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僵持著,後者想要繼續深入, 然而還是有最後的顧忌, 在徵得她最後的同意。
葉辭額上都是汗水,鬢髮都被浸溼了, 小腹處開始有暖流往下流,腹部疼痛漸漸如鋸刀般侵入她的神經, 提醒著她某個條件已經成熟。
“祁白,恐怖今晚真的不能和你做人間的快樂事了。”她輕喘了一口氣, 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穩, “我好像來初潮了。”
祁白:“……”
兩人之間是死寂的沉默,祁白在她身後的呼吸仍舊粗重且帶有侵略性,他整個人如巨獸, 如巡洋艦,籠罩在她身後, 將她完全吞噬於黑暗之中, 她整個人都是他的,但是, 還是差了一步之遙。
“痛?”
等了很久很久, 他的呼吸才重新平靜下來,放開了她,將她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手掌摩挲著她的肚子。
“是有點兒痛,但還能忍受。”葉辭想從他懷中掙扎出來,祁白卻不讓, 仍舊禁錮住她,“想去哪裡?”
“……大概褲子上也有。”葉辭雖然不覺得在他面前說這些有什麼好羞恥的,初中生物已經科普了每月總有那麼幾天的知識,也有許多女生在小學的時候已經來了,她是遲遲沒有來的那一個,也不在意。
本來命星的走向就和別人的不一樣,在意那麼多幹什麼?而且,沒有了每月的好朋友來探望,她可是樂得自在。
她原以為她一輩子都這樣的了,沒想到還是有所改變,出乎意料之外。
這次初潮在幾天前已經有端倪了,可是不多,也沒有太在意,沒想到今晚決堤而出。
“你坐床上,我去找。”祁白反應很快,想要下床幫她善後,他其實也知道葉辭沒有尋常女生該有的每月那幾天,不過在她住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買好了這些日用品,他覺得她總有一天能用到——
就好像他在自己的衣櫃裡置上幾件她的衣服,總相信有一天她能夠穿上一樣。
嗯,他覺得自己很周到,完全沒毛病。
“你去找什麼?”葉辭叫住了他。
祁白已經摁亮了床頭燈,回頭看她,發現她臉色緋紅,神情卻是鎮定,大概是故作鎮定,笑了笑,輕吐出三個字,“衛生巾。”
“我……我自己房間裡就有,不勞你的。”待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等等,你剛剛說要去哪裡找?”
“我的房間裡也有。”
“……變態。”
祁白愉悅地笑出聲來,揉了揉她的頭,“你的放哪裡?”
“衣櫃裡,書包裡其實也有。”
祁白再看了她一眼,略略皺眉,“書包裡也有?你早就知道?”
“前幾天其實也有點,但是不多。”
祁白很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去她的衣櫃幫她找。
放得不深,一找就能找到了。
“這個牌子不好用。”他放下了她的那包,又轉身回自己的房間拿來一包,超長夜用34cm,祁白覺得應該夠了。
葉辭簡直哭笑不得,想要自己下床去洗手間,其實現在量還不是很多,不至於把床也弄髒了,可祁白就是不放心,替她把小內內都拿好一把抱了她進洗手間。
“我在外面等你,有什麼事情叫我。”
“好。你別太緊張啦。”
說著就等他將門關上。
祁白站在房間裡,淺嘆了一口氣,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火被滅了,莫名其妙被滅了,已經是第四次,前三次讓他遺憾,這次讓他飲恨。
已經是不想再深想下去了,他到客廳給她調了半杯紅糖水又拿回來,聽到洗手間裡有水聲,立即敲門進去,看見她在清洗衣物,雖然用的是熱水,還是走過去對她說道:“外面有紅糖水趁熱喝,我幫你洗就好了。”
“不不不不!”葉辭死攥住自己的小內內不放,“已經洗了一半了!自己事情自己做!”
她真是怕了他了。orzzz。
“記住,不能碰冷水,肚子也不能著涼。”
“好好好,你趕緊出去吧,我很快能好。”
“嗯。”
祁白這才重新出去,在外面等了她兩分鍾,她便出來了。
“手擦乾了嗎?”很自然而然將她摟到身前,遞給她一杯紅糖水。
“幹了。”葉辭點點頭,接過他的紅糖水,莫名乖順。
“應該不會很痛?”說著還是將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氤氳著她的腹部,想讓她好受一點兒。
“你別這麼緊張啦,我沒事。”其實感覺真的是還好,比想象中的好。
“晚上我還是陪你睡吧。”祁白接過她的杯子放好,也不由她拒絕,摟住她重新睡了下來。
“……”葉辭真的覺得他體貼得真的很可怕。
大概有他在身邊,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墜入夢鄉,一覺睡到了明天。
祁白折騰了一晚其實也是累了,溫香軟玉在懷也是沒什麼別的想法了,他吻了吻她的發頂,也陷入了睡眠之中。
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了,看了葉辭一眼,發現她輕皺著眉,手腳也有些冰涼,捂了捂她的手和腳,葉辭迷迷糊糊醒來,覺得渾身骨痛,“祁白?”
“身上是不是很不舒服?”
“很累,沒有力氣。”
“這是正常的。你再睡一會兒,我去準備早餐。”
“好。”葉辭說著又躺屍了。
一直到6點30分她才收拾妥當出來,肚子餓得咕咕響。
祁白早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玄關處還放了不少東西,他見她出來,塞了個暖水袋給她,“捂住,作用雖然不大,但總好過沒有。”
於是葉辭手裡多了個暖水袋。
在餐桌上坐了下來,掃了一眼玄關的地方,她問道:“你都給我準備了一些什麼?這麼大陣仗。”
“沒什麼,只是尋常的保溫瓶紅糖水之類的。”
祁白說著也坐了下來,開始吃早餐。
“其實你不用這麼擔心,常識我都知道。以前班裡有女生痛經,久而久之也知道一點兒了。”
“不,”祁白抬頭看她一眼,“你知道是一回事,我為你做好準備是另一回事。”
“那好吧。”葉辭聳了聳肩,下一刻又是笑得促狹,“昨晚打擾了你的興致真不好意思。”
祁白看著她的笑容有些氣悶,但還是好風度,“來日方長,總有下次機會的。”
“……”葉辭觸到他深暗的眼神不敢再噤聲了,繼續埋頭吃早餐。
6點45分出門,遲了一點兒,祁白摟著她往外走,在臨出門的時候還是將她抵在牆上深深吻了一遍,葉辭軟倒在他的懷裡,掙扎無果。
在天光在自己頭上淹沒的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君子。
…………
接下來幾天都十分平靜。
不明人物也可能覺得自己最近的動作太大了,或許是他達到了初步的目的,打算消停一會兒。
祁白在徐秉手術之後第二天終於約到了吳卓爾出來。
他們約在吳卓爾所住的酒店裡見面。
這次吳卓爾其實不僅是因為學術上的事情要來洛城的,還有上次所說的畫展展覽,將會在洛城展出一個月。
恰是接到了徐秉腦出血的訊息,立即扔下手頭上的工作來協助醫治他的醫生。
畢竟是神外的傳奇人物,雖然徐秉的狀況來得突然,已經是刻不容緩,他還是在極其有限的時間裡和別的主治醫生找到了方法,將徐秉的狀況給穩定下來。
至於什麼時候能醒來,真的還需要再觀察。
祁白仔細觀察了吳卓爾很久,發現他除了瘦了一點兒,可是氣色各方面真的還好,並不像葉辭所說的那般渾身都是黑氣。
可是以人的肉眼去判斷一個人是否健康始終是有限的,他不好下什麼結論。
倒是聊起了徐秉的事情,以及他這次來洛城的一些事務。
“祁隊,那天下午沒能接到你的電話真的很抱歉。”祁白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已經進了手術室了,手術臺上爭分奪秒,壓根不知道外界的事情。
“不要緊,我也是找你醫治徐秉罷了。”
“現在他的情況基本穩定下來,在得聞這個病人叫徐秉的時候,我便想起我們費蒙的醫院裡也有個一對老太太老伯伯的家屬叫徐秉的,沒想到真的是他。”
吳卓爾談起徐秉的時候頗為唏噓,“他的父母當時歲數已經很大了,心臟不行,醫治了一段時間之後最後還是安靜地離開,欠了醫院幾萬元錢。”
“徐秉的哥哥們都不理會父母的死活,徐秉又是一個混混,沒有正當職業的,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每個月還了幾百元錢之後突然有一天他整個人都失蹤了。其實醫院當時已經當這筆款是壞賬了,不指望他會還上。”
“但沒想到在前幾天聽到洛城的一個醫生說了徐秉的事情,我恰好也要來洛城,所以便接下了這臺手術。”
吳卓爾將徐秉的故事給敘述完整,在看到病床上的徐秉時,他差點認不出他,因為他整個人變得又黑又瘦,好像從不知道哪裡被撈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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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幫他檢查身體的時候才發現他很可能是去了某個煤礦裡工作,因為他的後背全都是那種拉過煤車等的獨有壓痕,就連手腳的指縫都是黑色的,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