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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Mordor 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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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歐散克塔實在稱得上奇形怪狀。

塔身是由四根方柱拼成,橫截面大約是個巨大的“+”形。塔頂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尖頂,而是一個寬敞的方形平臺。

平臺四角冒出黑色的尖峰,地面和塔身一樣打磨得光滑如鏡,漆黑的玄武岩表面倒映出巫師和精靈的影子——

平臺中央,薩魯曼和摩列達正在吵……處理一些小矛盾。

“——‘墮落’?”留著黑色中長髮的巫師輕蔑地開口,“薩魯曼,就算哪一天你墮入黑暗,就算白袍法師在艾辛格繁殖怪物、豢養軍隊——”

“就算‘偉大的薩魯曼’某一天從他的鐵要塞上失足墜落,我兒子也不會……哼,‘墮落’。”

白巫師臉色鐵青,圍觀的人們面面相覷。

【那些假設像預言一樣具體……他一向如此嗎?】

灰袍巫師耳畔響起精靈女王的傳音。

他下意識看向對方,發現她對他笑了笑,於是在腦子裡回答:和林地國王一樣,對識趣的人還算友好……薩魯曼抓住的那孩子是他的逆鱗。

【他的孩子們。】美麗的女精靈露出微笑。【我看見他們逃走了,‘純白領袖’似乎還沒發現。】

甘道夫摸了摸鼻子,沒有回答。

他試圖避開她的目光,可惜這位女王並不倚仗視線交流。

她臉上笑意加深:【你早知道?】

灰撲撲的老人只好解釋:摩列達有辦法定位到德拉科,只要他們在一起,我們總能找到人。

【這個‘我們’大概不包括薩魯曼吧?】女王不贊同地微微搖頭,卻毫無提醒一下白巫師的意思,【我聽說,在摩列達的故鄉,‘黑色’就只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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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正要發表意見,兩位法師的爭執戛然而止——薩魯曼一怒之下召喚地牢裡的囚徒,卻始終沒有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你放走他——”白袍法師立刻鎖定劫獄的嫌疑者,他用沉重的法杖敲擊地面,啟用玄武岩石板下纂刻的咒語。

西弗勒斯冷哼:“怎麼,你又要毫無憑據地指控我了嗎?”

他說著轉身走向平臺邊緣——既然人已經不在薩魯曼手裡,他也沒必要再跟他糾纏。

巨鷹用寬闊的背借住躍下的巫師,甘道夫揚起眉毛,向其他人略微致意,便跟著同伴離去。

除了答應幫忙的緣故,灰袍巫師對摩列達的兒子有點好奇。

準確地說,是對他們原先的那個世界感到好奇。摩列達絕口不提那裡的事,大約也不會好心地主動為他介紹,他只好試著從他們身上尋找一些線索。

此外,無論那個新來的小夥子有沒有威脅,只有找到他,他們才能真正得出結論。

薩魯曼不會不清楚這一點,他一定也在著手找人。

“我之前聽見你吩咐小德拉科回密林,但是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再確認一下——”灰鬍子老人高聲問道,一邊用柺杖輕輕戳了戳巨鷹的背,請它追上他們前面的同伴,“西弗勒斯,他們現在在哪?”

“既然你也說了,我讓他們往密林去,”西弗勒斯不耐煩地念動咒語,“那他們當然就在——”

紅色的光為他們指明男孩們的去向,施咒的巫師變了臉色。

甘道夫順著那道紅光向身後看去,一會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道光,應該是指向那個道具的位置?”

“理論上是這樣。”

“……那,它為什麼指向魔多?”

“……”

德拉科攥著戀人的手在樹林裡穿梭。

他們本該一逃出艾辛格就往北走,但是一夥食人妖擋住了去路。他們只好再往東南走一段,繞開這些難纏的東西。

這還是他第一次自己面對這些。密林南部也危機四伏,這裡的危險除了密林裡那些,還要加上一樣“未知”。

他揹著弓箭,帶著魔杖,還牽著個未婚夫——最後一樣對他幾乎沒什麼幫助。

希爾凡任他握著手,可是他就像被人敲斷了手指頭一樣,既不回握也不掙脫,心緒也是一派平靜。

這平靜當然是虛假的偽裝——怎麼可能有人短短幾小時裡經歷這麼多事,情緒還毫無波動。

德拉科很快察覺這一點,覺得有點委屈。

他以為他的未婚夫在生氣。

失散的三年裡,他無數次想象過,他們重逢時,這個人會有多後怕、多生氣。

可他不是應該先表現出在乎?

小少爺心裡忿忿,身後的人卻還是一言不發。他感覺得到他的視線,可是就像希爾曾經控訴的那樣,他不在他心裡。

少年賭氣扔開他的手,自顧自地快步往前,走出一截才發現後面的人卻沒有跟上。

“你……”德拉科回頭,發現瘦高的黑髮巫師站在原地,好像看著他,又好像看向他身後。

“可以了。”他說。

少年茫然:“可以什麼?”

“我聽到了你麾下的聲音,聞到那股臭味,那些野蠻醜陋的生物……”希爾皺了皺眉,“你已經如約幫我逃出來,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什麼要求?”

“你還沒提,我怎麼知道?”巫師開始不耐煩,“不過我警告你,我要你幫我找的,是實實在在的,我的人——”

“別指望拿這種不入流的幻術糊弄我。”

德拉科眯起眼睛,正要質問,一團黑影出現在他面前。

“不入流?”影子裡傳出沙啞的人聲,似乎在回應巫師的質疑,“維拉,如果我的幻術不入流,那為什麼你信以為真?”

“你是什麼東西?”德拉科警惕地看向那團影子,“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影子哈哈大笑。樹叢間響起馬蹄聲,還有兵刃交接、金屬碰撞的聲音。

“不過,維拉,阿爾達只有我的幻術能做到那個程度。”影子晃悠一下,做了個類似轉身的動作,向隨後趕來的半獸人士兵發號施令,“你的第二個要求也被完成,可不要出爾反爾。”

希爾變了臉色。

他來不及細想對方話中意味,就看見兩個高大健壯、面目猙獰的怪物下馬,不顧少年反抗,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拖到隊伍裡。

金髮少年不住反抗,試圖抽出袖袋裡的魔杖,胳膊砸到半獸人肉身中鑲嵌的鐵片,立刻割出一道道血口。

而就在他快要成功的一霎那,另一個怪物一記手刀劈在他後頸,把人打昏過去。

昏迷的人傷口依然流血,他的一隻袖子很快染成深紅色,血色刺痛了維拉的眼睛。

那不是幻術,那是……

巫師垂下眼簾,掩住眸中金光,“誰給你的膽子弄傷他?”

說話間,那兩個半獸人已經被純黑的影刃削斷胳膊,分別重心不穩地往兩邊歪倒,昏迷的人立刻由另兩個怪物士兵接手,掛到一匹馬背上去。

“維拉仁慈。”擋在巫師面前的影子裡傳出低笑。

隨著笑聲,那兩個已經負傷的半獸人又失去剩下的手臂,緊接著滾落頭顱。

“只要你信守承諾,你那個弱小的邁雅不會有事。”

影子說著讓到一邊,巫師於是過去察看少年的傷勢。

德拉科胳膊上的血口不光染溼衣服,束起的金髮也染上血跡。

巫師極力壓下腦子裡暴戾的念頭,冷靜地看向樹蔭下的影子:“你管這叫‘不會有事’?”

“……不過是‘衣服’。”影子悻悻說著,用魔多語對邁雅身邊的兩名士兵下令。

那兩個半獸人走進樹叢,不一會鑽出來,用採摘的藥草給少年治傷。

精靈祝福過的藥草擠出汁液,邪惡的生物不小心沾到一點,皮膚立刻腐蝕燒焦,發出可怖的“嘶嘶”聲。

一個半獸人嚎叫著跳開,另一個更加小心翼翼。

不過,他小心的是不讓自己碰到那該死的汁液,懟到傷口的力氣一點也不收斂。

昏迷的少年活活疼醒,有氣無力地看了未婚夫一眼,又慢慢閉上眼睛。

希爾於是削去半獸人的腦袋,自己撿起藥草給人包紮。

那藥草對他同樣不友好,墨綠的汁液濺上手背,立刻留下烏黑焦痕。

他從自己身上撕下布片,黑暗魔君卻等不及他慢慢包紮。

又一陣地動,附近的地面鼓起一大塊,巨大的地蛇鑽出地表,拔起樹木又抖落土石,接著向他們張開大口。

“請。”影子晃了晃,示意半獸人士兵給客人帶路。

希爾沉默地系好布片,橫抱起昏迷的少年,跟著噁心的怪物走進更噁心的怪物的口中。

邪惡尚未完全復甦,這些受到眾神詛咒的怪物大約很難在日光下長途跋涉,地蛇大約是他們的運兵工具。

外面的士兵和馬匹一齊進來,巫師不得不進到腔腸深處。

這裡的氣味一言難盡,他分不出手替德拉科捂住口鼻,於是用黑魔法隔出一個屏障。

地蛇受到體內魔力的影響,不一會劇烈顛簸起來,最終無法忍受地鑽出地面。

士兵和馬匹一個接一個鑽了出去,巫師最後一個出來。他不知道地蛇穿梭了多長的距離,只知道自己到了一個典型的邪惡地界——

黑雲遮天,不見日光,天空中充滿嗆人的濃煙,濃煙之後隱約有火焰。

焦黑的土地上矗立著陰森的,刀鋒一樣的塔樓和焚燬一切的火山。深黑的群山之間用一道黑牆填補縫隙,黑牆兩頭各有高塔聳立。

平原上扎著一個個黑色的營帳,面目可憎的怪物走來走去。連草也是黑色的,漆黑的馬和有翼的怪獸正低頭啃食。

麻瓜所說的“地獄”無非如此。

索倫的巢穴,半獸人的大本營,史矛革說漏嘴時向他提到,這裡是魔多。

“歡迎,維拉。”一個格外強壯、身體還算完好的半獸人不懷好意地欠身,即使畢恭畢敬也滿臉兇狠,“主人讓你立刻去黑塔見他。”

希爾心念一動,輕蔑地說道:“你的主人就是那個羸弱的影子?那就是索倫?”

半獸人眯了眯眼睛,沒有吭聲。

希爾把這當作預設。

史矛革對他諂媚時稱他為“魔苟斯”,那影子卻叫他“維拉”,態度也不像惡龍那麼尊敬。

他一時摸不透敵我關係,德拉科又昏迷不醒,乾脆一口回絕:“他恢復之前,我哪也不去。”

半獸人似乎早知道他會這麼說,於是領他走進黑塔樓,開啟三層的一個房間,作為維拉的住處。

魔物的住處能講究到哪裡去,這大概會是小少爺有生以來,住過最骯髒、最簡陋的房間。

屋子很大,接近天花板的地方有個狹窄的氣窗,蠟燭蒙的灰恐怕比蠟燭本身還粗。

除了角落裡的兩具枯骨,房間裡幾乎沒什麼擺設。

唯一的木桌早已朽爛,風一吹就散了架,髒兮兮的蠟燭徹底滾進灰塵裡。

希爾卻沒挑剔什麼。

他讓德拉科靠在懷裡,抬手掀起黑色的颶風,將整個空間席捲一遍,帶著積攢不知多少年的塵垢,裹挾著遺骸的殘片,一股腦清出門去。

站在門口的倒黴半獸人頃刻間灰頭土臉,正要怒罵,那可惡的維拉點起了“燈”。

那是一個明亮的紫色火球。

它安靜地浮在巫師身邊,魔物卻彷彿看到它如惡獸撲來,將自己吞噬殆盡。

那幻象是他從索倫那裡偷學的一點手段。

半獸人於是不敢造次,畢恭畢敬詢問了客人的需求,表示會準時送來食物和水。

他看上去畏畏縮縮,出去之後卻毫不含糊地立刻鎖上鐵門。

一個卒子都如此陰險。

希爾顧不上計較這些,他本來也無意外出走動。

這個地方充滿惡意,他的一小部分力量因此而無比強大,另一些則因此萎靡。

門外粗重的腳步聲漸遠,屋裡沒有監視,他終於能夠撤下防禦,好好看一看懷裡的人。

是你嗎?

巫師在冰涼的地面盤腿坐下,讓昏睡的少年橫臥著靠在懷裡。

他看著那頭順滑的淺色長髮,用手仔細捻去髮梢的血汙,發了一會愣之後,忍不住又懷疑這只是個幻影。

幻術的要訣,無非是挖掘人內心最深的恐懼或者渴望——這樣的德拉科,他不知道夢見過多少回。

他的父親已然幸福,母親也已平安,親朋好友皆大歡喜,只剩下眼前這麼一個執念。

他突然覺得懷裡的份量不真實,卻又不敢伸手觸碰驗證。

自己和自己僵持之時,少年領口下有紅光閃了一閃。

希爾屏住呼吸,手指小心地探進領口,摸到一條捂得溫熱的鏈子。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也瞬間領悟那紅光的意味……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東西在德拉科身上,幻象更無從反映。

巫師胸中劇痛。

早該想到的。

這些他早該想到的。

德拉科是被吵醒的。

他睡夢中感到寒冷,於是一個勁往壁爐邊挨。壁爐裡的火焰躥出爐門,將他整個包裹,卻並不燙傷他的皮膚。

他覺得舒適,乾脆整個人滾進壁爐,卻聽見那團溫和的火焰中傳出“咚咚”心跳。

他感到驚奇,屏息細聽,又聽見淺淺呼吸聲,緊接著是一聲聲低喚,悲痛又欣喜。

希爾沒有騙他,喜歡一個人時,心果然就聒噪。

他睜開眼睛,不出意料撞進一雙漆黑的眸子。

他在那雙瞳仁裡看見自己蒼白的臉,心動之餘卻想起,這人之前不知道把他當成了什麼人,心裡頓時一陣來氣。

“醒了就起來。”希爾推了推他,聲音裡有些疲憊,“我腿麻了。”

你心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德拉科撇了撇嘴,只當沒聽見。

他抬起胳膊試了試,發現之前的傷口已經癒合,繃帶下不僅有精靈常用的王劍草,還有一點白鮮的味道。

白鮮……

他驀地變了臉色,“咕咚”一下爬起來,扒拉對方背在身後的手——

果然,他手背被王劍草灼傷,一片焦黑,有的地方又沾到白鮮,手掌已經開始潰爛。

“你!”小少爺氣得說不出話,正吁吁喘著氣,眼淚吧嗒一下就掉出來,“你……”

“我什麼?”希爾奪回手腕,又拉下臉,頭一回對他的眼淚無動於衷,“我還沒原諒你呢,輪不到你衝我發脾氣。”

他用上了大腦封閉術,再次阻隔了自己的心聲。

德拉科頓時什麼也捕捉不到。他就像寶庫遭了賊的惡龍,鼓起眼睛,不滿地瞪著他:“你最好封一輩子,永遠也別讓我聽到什麼——”

“我可堅持不了那麼久。”希爾後背靠上牆,終於得以舒展一下雙腿,“不像有些人,仗著高人相助,把我騙得團團轉。”

德拉科知道,他說的是他跟克拉倫斯合謀、假扮哈利·波特跟他去阿茲卡班的事。

他三年前就想好怎麼為自己辯護,怎麼賣慘,怎麼四兩撥千斤。他的說辭在過去三年裡不斷完善,終於有機會運用,卻發現其實沒有意義。

那時克拉倫斯在他腦子裡留下印記,就連斯內普也無法入侵他的大腦,那印記至今沒有磨滅。

他所有的欺瞞都建立在這個印記的基礎上,曾經的庇護如今卻成為掣肘——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即便他已經成年,他們之間的聯絡還是不完整。

他頂著來自對方的壓力靠近,堅決地扳過他沒受傷的那隻手,讓手掌貼著自己的額頭,輕聲問道:“你能抹去它嗎。”

“怎麼,”希爾打定主意和他算賬,於是挑了挑眉,“好不容易能避開我,又不想要了?”

“……我從沒那麼想過。”從前一點都激不得的小少爺,如今竟然學會了服軟,“而且我知道錯了。”

希爾看著低聲下氣的少年人,心口微微抽疼,他不打算就這麼原諒他,但也放緩了語氣:“我暫時抹不掉,你可以再多逍遙一陣。”

他說的是實話。

他失衡時能清晰地看到少年額頭的印記,卻無力解除,他平衡時倒有辦法解除,但那時他根本不會發現有這麼一個印記存在。

克拉倫斯比他還瞭解他的侷限。

可是他的小少爺不瞭解。

德拉科以為他還在氣頭上,他有點失落地放下他的手,卻也沒再堅持。

小少爺以己度人,以為這是對方給他的懲罰——他用手段騙取了和他同行的資格,受到這樣的處罰也還算公平。

“可是,我從不‘逍遙’。”他有點難過地垂下頭,想鑽回對方懷中,又不想再被他驅趕,“我無意抱怨,但我確實等了很久,我知道我自作自受,你不用再對我說一遍。”

“我沒想……”希爾開始懊惱,他發現自己可能並不想責怪這個小少爺。

他的小混蛋未婚夫長大了,可原來他並不希望他那麼快長大。

他想解釋,門口卻響起腳步聲。

不一會,一隻盤子從門底的小窗推進來,之後還有一隻鼓鼓的水囊。

黑巫師的袖子裡爬出魔力凝成的黑蛇。黑蛇逶迤而行,爬到門口,將食物和水託著游回來。

陰冷的屋子裡瞬間飄滿烤馬腿的香氣。

“沒問題?”德拉科謹慎地看向希爾,得到肯定的答覆才大快朵頤。

希爾卻沒動,他聽出外面的人沒有離開,於是耐心等著下文。

果然,外面的半獸人啞聲說道:“維拉,你的同伴康復了,我主要求你兌現承諾。”

“我知道了,你先去回話。”希爾回答,“等我確認他確實無礙了,你再來帶我去見你主人。”

“這……”門外等半獸人有些遲疑,希爾抬了抬手,之前那條黑蛇復又成形,這次直接遊了出去,外面的嘍15談目冢拔乙換嵩倮礎!

他說著果然走開,德拉科忍不住看向戀人的臉,語調中有一點不確定:“你……不是他們說的‘魔苟斯’吧?”

希爾頓了一下,反問道:“怕了?”

少爺翻了個白眼:“我只覺得這裡的反派真可憐。”

“我覺得你比較可憐。”希爾微微嘆息,“你要是再不抓緊時間,告訴我索倫和魔苟斯,維拉和邁雅這些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會我穿幫了,一定比你們加起來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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