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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已替換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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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有個不情之請,本文150萬字了,評論還是不足2000條,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在本文完結後……給我有個2000評論的結果?

鞠躬,謝謝大家啦。(雖然知道肯定又沒多少人理會我的了~~

[晉江獨發·唯一正版]

“好, 那就麻煩你了,葉叔。”

葉辭將東西順利交到葉斟手上之後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三途河的事情越快搞清楚越好, 他們也能根據檢測出來的結果去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這邊的事情暫時解決了之後, 她本想和祁白一同回房間休息的,蘇躍和葉賦卻是一同來了。

他們是為今天晚上葉城發生的事情而來的。

聽了一下今晚葉辭所遇到的事情,語氣有些凝重也有些釋然, “希望儘快查出來就好了。”

“是呀。”葉辭也應了一聲,語氣裡更多的是無奈和惆悵。

只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吸納著一切, 無法阻止。

“今晚我們過來這邊是為了告訴你們, 近期我會和葉賦一起去血霧森林看一看, 天上星宿的位置有變,很有可能會影響虛無之境的形勢。”

蘇躍這次來找葉辭, 其實也是有要事的,在聽完葉辭所說的事情之後,語氣愈發凝重起來, 並非是說笑的。

“那會去多久?”葉辭問道,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忽略了, 然而怎麼樣都無法發現的。

“不清楚, 直至調查清楚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回來。”蘇躍每次出遠門都會去一段時日, 葉辭對他這樣的說法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只是這次好像有些詭異,心裡也有些不安寧。

“那好吧,”她還是不太放心, 尤其是葉賦這次也會跟著去,只能看向葉賦,“小賦你第一次出遠門,都做好準備了嗎?”

“都做好了,有父親在,沒事兒的,姐姐不用擔心。”葉賦笑著說道。

“待會兒我還是再檢查一下你需要必帶的東西吧。”蘇躍在會護住葉賦是一回事,但是她身為姐姐去關心葉賦又是另外一回事,是以她想了想還是說道。

“好。”最尋常不過的一句話,還是聽得葉賦微微紅了眼睛,他轉過了頭去不敢再看葉辭了。

葉辭並沒有注意到他思緒的一瞬變化,只是淡淡叮囑道。

這邊的事情完了之後,葉辭便和葉賦一起先離開了,雪見也跟在他們身側。

雪見在葉賦身邊跟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平時雖然不太找他玩兒,但還是和他熟悉的。

一人一狼一見面,那股子的熟悉感又湧上來了。

葉辭見他們之間的感情這麼好,便打趣道:“要不這次雪見也跟著你一起去吧。”

葉賦心中一跳,眼眶又有些紅了,他膚色白,看上去就是個還未長成的少年,雖然和葉辭只差一歲的年齡。

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可以嗎?”

可是問完之後又想起蘇躍嚴肅的面容,眼裡似帶著警告,還是黯淡下了眸光,“還是不需要了。”

“為什麼?”葉辭這次終於察覺到他情緒不對,立即問道。

須知道,葉賦這是第一次出遠門,不論如何,有雪見在旁邊保障也會好一點兒的,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轉眼就變成這樣了?不到她不懷疑。

葉賦看著自家姐姐關心自己的面容,掀了掀唇硬擠出一個笑,“雪見可要保護你啊,萬一姐姐懷了小寶寶怎麼辦?它可是要看著你啊。”

“什麼小寶寶啊,葉賦你現在也會打趣姐姐了是吧?”葉辭敲他的腦袋,臉上表情一下子變得羞赧,雙頰都紅了。

“姐姐,姐夫私底下是怎樣對你的,你能說幾句給我聽嗎?”葉賦不躲不避,結結實實捱了葉辭一記,他姐姐向來疼惜他,敲在他頭上的力度不大,他笑嘻嘻地摸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主要是,現在不問的話,以後很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問了,他必須要抓緊機會。

葉賦嫌屋裡悶,兩姐弟又是分別在即,在雙腿完好之前,他從來沒有看過葉城的全貌,葉家有個地方倒是可以看見,便和葉辭一起,想要到那裡坐一坐。

“姐姐,要不我們去城樓那裡聊一聊吧,葉城我沒機會走個遍,上去城樓裡觀看一下全景還是也是可以的。”葉賦提議道。

“小賦,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姐姐?”

葉辭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今晚自己的弟弟較平時好像有些不同,但是看著他唇邊淺淡的笑,眼裡的期待,又覺得沒什麼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多想了,所以才有這樣的錯覺。

她也不嫌時間晚,駕輕就熟地帶他上了葉家的城樓,整個葉家最高的地方,從這個角度能看到葉家的全貌,能看到頭頂近在咫尺的星子。

“很美。”葉賦深深嘆息,他自出生就病弱,常年坐在輪椅上,短短十幾年間面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無常生死,以為自己真的將什麼都看透了,可是到這一刻,他還是有強烈的不捨。

只是這份不捨他只能埋藏在心裡,誰都不能說。

因為,父親曾經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在了心裡,即使多麼不情願,他都要去做。

這條命,是屬於葉家的,不是他自己的。

“的確很美,”葉辭並排坐在他身邊,任由夜風將衣帶吹得飛揚,也嘆息一聲,收拾好心情,“不過我見過更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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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美的?在哪裡見到的?”葉賦來了興趣,他知道葉辭去了不少地方,每次回來都會撿些好玩的和他說,但是她說見過更美的,他倒是不知道了。

“在一個峽谷裡見到的,是你姐夫帶我去的,當時好像還拍了照片,不過是黑白照,估計還原不了當時美景的十分之一。”

葉辭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微微放空,兀自沉浸在當天的美景裡不能自拔,初升的霞光,不斷變幻折射的七彩虹,還有會在水中滑翔的飛魚……真實而朦朧,身後喝彩聲不斷,那是她人生中最為夢幻的時刻,沒有之一。

“啊?還拍了照片?可以給我看看嗎?”葉賦來了興趣,能讓祁白得到認同的定然是美到不能再美的美景,他也想開開眼界。

“現在不行。”葉辭想了想說道,因為那張照片……她自己看了也會害羞。

“為什麼?姐姐你不想讓我也看到美景是不是?”葉賦對她撒嬌。

“不是……總之就不能被你看吧。”葉辭點了點他的額角,動作親暱。

“那就讓我看看吧。”葉賦繼續哀求。

“下次等你回來之後,弟弟乖哈。”

……

“阿辭,小賦,晚上吹風太久了可不好,聊得差不多了就回去吧。”

兩姐弟正打罵著,身後突然傳來祁白的聲音,葉賦一看祁白來了,立即脫離了葉辭的魔爪,看向祁白,“姐夫,你帶姐姐去看了什麼美景,還拍了照,但她藏著掖著不肯給我看!”

“嗯?美景?”祁白想了想,恍然,笑了笑道,“她不讓你看,我給你看。”

“祁白!”葉辭有些惱了,“你別教壞小朋友。”

“沒有。別緊張。”祁白輕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油紙包來遞到葉賦面前,又讓葉辭將明珠拿出來給他照明。

“……”

葉辭總覺得這樣的情景有些詭異,可還是架不住祁白和葉賦的熱情,將明珠給了他們。

祁白所給葉賦的那套照片正是他們看到的峽谷美景所拍下的,葉辭想起那天祁白在不少祁家子弟面前做的出格舉動,心中緊張,葉賦還小啊,她自己藏了一張照片每次看都覺得面紅心跳的,讓葉賦看到了這不更加難堪嗎?

但是又無法阻止,她一直坐在旁邊膽顫心驚地看著他們翻看,時不時又聊幾句,葉賦的興致很高,高到葉辭感到一絲絲的奇怪,但是具體哪裡不妥她還是說不上來,今晚的葉賦都讓她覺得很奇怪。

但是,無論如何,她的弟弟高興就好。

……可是。

總有些事情當時只覺得是尋常是興之所至,然而等到後來,發現真相的時候,一切都遲了。

都遲了。

那套照片裡並沒有他們親吻的照片,葉辭松了一口氣,也不管他們了,自顧自地觀察著星象,可是頭剛扭回來,葉賦驚呼的聲音便傳來,“姐姐姐夫你們!太!恩愛了!我天啊!”

葉辭心中一跳,立即轉過頭去看,果然看見那張兩人親吻的大尺度照片,正被葉賦捏在手裡。

禁不住懊惱地瞪了祁白一眼,也顧不得那麼多,伸手就想去搶,“兒童不宜的照片,不能多看。”

“姐姐我十九了,你已經二十了。”葉賦捏著照片不肯放,指尖戀戀捏著,笑著道:“這張照片就留給我吧,長途奔波累了起碼可以看一看啊。”

什麼謬論!

“祁白!趕快要回來,不能給他。”葉辭的臉都要紅透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他喜歡就讓他拿去吧,你不是還留著一張嗎?”祁白問道。

“……那可不一樣。”葉辭辯駁。

“一樣的一樣的,姐姐,你就別任性了,給我就好了啦。”葉賦在旁邊附和道。

“嗷~~”

雪見趴在一旁打了個哈欠,眼角都要出淚水了,無聊地看著這三個人之間的爭搶,又繼續趴著睡去了。

最後葉辭還是拗不過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讓葉賦將照片給要去了。

“謝謝姐夫,謝謝姐姐。”葉賦拿到照片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這很可能是他以後唯一的慰藉。

翌日,蘇躍和葉賦一早便出發離開了,葉辭精神疲憊,早上差點起不來,但還是硬撐著起來去送他們父子倆離開。

誰都不知道這一去他們要去多久,而葉賦又是第一次出遠門,葉辭心裡始終不寧。

而葉賦早已經是被出行的興奮代替了昨晚的不安和忐忑,上馬之後,便揮著手和葉辭、祁白他們道別。

葉辭送走了他們之後才轉身回去,祁白陪在她身邊想要牽她的手,但是葉辭賭氣似的躲開了他的觸碰,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繼續快步往前走。

“怎麼生氣了?嗯?”他假裝不知,走到她身旁,側著頭問她。

“你太討厭了。”葉辭依然自顧自地走著,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我怎麼討厭了?”祁白繼續逗她。

“……你明知故問啊。”葉辭真是有些忍受不了,轉頭怒道:“照片怎麼就給小賦了?還是那樣子的照片。他還小啊,而且不適合。”

她本來是準備珍藏的,沒有人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一看,畢竟是那樣一段讓人珍重的時光。

“他喜歡所以給他了,你不是還有一張嗎?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祁白其實知道她是為了這件事情而生氣,但是就是喜歡逗她,看她佯怒的模樣兒。

“那不一樣啊!”葉辭覺得他怎樣說都說不明白,還真是惱了,咬了咬唇不理會他直接離開他了。

祁白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她,本來想等她消氣的,卻是沒有想到她在走到院子前面的時候,單薄的身形突然一晃,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

“阿辭!”

祁白真的被嚇了一跳,及時扶住了她,再看她的時候已經發現她毫無知覺,不省人事了。

仰頭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祁白壓抑住自己愈發急促的呼吸,打橫將她抱起,一直抱到葉斟所居住的院子裡,找到了葉斟讓他趕快診治葉辭的病症。

他早應該讓她先看看自己的身體,不要縱容她,讓她任性,讓她去忙碌別的事情,然而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祁白站在床邊,看著她愈發蒼白失去了血色的面容,心中不知道是怎樣的感覺。

他真的擔心她……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到時候回天乏術……不,為什麼要這麼悲觀,或許是別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從前尚未成家立室之前他並沒有有像今天這麼深的感受,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他不止一個人了,他還有她,還有她的家族,以及他的家族。

可是,從家的方面來看的話,他就只有她而已,他不能失去她,一刻不能。

葉斟坐在床邊凝重地檢查著她的身體狀況,他不斷搭她的脈,又檢查她身上的各個器官,最後神色才逐漸鬆懈下來,可是看到祁白緊張的模樣兒時又禁不住板起了臉,“你是怎樣照顧她的?”

“……她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祁白坐了下來,握緊她的手,語氣酸澀。

“是出了狀況,她肚子裡多了個小人兒,平日又那麼勞累,不出狀況才怪了。”葉斟撇了撇嘴,總覺得將葉辭交給祁白十分不靠譜。

“你……葉叔,你剛剛在說什麼?”祁白明顯不可置信,睜大眼睛看著他,那模樣兒較之他平時萬事胸有成竹的表情有天淵之別。

“我說她肚子裡多了個小人兒,你又沒有留意,這怎麼能行?”葉斟又重複了一遍,欣賞著祁白完全呆掉的模樣兒,忽而有些解氣。

“你的意思是……阿辭她有了小寶寶?”祁白不確定,又確認了一遍。

“是啊,都成親了這麼久了,如果沒有刻意迴避的話,是差不多時候了。”葉斟倒是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祁白才25、6歲,大葉辭雖然好幾歲,但是他的能力是沒有問題的,有小寶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那……母子平安嗎?”祁白繼續問道,握著她的手也更緊了一點兒。

“當然,辭丫頭的身體也是很不錯的啊,就是最近太勞累了,而且太操心葉城的事情了,睡眠不足導致的吧,回頭我開幾副溫和的補藥給她,你親自熬給他喝。”葉斟又接著吩咐道。

“好。”祁白一口答應下來,唇角已經泛起了笑意。

“辭丫頭懷孕的事情暫時不要和別人說起,她的肚子才兩個多月,等穩定下來再說。”葉斟接著又說道。

“好。”祁白略一思考便知道葉斟的顧慮,而且他剛剛是讓他親自熬藥給她喝,也就是說非常擔心葉城裡的事情了。

祁白獨自坐著想了一會兒,看著葉辭的臉容出了好一會兒神,才後知後覺回過味兒來,想起這近幾十年來五大家族的變遷,心裡不知怎地,愈發不安起來。

“葉叔,虛無之境……其實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祁白禁不住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葉斟心中微頓,但還是神色不動地說道。

“百年之前五大家族的子嗣是非常興旺的,起碼是無災無病,這或許是這個世界給予我們的一項特權,畢竟我們死了之後是不入輪迴的,也就是說和現世脫離開來,這其實是不符合輪迴法則,不符合天道的。”

“是以,讓我們長命百歲,家族繁榮也是非常應該的事情。可是近百年來,五大家族子嗣逐漸稀少,發展到我們現在,出生的孩子不是病就是死,甚至是不惜和遊蕩的罪惡者做下交易,讓他帶自己的孩子去現世……而崔家現在更加是無後,崔東徽是他們唯一的直系繼承人,可是說不在就不在了,他的謎團,到現在還沒有解開。”

“從這麼多事情來看來,我們應該要如何應對?又或者是,已經是無法應對了?”

祁白說到最後緊緊盯著葉斟,希望真的能借這個機會和他商討。

有些事情不是說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現在不解決,以後不知道會怎麼樣。

他不願意看到葉辭,看到他們在不久的將來又要遭受一次像是蘇家那樣的痛苦。

蘇家為了讓蘇途活命,而不惜犧牲了家族的榮譽,甚至是別的更多的東西去和罪惡做交易,他知道他們已經是到了最後的地步了,他們沒有辦法去拒絕,只能繼續前行。

就算其餘四大家族明明知道蘇家做錯了,但是站在為人父母的立場,真的沒有資格怪責他們,或許現世的醫療設施真的比虛無之境裡的好太多,是以他們不得不去冒險。

“虛無之境……已經存在一千多年了,這裡有合理也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是有很多人只看到不合理的一面,而忽略了合理的一面,從而想要用自己認為對的方法去重塑這裡世界。然而,天道有時候不是那麼容易被重塑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只能迎難而上,解決當前的迫切問題。”

葉斟沒有逃避祁白這次提出的問題,而是直接說出自己的說法,只是也是說得太寬泛了。

而他所說的解決當前迫切的問題,那便是葉城發生瘟疫的事情。

這個事件一天不解決,葉城都不得安生。

“阿辭……她會平安的吧?”祁白還是非常沒有信心地問道。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軟肋,而他的軟肋是她。

“嘻,不要問這個問題,問了也是徒勞,好好照顧她,不要再讓她太勞累了。這幾天讓她臥床休息,不要再奔波了。”葉斟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了,而是回身在桌子上寫起藥方來。

“葉叔,葉城的瘟疫什麼時候會有進展?”祁白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越快解決越好,是以才問他。

“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有結果。”葉斟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說這件事情會是何人所為?做出這樣事情的人絕對是蓄意而為的。”

在得知水源有問題之後,他們又再次徹查了一遍葉城的水源,但是並沒有查出有問題的水流。

而最詭異的是,當時三途河明明就在他們眼前,忽而就消失不見了,好像憑空消失了那般。

雖然說三途河可以自由移動,好像移動綠洲那般,但是也不可能在短期內就滲入地底吧。

而且隨之消失的也有三途河裡的燈籠蟲。

那個人加進去的東西……難道是什麼能夠使三途河在短期內發生異變的?

祁白心裡其實琢磨了很久,也和葉辭討論了不少次,覺得最有可能的也是這一個猜測了。

“你說的原因也有可能。”葉斟點頭,表示同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某個會空間轉移的人直接將三途河給移到別的地方去?”

“空間轉移?”祁白心中一突,神色依然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蘇家有嫌疑?”

畢竟蘇家擅長空間轉移,他們的異能就是這個。

但是祁白沒有搞明白蘇家盯上葉家是因為什麼,蘇家什麼都不缺,也和他們沒有深仇大恨和利益衝突,按理來說,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才是的。

“你找人盯著他們,尤其是蘇家和謝家,”葉斟提醒他,“你不要被以前的規則和那一套矇住了眼,你都會說了近百年來時代變遷已經很厲害了,他們生出什麼異心也不是奇怪的事情。現在他們不是已經明確表示各自為政,不再群策群力,為虛無之境做出貢獻嗎?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我明白。”祁白被他這般一說,神色禁不住一凜,赫然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過於狹隘以及天真,並沒有根據實際的形勢去分析,遮蔽了自己的雙眼。

而現如今透過葉斟一提醒,他已然知道自己要怎樣做了。

有些事情的確要防範於未然啊。

“祁小子,不要那麼擔心,你的能力不弱,辭丫頭也不是懦弱之人,虛無之境的存在是必要的,任何人都無法將它滅掉。”葉斟又提醒了一句。

“是,的確是,葉叔說的是。”祁白點頭,是真的表示贊同。

“好了,再說廢話也沒有用了,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實際行動。”葉斟盯緊他的眼睛說道。

“回去之後我會詳細計劃一下怎樣做的了。”祁白說著便小心翼翼地抱起葉辭,帶她回他們居住的院子裡。

葉辭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傍晚才醒來,醒來的時候還聞到一鼻子的藥香,雪見和雪魄都在她身邊,都一臉好奇地看著她……的肚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啊,而祁白又不在她身邊,便想下床去找他,沒想到她剛想穿衣下床,他便捧了一碗藥進來了。

看他的模樣兒好像既嚴肅,又有些小期待?

兩人對望一瞬,葉辭坐在床邊,晃了晃光裸的腳丫,身後是透明的幔帳以及微微凌亂的被褥,她的頭髮又長了,沒有打辮子,逶逶迤迤鋪到了床上,臉上一點兒澄澈似是未諳世事的笑意在唇邊漾開,“怎麼了啦?”

“沒怎麼。”

祁白忽而心生感慨,她還年輕,今年才二十,和他成婚還不足一年,便懷了身孕,總感覺……太早了。

他本來不打算這麼早要孩子的,可是現在孩子來了,他不能不要。

只是,她還只是孩子啊,在他眼前始終是孩子啊。

是心肝寶貝,也是小孩兒。

心中思緒轉了幾轉,他端著那碗還熱騰騰的藥到了她跟前,坐下,握住她微涼的手,“睡得還好嗎?”

“還行吧。”葉辭點了點頭,實話實說。

“等藥攤涼了再喝吧。”祁白沒有提葉斟的診斷結果,而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葉辭又等了好一會兒,發現他沒有繼續出聲的意思,只能握了握他的手,“喂,我怎麼突然暈倒了?”

“嗯?這裡有人叫‘喂’嗎?”祁白玩她的手指,倏爾抬頭笑著逗她。

“……那祁白,我怎麼突然暈倒了。”葉辭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也顧不得和他鬥嘴,從善如流地改口。

“你天天叫我全名,突出不了我的重要性和特別,我不想告訴你了。”祁白又轉了話鋒,繼續逗她。

“那要叫什麼啊?”葉辭氣得都想甩掉他的手了,然而卻是被他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你知道的。”祁白突然曖昧道,圈住她的腰靠近她耳邊呵出一口熱氣。

“……我不知道。”葉辭扭了頭,又想拍掉他的手,“你不說的話,我去找葉叔。”

反正他肯定是讓葉叔檢視她的身體狀況的。

“真要去找葉叔嗎?”祁白低頭親她的耳廓,呢喃道,“以前不是叫得很順口的嗎,怎麼到了白天……完全換了另外一個人了?”

“我沒有!”葉辭被他親得癢,想要推開他,但是他摟得自己更緊了,細碎的吻落下來,讓她根本招架不住。

只能被動迎合。

唇舌糾纏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桌子上的藥都已經失去了熱氣,祁白才停下了動作,大手移到她還十分平坦的肚子上,貼著她的下唇對她說道:“阿辭,你有寶寶了。”

聲音很輕,像是囈語,又像是情人之間的情話,讓葉辭驚了驚,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抬頭看向祁白,眸子浸滿了水,“祁白,你說真的?”

“兩個多月了。”祁白接著道,又摟緊了她,親她的發頂,“阿辭,真舍不得你這麼早就有寶寶了。”

葉辭聽著他略微惆悵的語氣,頗有些哭笑不得,“現在才說這個不是太遲了嗎?誰平時不加節制的,現在可好,搞出人命來了。”

“你做好了準備嗎?”他的手又放到了她的肚子上,輕輕撫摸著。

“還沒有。”葉辭搖頭,實話實說,“我根本沒想到這一點上去了。”

“那……小孩還留下來嗎?”祁白試探性地問道。

“你不想要?”葉辭側頭問他,眼裡也同樣有試探。

“我尊重你的意見。”祁白說道,說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喂,你這個人真的是很狡猾的啊,”葉辭禁不住打他,“哪有你將難題留給我的?”

“我是覺得你還太小了,肩負不起養育一個小孩的重任。”更何況,現在虛無之境正值多事之秋,他也不能每天陪在她身邊,真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只是後面一點他沒有對她說,怕她擔心。

“祁白,你今年多大了?”葉辭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問道。

“二十五了。”祁白答道。

“那便是了,你年紀不小了,也是時候考慮要小孩了。”葉辭說道,有打趣的成分在裡面。

“……”祁白盯著她看了一瞬,輕輕彈了彈她的額角,“好啊,現在會打趣我了。”

“我是實話實說啊。”葉辭側開了身子,避開他的魔爪。

“阿辭,謝謝你。”他又重新將她摟入懷裡,將臉埋入她的頸窩裡,深深呼吸她身上的氣息。

葉斟給葉辭準備的藥並不好喝,祁白擔心葉城的水質已經全然被汙染,用了雪魄水給她熬製,但是這藥雖然不苦,可是味道卻是十分奇怪,讓葉辭喝了幾遍還是沒能喝下去。

祁白看著她強迫自己也還是要喝下去的痛苦模樣兒,禁不住奪過她的藥,“先吃飯吧,吃完再喝。”

“祁白,你不要慣著我,我能喝完的。”葉辭拿著藥碗的手不放,還是強迫自己將藥喝完。

喝完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好像更加精神了。

祁白看著她的模樣兒好一會兒,才遞給她一顆蜜餞,心裡有一種不知道怎樣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能無怨無悔為你生兒育女的又有多少?只有她一個而已。

而他也只要她一個。

……

接下來的日子不算特別平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斟給她的藥有催眠的成分在,總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她每天都變得十分嗜睡,祁白在想,這大概是葉斟要讓她有充分的休息時間,所以才這樣做。

葉辭每天都處於一種昏睡的狀態,什麼事都不能思考,什麼事都不能做,只能每天睡飽了吃,吃飽了又睡,一下子面色紅潤了很多。

她有些埋怨葉斟給她開這樣的藥,害她什麼都做不了。

在床上躺了十來天之後,她終於得以解放了,肚子也有些凸出來了,算算時日有三個多月了,時間過得真是特別快啊。

而在這段時日裡,葉城的瘟疫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那次他們撿起的那個玻璃瓶給了葉斟研究,終於有了一些眉目了,問題的確是出在水源上,對方是怎樣下毒的,大概就如祁白和葉斟上次推斷的那邊,利用三途河逐漸滲透進水源裡,再致使人們生病。

至於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暫時還沒有頭緒。

既然知道了瘟疫的源頭,又拿到了部分致使瘟疫的藥物,接下來的事情相對變得簡單,起碼葉斟研究出了一些止住瘟疫的方法,讓疫情得到了控制。

葉城,終於不再處在高壓下 。

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入夜,涼風陣陣,星子繁多,葉辭在房間了呆了十多天也終於呆膩了,晚飯過後便讓祁白載她去巡城,還是用的飛隼,赤火依然被他打進了冷宮,也實在是可憐。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赤火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時刻出來了,一切以葉辭的安危為重。

祁白怕她著涼,給她準備了厚實的披肩,鋪到她的肚子上,也從身後摟緊她,不讓她有任何生病的機會。

葉城再次恢復了生機,夜景一如既往漂亮。

葉辭看著腳底的美景,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問道:“祁白,你覺得我們的孩子是女兒還是兒子?”

“女兒。”祁白幾乎想也不想便答道。

“……你怎麼這麼篤定?萬一是兒子呢?”

“不可能。”

“你要把天給聊死了。”葉辭噘了噘嘴道。

祁白笑了一聲,捏她的鼻子,“這是葉家千百年來的規則,葉家長女成婚後第一胎誕下的只能是女兒而不可能是兒子。”

“我知道啊……”葉辭有些惆悵,或者是所有處於孕期的女子都或多或少會多愁善感,“還有這麼長時間,唉,真是煎熬。”

“明天我要回祁城一趟,過幾天才能回來,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有事給我寄信。”祁白叮囑道,他是迫不得已要離開。

本來按照他原來的計劃,他和葉辭成婚之後會久居葉城,暫緩處理祁城的事情,因為有祁野在,長子繼承祁城城主的位置的話,他在不在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現在祁野已經離開了這裡了,他不得不肩負起管理祁城的重任。

每天都有文書在兩城之間來往,而他這次回去也是要看看祁城的情況如何,不要給別人有機可乘。

那晚那個憑空出現在三途河下毒的男人已經找不到了,葉斟認為是蘇家搞的鬼,畢竟能隔空將物體轉移的人只存在在蘇家,其他人他還沒有在虛無之境裡遇見。

可是祁白在此之後讓祁家子弟去盯緊蘇家的人,可是並沒有看到他們有異動,海枯源仍舊由蘇家和謝家的人進行整治,蘇楚還是沒有找回來,那晚那個下毒的人他有想過是蘇楚搞的鬼,然而那個人在那晚之後像是憑空消失那般,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他。

現在鏡城的形勢真的變得很微妙,原本大喇嘛離開了之後鏡城應該會平靜下來才是的,然而並非如此。

鏡城看起來很平靜,可又有誰知道這平靜之下的巨浪已經拍打到哪裡了?

自從大喇嘛消失了之後,他始終覺得心緒不寧,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驚濤巨浪等著他們。

而現在,各大家族的動向他還是要隨時把握在手裡,以便掌握第一手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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