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羅蘭家府邸 二樓書房
巴赫將掛在腰間的提燈提起,稍稍環顧一週打量著屋內的佈置,除卻倒在學者身上的書架與散落的書籍外,屋子內非常整潔,意外的沒有激烈掙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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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學者年邁而無力抵抗?
兩人將書架扶起並拿開覆蓋在屍身上的書籍,巴赫蹲下身開始檢查學者的屍身。頸部有很明顯的暗紅色爪印,頸椎是被強大力量所扭斷。他將注意力轉至學者乾瘦、年邁的臉龐上,臉上被尖銳的利爪劃破幾道深深的印痕,整個臉被血浸染,血肉模糊……
獵人也蹲下檢查,他抓起屍體的右臂,手上無名指有一道印痕,是常年佩戴戒指之類飾品所 留下的痕跡,老人的手指上現在卻空無一物,是脫下來了,還是被誰拿了去?
接著檢查。
身上其他部位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痕,但致命的還是頸部的那一下重擊。其中最讓兩人感到奇怪的是,老人的身上野獸所致的利爪劃痕異常明顯,看上去就是野獸襲擊所致,但屍體卻沒有像外邊那些屍體一樣血液被奪取,即使屍體已經有些僵硬,皮膚依然保留有彈性。
“這玩意你認識麼?”
巴赫在檢查時觸控到學者長袖內有一個暗層,從其中取出一塊羊皮包裹著的東西,開啟一看,是一根有些發臭的斷骨,羊皮包裹的臭氣一開啟,就直撲面門。
額……
“拿去燉湯都嫌臭,這老頭到底啥品味?這東西還放身上。”巴赫捏著鼻子,一臉嫌惡與不耐,把斷骨拋給獵人。
學者都藏得這麼嚴密的東西,應該有何特別之處。
“不知道。”獵人略作沉思後搖搖頭,他也不清楚,或許……有人會知道。
蹬、蹬
輕聲的腳步聲打斷了巴赫的回話。兩人同時看向門外,獵人面色凝重的朝巴赫眨了眨眼,示意其不要出聲。巴赫聳了聳肩,將腰間的匕首抽出。
‘不速之客,看來有一群飢餓的傢伙聞到血腥味就忍耐不住了……’獵人抽出尖刺武器,緩步走到門前,外面的腳步聲已經停息,此時兩人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安靜,異常安靜,細針掉落都清晰可聞。
咔嚓。
獵人沒有多少猶豫,直接將手中的刃尖捅向書房的木門,尖銳的三菱刺尖輕易的刺穿木門,毫無阻擋,一聲野獸的痛楚的嗚鳴聲隨之響起,血液透過門縫溢入房內。
一腳踹開房門,木門倒下,兩人踩著野獸的屍身撤離,這屋內太過狹隘,一旦野獸過多對自己非常不利。不過也正是之前的一聲慘叫暴露了方位,巴赫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的低吼聲。
見鬼!
巴赫迅速取出機弩裝填箭矢,轉身就看到一隻野獸撞破房門迅捷的向他衝來,他將機弩抬起,對準走廊上高掛的吊燈,默數3聲後扣動扳機,弩箭擊中掛起吊燈的繩索,重物墜落,砸在了野獸的前方,阻擋了它的去路。
“不賴啊。”
獵人已經解決了前方追來的野獸,將刺入野獸胸膛的尖刺武器拔出,血液迸濺,浸透地面。他看向巴赫,說道。
然後抬起握著手槍的左手,對準剛爬上吊燈殘骸的野獸,一聲槍鳴,鐵彈擊中野獸右眼,劇痛讓野獸發出一聲呼吼,但餘聲未竭,便失去動力倒在了地上,心口上一個洞穿的大口子,血液不住的流淌。
“又少了一支……”
巴赫走過去將沾染血跡的箭矢收起,不過之前的那支,他四顧環視了一番都未發現,也不知道 那枚箭矢隨著那股力道釘在了哪裡。他一臉心痛的表情讓獵人不禁笑出聲來。
“那個到庇護所能託人定製的,我認識一位工匠,手藝不錯,你就不用擔心了。快黎明了,我們現在也得抓緊回庇護所了,這裡發生的事件不能再拖沓了。”
“好吧。”
巴赫一臉不情願的看了一眼,還在可惜自己的那支定製的箭矢,老實說,對於這中古世紀風貌的世界的工藝他並不去指望,轉念一想,或許會有附魔的新鮮玩意也說不定。
想到這,他又有些期待了起來。
即使臨近黎明,野獸也不會比夜晚要安全,城內還是太過危險。
巴赫決定還是先跟著獵人好點,至少這獵人算是個不錯的人。
吶,艾米歐,還請等待會,我會救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