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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已替換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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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唯一正版]

“他們究竟是用什麼法子將你的頭蓋骨重新封印?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蘇楚實在是沒有想通, 他所知道的是現世那些道貌岸然、標榜正義的人為了封印他而花費了不少手段,頭蓋骨上的花紋便是明證。

而且萬年血珀並不容易被找到的, 當時也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找到了這塊血珀作為辟邪之物放進去, 以至於他永生永世都受到詛咒。

圖索其實在這裡呆膩了, 或者是說在這個時代呆膩了,他所做的是想儘快去輪迴之境投胎,忘記前塵往事再世為人。

所以他需要蘇楚的幫助, 而蘇楚也需要他的幫助。

蘇途的病無藥可救,這是對他們家族的詛咒, 接下來很可能其餘四大家族也會受到這樣的詛咒, 這個世界看似和平, 但是快要結束了, 不在消亡之前去揭露一些事情,也實在是……有些太遺憾了。

“我也不知道, 但是的確是重新封印了,在很短的時間裡。”圖索也無法多說,畢竟不在現場, 只能閉上眼睛調息養神。

他們對他的頭蓋骨做什麼事情,相當於對他的靈魂做什麼事情, 因為頭蓋骨和他的靈魂是相連的。

歇了一會兒, 門外便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有人讓蘇楚開門。

蘇楚將門開了,看到女人懷裡的蘇途,很小很小的一個孩子, 面色蒼白身體乾瘦,好像一掐就會死掉那般。

他心痛地接過來,也來不及哄他,只是對那個女人說道:“大嫂你放心吧,小蘇途會沒事吧。”

女人看著他懷裡的孩子點了點頭,又轉過身去暗嘆一口氣,然後便轉身走了。

蘇楚心裡也是難受,他抱著蘇途回來之後,放到圖索面前,“有辦法救他嗎?”

圖索生前是藏醫,是修煉到將近接近小乘佛法的大喇嘛,他有相當的能力。

“鏡城氣數已盡,所有的晦氣都加諸在他身上,如何救?”

圖索看了蘇途一眼,神情也是凝重。

蘇楚心裡更加難受,看著哭個不停的嬰兒,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

“但是,真想救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圖索歇了一會兒又說道。

“……是什麼?”蘇楚一瞬狂喜。

…………

半年過後。

虛無之境的局勢恢復平靜,葉城已經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再散發出勃勃生機,蘇城也逃過了一劫,雖然當時的那場火山爆發死傷慘重,就連崔東徽也死了,但是蘇城的應急措施做得及時,很快就將殘局給收拾好了。

現在蘇城也已經恢復了生機。

半年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比如能治好葉賦的病,又比如小蘇途的病也莫名其妙好了大半了,再比如,崔東徽當初給葉家的拜帖也可以當作沒有出現過。

祁白在隔了很久之後才再次上門給葉家送貼子,崔東徽也是他的好兄弟,而且他死得意外,也是為了救葉辭的死,就算他再想娶葉辭,也需要一個緩衝期。

是以,在離開葉家之後他沒有再來葉家一次,直至半年之後的今天。

大家本來不知道葉辭心儀誰的,可是經過半年前的事情之後,想要不知道她喜歡誰也是太難了。

所以在祁白送貼子來的時候,葉辭並沒有出現,一是為了避嫌,二是……她怕被葉家的人笑得臉黃!

有些悲傷註定只能埋在心底,她在路過庭院的時候看了一眼簷廊外的天空,本想去葉賦的院子裡推他出來曬曬太陽的,但是轉角就看到了某個身材頎長、氣質出眾的男人,祁白。

葉辭看到他對著自己笑,今天他穿了一身新衣來,從頭至尾都是嶄新的,就連頭髮都梳得一絲不苟,赤火縮小了站在他的肩膀上,看到她之後立即“吱吱吱”地打招呼,非常熱情。

但是不知怎地,葉辭有些不想搭理他。就是想鬧彆扭,不理會他。

“葉辭,很久沒見。”祁白當先出聲和她打招呼。

“哼。”葉辭不理會他,轉身就走。

祁白跟在她身後,悠悠地,“你不是要去小賦的房間嗎?這裡好像不是他居住的地方。”

葉辭:“……”

她不作聲,他倒是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她,赤火一直在他肩上吱吱喳喳地叫,走到後面葉辭終於忍不住了,轉過身來看著他們,語氣有些兇,“別吵了,心煩。”

“吱——?”赤火莫名其妙,歪頭看著她。

“是見到我覺得煩?”祁白好脾氣地問道。

“我可沒這樣說。”

——那就是預設了?

祁白走前幾步,在她面前站定,眉眼染了笑,不遠處有梔子花開了,好像就橫亙在他的肩膀上,顯得格外宜人,“是惱了我這麼久沒來看你嗎?”

“自作多情。”葉辭不想和他多說,又轉了身,往葉賦的院子裡走。

祁白仍舊在她身後慢悠悠地走著,“你知道我今天來做什麼嗎?”

“……不知道。”

“真不知道?”

“我哪知道你這個大忙人來這裡是幹什麼的。”葉辭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徵求你族人的意見,娶你為妻。”

“……”腳下差點踉蹌了一步。

然後她不再多問了,繼續往前走,祁白見她腳步加快,看著她細白的柔荑就垂在身側,上前幾步將她的手給牽了起來,葉辭側頭瞪他一眼,想甩開他的手,“大白天的在這裡牽手害不害臊?”

“我不害臊,你害臊了?”祁白依然笑,笑得她沒脾氣。

葉辭和他對視幾眼,覺得他好像瘦了,初初見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靠近一點兒再去看的話,覺得他瘦了不少。

想起他在半年前身體還沒有痊癒就離開了,此後也沒有向她報平安,有些氣悶,“你回去之後有這麼忙嗎?一封信都不給我寄。”

“我該罰。”祁白沒有多作解釋,而是一口將責任給攬了下來。

“……你真是討厭。”葉辭知道他有所隱瞞,都不想再跟他說話了,甩開他的手便想離開。

然而他的手勁大,她根本阻擋不了。

只能任由他牽住。

祁白扣住她的手腕並不放手,在陽光下低了頭仔細端詳她的臉,似乎要將這近半年來她的變化給看在眼中。

他的目光很專注,眉眼含情,眉梢處跳躍著細碎的陽光,葉辭抬起頭來,因是逆光根本就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看到他微微抿緊的唇角,繃直了,有些嚴肅,可是又讓她覺得他很溫柔。

“阿辭,你瘦了。”他說著便伸手捧上她的臉,細細地端詳一番。

兩人的距離瞬間離得有些近,他雙手捧住了她的臉,掌心很粗糙,有常年練劍所磨出來的薄繭,原本還是很輕很輕地捧著她的臉的,可是到了後來不知為何手上的力度加大,硬是將她的臉揉皺。

葉辭覺得自己的五官都要在他手底下變形了,有些不悅地皺眉,說出來的話都有些變聲,“你……快放手……你個混蛋。”

“別皺眉,皺眉之後就更難看了。”祁白說道。

葉辭:“……”她覺得自己都有些想哭了。

伸出手來攀住他的手想要將他的手給掰下來,可是祁白像是鐵了心不放過她,任由她掰他的手,歇了一會兒他才放開了她的臉,葉辭得了自由,微微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沒有等她說話,祁白突然又捧住她的臉,逆著熾熱的陽光對準她的唇親了下來。

“……”

葉辭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只得睜大眼睛看著他,沒想到這個人這麼無常,前一刻明明還揉她的臉作弄她,轉眼間又對她做出這般親密的舉動了?

“不害臊?”祁白看著她像是玻璃珠子清澈的眼睛,稍稍離開了她的唇,笑道。

“……”她覺得她的臉熱得可以煎雞蛋了好吧。

她甩開了他的手往後遠離他幾步,擦了擦唇,說道:“你無賴。”

“好吧,阿辭你不知道的是,你爸爸答應了將你許給我了。”祁白笑著對她說道,臉上的表情並不像開玩笑的。

“……”為什麼他今天給了她這麼多驚喜?

“怎麼了?是不想嫁給我了嗎?”祁白見她呆住了不作聲,笑著拂了拂她的發,“上次不知道是誰硬是按住我強親了……”

“好了!別再說了!”葉辭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得很難看,不僅是臉上發熱,就連脖子也發熱,臊得她不行。

偏偏這個人明知道她臉皮薄提不得這些又硬是要在她面前說這些,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接這個話題。

“那你答應嗎?”祁白又再次問道,這次的語氣很認真。

“我爸爸都答應了,我能不答應嗎?”葉辭嗔他一眼。

“婚期定在三個月後,到時我先接你回祁城住一段時間,過後我們再回來葉城長住。這樣的安排可以嗎?”祁白繼續問道。

“祁白,你真的想好了要……入我家的門嗎?”葉辭其實覺得葉家的這個規矩有些霸道,雖然這麼多年來他們都接受了,可是……她有些不願意祁白受這樣的委屈。

“阿辭,你要聽我說實話嗎?”祁白捏著她柔軟的掌心淺聲問道,目光始終專注地落在她的臉上。

“嗯,當然。”葉辭點頭。

“其實重點不在我是不是入你家的門,而是你在哪裡,”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這不是情話卻勝卻情話,葉辭完全陷入他漆黑的眼波裡,覺得他的眸光像是虛無之境裡最大的綠洲,倒影著夜晚的星空,星星點點,漂亮至極。

“……祁家的人就同意了嗎?”葉辭低下了頭繼續問道。

“當然。”祁白又笑道:“我已經死過一回了,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了。”

“好了,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了,”葉辭打斷他的話,“我們現在去看一看小賦吧。”

“嗯,好。”祁白緩聲應道,拉起她的手,便往葉賦住的院子處走。

葉賦的病在這半年內是基本治好的了,氣息看上去也不差,他因為長期沒有走路,所以現在想要走路也需要大量的練習。

葉辭和祁白來到他的院子時他正一個人沿著院子的欄杆在緩慢行走,他走得很慢也走得很艱難,臉上盡是汗水,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溼了,可想而知他花費了多大的力氣去練習。

然而葉辭在他的臉上卻是看不到痛苦和不耐煩,他病弱太久了,現在擁有了健康的身體,理所當然是要好好把握的,將以前浪費了的時間都重拾回來。

“小賦,又練習走路了?葉銘呢?不在這裡的?”

葉銘是負責照顧葉賦的葉家子弟,平時都陪在葉賦身邊的。

“姐姐,祁白哥,”葉賦沒想到轉眼就看到祁白,立即高興起來,“你怎麼來了?”

葉賦比半年前好了不少,起碼沒有那麼病懨懨了,讓祁白也稍微放下心來。

“沒見一段時間小賦好像又高了,進展還順利吧?”祁白問道。

“還可以的,我今天可以連續走十米了!”葉賦整個人都洋溢著熱情,臉上不見蒼白,紅彤彤的,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

“好,”祁白點了點頭,“以後等你能走路,讓赤火帶你到天上看一看。”

葉賦生來體弱,他並沒有感受過虛無之境上空的風,更遑論看一看虛無之境的美景。

“好,祁白哥是你說的,等我徹底好了之後你可要陪我哦。”葉賦笑道,臉上的笑容真的很燦爛。

“嗷——”

三人正說話間,一陣狼嚎傳來,一團白花花的球狀物從外面屁顛屁顛地滾進來,一直跑到葉辭面前才停了下來,昂著頭張大嘴巴求寵愛的模樣兒。

葉辭立即摸了摸它的頭,笑著道:“去哪裡玩了?”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一點牛肉乾給它吃。

說起來奇怪的是,自從雪見呆在葉賦的院子裡之後,葉賦的病就再也沒有惡化過了,當然,這也多得了葉斟的功勞,可是整體而言,雪見在這裡好像起到了不少作用。

“祁白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我們家是做什麼呢,不會又拐走我姐姐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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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城好不容易平靜了半年,他可不想又看到出什麼意外。

“我來是要拐走你姐姐,但是是要將她拐走回我家裡。”祁白這次直接告訴他,他來這裡的意圖了。

“啊?我好像沒懂你的意思?”葉賦一瞬間有些想不明白。

“我要娶你姐姐回家,這樣明白了嗎?”祁白笑著對他說道。

“喂,你不要這麼高調好不好?”葉辭說道,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始終是臉皮太薄了。

“這是實話,我實話實說,沒有高調。”祁白回握她的手說道。

葉賦還真的覺得眼前一幕殺傷力太強,十指緊扣什麼的,太耀眼了,耀眼到他都看不清楚了。

“姐姐,恭喜你!”葉賦自然是替葉辭高興的,立即笑道:“我姐姐終於能嫁得出去了!”

“葉賦!我有沒這麼老嗎?”她今年也才十九,二十都不到。

“哈哈,沒有沒有,只是這樣說而已,”葉賦都高興到語無倫次了,又轉頭看向祁白,“說起來,祁白哥好像比你還要大上幾歲呢,我應該說祁白哥終於能擺脫光棍的束縛了!”

葉辭和祁白都頗有些無奈地對視一眼,這孩子一出聲就得罪全部人了?

“姐姐,祁白哥,我衷心祝福你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葉賦突然斂起了笑意,十分認真地看向祁白和葉辭,語氣鄭重,眼神堅定,“我什麼都沒有辦法說,但是,希望你們以後都好好的,那就可以了。”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傷感,但是又讓葉辭有些感動,她也回望他,盯緊他的眼睛,“好,姐姐會的,你不要太擔心。”

“我當然不擔心啊,我相信祁白哥,”葉賦說著又看向祁白,“祁白哥,你不敢欺負我姐姐的吧?是吧?”

“你這樣說,我又哪敢欺負她?”祁白覺得葉賦這小子活潑了不少,較之半年前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了,心中也有些欣慰。

他和葉辭在他的院子裡又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出來了,祁白在這半年來沒有和葉辭有書信來往,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不太清楚,便問道:“葉賦的病是用三血醫治好了的嗎?”

“嗯,是的,”葉辭點頭,“怎麼了啦?”

“是用你的血?”祁白微微皺眉。

“是用我的血,但是死不了人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葉辭瞬間明白他在擔心什麼,立即說道。

“還是心痛。”祁白現在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了,害得葉辭都不知道該要怎樣面對他。

只能輕籲一聲,“那你這半年又是怎樣過的?怎麼都不給我寄信?”

“我這半年都在康復,大玉蘭花的效用不是特別快,在我好了之後我的身體還是很虛弱,而且祁家發生了一些事情,以至於我無法及時和你溝通聯絡。”祁白簡短說道,但是葉辭還是聽出這其中的隱情。

“發生了什麼事情方便跟我說嗎?”

“祁野,我哥哥,他取消了與葉家小姐的婚約。”

“……”

葉辭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原因呢?”

她本來以為只是推遲婚禮,沒想到不是推遲,而是取消?

始終是難以置信,祁野應該是真的喜歡謝家的小姐才想和她在一起的吧?怎麼可能說取消就取消?實在是不可思議啊。

“是謝家單方面的選擇,我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我哥去了謝家好幾次想要索問一個結果,但還是沒有問出一個所以然來,對方避而不見,就連理由都不想說。”祁白說到這裡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你們和謝家的關係都搞得很僵?”葉辭問道。

“嗯,目前來說無法調和,而且讓我們覺得奇怪的是……自從謝家退親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謝憐。”

謝憐,其實是謝嵐的姐姐,謝家的大小姐,謝家也是由女子去繼承家業,不過並沒有葉家那般嚴格,一定要南方入贅葉家而已。

謝憐,這個名字一聽便知道名字的主人生得柔弱無骨惹人憐愛,而事實上謝憐也是一個溫柔似水、從來不會對人發火的女子,在葉辭的印象中,她可謂是和祁野十分般配。

因為祁野其實是比祁白長得還要健壯一點兒的,也更加粗獷一點兒,和謝憐簡直是兩個極端,可是他們站在一起又是意外地相配。

幾乎是一閉上眼就能想起他們二人站在一起的那種和諧感。

也因為這樣,所以她覺得他們二人一定能白頭到老的,然而卻是沒有想到現在變成了這樣。

葉辭也有些感慨,“謝家應該沒出什麼事情吧?有找謝嵐問嗎?”

畢竟他們是姐妹,更重要的是,五大家族有幾個家族都出事了,她可不希望謝家又有事情發生。

“有找她問,但是她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畢竟是在海枯源,無法得知一些什麼重要的事情。”祁白也是無奈,“不過,謝家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不必太擔心。”

“如果沒有的話那最好。”葉辭聽到他這樣說也松了一口氣,沒有再多想了。

現在起碼虛無之境的局勢是穩定的,葉辭也沒有太擔心了。

兩人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一時之間又無話可說了,葉辭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一些什麼,這樣突然靜下來之後好像又有些尷尬了。

“阿辭,我們的婚禮定在半年之後,半年後的今天我來娶你。”

祁白在這邊稍微尷尬的平靜中突然出聲了,他牽起她的手,緊緊握了一會兒又不想放鬆,讓葉辭臉上有些發熱。

“我快要離開了,你就不對我說一些什麼嗎?”祁白看著她這般靜默的模樣兒,有些不適應,忍不住逗一逗她。

“沒有話要和你說了,你走吧。”葉辭說著就想抽回自己的手。

“唉,還真是沒良心啊。”祁白嘆了一口氣道。

“……”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自己的雙手還放在他的手裡,便稍微用力回握他的手,然後踮起腳尖在唇邊微微落下一吻,輕聲說道:“我等你。”

“好。”祁白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放開她的手回摟了她一下,便鬆開了她,召來了赤火。

剛剛赤火在葉辭的院子玩了一會兒,現在他將它喚回來。

葉辭方才沒有注意,但是現在赤火變大了之後才發現它羽毛的顏色好像黯淡了很多,而且好像也少了不少羽毛,較之前威風凜凜的模樣兒簡直是兩個模樣兒。

赤火自然是注意到葉辭的目光的,不屑地撇過頭去,“嚶嚶”兩聲叫出聲來:主人,你的未婚妻歧視病鳥。

祁白:“……”你生了大病變成這副模樣兒還好意思說話嗎?

葉辭敏感地抓出這其中的不妥,便問道:“赤火生病了?”

“嗯,是,”祁白實話實說,“估計是我的緣故以至於它也受到了影響。”

“那它現在沒事了吧?需要雪魄貢獻一些水給它喝嗎?”葉辭繼續問道。

祁白想了一會兒,才答道:“也好,雖然它差不多病好了。”

葉辭忽而看著他不動了,目光澄亮到讓祁白有些不忍直視,但還是笑著問道:“怎麼了?突然這樣看著我。”

“祁白,你這半年來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情,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嗎?”葉辭覺得祁白定然是有許多事情隱瞞著她,遠遠地不止現在表露出來的這一些,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好像並不打算將全部事情告訴她,這讓她有些不安。

“真沒什麼大事,赤火之所以會生病完全是因為我的緣故,我在這半年裡也是休養為主,覺得沒什麼事情需要告訴你所以才沒給你發信。”祁白仍然是那般輕描淡寫的語氣,但是讓葉辭不得不信服。

“那好吧,既然你不肯說我也無法強迫你,”葉辭忽而走前幾步摟緊他的腰,“我就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不要再遇到那樣的事情了。”

“嗯,現在我不就是好好的?我不會再讓你擔心的了。”祁白回摟她,鼻端縈繞著她身上的馨香,忽而覺得心安。

有那麼一剎還真是一刻都不想等,就這樣將她娶回家。

但是流程那些還是要走的,他不想他們的婚禮倉促進行,他想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

是以,還是定在半年之後舉行。

祁白乘坐著赤火離開了,在臨走前還是給了她一個深吻,而後便乘著赤火消失不見了。

葉辭看著遠方的天空,淺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唇,還殘留著他的觸感。

……

半年之後,深秋,虛無之境最美麗的時節。

因是在荒漠地區,又是在這邊高溫的情況下,是以深秋季節其實來得非常遲,而且也非常短,一年之中可能就幾天,甚至有時候還沒有深秋,是以深秋季節在這裡比冬季還要珍稀得多。

祁白選了一個好日子,這是毋庸置疑地。

從祁城到葉城最快也需要一天,而且他們是去接親,大規模地接親,不是簡單地一個人或幾個人出發,是以時間還是非常緊張的。

祁城又被稱為風之城,所用的交通工具除卻尋常的馬和駱駝之外,便是用飛隼,一直與赤火相類似的鳥類,但是並沒有赤火那般威風和巨大,當然也沒有赤火的用途。

不過,能用作交通工具就可以了。

赤火在經過這半年的休養之後身體狀況幾乎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了,知道自己的主人要在半年後成婚拼了老命吃補品,喝靈泉水,用靈芝、首烏等來滋養自己的皮毛,終於終於趕在祁白成親之前將羽毛的光澤和濃密程度給養回來。

它攬鏡自照,看著自己重新恢復靚麗的毛髮,幾乎要尖聲哭泣,卻是被祁白一把打住,在它脖頸上掛了一個大紅花球,更加襯得它如火般鮮豔和耀眼。

“嚶嚶嚶——”這不是你要掛脖子上的嗎?怎麼掛我上面了?不搭配我帥氣的形象啊!

祁白閒閒瞥它一眼,笑道,“你戴著會更增添喜氣,更加搭配。”

事實上,是祁白嫌戴著這個大紅繡球麻煩,而且他都這麼大了,戴著這個總覺得彆扭。

婚禮是採取了中西結合的形式,祁白也沒有穿大紅喜服,而是穿了類似騎裝的西裝,西裝是黑金色的顏色搭配,更加襯得他身材挺拔,五官立體。

他本來就是那種氣質偏冷淡的,這套西裝是冷色調,卻偏偏於冷中新增了一絲暖色,稍微衝散了他身上的清冷不易近人,再加上他的身後有一整隊的大紅迎親隊伍……遠遠地看去,他就站在紅色海洋的最前面,成為這其中最耀眼的一個。

傍晚便出發了,整肅隊伍之後大致有一百餘人跟隨著祁白去往迎親,理所當然不僅僅是人浪去迎親,更多的是帶著各種各樣或貴重或珍稀或趣致的東西去,是以,這次的迎親儀式可謂是非常大型。

祁野身為祁白的哥哥自然是時刻跟在他身邊替他打點一切,不過這次他並不跟著他去葉城,原因無他,祁城總需要有一個能話事的人留守,是以在幫祁白清點好人頭之後,他便到他旁邊對他說道:“人員、聘禮等都點好了,吉時一到便可出發。”

“嗯,好,謝謝你了哥哥。”

祁白的心情自然是非常好的,看到誰都是一副淡淡微笑的模樣兒,笑得人如沐春風,甚至是說非常不習慣。

不過,祁家二少娶妻這可是大事,他們祁城每個人都非常高興,非常渴望新娘子的到來。

是以傍晚時分,祁城的百姓都已經等在城門處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揮舞著手中的紅球在大聲祝福祁白,並讓他們出發順利,好好將新娘子給迎接回來。

傍晚七點整,祁城鐘聲準時敲響,吉時已到,指揮隊伍的祁家子弟一聲令下,揮舞著一小面紅旗讓他們相繼往葉城的方向浩蕩出發!

領頭的自然是今天的新郎官主角,祁白早已經坐在赤火的背上,駕馭著赤火在三聲鐘聲報時之後衝上雲霄。

“嚶——”

一聲歡快長鳴劃破長空,赤火穩穩載著祁白在高空中花式旋轉了好幾圈,它身上紅色的羽毛如火般燃燒,赤金色的尾翼像是綻放出絢爛焰火,落至祁城人們的頭頂,給他們帶來祝福。

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幾乎全都是祝福的語句,祝福祁白和葉辭白頭到老,永結同心,祝福祁白此行順暢,將新娘子給娶回來,祝福祁城永遠和睦平安……

祁城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熱鬧了,祁城的城市氛圍像足了祁城的主人那般,永遠都是沉默內斂,不言苟笑的,可是又是大氣莊嚴,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祁城建在一片高地上,四處可見風沙侵蝕的痕跡,那些經過大自然鬼斧神工改造的風蝕建築散落那些平凡建築的周遭,形成一處獨特的自然景觀。

可以說的是,鏡城裡五大家族的各大城池都各有特色,祁城自然也是不例外,樸素卻是端莊肅穆。

祁白駕馭著赤火一路前行,按照傳統,他必須要繞另外三座城一圈,告知他們祁城有喜事了,有空的都來祁城喝一杯吧。

祁城的百姓擅長生意,所以祁城財大氣粗,從來不缺錢,一場婚宴也是奢華至極,可以說是,單說家世而言,五大家族裡包括祁家本家都有不少女子想要嫁給祁家子弟的。

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誰不想呢?

更何況,祁家擁有強大的異能,經久不衰,又是乘坐赤火這般拉風的妖獸出行,日行千里,誰不喜歡呢?

在與葉辭定親之前,祁白可謂是一塊十分之肥美的香餑餑,不過,他的肥美最後都只留給一個人了。

祁白在出行前理所當然是規劃好最短的路線的,但是四大家族分佈在不同的方位裡,按照守護獸所代表方向不同而將城建在不同的位置,所以要繞三大城鎮走一圈的話,花費的時間真不少的。

而且真說要將路線縮短到最短,除非經過精確計算,否則不一定能成事。

不過祁白是什麼人?這些事情其實都難不了他,就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葉辭的家是在北方,北邊代表的是玄武,而祁家是在南方,一北一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這期間還要前往東西兩個方向去拜會蘇、謝、崔三家,還真不是一般遠。

從北出發的話,如果逆時針行進,會先去西邊,謝崔兩家所在的地方,然後就直接到葉家了。

這樣一來其實會順路很多,也省下了不少時間。

從葉家回來的時候再經過蘇家那便可以了。

而事實上,祁白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不想逆時針行進,順時針聽起來怎麼樣都美妙一點兒。

是以飛行隊伍出發以後,是順時針行進,先去東邊的蘇家,因為他們是天空上行進的,所以根本就沒有路線管制,直接從天上呼嘯而過。

祁家和葉家大婚的喜訊其實早已經傳遍了整個虛無之境了,所以蘇家的人們也早已等在大街上等祁白他們過來的時候派發喜糖。

虛無之境不知道從何時起有傳統的,凡是接到喜糖的話,他們都會喜事連連,時來運轉的。

是以,喜糖真的很賣座,更何況,像是祁家這樣的大家,家纏萬貫的低調家族,給出的喜糖更加是比別的家族分量要足一點兒。

而且,祁白心情好,不僅撒喜糖,還撒用金箔包住的巧克力,現世洋人的玩意兒,他吃過,味道還挺不錯的。

起碼,吃了一顆之後能讓人高興一整天。

“我天啊!祁家這次真是大手筆,一出手就是巧克力糖果,還有別的數之不盡的玩意兒,真是有口福了啊!我看見好運都向我招手了!”

“出息!這些喜糖算什麼?你看一下祁家給葉家備下的禮,每一隻飛隼上面都載有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奇珍異寶,這些算是小case啦。”

“什麼小可絲?這是什麼意思?”

……

底下百姓的議論之聲不斷,現在已經是晚上時分了,可是依然萬人空巷,周遭都張燈結綵,喜慶的氛圍連綿整個蘇城,給予祁白和葉辭最大的祝福。

蘇城自上次火山爆發之後已經緩過一口氣來了,深秋時節萬花齊放,蘇楚為了祝福祁白和葉辭,特地給他們弄了一個特大的鮮花圖陣,遠遠地就看到了“新婚好”這三個用鮮花擺成的大字。

夜風一吹,香氣撲鼻,花瓣旋卷至天上,染了滿身的芳香。

祁白於赤火的背上看到了蘇楚和蘇晨,還有已經恢復了健康的小蘇途,他看到小蘇途正對著他咯咯笑。

此時,有一小隊盛裝打扮的隊伍突然出列,對著天空祁白他們經過的方向唱起頌歌來,他們身上全都穿紅裳,喜慶至極,那歌聲輕柔但極具感染力,讓祁白無端感動——

能得到這麼多人的祝福,他自然是歡喜的。

駕馭著赤火呼嘯掠過蘇楚他們站立的方向,在行至最低點的時候忽而伸出手來和蘇楚拍了拍掌,沉聲道:“謝謝了。”

小蘇途被他媽媽抱在懷裡仍舊在咯咯直笑,他的氣息真的好了不少。

祁白看到他們一家平安就放心了,笑說道:“謝謝你們了!我會告訴葉辭聽的!”

他說著已經遠離了蘇楚他們了,往葉城的方向繼續出發,只留下赤火漂亮劃過的鎏金尾羽。

而在祁白徹底消失,蘇家的人也散去的時候,蘇楚仍然站在原地久久地看著遠處祁白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默。

良久,一名身穿深紅斗篷的女子才從暗處現身,走到他的身邊,輕聲問道:“不搞點什麼亂子讓他膈應一下?”

蘇楚轉頭看了女子一眼,搖了搖頭,想起的是剛剛祁白臉上的笑容,他認識了他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麼放肆且恣意的笑容,即使他表面上看起來是那麼鎮靜,與平時的冷然無異。

“兔子也始終是要在適當時機放養放養一下,後續才會好玩兒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最後一天萬更,大概5.7左右發放第一波福利。

先說說這個福利,只發放給訂閱70%以上童鞋,想看的話在最新章留下你的v博名字我去加你~~不看的話就算了哦~~

jj嚴打,我根本不敢寫什麼,怕紅鎖。

再則,我認為我這個文沒多少人看了,堅持寫完也是我自己的一個念想罷了。

未來,女主她有預言術這本會改名,但是還是寫懸疑,估計會很帶感,屆時我再宣傳。

好了,就這樣。週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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