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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翩翩很快就從怪異調查局那裡得到了關於劉詩雨的資料。
在匯入進空桑的電腦當中之後，眾人看著檔桉上的記錄，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因為……劉詩雨的資料，從十三歲之前一片空白。
如今的怪異調查局對比從前的善惡司，因為有國家的鼎力支持，所以在情報彙總的能力上，強大了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連怪異調查局都找不到資料的話，那基本可以斷定，哪怕是相關的人事部門或者公安局，也找不到劉詩雨更多資料了。
“另外，情報科的張科長又找到了一些更為詳細的資料。”
“上面顯示，陳三在殺死了楊誠的父親之後，就再度失蹤。”
“而且，他暴露的那段時間，根本沒有回家。”
“另外，還有相關記錄表明，陳三在成立道蓮會所之前，之所以一貧如洗，是因為想盡辦法在各種籌錢，給小雨治病。”
聽著錢翩翩的話，空桑也明白她的意思。
陳三最初，可以說是一個好爸爸的典範。
在過往的資料當中，不難看出，為了治療陳詩雨的怪病，陳三和妻子幾乎是散盡家財。
這樣一個男人，如果是因為難言之隱而不得不失蹤一段時間的話……
當他有時間去刺殺楊榮的時候，就應該會想辦法回家看看。
雖然按照時間點來說，陳三第一次失蹤的時候，陳詩雨也失蹤了。
可這件事情，陳三應該是不知道的。
所以，這樣一個好父親，卻沒有選擇去看望自己的女兒。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第一個可能，陳三可能也同樣被兩位山鬼洗去了記憶，所以他忘記了自己有一個女兒。
但是這種情況的機率，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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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道蓮會所的時候，從兩位山鬼的說法上來說，他們更多接近的，應該是樸秀洪。
第二個可能，陳三根本就知道自己女兒的動向。甚至……女兒陳詩雨的失蹤，也許就是陳
三一手促成？
隨後，空桑將自己的猜想告知了在場三人。
“假設說，陳詩雨就是劉詩雨，那麼對比其治好的殘疾問題，我認為第二種可能更高一些。”
“陳詩雨的失蹤，很有可能就是陳三故意為之。失蹤的原因，有一部分可能就是給女兒陳
詩雨治病。”
“在病症治療完成之後，陳詩雨處於某種原因，便化身為劉詩雨開始生活。”
“其父親陳三，在又陸陸續續失蹤了數年之後，才現身殺死了楊榮，並再度失蹤。”
“若是再結合我們剛才的猜想，陳三可能就是慈愛教會裡，那位偽裝成樸秀洪的人，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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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剛好重合！”
空桑在紙上畫出了關聯圖之後，三人都陷入沉默當中。
顯然，按照目前的情況，這種猜想反倒是最為合理的了。
“只是，我還有問題。”空桑不解道：“山鬼擄走翩翩等人，如果說是因為想要看一看我這個所謂的故人……”
“那工廠擄走小潮和夏婉，原因是什麼呢？”
“當天夜晚，行使刺殺的，是真樸秀洪的高階香奴。”
“工廠那邊，應該還沒有動機抓他們兩個才對。”
一旁，趙小呈嚼著泡泡糖：
“所以，現在就是三個關鍵點。”
“第一，陳三、陳詩雨、劉詩雨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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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抓走汪酉潮、夏婉的原因。”
“第三，工廠真正的目的。”
趙悅呈看向空桑：“可需要準備準備？”
空桑搖搖頭：“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我其實有讓夏婉、小潮、楊宇先生，在我這裡留下一些可以提醒危險訊號的東西。”
“目前來說，不管是我身上的蠱蟲，還是小潮的黑魔術，都沒有產生警告。”
“這說明，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但是，他們也必然知道楊宇先生找我求援的事情，所以我們不能拖延。”
“萬一對方的目的是我，而我又一直拖著沒有去找工廠，讓他們一怒之下傷到兩人，那是我無法承受的。”
說著，空桑緩緩起身：“我們現在出發，去一趟就是！”
趙悅呈、趙小呈、錢翩翩三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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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濤那邊，空桑也進行了聯絡。
本來，陳濤提議自己一起去。
但聯想到，道蓮會所已經名存實亡，正好是道教聯合怪異調查局，將市場上的八仙香銷燬的最好機會。
所以空桑便婉拒了陳濤的請求。
隨後，空桑換了套乾淨衣服之後，便從怪異調查局借了一輛車。
“說起來，你似乎一直沒買車？”開車的錢翩翩不禁說道。
空桑一愣：“說我？”
錢翩翩聳了聳肩：“不然呢？”
空桑微微撐著下巴：“我對買下來就註定開始貶值的東西可不感興趣，有這個錢，我還不如拿去買黃金。”
此時，空桑開啟電子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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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楊宇留給他的扎彩娃娃，以感應之法大概定位之後，空桑不由眉心一皺。
不單單是因為地理位置較遠，同時也是因為……按照地圖來說，那裡幾乎是一片未經開發的山林。
一個工廠，能夠建造在那樣的地方嗎？
空桑面露詫異之色。
……
平日裡的上京，本身就非常擁堵。
尤其是要從二環左右開到九環開外的位置。
在花費了三個小時之後，錢翩翩開到了目的地附近。
找了個停車位將車子放好之後，車內。
“所以，我們就這樣直接殺進去嗎？”趙小呈兩手一攤。
趙悅呈冷笑道：“也不是不行，我倒要看看，這背後搞鬼的工廠，到底有什麼高手！”
空桑翻了個白眼：“沒有必要。”
說著，空桑從壺天手環取出了四張面具。
“這面具……質地有些奇妙啊……”趙小呈微眯著雙眼：“人皮面具？”
空桑漫不經心地回應道：“是的，從老闆那裡順過來的。”
“趕緊帶上吧。”
說著，空桑便將其中一張人皮面具戴在了臉上。
這人皮面具在觸碰到空桑皮膚的頃刻，邊緣處竟彷彿出現了很多觸手，在一陣酥麻感覺之後，空桑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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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身高、形體、膚色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哇哦。”錢翩翩吹了個口哨，此時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外表有些清純可人的小女孩：“呆萌死宅男，變成了一個體育小青年，妙啊。”
空桑嘴角抽抽，看著錢翩翩蘿莉身大姐頭的樣子：“你用這樣的長相來說話，還真是讓我有些適應不能，真不貼臉。”
“是嗎？那我呢？”一旁，傳來趙悅呈有些危險的聲音。
三人轉身一看，卻見趙悅呈竟彷彿退化了一樣，變成了一個有些呆萌的少年。
一米九的大高個，直接縮水到了一米七不到。
趙小呈哈哈大笑起來：“笑死了，劊子手變成了高中生。”
“這麼看來，就我最正常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小青年。”
趙悅呈一把抓住空桑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故意的是嗎？”
空桑雙手一攤：“艾瑪，不要這麼暴躁。”
“誰讓咱們四個都太有辨識度了呢，這樣改換門庭，才是最穩妥的。”
隨後，空桑取出手機，定位了導航之後，一行四人下了車，離開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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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為靠近上京郊外的關係，四周已經出現了不少的小山。
兩邊的街道，看上去也有些冷清，零零散散的行人，在各色門店當中挑選自己需要的貨品。
忽然，一個中介公司引起了空桑的注意。
因為在他們面前，放了一個廣告牌：
“制香工廠高薪聘請採香工人，學歷、年紀不限，要求吃苦耐勞。”
看上去，這似乎是一個非常火熱的工作崗位。
空桑不由地停了下來。
制香工廠？
顯然，趙悅呈、趙小呈、錢翩翩三人也察覺出了其中的問題。
他們來到這附近，就是為了找尋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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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這家中介公司正好就招聘採香工人。
念及至此，空桑走上前去，問道：“老闆，請問這個工作……”
老闆立刻站了起來，有著一種殷勤的不像話的態度，笑眯眯地說道：“我知道，採香工人的工作嘛。”
“四位是有興趣是吧。”
“不如……我先跟你們介紹一下。”
空桑卻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也的確缺錢，這份工作也挺好的，你直接帶我們過去吧。”
老闆眼睛一亮，立刻說道：“那敢情好啊！”
“等等啊！”
說著，老闆便匆匆忙忙跑進了門店內。
沒過幾分鐘的功夫，就拿出了四張入職申請單。
空桑眼神中露出一絲玩味之色。
竟然直接在這裡就安排入職了？
所以……那個工廠很缺人。
是因為工廠的實驗和生意越來越好，還是說……工廠消耗了很多“人”，所以導致需要大量招工呢？
一時間，空桑雙眼微闔，在入職申請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餘三人也紛紛填完單子之後，那中介老闆，果然連身份證之類的，都沒有任何要求。
“你們稍等，我去拿車，然後我送你們過去啊！”
“你們別走啊！”
再三囑咐之後，老闆匆匆離開，甚至連門店都不關了。
念及至此，空桑掌心頓時出現了一個扎彩娃娃。
娃娃一蹦一跳的，悄悄進入了中介門店之中。
四人旋即對視一眼，靜候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