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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已替換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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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唯一正版]

祁白之所以這麼重視這些動態和資料, 主要是覺得虛無之境或者是說鏡城已經再經不起折騰了,不能再出太大的意外了。

因為, 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敵方為什麼一直針對虛無之境他根本猜不出來。

一直以來虛無之境裡五大家族都是一個利益共同體, 哪個家族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怪事也會讓其餘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是以他才讓人注意各國動向, 不然,他也不會大費周章,花費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去這樣的事情。

幸而現在各城之間的動向還是正常的, 並沒有過多的出格之處,祁白也稍微安心下來。

現在葉辭懷有寶寶了, 他想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而不是去理會那麼多奇怪的事情。

然而現下, 他所能做出的安排已經是最好的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來了, 本來不想驚醒葉辭的,但是葉辭敏感, 很快也醒來了,坐起來看著他,“要出發了?”

少女睡眼惺忪, 肚子也已經微微隆起,她雙頰紅潤, 眸子浸水, 看上去有股子憨態, 少了清醒時的冷麗和強勢,始終是惹人憐愛的。

祁白心中忽而柔情泛起,又坐到床邊, 揉她的腦袋,將她輕輕按到自己的懷裡,順她的頭髮,“不多睡一會兒?”

“你不是要出發了嗎?睡不著。”葉辭也回摟他的腰,覺得自己第一次這麼沒安全感。

“過幾天就會回來的,哪會捨得丟下你一個人?”祁白感覺到她心緒有些不太平靜,輕輕拍她的背安慰她。

“總之就是不捨得。”她蹭了蹭他的胸膛,撒嬌,“祁白,要不我跟著你一起去吧。”

“你確定你這是真話?”

祁白頗有些哭笑不得,從前想要從她口裡聽到類似這樣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現在他卻是輕而易舉地聽到了。

然而現在的局勢根本容不得他們任性。即使現在比較平靜,沒什麼大事發生。

“我說的是真話或是假話又怎麼樣?你就不會哄哄我高興嗎?”葉辭有些不樂意,扭了頭不去看他了。

“等等寶寶出生了,大概就不會那麼奔波了。現在,先忍一下。”祁白又將她摟了回來,大掌下移,移到她的肚子上,輕柔地撫摸了幾下,對著那個還沒成形的小生命說道:“寶寶你要乖乖的,不要欺負媽媽,要保護她啊。”

“喂,她還這麼小哪聽得懂你在說什麼?”葉辭被他說得更加羞赧了,明明剛剛撒嬌得特別起勁。

“肯定能聽得懂的。因為她和你一樣聰明啊。”祁白說著便低頭親她,親了不知道多久才放開了她。

“我走了,外面冷,不要送我了。”祁白摸了摸她的臉頰便依依不捨地站了起來,離開了。

葉辭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頗為惆悵地嘆了一口氣,也摸著自己微凸的肚子自言自語道:“你爸爸要出發了,想念他嗎?”

……

日子就這般如流水般過去,葉城的疫情得到了控制,暫時恢復了平靜,然而崔家那邊卻又是出現了意外,發生了與葉城之前差不多的瘟疫。

可是這次瘟疫的源頭卻不是在水裡,而是在別的地方。

崔家自崔東徽不在了之後,整個崔家算是後繼無人了,直系弟子之中只有崔東徽一個能擔得起大旗的,其他的人能力都沒有崔東徽厲害。

現在崔家也出了事了,迫於無奈之際,只能請葉家的人去幫忙,葉辭那時候懷孕已經有了五個月了,肚子說大不大,她身體本來就很不錯,所以並沒有一般孕婦那般的步履蹣跚,又因為衣著搭配得宜,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太明顯的變化。

可能懷的是女孩,她的皮膚也變得水潤水潤的,每次沐浴過後祁白看見她總會心猿意馬。

又一晚,祁白回到葉家,兩人都沐浴了,並排躺在大床上,祁白幫葉辭按摩,雖然她懷孕之後還是瘦,但是腳和手臂已經是不約而同出現輕微水腫了,必須要好好按摩一下才能緩解。

“最近祁城應該還好?沒什麼大事發生吧?”葉辭安然接受著他的侍候,靠在床頭問他。

“還算正常,沒什麼大事發生。”

“那就好,”葉辭松了一口氣,轉而又說到崔家的事情,“崔家那邊也發生了大事,也有疫情發生。他們今天向葉家求助,葉叔已經派了人過去了,希望能儘快解決吧。”

“我明天有空,也去崔家看一看吧。”祁白想了想之後便說道。

“好。”葉辭點頭,想起崔東徽慘死時的情景,微微心痛,也覺得當時的情景過於刺眼,“我總覺得……事情還遠遠沒有完結,現在的平靜很可能只是對方最後的準備。”

“崔東徽……死得很莫名其妙,你說他如果真的背叛了我們,怎麼會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救我?或者說我們?他被熔岩給糊住,遺體還在原地……無法消失也無法離開。”

崔東徽的死一直梗在她心中,她不說不代表她不介意不去懷疑,現在葉城和崔城接二連三出了事情,而蘇家和謝家一直遊離在外,事不關己,也沒有看他們有什麼動向。

並非說是一定要各個城都出事才好,就只是……除卻蘇家和謝家之外,其他的三大家族好像都被針對而已。

這樣的感覺很不妙,葉辭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祁白不在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睡也會做噩夢,夢境自然是非常之糟糕的,糟糕到她不想再去回憶。

現在最糟糕的情況也便是……另外兩大家族真的背叛了他們,搞出了這麼多事情出來,以至於他們根本就無法明確去猜測對方的真實意圖。

葉辭想得太多了,淺嘆一口氣,有些乏了。

“現在什麼都不好說,崔東徽的事情,蘇家的事情……”祁白也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葉辭說道:“不要多想,安心養胎,萬大事有我。”

“嗯……好。”

兩人原以為日子會一直這般平靜下去的時候,祁城卻是發生了大事了。

毫無預兆地,來勢洶洶。

那天祁白剛從崔家回來,本想和葉斟一起商討一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是突然收到祁家子弟傳來的資訊,祁城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狀況。

祁白這回是連葉辭都來不及見一面便離開了。

而好像是巧合那般,祁白這邊一離開,葉家這邊也出了事情。

葉辭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但每天都要處理不少事務,平日裡好歹還是平靜的。

可是這一天卻是有葉家的人從血霧森林裡回來,那人渾身血汙,眼睛少了一隻,左臂斷了,也只是隨便用布條止住了血,他只有一個人回來,死趕硬趕要看到葉辭,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她說明。

葉斟阻攔了他,讓他直接對自己說,然而這個已經奄奄一息的男子死不情願,硬是憋住一口氣要等葉辭來。

葉斟無奈,知道血霧森林那邊肯定是發生了大事,只能將葉辭請出來,坐在主座上,等男子說明情況。

男子名叫葉皓,一直緊繃著一張已經辨不清神色的臉,看到葉辭的時候這張嚴肅的臉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崩潰,大哭起來,“大小姐!終於見到你了!老爺和二少爺都遇到了危險啊!血霧森林裡的亡靈異獸突然作亂,攻擊了我們,老爺二少爺都下落不明,二少爺在和屬下分別的時候只來得及扯下他脖頸一直佩戴著的玉蟬給屬下,讓屬下帶回來給大小姐,讓你勿念。”

他說著便顫巍巍地將懷裡儲存完好的玉蟬給拿出來遞到葉辭手上,眼淚還是忍不住“唰唰唰”地流下來。

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即使太過慘烈還在他腦海中一幕幕地回放。

葉皓跟著葉賦有不少時間了,這次和他一起出任務卻是沒能保住他,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心裡的情緒全然崩潰,他以為自己也要死了,趕不回來告訴葉辭了,但他最後咬牙堅持住回來了。

只是,這樣的結局實在是不如人意。

“葉皓,你說得清楚一點兒……我爸爸和小賦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成了這樣難受且生不如死的模樣兒,葉辭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手裡攥著的玉蟬還帶有葉皓身上的餘溫,現在不是盲目傷心的時候,她必須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出發前血霧森林那邊是出了事的,本來以為發生了小事很快可以解決,然而我們在深入進去的時候卻是被不知名的異獸攻擊了,老爺和二少爺被異獸拖至森林深處,生死未卜。我們進去尋找了很多天,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回來,二少爺在失蹤之前就將玉佩放到我手上,叮囑我一定要回來告訴你這件事情……”

葉皓斷斷續續地將話給說完,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葉辭愈發覺得手裡的玉佩燙手。

她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讓人帶他下去休息,給他治病療傷。

葉斟十分擔心她,葉皓帶回來的訊息很可能是真的,而現在的情況相當於蘇躍和葉賦一同失蹤,葉家的兩大支柱沒有了,葉辭又能怎樣想?

“辭丫頭,不要太擔心,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怎麼樣,再派人去探查一下看看怎麼樣再做決定吧。”

葉斟生怕葉辭衝動和擔心過度,自己就要去血霧森林一探究竟,所以並沒有跟著葉皓離開,而是留下來開導她。

“葉叔,我沒事的,我再派人去看看吧。”葉辭硬是扯出一個笑,可其實他們都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們再拖延時間無異於縮短他們活命的時間,血霧森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再派人去探聽回來再做商量可以解決的了。

現在的情況非常嚴峻。

她必須要馬上出發去看看是什麼事情。

冷靜下來沉思片刻,葉辭還是決定立即動身去血霧森林一探究竟,她不能等了,她擔心會再發生什麼讓她後悔終身的事情。

“辭丫頭,你現在懷孕已經五個多月了,哪能再這樣折騰?你不要去了,葉叔替你去。”葉斟知道勸服不了她,只能這樣說道。

“葉叔,我覺得你還是留守葉城會好一點兒,葉城瘟疫的事情還沒有完,保不準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對方會繼續在葉城搞事情,到時候我無法應付過來。”

葉辭說出自己的顧慮,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她的父親和弟弟都在血霧森林裡失蹤,無論怎麼樣她都不能夠冷眼旁觀。

葉斟看著她臉上堅定的神情,已經知道無法勸阻了。

然而即便葉辭心意已決,葉斟還是不敢大意,立即休書一封讓祁白給知道這件事情,他本想讓葉辭再遲點離開,也不差那麼一點兒的時間了,但是葉辭已經讓人準備好飛隼,她立即出發。

“阿辭,你等等,我已經派人送信給祁白了,你不要急著去。”

葉斟叫住了她,怎麼樣都不想她隻身犯險。

“葉叔,你不要太緊張了,沒事兒的。”葉辭並不打算等祁白回來了,祁城那邊也出了事情,祁白根本分身乏術。

她讓葉斟安心,再三保證不會去冒險,隨後便上了飛隼,直接出發了。

她心裡清楚的是,這一次,很可能是所有事情終結的開始。

無論危險與否,她都必須去一趟。

葉斟拿她沒有辦法,偏偏又有人進來稟報說葉城疑似出現了新的狀況,葉斟無法,只能目送葉辭上了飛隼,便叮囑一同跟去的葉嘉要時時刻刻護住葉辭,不能讓她發生任何意外。

此次血霧森林發生的事情非同小可,蘇躍這十幾年來常常出入血霧森林都消失不見,葉辭對那裡並不特別熟悉,貿然前往,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葉斟百般擔憂,到了最後只能對她說道:“一遇到什麼不妥千萬不要以身犯險,祁小子和我會隨後趕到,萬大事有我們,你千萬不要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葉斟還是非常不放心,不斷囑咐道,葉辭心中感動,但與此同時又十分酸澀,失蹤的都是她的家人,哪會舒服到哪裡?

萬般不捨地別離之後,她便前往血霧森林了,與此同時,將近一天之後,葉斟所寫的信才到了祁白手中。

祁城現在的情況也十分不妙,祁白並沒有想到祁城的情況這麼糟糕。

祁城的主要河道不知何時湧出了大量渾身長了白色黴毛的妖物出來,這妖物體型不算大,長得細長細長的,有人的小臂那麼粗。

這種妖物看著像屍鱉,但是又不完全像,祁白之前所看見過的屍鱉是黑色的,而且體型比現在所看到的大上不少,那種妖物所到之處哀鴻遍野,所造成的破壞難以預料。

祁白深受黑色屍鱉其害,自然是知道屍鱉的厲害,當時看到白色屍鱉出現的時候,也不管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立即疏散祁城的百姓。

然而已經遲了,這些白色屍鱉都是出現在主要河道裡,不少人喝過河道裡的水,就連他也不能倖免,喝過。

這些白色屍鱉無疑是致命的,比當初葉城裡的瘟疫還要來勢洶洶,根本就制止不住,不給他們任何緩衝的能力!

“二公子,東北河道已經被攻破了!現在應該要怎樣做?”一名祁家子弟前來稟報道,神色匆匆。

“立即集結一部分朱雀軍去剿滅這些屍鱉,不留活口!”祁白乾脆利落地下命令。

“是,我知道了!”然而那名祁家子弟還沒有離去,人群之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聲,“天啊!這是什麼東西啊!”

“我的弟弟為什麼變成了這樣?有誰能救救他?!有誰可以救一下他!”

哭泣聲、驚呼聲不斷傳來,祁白撥開人群前往檢視,卻是看見有無數白色屍鱉從一具男性“屍體”裡破繭而出,紛紛衝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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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十分難以想象的事情,沒有人能想到的是那具屍體在死了之後還成為了屍鱉孵化的溫床,不斷孵化出新的屍鱉出來。

而這些屍鱉卻是會飛,也有些體型大的直接鑽進了沙土中,倏爾出沒攻擊活著的人。

被咬中的人都倒地不起,嚴重的當場死亡。

混亂之中不知道誰燃起了火,大火開始蔓延整座祁城,逐漸將這座沙漠綠洲之城燒成了火海。

祁白就是在這種分身乏術的情況之下收到葉斟給他寄來的信的。

已然是來不及思考蘇躍和葉賦為什麼會失蹤了,得知葉辭隻身一人去了血霧森林尋找他們,頓時又怒又急,這邊祁城的事情他無法處理好,那邊又發生了大事,兩邊都是他的責任,葉辭是他不能辜負的人……現在這種情況該要怎樣抉擇?

祁白心中暗歎,看著已經成為了火海的祁城,拄下了魚腸劍,眼中火光閃動,似乎在做著艱難的決定。

到了最後,他抿緊了唇,轉身對送信的葉家子弟說道:“你先回去,我遲點去找她。”

“姑爺……”這名葉家子弟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滿臉疲色,看到祁城變成這個樣子,也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在家族責任和愛人面前……孰重孰輕,誰都能猜出來吧。

他看著祁白依然挺得筆直但是異常無奈的身影,一句勸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實在是沒有辦法。沒有辦法說出口啊。

“阿辭……出發多久了,有誰跟在她身邊?”祁白在安排了一波新的祁家子弟去往新一輪的救援現場後,才繼續問道。

“昨天大小姐一出發我就來了,姑爺……祁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像是人間地獄,到處都是哭聲慘叫聲還有尖叫聲,許許多多不知名的妖物從四面八方湧出來,以人力根本就無法抵擋。

蚍蜉撼大樹,祁城危矣。

然而再艱難的戰爭,也需要繼續進行下去,未到最後一刻誰知道結果呢。

“至遲半天之後,我會出發去往血霧森林,阿辭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我不會讓她冒險的。”祁白沒有多話,看著眼前飛揚的塵土和橫飛的血肉,沒有再回頭,而是再次掣劍投身於戰場裡。

那名葉家子弟看著他獵獵飛揚在空中的披風,忽而覺得過於壯烈,也是覺得他們的姑爺太過辛苦了,兩座城池都需要他支撐著,雖然也有有能力的人給他指揮呼叫,然而他肩上的責任仍然重大。

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他也抹了抹臉上的塵土,抽出身上的寶劍跟在祁白後面幫他一起作戰斬敵了。

……

這場戰爭一直打了兩天才堪堪息戰,祁白花了極大的代價贏了這場戰爭,可以稱得上慘勝。

在料理好了祁城的事情之後,他又馬上動身去往血霧森林尋找葉辭,然而再看見她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她坐在飛隼上救了蘇躍回來,然而葉賦依然是不知所蹤。

祁白在看到她平安沒事的那一刻心中才安定了下來,跳到她的飛隼上與她匯合,摟緊她的肩膀吻她的發頂,“阿辭。”

“祁白。”葉辭沒想到祁白會來,這一趟血霧森林之旅有驚無險,她於森林深處找到了昏迷已久的蘇躍,並將他帶了回來,然而葉賦的身影卻是怎麼樣都沒有找到。

她已經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性,然而仍舊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祁白什麼都沒有問她,只是輕撫她的後背安慰她,他覺得再大的事情還是比不上她平安。

回去葉家將蘇躍安置好之後,葉辭才回到房間裡結結實實睡了一覺。

她在血霧森林這麼多天除了淺寐壓根不敢進入深層睡眠,害怕出什麼事情。

然而她這一覺也睡得十分不安穩,不斷地發著噩夢,說著囈語,眉頭緊皺滿身是汗,讓人心痛。

叫不醒她。

葉斟也過來給葉辭把了脈象,發現她除了勞累過度之外並無大礙,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無可避免會談到蘇躍和葉賦的事情。

“阿躍他沒什麼大礙,雖然身上也有傷,但是好好養一下傷就會沒事了。”

“小賦是真的找不到了嗎?”祁白還是不想相信。

“血霧森林比想象中還要駭人,還要危機四伏,那裡相當於殉葬場,各種妖物的殉葬場,而且之前也是葉城的祭壇。葉家的城主,在臨消失之前總會去往這裡,是以那裡的陰氣是特別重的。”

“而且也很有可能有法力的禁制。進了血霧森林之後誰都不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阿躍之前並不是進入血霧森林內圍,所以相對來說他是安全的。”

然而這一次卻是完全出乎他們的想象之外,前往血霧森林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倖存者極少。

“血霧森林的事情會不會和近期發生的事情有關?葉城、霍城、祁城相繼出事,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總覺得對頭的陰謀進行到最後一步了,每次他們弄這些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祁白說道。

“祁城的情況已經控制下來了吧?等辭丫頭睡醒之後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葉斟斟酌道:“雪魄的水一直有辟邪的作用,既然河道被汙染,還有異物出現,讓雪魄下水看一看可能會好一點兒。”

事實上,葉城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也是讓雪魄下水探查,現在葉城基本恢復了正常。

既然祁城和霍城都是這樣突如其來的情況,是不是也可以讓雪魄看一看?

“葉叔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祁白點頭,也是極其疲憊,他看著窗外已經完全黑下來沒有半點亮光的天空,深嘆一口氣,“多事之秋啊。”

“虛無之境大概是真的到了關鍵的時候了,每隔一段時間總會發生一次大變,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葉斟也站在他身邊暗歎了一口氣。

葉辭將蘇躍救回來之後,睡了好幾天才醒來。然而蘇躍卻是沒有醒來。

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裡沉睡著,並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他身上的傷都已經醫治好了,並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葉斟也說不出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只能用藥物吊著他的命。

自從那場災難之後,葉城、祁城、霍城的百姓都以為會有後續,會有更大的災難來襲,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並沒有。

對方似乎是按兵不動,又或者是之前的一切只是一時興起,玩鬧過後認為已經夠了,不想再浪費精力攻擊他們了。

無論對方怎麼樣想,都讓三城的百姓緩下一口氣來。

葉辭也留在葉城安心養胎了,她並沒有再提葉賦的事情,雖然葉斟和祁白私底下已經派了不少人再去探聽他的下落。

祁白仍舊在兩城之間奔波,看著葉辭的肚子越來越大,心中感慨,時間實在是過得太快了。

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常常是匆匆而聚,又匆匆分別,葉辭也不鬧彆扭,只是格外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時間。

他們相處的時候就像平常夫妻那樣,會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去散步,也會一起去看日落日出,日子過得平凡卻分外有意義。

葉辭臨近生產的時候,晚上常常睡不著覺,有一次凌晨四點就醒來了,想要去看日出。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去看過了。

祁白雖然擔心她會著涼,但還是二話不說,扶她起來為她穿好衣服帶她去整個葉城最漂亮看日出的地方帶她看。

葉辭的精神十分好,如若不是肚子太大了,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個孕婦。

今天天公作美,他們看到了極其漂亮的日出,葉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那輪初升的太陽,忽而轉頭問祁白,“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

“怎麼問這樣的問題?”祁白心生警惕。

“這幾天突然看到了一本書,上面有這樣的問題。”葉辭說道,粉面含腮,柔和的橘色光芒覆上她的頰邊,迷離變幻。

“如果你真有一天不在了,我會跟著你一起去的。”祁白握緊她的手,絲毫沒有猶豫。

“那我們的女兒該怎麼辦?如果你跟著我一起走的話。”葉辭笑了笑,眼神執拗。

“所以你就不要走了啊。”祁白將話題兜回來。

“嘆氣,祁白,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解脫啊,很累啊。肚子很重。”葉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只是將臉頰在祁白胸膛上蹭了蹭。

“快了,不是就在最近嗎?耐心等等,這幾天我都陪著你先不回去了。”祁白撫她的背,安慰她。

“好。”葉辭沒有再問了,而是靜靜地窩在他懷中看愈發瑰麗的日出。

……

葉辭生產是在晚上太陽剛剛下山的時候,因是早有準備,也不算手忙腳亂,祁白一直在房間外面等候著,不停地踱著步,就算葉辭平時表現得多堅強,在生產的時候還是像尋常女子那般有痛有淚,他恨不得替她承受下全部的痛苦。

生產足足進行了數個小時,一聲嬰兒啼哭破空而出,然而祁白並沒有松下一口氣,他還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歇了好一會兒,醫生才抱著一個肥肥白白的女嬰出來給祁白看,葉辭的奶奶也來了,進去看過葉辭之後便出來告訴祁白葉辭也沒什麼大事,只是體力不支,睡了過去。

祁白看著懷裡健康的女嬰,不知怎地,總覺得心神不寧,他帶著這股子奇怪的不安進去房間看了葉辭,看到她睡得安穩這才微松一口氣。

或許吧,自己的確是杞人憂天了。

葉家增添了一個小孩之後,歡樂逐漸多了起來,葉辭的奶奶也過上了弄孫為樂的生活,時常去照顧自己的孫女。

祁白當初的那股子莫名的不安也逐漸消失,葉、祁、霍三城已經逐漸恢復了正常,沒有人再來搗亂,也沒有出現那些奇怪的異獸。

彷彿之前出現的一切異象像是一場夢。

這一天又是一個平凡的午後。祁白要提早回祁城去處理一些事務,失蹤已久的蘇楚好像有訊息了,但是不知道訊息真假,是以他必須要回去確認一趟。

這一個午後真的是像平時那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然而隨後發生的事情,卻是改變了所有人以後全部的軌跡。

隱藏在暗處那麼久的陰謀終於要浮上水面了,等待他們的是滅頂之災。

葉辭的身體恢復得很不錯,她送走了祁白之後,便去蘇躍的房間裡看了蘇躍一眼。

久未甦醒的蘇躍卻是不知道於何時醒來了,並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大女兒。

事到如今,葉辭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了,只是說道:“母親的確切位置我已經找到了,相信蘇楚他們也能夠找到,我能想明白為什麼他一定要顛覆這一整座城,而你苦苦維持這座城又是為了什麼……我都知道,但是,小賦是無辜的,葉城的百姓也是無辜的,我所希望的是,這樣齷齪的事情終止在我身上。”

“父親,你能答應我嗎?”

葉辭說至最後,輕聲問道。

蘇躍自她說出第一個字之後就沒有再看向她了,他低垂眉睫掩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到頭來,他還是要做一個犧牲女兒的不及格父親。

“阿辭,父親答應你。”直至最後,他仍然沒有看向她,只是低聲說出這幾個字。

這句簡單的話裡藏著的深深自責和無奈,或許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了。

“到最後,我只想再確認一遍,蘇楚不會對我女兒有什麼不軌企圖吧?他所想對付的只是血霧森林而已。”若說葉辭有什麼要留戀的,這個世界她都留戀。

她的親人她的愛人她的子民都在這裡。

只是,以後她換一種形式繼續存在而已。

“他的目標只有血霧森林,絕對不會傷害到囡囡的,你放心吧。”蘇躍再三保證。

“好。父親,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葉辭沒有再說話了,轉身出了門,剛一踏出房門就看見自己的奶奶抱著她的小女兒站在不遠處,似乎在等著她。

“奶奶,你怎麼來了?”葉辭笑道,神色正常。

“辭丫頭,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啊。”奶奶說道。

葉辭唇邊的笑容怔了怔,隨即繼續笑道,“奶奶,無法回頭了。拜託你,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前將囡囡照顧好。我走了。”

“辭丫頭!”奶奶雖然知道她會如此決絕,但還是禁不住說道:“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不要忘記還有很多人在原地等你……”

她年紀已經大了,說不出太多煽情的話,只能說的也只有這些話。

“好,我知道了。”葉辭深呼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道。

每個人生來的職責……都是固定的,無論你之前的生活有多麼波瀾壯闊,但是該來的事情,該承擔的責任,一樣不少。

葉辭很清楚,但是她並非是認命。

也並非是向命運屈服。

就只是……只能遵循本心而行了。

她帶著一大批玄武軍來到血霧森林的時候,失蹤已久的蘇楚已經到了,他手底下也有一大批異物,葉辭對這些異物的面孔再熟悉不過,之前莫名出現在虛無之境的屍鱉、血蜂、惡靈等都大量出現在蘇楚身後。

蘇楚有轉換空間的能力,他將他的異獸全都養在自己的空間裡,密匝匝的一大片蠢蠢欲動,看得人噁心。

“阿辭,真的敢一個人來?”蘇楚看到葉辭自己一個人來並不詫異,仍然笑著對她說道。

“蘇楚,無論以前的前因後果如何,也不論今天鹿死誰手,總之,做個了結吧。”葉辭嘆氣道。

“好。”蘇楚也不廢話,直接往後揮了揮手,擠在他空間裡的各種異物全都蜂擁而上,朝著葉辭以及她身後的玄武軍攻擊而去!

葉辭早有準備,這次她是乘著飛隼而來,指揮著玄武軍佈陣,儘量拖延蘇楚的攻勢。

蘇楚的最終目的不是殺光玄武軍,而不是殺了她,而是要毀了整個虛無之境!

當然,如果將她殺掉,他會省下很多功夫,今天的局勢,最主要最關鍵還是在葉辭身上。

可是葉辭畢竟是葉家的掌權人,就算再不濟事也不可能一下子被蘇楚打倒,更何況她這次也算是有備而來!

她一邊讓玄武軍開陣,一邊駕著飛隼往血霧森林的深處走。

血霧森林會隨著時辰和陽光的變動而變動,並非是固定一成不變的,而且血霧森林藏了不少東西,蘇楚一早就打上了血霧森林的主意,只是他一直找不到核心的地方在哪裡——

也就是葉辭母親具體在什麼方位。

若然現在駕著飛隼在高空俯瞰的話,你會發現整個血霧森林已經變成了一片赤紅色,不斷有紅色的脈絡從地底下湧現,那些脈絡像是有生命,每一根脈絡裡緩緩有類似岩漿的東西流動著,致使整座原本陰冷的血霧森林變得逐漸炎熱起來。

隨著脈絡逐漸增多,逐漸湧現在大地上的時候,形成了一棵古老的大樹,然而這棵樹只有根系和樹幹,並沒有看到更加具體的枝葉,彷彿是被刻意隱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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