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能和我平時畫的符咒相比,”葉辭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可是經過我七七四十九天加持的, 有我的意念在, 當然與眾不同。”
祁白一時半刻沒出聲,倒是出其不意抓起她的雙手看了看, 葉辭心裡有些不穩,但還是由他看, 末了,他放開她的手, 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鄭重將她給的符咒收好,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謝謝, 我可愛的小朋友。”
“咳,我的新年禮物呢?在哪裡?”葉辭往後退了一步, 臉頰微紅。
“明晚給你。”
“……究竟什麼宴會這麼神秘?!”
…………
百般煎熬到了年初二晚上, 葉辭還是應祁夫人原先的要求將那晚試過的裙子拿出來穿,但是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別的原因, 她後背的拉鍊使勁拉不上去, 將裙子脫下來重新穿上幾次還是一樣的結果,祁白在外面見她這麼久沒動靜,敲了敲她的門, “阿辭?”
“祁白,你能不能進來幫我一下?”葉辭看了看時間,留給她的時間可不多, 還有十分鐘就要出發了。
因為這次的宴會是祁白一手包辦和佈置的,算是東道主,不能有半分兒戲。
所以現在也顧不上什麼了,直接讓他進來。
“咔擦——”
門應聲而開,祁白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葉辭背對著他,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部肌膚,胭脂紅的長裙襯上如雪般白膩的肌膚那種衝擊還真是讓人心猿意馬。
目光不禁暗了幾分,葉辭仍舊背對著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祁白,我自己拉不上去,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好。”他乾脆應答,簡單一個字卻飽含如深淵般的情緒,葉辭忽而意識到自己讓他進來幫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本想轉身遮住自己的背,卻是遲了——
祁白直接上前一步摟緊她的腰,就著她背上深陷而初顯成熟風情的脊椎骨吻上去。
葉辭瞬間覺得背部起了一陣酥麻,那陣酥麻自祁白吻過的地方開始一直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她覺得很難受,那種感覺很不真實,就好像溺水的人還要於絕境中遇到一尾在水下挑逗你的魚兒,不斷親吻著你的腳尖和腳踝,你無法擺脫,在漸漸窒息的同時也感受到一種特別特殊的快意。
“你……不要這樣……我很癢。”葉辭斷斷續續將這句話說出,天知道她是花費了多少的力氣。
“阿辭,上次在溫泉旅館放過了你,這次可沒這麼容易了。”祁白一直從她的脊背吻到她的脖頸後方,這一帶都是葉辭的敏感點,被他碰一碰就起了顫慄,他伸出指尖輕輕摸了摸她受了刺激的肌膚,察覺到她又瑟縮了一下,好像受驚的含羞草,禁不住低低一笑,“真敏感。”
“你這人實在是太不厚道了,”葉辭沉住一口氣,轉身看他,俏臉微紅,“不是說趕時間嗎?還在這裡拖拖拖!”
“今天肚子太餓了,要先吃點甜點墊墊肚。”祁白看著她炸毛的模樣就忍不住樂了,但還是繞到她身後幫她後背的鏈子給拉起來,整個過程非常輕鬆,用了三秒不到。
“這鏈子是成心的。”葉辭簡直難以置信,自己穿了半天沒穿好,祁白一下子就解決了問題。
“還有5分鐘。”祁白看了看時間,突然說道。
“什麼5分……”
不等她將話問完,她已經被人直接壓在衣櫃上擢起下頷吻了起來,吻的力度還非常大,深度也較之以往深。
這漫長的5分鐘過後,祁白終於放開了她,摩挲著她的下唇,“這回不用塗唇膏也可以了。”
葉辭鬱悶地瞪他一眼,這會兒還沒喘勻氣,她照了照鏡子,覺得自己整張臉都紅了,唇還有點被吻腫了,回頭看他還在那裡笑,“笑笑笑,還笑!”
葉辭恨恨地從桌子上拿出那支唇膏來,就著紅腫的地方塗了一點兒,這唇膏不是豔俗的顏色,而是非常水潤青春的淺粉色,塗在葉辭唇上真是意外適合。本來只是想掩一掩紅腫的地方,但是這唇膏塗一半不塗一半顯得非常奇怪,她唯有全部給塗完了。
塗完之後又發現有些地方出界了,已經是沒什麼耐心了,祁白在她身旁一直看著她,見她一臉不耐煩,直接拉過了她,將她唇上出界的唇脂一點點給吻掉。
“……”葉辭看著他溫柔認真的眉眼,完全石化。
不緊不慢出了門,這天其實冷得很,葉辭畏寒,又是穿著裙子,雖然穿了外套但終歸是不夠暖的,祁白心痛她,直接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帶著她到車上。
“還夠時間麼?”葉辭不無諷刺地說道,臉上笑容溫柔,心裡其實是咬牙切齒的。
“夠。”祁白知道她意有所指,也笑著回應,直接裝作不知。
20分鐘之後,到了凡帝爾宮,停車場裡已經停放了許多名車了,祁白攜著葉辭進去,開始指揮會場。
這次的宴會搞得比上次黎冠傑和黎研過生日時還要隆重,但是並不是那種財大氣粗的奢華,一切佈置從簡,然而你又能於這平凡之中看到不一樣的豪奢。
祁老和祁夫人早已經來了,黎冠傑一家剛到,互相打過招呼之後便忙起來了。黎研的目光自看到葉辭之後就一直沒有移開,被黎冠傑提醒了好幾次才戀戀不捨離開。
祁白看著自家外甥的背影,覺得還是有必要要和他好好談一次。
葉辭一直跟在祁白身邊,酒店裡有暖氣,這會兒倒是不冷了,就是這些人奇怪的目光看得她頗不自在。
來的人都是洛城有頭有臉的人,葉辭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身份是什麼,卻是感受得到他們身上那種肅穆沉靜的氣息,那是軍人獨有的氣息。
“祁白,你爸爸是什麼官職?”葉辭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怎麼突然問這個?”祁白帶著她迎接客人,現在剛好有些空,側頭幫她理了理鬢髮。
“總覺得這次宴會來的人都不簡單。”她還真的是想象不到祁白的家族有多麼顯赫。
“他也是軍人,普通軍人而已,就是朋友特別多,他們這一年都尋思著要來見見老爺子,給他拜個早年,所以才舉辦了這次宴會。”頓了頓,又補充道:“待會兒老爺子最好的朋友也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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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次說的老趙?”葉辭大概有點兒懂了。
“嗯。”
祁白點頭,還沒來得及說更多的話,便看見身前站了一抹倩影,穿了不知幾釐米的高跟鞋,亭亭玉立著,露出香肩,對著他甜甜地笑,“祁哥哥,很久沒見,還記得我嗎?”
葉辭聽到這過於甜膩的聲音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但她沒有出聲,倒是想看看祁白是怎樣應付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會叫他“祁哥哥”的女孩子。
祁白看向來人,回想了三秒鐘,禮貌而客氣地笑道:“記得,你是趙曦顏,趙老先生的小女兒。”
“祁哥哥,想不到過了這麼久你還記得我。”趙曦顏笑得愉悅,眼底有一絲驚訝閃過,但臉上更多的是傾慕。
葉辭一看這女人的嘴臉就知道她是祁白的其中一朵爛桃花了,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是心裡自然是不爽的。
“這位妹妹是誰啊?看上去年紀很小啊,未成年嗎?”趙曦顏將目光轉到葉辭身上,裝作好奇問道。
“她今年18了,快19了,不小了。她不是誰,是我女朋友。”祁白主動糾正道,順便摟住葉辭的肩,直接宣示所有權,“她叫葉辭,你可以叫她‘葉小姐’。”
趙曦顏的臉瞬間黑了,本來想找葉辭不痛快的,沒想到被祁白殺了一個回馬槍,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維護一個少女,從來祁白對任何人都是不屑一顧的,性格傲,可他又偏偏有資格傲得很。
可現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簡直是辣眼睛,大年初二的就給她派狗糧,還是牌子最好吃的那種,已經是沒心情和他們周旋了。
她乾笑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走進宴席找位置坐下了。
“她是……”
“她不是誰,我和她並不熟,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許吃幹醋。”
葉辭本來想問祁白那個女的是不是來找茬的,沒想到祁白完全將她的話截住,害她無法懟她。
兩人還沒有說上幾句話,又有人來了,這回真的是趙老一大家子人來了,浩浩蕩蕩,有一股正氣迎面襲來。
趙老原名趙先正,40年代後期生人,比祁老少上幾歲,不過他結婚早,這會兒早已經是兒孫滿堂了。
今年他正式從位置上退下來,想起很久沒見祁老,特地從別的地兒趕回來了。
以後一家人都會在這裡定居。
不過趙曦顏年紀也不大,比葉辭大不了幾年,今年還在讀大學,就是小時候常常和祁白玩兒,自以為和他有點兒緣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