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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Stepmother? 艾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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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德拉科的信使終於給他帶來了家信。

馬爾福家的金雕和主人一樣受過良好的訓練——

這位體型碩大的紳士在斯萊特林長桌著陸時,既沒有打翻杯盞,也沒有像其他信使那樣,受燻火腿或煎蛋誘惑,而向主人的盤子出手……

伊戈爾先生(德拉科給他的雕取的名字)始終謹記榮譽和責任,它端莊地單腿獨立,綁著信件和包裹的腿堅定地抬起……整個動作帶著一種肅穆的儀式感。

鉑金色短髮的男孩同樣嚴肅地取下他腿上的東西,嚴肅地摸了摸伊戈爾先生的鳥喙,然後嚴肅地端來一小碟切得非常整齊的燻豬肉——

然後一人一鳥都被潘西用力地揉了頭。

“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鳥……兩個假正經。”短髮女孩鄙夷道。

伊戈爾先生憤怒地撲騰著要抓她,不過它很快被主人身邊的黑髮男孩制住。

“潘西,你不該對紳士無禮。”德拉科理了理自己的髮型,傲慢地揚起下巴,“我覺得你應該向我的鳥道歉——”

“算了吧你,要不是潘西制止了你們,你估計要給伊戈爾先生行禮授勳*——”希爾一手輕撫著金雕的羽毛,另一只手拿著叉子,叉了一塊小烤腸正要送進嘴裡。

伊戈爾先生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德拉科嘆著氣把它從希爾的魔掌中解救出來,然後喂了它一大片燻肉把鳥打發走。

“它好像很怕你?”潘西回到希爾身邊的座位上,感興趣地打量著他。

希爾皺了皺眉毛:“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和伊戈爾先生深厚的友誼嗎?”

坐在對面的布雷斯被他的早餐茶嗆了一下,德拉科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希爾——

“別自欺欺人了,男孩——”

“如果不是家教嚴格,伊戈爾連看都不想看到你。”

希爾當然不信,不過他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伊戈爾先生喜歡他,於是他用叉子把塗了覆盆子醬的吐司戳了個稀巴爛。

“——不要玩弄食物,斯內普先生。”德拉科從信裡挑出幾張丟給他,自己開始拆和信一起送來的的包裹。

希爾趕緊把手在茶巾上蹭了幾下,然後才接過信紙——

納西莎先是在信裡抱怨了她的丈夫——“盧克一定要我等到週末再給你們寫信,因為‘他們不需要過多的關心’!他真是太過分了……”

接著懷念了一下希爾“戴著帽子的可愛模樣”——這讓男孩有點窘迫。

最後她真誠地感謝了希爾對德拉科的謙讓和照顧,並表示期待他的來信。

“我想不起來什麼時候特意‘謙讓和照顧’過你了。”黑髮男孩沉思著說。

“別想了,你從來就沒這麼做過。”德拉科沒好氣地推給他一個色彩鮮豔的紙杯蛋糕——那是納西莎寄來的點心,“我媽媽一向委婉——她其實是在提醒你,彆氣我氣得太厲害。”

……

早餐之後,德拉科和布雷斯去了掃帚棚——他們聽說下週四要上飛行課,打算提前去看看學校掃帚的“行情”。

潘西和達芙妮則受到了一個學院內部的聚會邀請——

“很遺憾,你恐怕不能跟我們一起——這是淑女的聚會。”潘西咯咯笑著拒絕了黑髮男孩的提議,挽著達芙妮的胳膊愉快地走了。

沒過多久,克拉布和高爾和他打了個招呼,也離開了休息室——他們的小圈子裡,只剩下希爾一個人呆在熄滅的壁爐邊。

黑髮男孩沒有料到竟然只有自己落了單,不過他一點也不後悔沒有跟德拉科一起——

一屋子掃帚有什麼好看的,反正他哪一把都不想騎。

託強迫症學霸德拉科的福,希爾的家庭作業幾乎全部在當天完成(小少爺甚至強迫他養成檢查作業的習慣),以至於他現在無事可做。

希爾發了一會呆,打了幾個哈欠,覺得這樣癱著不是辦法,於是打算去看看dad在幹嘛。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和魔藥辦公室都在地窖,兩地之間只隔了兩條走廊——

為了確保學生遇到突發事件時,能夠第一時間向院長尋求庇護,這兩條走廊內沒有任何機關,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斯萊特林人人都知道,現在這位院長先生不喜歡被打擾,所以沒事的時候他們都儘量不靠近那裡。

不過艾芙拉·斯坦普似乎是個例外——希爾已經好幾次在去辦公室的路上碰見她了。

“dad,我女神為什麼經常來找你,她魔藥不及格嗎?”希爾一邊給一桶跳跳莢剝皮,一邊問道。

魔藥教授習慣在週六之前處理完所有工作,然後利用週末時間進行他鍾愛的魔藥研究。

閒得發慌的兒子自己送上門來當苦力,斯內普當然樂得省事。

“集中注意力——你的跳跳莢已經快跳到門邊上了。”黑髮男人皺了皺他的鷹鉤鼻,仔細地作好記錄之後,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升起霧氣的坩堝上。

“等等,‘你女神’?那是誰?”斯內普突然掉過頭來,卻發現男孩正撅著屁股滿地通緝逃跑的跳跳莢……

“統統石化、統統石化……統統石化!”

亂蹦的豆莢們都被定住,像一把小石子一樣無助地掉在地板上。希爾高興地把它們全部拾回桶裡,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這些豆莢在石化咒的作用下變得異常堅硬,連最鋒利的解剖刀都奈它們不得。幾番嘗試無果之後,希爾抿著嘴掏出魔杖,準備朝它們丟一打“神鋒無影”。

“咒立停——回答我的問題。”斯內普搶在他動手之前解除了跳跳莢的石化狀態——這些活潑的豆莢又躍躍欲試起來。

“什麼?”希爾反應了一下才醒悟,“哦,你說艾芙拉學姐?”

斯內普想了想,問道:“那是誰?”

“艾芙拉·斯坦普——我覺得她很帥氣、人也很好!”黑髮男孩眉飛色舞地說道,接著又狐疑地看他,“你一定是在逗我……你不認識你的七年級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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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斯坦普。”斯內普不感興趣地轉過頭注視他的坩堝,“她沒有‘經常來找我’,而且我覺得你女神的篩選標準有點……過於寬容。”

“謝謝,我自有判斷。”遭到眼光質疑,希爾不高興地抿了一下嘴巴,“我老是在辦公室外面看到她——她真不是來找你的?”

“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沒事就跑來我辦公室混吃混喝。”斯內普頭也不抬地譏諷道,“而且就算斯坦普剛和跟你有一樣的愛好,她也開不了辦公室的門。”

“說起來,她好像還被門把手咬過——差點丟了半個手掌。”斯內普隨口說著,一邊在實驗記錄上又記了幾筆。

“上次你說被咬了的那個斯萊特林就是她?”

斯內普點了點頭:“她的慘叫聲令人記憶猶新。 ”

“嘖嘖嘖……”希爾忍不住感慨女神也呆萌的一面,然後繼續跟跳跳莢戰鬥。

……

斯內普一旦開始做感興趣的實驗,很容易就會進入一種狂熱的忘我狀態。

具體表現是吃飯時間不吃飯,睡覺時間不睡覺,寸步不離地守著坩堝裡的魔藥,頭髮和鼻子都被蒸汽燻得油膩膩……

他們在家的時候,希爾的一日三餐還能對他形成一定的約束……現在希爾上學了,魔藥大師終於暫時從單親爸爸的責任中獲得自由——

“自己去禮堂吃飯。”

飯點一到,希爾就被斯內普果斷地踢出辦公室——而他自己則完全沒有離開坩堝的意思。

希爾站在走廊裡,對著緊閉的大門無奈喊道:“——那你自己一定要記得吃飯和洗頭啊!”

裡面沒有動靜,黑髮男孩只好離開。

等他走進禮堂的時候,他的同學們大多已經坐在長桌邊,互相分享上午的經歷。

希爾一路走到德拉科邊上,途中隱約聽見其他人小聲議論著“馬爾福和哈利·波特”之類的事。

——德拉科又惹事了?

鉑金男孩臉色很不好,看見他來了也只是興趣缺缺地朝他點點頭……反倒是潘西和布雷斯,看見希爾之後點緊張。

他們這種反應,讓希爾很難不去想他們一起做了什麼壞事——結合剛才聽到的議論,多半是德拉科又去找哈利的麻煩了吧……

“別瞞了,”黑髮男孩坐下後鎮定地開口,“我都知道啦——”

“什麼!?”潘西大驚,“那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都不做。”希爾嘆了口氣,看著德拉科的目光堪稱慈祥——

“德拉科,你是學霸,是家族繼承人……你以後要是再把精力放在這種無聊的事上,我就寫信給盧修斯叔叔。”

“你……”德拉科震驚地轉過頭看他,臉上的表情由出乎意料變到憤怒,再到洩氣……幾經轉換之後定格在懊惱上,“我竟然被你給教訓了……恚眯拿緩帽ā!

布雷斯笑眯眯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被奴役了這麼久,終於看到德拉科吃癟,他覺得長出了一口惡氣,接著好奇地問希爾:“你真的不介意?我以為你對艾芙拉很有好感。”

“關她什麼事?”希爾莫名其妙,“難道你們瞞著我的,不是德拉科欺負哈利的事嗎?”

“什麼?”德拉科迷茫地看向布雷斯,“我什麼時候欺負波特了?”

布雷斯提醒道:“早上我們的確在庭院裡碰見了波特,你跟他互噴了一會,我拉都拉不走……不過希爾,我們並沒有打算瞞你這件事……”

黑髮男孩審視著這幾個人的表情,覺得他們沒有說謊,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那你們……還有,跟艾芙拉學姐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大著呢——”潘西神秘兮兮地靠近他的耳朵,“前不久德拉科突然有了一個猜想,現在這個猜想得到了證實……”

短髮女孩漂亮的杏眼狡黠地眨了眨,決意要把關子賣到低:“有關你的女神,小姐艾芙拉·斯坦普……”

希爾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反倒養足了耐心準備聽聽她到底要說什麼。

“她……”潘西微笑著吊足胃口——

結果德拉科先不耐煩:“她看上教父了。”

“德拉科!”公佈謎底的快感被生生奪走,潘西生氣地提高了聲調,“這太過分——”

“這太過分了!”

黑髮男孩呆愣片刻後怒了:“我把她當女神,她卻想當我後媽!?”

“消消氣,消消氣。”德拉科用希爾之前那種慈祥目光回敬地看著他,一邊小聲告訴布雷斯,“我就說他怎麼可能察覺到……他遲鈍得要命。”

“我聽得見。”希爾不開心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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