
黃猛苦笑,氣惱的告訴來使,他惹不起楚大帥,只能委屈自己,請秦大帥海涵。
秦裴聽了回報,沒怎麼失望,本就覺得黃猛公然投向楚瑜,反覆的機率不大。
黃猛給韋扶風書信:“大帥,你得請我喝酒。”
四日後,韋扶風回信:“你和王方,各自一萬銀子酒錢,以後江寧秘密支度五年,閉上大嘴巴,漏風就沒了。”
黃猛大喜過望,慶幸自己的抉擇,笑語:“大帥爽利人。”
密信還帶著一封軍令,黃猛遵令開拔去往信州駐紮,置換信州的五千兵力駐紮宣州。
北方淮河,王方以武寧大帥不允為由,拒絕升任東吳軍節度副使,遵從楚大帥軍令,歸屬劉信指揮使節制。
韋扶風軍令,劉信任職淮泗都指揮使,泗州的武寧軍,全部歸屬劉信節制,
孟浩抉擇任職寧國軍行軍司馬,成為泗州的一支孤軍。
王方和黃猛的抉擇,具有一種楚大帥,值得投效的風向標作用,影響武寧軍心的牆頭草傾向。
......
揚州,張顥尋上徐溫,譏諷道:“你的做法,成了一大笑話,我看是故意幫助楚瑜。”
徐溫說道:“下官想不到,楚瑜對於原駐的淮南軍,影響如此程度,我懷疑,楚瑜早就給了好處收買。”
張顥點頭道:“有可能,下一步做什麼?”
徐溫回答:“維持淮南軍的平穩,暫且不與楚瑜針鋒相對,互不侵犯,畢竟鷸蚌相爭,易遭外敵所乘。”
“你的拽文說話,真他娘噁心。”張顥不留情面的譏諷,轉身走了。
徐溫恍若未聞,面不改色的送出去。
徐溫回到廳內,忽而面容猙獰的啐一口,不屑低語:“匹夫。”
徐溫滿意這一次的運籌,明面上是為了爭奪泗州駐軍,實則意在掌控潤州。
徐溫巧妙的利用大局說,藉口遏制楚瑜坐大,促使秦裴遷任寧國軍節度使,又引導張顥同意爭奪泗州駐軍。
潤州扼守大運河,商業利益豐厚,農業旱澇保收,軍事上相當於揚州的外鎮軍。
秦裴任職潤州刺史,徐溫不能控制潤州,弄走秦裴,捧了李承鼐任職潤州刺史。
李承鼐年輕不壓眾,沒什麼主將軍功資歷,為人敦厚。
李承鼐軍事上,遠不如父親李神福出彩,不懂治政,整體上流於平庸,就是謙和人緣好。
李承鼐任職東吳軍節度使,必然久在軍中,政權也就落在徐知訓手中。
或者說,李承鼐不好意思與徐溫兒子爭權。類同李神福,只要軍需不缺,不願過問具體地方政務。
徐溫透過兒子,掌控潤州徵兵遣戎,財賦出入,也就有了安撫淮南軍的運作本錢。
......
華燈初上,嚴可求抵達徐溫家中。
嚴可求見禮落座。
徐溫笑問:“大王安分嗎?”
嚴可求回答:“那能安分,歇斯底里的折騰打砸,屬下建議紀祥,找了二十個軍士陪他玩球,結果他不玩。”
徐溫譏諷:“可以無牽無掛的玩了,他還不玩了。”
嚴可求說道:“屬下顧慮史夫人手書外流,買通了軍府後宅的幾個管事。”
徐溫點頭道:“做的好。”
嚴可求說道:“想不到,楚瑜能夠得到兩個指揮使歸屬。”
徐溫淡定道:“不稀奇,黃猛王方曾經內城牙將,大王棄用內城牙兵,必然影響黃猛王方的忠誠度,楚瑜重用提撥的韓二郎,原本不過是內城牙兵。”
嚴可求點頭,暗自感慨,大王最大的愚蠢,棄用內城牙兵。
徐溫又道:“丹徒縣令貪汙瀆職,抄家補貼我們的用度。”
嚴可求遲疑一下,說道:“屬下認為不妥,容易引起張顥注意了潤州。”
徐溫說道:“沒法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們需要潤州的錢袋子,不是我們的人,縛手縛腳,那就病亡吧。”
嚴可求點頭道:“屬下領命,召喚丹徒縣令來揚州述職,途中不幸落水。”
徐溫點頭,忽而問道:“我記得有個曹方,莫要成了楚瑜內應,還有大王的教頭陸釺,都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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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可求聽了心裡牴觸,他任職過大都督府長史,陸釺和曹方很是尊崇他。
大王遭到架空,陸釺和曹方,都找過嚴可求,表態唯他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