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好!”
“我天這個哥哥真是很騷啊!”
“會撩!”
“啊啊啊啊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男朋友!”
……
祁白其實非常誠實,葉辭並沒有答應他, 他也說出了實話, 只是這答不答應和他送項鍊根本沒什麼直接聯絡,簡直像挖了一個大坑, 把所有人都繞進去了。
整個會場的人突然就興奮起來,祁白牽著葉辭下臺, 走到老爺子和祁夫人那邊耳語了幾句之後便帶著葉辭離開了。
臨走之前祁老還是忍不住提醒他一句,“丫頭還小, 你別太折騰了。”居然破天荒沒有說他胡鬧。
不過這次策劃其實老爺子也早知道的, 祁白笑著點頭,“是。”
一路上兩人都在沉默,祁白因為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 這回是坐司機的車回去。
葉辭坐在他身旁,全程都轉頭看窗外的夜景, 沒有說一句話。
祁白想牽她的手卻被她避開, 司機雖然變成了聾啞人,但終究是不好多說什麼的。
一直等回了家, 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 祁白才在關上門的瞬間從她身後摟緊她。
葉辭站著沒動,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濃烈而微微急促的氣息,混合著酒味, 直逼鼻端。
“是打算不理我了嗎?”他在她身後靜靜問道。
“祁白,我待會兒將項鍊還你吧。今晚真是嚇我一跳,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情。”葉辭的語氣很平靜, 可是話裡的意思很明顯,項鍊她是不會要的。
祁白沒有作聲,愈發將她摟得緊了,彷彿這是一種懲罰,懲罰她不解風情。
葉辭沉默地忍受著,屋裡來不及開燈,黑漆漆一片,她能清晰感受到兩人之間呼吸氣息的變化。
腰上橫著的那雙手真是很用力,她穿得不多,被他勒得生痛,她靜靜地想等他這場無聲的盛怒過去。
在此之後,她或許要離開這個家,返回七星樓裡。
然而祁白卻突然從的後頸處開始吻她,冰涼的唇瓣貼在她後頸的肌膚上讓她渾身不可抑制地起了一陣顫慄,就僅僅是這麼輕的一吻,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洶湧的欲'望。
葉辭心裡一驚,想要推開他,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她知道祁白軟硬不吃,然而還是幻想著採取這種緩和的措施會讓他好接受一點兒,可她好像又錯了,錯得離譜。
“祁白,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她試圖去解釋,想從他的懷抱中掙扎出來,但他卻是直接抱起她將她抵牆上開始瘋狂吻她的額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尖吻她的唇,就好像……就好像潛伏在深海已久的虎鯨突然出擊,搞亂了淺海的寂靜。
風暴快要來了。
葉辭根本無法抵抗祁白的熱情和狂怒,不知這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讓他此時此刻看起來和平時判若兩人。
有那麼一刻真是想放棄抵抗,可是她想起了店老板的話,想起奶奶留給她的那封信,想起自己從小到大都異於常人的體質,想起了許多許多,想到了他們二人可能會有的未來……然而想到最後卻是愈發地絕望,她生來沒有未來,19歲就會終止生命。
或許這就是看到另外一個世界的代價,她早已經妥協,即使她想查明真相。
事實上祁白並沒有想著對她做更深入的事情,之前他承諾過會等她長大,那麼無論自己有多麼生氣和無奈,他都不會踐踏諾言。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鼻端撥出的熱氣灼熱了她的鎖骨,“項鍊你收著,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
說著也不管她的反應,直接打橫抱起她往她的房間走,“洗個澡好好睡覺。”
葉辭被他放到了床上,他幫她開了床頭燈,並沒有多說什麼,便關上門離開了。
葉辭看著那扇緩緩關上的門,閉了閉眼睛,心裡很不是滋味。
等事情解決了,她還能繼續活著的時候,她會好好向他解釋的。
後來她還是去洗了個澡,穿衣服照鏡子的時候,還是拿起脖頸前的項鍊仔細端詳了一番,戒指的樣式其實很簡單,內嵌了她的名字,真是一如既往祁白的風格。
內斂而奢華。
擦乾頭髮之後,她調的鬧鐘就響了,11點整,每天晚上為他按摩手掌的時間。
咬唇想了想,還是覺得某人的健康重要點,她開啟了門去找祁白,果然在他的書房裡找到他。
他在手提前不知在做著一些什麼,門其實開著,葉辭敲了敲門,祁白轉過頭來,似乎有些驚訝,“怎麼了?睡不著?”
“11點了。”葉辭說著走了進來,坐到他前面來,“伸手?”
“好。”說著便伸出那只仍舊斑駁得不成樣子的左手來。
葉辭看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有些事情還是要儘快解決才行。
幫他的手按摩的時候還是抽空看了一眼他在手提裡查著什麼,看到“解剖”、“藝術與解剖”、“解剖學之美”等等的關鍵詞,瞥他一眼,“大晚上的,真有興致。”
“餘溫未消,看點冰冷的東西降降溫。”話裡深意明顯。
“……”
“左手有沒有什麼後遺症?”葉辭決定換一個話題。
“總歸是不比之前靈活的。”手部的神經有很多,人手的構造特別靈巧奧妙,沒有影響到筋腱影響行動已經很好了。
“我回頭去問問店老板有沒有什麼靠譜的方法。”葉辭悶悶說道。
“店老板大概會給你一道符讓你沖水給我喝下去。”
“他敢?”語氣變得暴戾一分。
“他自然是不敢的。”祁白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葉辭又低下了頭,什麼話都沒有再說,繼續幫他按摩。
原以為能這樣平安沒事過到大年初四,直接下午出發去費蒙,但是沒想到年初三凌晨2點的時候便接到洛城武陽區一位流浪漢的報案,說他那裡發生了命案,不知道是不是雙方混混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在街巷裡血拼,現在有兩個人死在他平時流浪住的地方。
大晚上還是大過年的接到這樣的命案,還是隔壁區的報案,理應不是祁白這邊管的案子才是,然而那個區的老大回老家過年了,雖然下面有人跟著,但上頭覺得這案子有些懸,流浪漢又是直接打到他們這邊來,所以還是讓祁白去看一趟,反正跨區協助調查也是常有的事情。
祁白一接到電話幾乎是馬上就起床穿衣出門,葉辭聽到動靜,也披衣出來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武陽區發生了命案,上頭讓我去看一看。”
“現在?”葉辭有些驚訝,也有些疑惑。
“對。他們的老大回老家過年了,只剩一群小的在那邊,上頭不放心,讓我去協助一下。”
“那我跟你一起去。”
“應該不是什麼大的命案,你在家裡等我就好了。”這夜黑風高又這麼冷,還是跨區協助,祁白自然是不想葉辭也跟著受苦。
“我還是跟你一起去。”葉辭沒有過多的猶豫,回房拿了一件外套,就要跟著祁白出門。
祁白看著她還是穿著兔子睡衣的模樣頗有些哭笑不得,摟了她的肩出門,“為什麼這麼緊張?”
“我這不是緊張,而是八卦,去湊熱鬧。大過年的還有命案,也是奇了。”葉辭若無其事地說著,她才不會告訴他,店老板閒來沒事幫他卜了一卦,說他近來必有凶兆,讓他要小心點。
祁白的職業屬性本來就夠危險的了,她理所當然不會將這樣的訊息告訴他,只能在背後盡力為他做一些事情,讓那什麼凶兆降低一些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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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看似什麼都不靠譜,但是卜卦還是十分靠譜的。就是這樣,葉辭才緊張。無端端卜什麼卦。
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才到了命案現場,是在一條小巷裡發生的,已經封鎖了現場,這小巷很黑,沒有任何燈光,只能看見巷子裡影影綽綽,是他們的同僚在觀察、取證。
“祁隊,你來了!”和祁白說話的是負責這次案件的其中一名刑警邱亮,看到祁白來了立即從現場出來打招呼。
祁白對他點了點頭,便問他情況:“情況如何?”看樣子,應該是做了痕檢了,現在在做下一步的取證。
“初步來看死了兩個人,兩個都是男的,都是我們這區經常出來活動的小混混,懷疑是和另一方血拼造成的死亡。”
“具體死因?”祁白說著已經是準備好進現場取證了,葉辭自然是跟隨在他身旁。
邱亮看了葉辭一眼,覺得這少女不是公安人員不應該進去,但祁白直接向他亮出了葉辭的證件,邱亮看到“證人x”三個字不出聲了,只是再看了葉辭一眼,才在前面領路。
“剛剛法醫初步檢驗,檢出具體死因應該是槍擊造成的顱內出血,兩個都是被人一槍打進了腦部,一槍斃命。”
“身上還有沒有別的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