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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Dragon 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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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mm上一張缺少網友稽核被遮蔽了,暫時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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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gon 龍(三)

話音未落,地面震動起來,幾棵樹彷彿被巨人摧折、轟然倒地,碩大的根鬚撬起一座座小土丘,掀起的煙塵迷了男孩的眼睛。

德拉科慌不擇路地退後躲閃,以為召喚出了什麼問題,在心裡痛罵對方不靠譜。

動靜漸漸平息下來,他聽見似曾相識的嘶吼,勉強睜開眼,卻只看到一閃而逝的銀白蛇尾——

尾巴尖上的銀質圓環,花紋有點眼熟。

小少爺一驚,猜到這次恐怕是他闖了禍,他一邊祈禱不要引起太多注意,一邊趕緊爬起來追上去。

可惜事與願違。

林子裡動靜這麼大,樹又倒了一大片……底下發生了什麼,從高處可以看得很清楚。

而光是樹林外圍就有三棟別墅,除了馬爾福們租下的那一棟空著,德拉庫爾那棟和格蘭芬多的房子裡都有人在。

其中波特夫人運氣最佳——她剛好在二樓的窗戶邊上,有幸看清了全程。

“那是什麼?”她輕輕笑了,對著空氣溫柔地說道,“你好像知道點什麼,是不是?”

沒有人回答,她卻從腦子裡聽到了答案。

“得了吧,親愛的,我們都很清楚那是誰……”女巫饒有趣味地眨了眨眼,漂亮的眼窩裡嵌著一對上好的鴿血紅,“不得不說,我很驚訝。”

“一個血統骯髒、出身低賤的女巫,竟然有幸得到這種機遇……梅林有的時候真的很不公平。”

“不不不,你一直以來都搞錯了,我不是針對某個人。”

“那些背叛我的斯萊特林,自甘墮落的斯萊特林,追隨冒牌貨的斯萊特林……他們全都要死。”

“至於那個冒牌貨湯姆——你以為我發現林子裡那一位之後,他對我還有用處嗎?”她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優哉遊哉地把已經毫無價值的掛墜盒藏回原處,倚在窗邊試圖看清楚後續,“哈,‘你的兒子’?你怎麼敢稱神是你的兒子……你配嗎……”

“莉莉?”房門被粗暴地開啟,西裡斯一眼就看見站在窗前,背對著門口的女巫,“你怎麼在我房間裡!?”

背對著他的紅髮女巫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踉蹌著跌倒,還手腳並用地向後爬。

格蘭芬多趕緊上前拉她起來,發現那雙綠色的眼睛裡溢滿淚水。

“你怎麼了?”西裡斯有些無措,“我不是有意責怪你——”

“不,不……哦,西裡斯……”莉莉渾身上下不住發抖,她抓著男巫的胳膊站起來,飛快地看了一眼窗戶外面——那裡只剩下狼藉和遠山,巨蛇和小巫師不見蹤影。

“謝謝,我沒事,我只是……嚇壞了。”女巫漸漸平靜下來,用尋常的口吻掩住內心的矛盾和決絕,“看吶,這太可怕了。”

西裡斯憂心忡忡地點頭贊同。

他正是聽見動靜,才飛奔上樓確認對方的安危,只是沒想到她不在自己的房間,卻跑來了他這裡。

把女巫送回房間休息之後,他立刻回來檢查“那個東西”的狀態。

萬幸,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完好無損地呆在地板的縫隙裡。

格蘭芬多松了一口氣。

他按照鄧布利多指示,從家養小精靈克利切那裡取得了這個邪惡的物件。

下一步任務是消滅上面附著的惡靈,或者把它交給湯姆·裡德爾。

但是前者他做不到。

這個邪惡的掛墜盒總是讓他看到過去那些黑暗而痛苦的回憶,甚至引誘他把它帶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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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則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而且他不信任那個油腔滑調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莉莉是他的朋友,她剛醒來沒多久,精神狀態不太穩定……

西裡斯自己都無法抵擋掛墜盒的誘惑,更不能讓她接觸危險。

對波特母子的愧疚,讓曾經的浪子學著負起責任,但是如果莉莉已經有所察覺,他就很難繼續隱瞞……

得趕緊把這個東西處理掉,實在不行……就給裡德爾。

粗心大意的格蘭芬多沒發覺掛墜盒裡少了點東西——那些邪惡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試圖引誘他的存在,不見了。

除了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焦躁不安思考對策的格蘭芬多女巫,誰也不知道掛墜盒裡的魂片,已經被實質上控制她身體的伏地魔據為己有。

現實總是比小說更諷刺——她昏迷時他們叫她“達米夫人”,現在她終於真的淪為傀儡。

“傀儡?不不,我不這麼認為。”碧綠的雙瞳很快又被血色浸染,嬰兒一邊整合掛墜盒的力量和記憶,一邊悠閒地羞辱那個完全由他支配的靈魂,“親愛的莉莉,儘管完全沒有資格,但你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助手……或者說,幫兇。”

“如果你在發現我的第一時間,就選擇自我了斷,我沒有機會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的貪婪和私心造就了今天的我,我應該感謝——這是什麼?”

魂片在從掛墜盒中攫取到的戰利品中,發現了極為荒唐的東西。

那是絕對不是黑魔王——真正的黑魔王,而不是其他世界的冒牌貨——的記憶,一場可憎可笑的鬧劇,一段無疾而終又無處安放的感情。

嬰兒勃然大怒,認定這是那個低賤的冒牌貨的東西。

而他,真正的黑魔王絕不需要“愛情”。

嬰兒匆匆將這些不潔的、不屬於他的部分剝離,那些記憶中的每一個畫面都令他作嘔。

他發誓要將那兩個膽敢褻瀆黑魔王之名的罪人剝皮拆骨……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而這些“可恥”部分真正的主人,對掛墜盒的遭遇毫無察覺。

——一直以來,他都是根據自身力量的恢復判斷此間伏地魔的消亡程度,掛墜盒名亡而實存,湯姆的魔力閾值並未提高。

何況他現在也無暇關心其他事。

他又一次聽見了那個要他歸順、臣服的聲音——比上次深沉威嚴得多,如果說上一次他得到的是一個狂妄暴君的命令,這一次便是神祗平靜的要求。

而且這一次,他不是唯一一個感受到的人。

其他巫師依然毫無反應,但是屋外的巨龍卻紛紛敬畏地低下頭顱。

屋子裡的人還在無休止地爭執,屋外惴惴不安的飼養員低著頭檢查一頭龍的肚皮,對這整齊劃一的不尋常舉動一無所知。

只有黑魔王走出屋子,將這些龍一瞬間的臣服看在那雙冷漠的眼中。

這些龐然大物相比千年之前無疑衰弱了許多,但是在對世界的感知方面,它們依然有著遠比巫師敏銳的嗅覺。

湯姆以前懷疑過希爾,現在卻若有所悟。

他有一種模糊的感覺,這個聲音不是他的某一位祖先,不是某一位巫師,甚至不是某一種生物……

這個聲音,是世界。

世界太過複雜,不能獨立發聲,它需要代言人。

它的代言人被稱為“神”。

年輕的神回頭瞥了一眼身後吃力追逐的金髮男孩,餘怒未消,又忍不住心軟,覺得事情變得有點棘手。

跟少爺吵完架,希爾原本打算回房子裡待著,但是他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一點不尋常的變化。

心臟彷彿被火灼烤,皮膚拉扯變形,四肢百骸開始斷裂重接……他即將蛻變。

他有所預感,第一時間意識到不能在這裡,於是“小把戲”去了霍格沃茨城堡外的禁林。

其實他腦子裡第一個浮現的地方是密室——那也剛好是最安全的地點,但是他本能地排斥那裡。

也許是湯姆的緣故,也許不是。

不過禁林也一樣安全。

獵場看守放了假,其他生物沒有誰打擾他,男孩就在之前來過的湖邊熬過變化過程。

那滋味不太好,翼膜徹底舒展開的時候,他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氣。

卻沒想到還沒好好看看自己,就被整個召喚了回來。

看清那頭金髮的一瞬間,翼蛇有心吃人,儘管它真正的舉動是退避。

除了不想引起轟動,他沒忘記莉莉就在附近——注意到遠處窗邊那頭紅髮的一瞬間,他之前好不容易克服的那些自卑的毛病,又一股腦地冒了出來。

他落荒而逃,試圖讓這頭不尋常的怪獸和女巫心目中那個溫順懂事的兒子撇清關係。

德拉科的追趕毀了這一切。

可是回頭看一看小少爺狼狽的模樣,又有誰狠得下心責怪他呢?

他從小受到的教育是自保第一,此時卻竭力穿過那些倒塌的樹木,斷裂墜落的枝幹,飛濺的土石,像個傻瓜一樣磕磕絆絆地追趕那條銀白色的蛇尾,嘴裡不住叫嚷著“停下、回來、等一等”。

“該死……”小少爺又氣又急,眼看對方就要再次消失,偏偏他自己被一塊石頭絆倒了,“我知道錯了行不行——”

於是巨獸駐足回頭,金黃的虹膜中間瞳孔細的像一條線。

德拉科心一顫,想起對方上次變成這樣的時候,撞塌了天文塔,又活活砸死了一頭蛇怪。

這個時候恐怕調頭逃跑比較好,但是他下軟了腿,只好鼓著眼睛僵在原地。

希爾沒想到這樣都嚇不走他,只好一邊在心裡嘆氣,一邊甩甩尾巴,捲起趴在地上仰著腦袋的鉑金男孩。

如果有手的話,他想替這個漂亮的男孩抹去衣服上、頭髮上和臉上的泥土和灰塵,給那些大大小小的擦傷和淤青上藥……

他甚至不會讓他留下疤痕,不論他們是剛吵完架,還是冷戰已久。

就算還是苦肉計,那他也認了。

翼蛇張開雙翼將人包裹其中,試圖用這樣的動作代替安撫 。

銀白色的翼膜開啟時,他們頭頂已經不再是黑海沿岸美妙的藍天,而是滿天厚重陰雲。

綿密細雨無聲地落在鱗片上,又滑落進泥土中。

灌木從發出的動靜,或許是松鼠,也可能是野獸。

德拉科從沒想過自己會在暑假期間參觀禁林,但是這個尾巴纏在他腰上的這個傢伙,總是打亂他的正常日程安排。

而且他沒有理由責怪對方,因為歸根結底是他自己不小心作過了頭。

恐怕他還賠禮道歉,畢竟希爾凡這次不是一般的生氣——

他都氣變形了。

“我承認,我的做法有一點欠妥當……”被蛇尾卷著腰晃盪的鉑金男孩沒好氣地認錯,“但是你也有不對,而且你的責任比較大,不承認這一點我們就沒得談——”

翼蛇懶得理他,用尾巴把人卷起來抖了抖,從他身上都下來的土和小石頭堆成了一個小丘。

不小心臟成這樣還被當面嫌棄,小少爺當即惱羞成怒:“你以為這是誰害的!”

而翼蛇只是扇了扇翅膀,掀起小小的氣流,試圖吹掉那些落在鱗片上的塵土。

德拉科氣得要揭他的鱗。

但他們的確太髒了,那些煩人的雨水打在他們身上,把乾燥的塵土變成溼潤的泥巴,希爾蛇都受不了,別說輕微潔癖的少爺了。

於是蛇頂著少爺的數落爬到禁林深處的湖邊,把鉑金男孩拎到水面上,讓他看清楚他們現在的德行。

德拉科不吭聲了。

他閉上眼睛,拒絕相信水面倒映出來的那坨泥巴史萊姆是他自己。

希爾對此感到滿意,然後他松了尾巴——

噗通。

鉑金男孩沒來得及尖叫,就整個掉進水裡,翼蛇也貼著岸優雅的滑了進去。

“……我不跟你計較,這事扯平。”德拉科忍氣吞聲地浮出水面,卻沒在岸邊找到好友巨大的身影,“希爾凡?”

周圍靜悄悄的,男孩有點不安。

在他產生不好的聯想之前,巨獸在他身後破出水面,銀白色的雙翼“唰啦”一聲展開,抖落的水珠暴雨一般淋了男孩一頭一臉。

面對少爺的瞪視,翼蛇無辜的睜圓了眼,微微張開吻部,露出信子卷著的、少爺落水時滑出衣袋的魔杖。

根據校規和魔法部的法規,未成年人在校外不能施魔法,但事急從權,何況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現在處於“校內”。

德拉科接住魔杖,卻移不開眼睛。

那雙金燦燦的眼睛,弧度優美的犄角,寬大漂亮的膜翼,還有那些blingbling的鱗片……

他終於意識到,他面前的這個傢伙,大致具備所有他喜歡的點……

太犯規了。

希爾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臉突然這麼紅,要知道平時少爺最多紅個耳朵。

翼蛇低下腦袋,頰窩碰了碰男孩的臉,擔心他是不是著涼生病了。

體溫正常,但是他的臉越來越紅。

希爾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眼睛——相比其他感官,他的視覺總是顯得不太可靠。

翼蛇吐了吐信子,瞳孔因為茫然變得又大又圓。

剛剛找到正確欣賞方式的少爺,遭到暴擊。

他下意識地向岸邊遊去,遠離這個一身銀白的漂亮傢伙,以免自己做出什麼丟臉的舉動。

翼蛇腦袋和翅膀尖露在水面上,困惑地跟著他遊向岸邊,在他失去鞋子的腳踩上泥濘的地面之前,尾巴伸出水面,把人卷起來放在自己扁扁的腦袋上。

德拉科幸福地幾乎暈過去。

他脫掉溼透的襪子塞進口袋,對自己念了幾個烘乾咒,赤腳踩在光滑平整的鱗片上——它們每一塊都有他的一個手掌那麼大。

鉑金男孩忍不住抽氣,又有點鄙視這個像痴漢一樣的自己。

希爾微微扇動翅膀,幫助自己平穩地上岸,然後載著好友在樹木間優雅地穿行。

視角漸漸升高,德拉科興奮得差點叫出聲。

他扶著那兩根銀白色的角,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細小的電流從頭頂傳遍全身,平穩滑行的翼蛇瞬間僵直,嘶聲質問發生了什麼,卻又想少爺現在聽不懂他說什麼。

“what the hell——”德拉科沒有預料到這個急剎車,差一點被甩飛出去,萬幸他牢牢抓住了翼蛇的角。

只是這卻讓事態更糟。

希爾焦躁地扭動腦袋,試圖擺脫那種古怪的感覺,但又不敢幅度太大,怕把腦袋上的人甩下去。

他只好小心地抬起尾巴,試圖用這個最靈活的部分阻止腦袋上的男孩不恰當的行為。

希爾不知道他幹了什麼,但很確定是德拉科引起的。

德拉科也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意中冒犯了好友,他小心鬆開抓著的角,急促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保證不會再碰了。”

陌生的電流漸漸平息,希爾感覺正常多了,也沒有打算責怪德拉科。

畢竟他本蛇都不太瞭解自己現在的習性。

他試圖甩甩尾巴,讓他不用放在心上,身邊的樹叢中卻傳來噠噠馬蹄聲——

“離開他!”

蛇瞳驟然變細,忍著不適,用尾巴示意德拉科抓住他的角站穩。

他早前聽說過禁林裡的馬人性格古怪不太友好,如果事實如此,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戰鬥。

希爾有點後悔沒有第一時間想辦法把德拉科送走。

“什麼人!”德拉科對他們的處境有所察覺,他握緊魔杖,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

“離他遠一點!”

他們周圍的樹叢中鑽出了十多個高大的馬人。

親眼看見包圍中的巨大翼蛇之後,他們紛紛抽氣,旋即滿臉憤懣地張弓搭箭,弓弦拉滿,鋒利的箭頭直指蛇頭。

希爾繃緊身體,準備隨時突圍。

“我們無意打擾,只是遇到了一點事故……”德拉科緊張得聲音發顫,卻堅持交涉,“他也是巫師,我的朋友,我們開學二年級——”

“你們不能攻擊霍格沃茨的學生!”

“那是你到現在還沒有被射殺的唯一理由。”留著絡腮鬍的黑毛馬人狂傲地說著,手裡的弓依然拉滿,鐵青的箭頭直指男孩的腦袋,“停止你大膽的行為,巫師,從耶夢加得之子身上下去!”

被包圍的斯萊特林們兩頭霧水。

“貝恩,他還是個馬駒!”另外一個馬人從黑色馬人後方匆匆追來,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樣,長相稍微柔和一些,而且沒有帶弓箭,“而且一切已經發生,我們什麼都改變不了——”

“我們可以!”貝恩憤怒地抬起前蹄,又重重地踩回地上,“只要殺了那個小子——還來得及!”

“你要打破馬人的誓言嗎!”後來的馬人憤怒地厲喝,“你們會沉入永無止境的黑暗——”

其他馬人猶豫了,有的甚至收回弓箭。

但詛咒也擋不住一意孤行的貝恩,他咬著牙拉滿弓又鬆手,鋒利的箭頭對準男孩飛射而去。

維護他們的馬人悲憤嘶鳴。

希爾怒吼著低頭躲過,正要反撲,一團火焰突然擋在他面前。

“……鄧布利多?”

德拉科松了一口氣,他們安全了。

馬人們戒備起來。

和鳳凰一起出現的,還有兩名巫師——金髮的那個利落地跳到地上,棕發戴眼鏡的那個則抓著福克斯的腳平穩降落。

這幅景象實在很奇妙,以至於希爾都忘了逃跑或者反擊。

白巫師看起來至少年輕了一百歲,但他在馬人那裡的話語權卻不因外形改變而減少。

他只瞥了一眼男孩和巨蛇,便明白了大致情況,轉身和馬人交涉。

剩下的一人一鳥卻對翼蛇很感興趣。

福克斯圍著希爾的腦袋飛了兩圈,突然發出一聲短促而尖利的叫聲,鉤子一樣的爪子向翼蛇角邊的男孩抓去。

德拉科不知道鳳凰有過前科,希爾卻一直防備著,看準時機張開大口向鳥兒咬去——當然他沒準備用上牙齒。

福克斯憤怒地叫了兩聲,拍打翅膀飛走了。

“那只聰明的鳥兒只是好心。”先前那個替他們說話的馬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們身邊,不發怒的時候,他的眼睛看起來有點憂鬱,“我是費倫澤,耶夢加得之子,我有話說。”

“‘耶夢加得之子’是什麼?”德拉科小心地順著翼蛇的背部滑下來,從容地赤腳站在泥巴上,一點也看不出他有潔癖,“神話裡可沒有這號人物。”

“那是馬人對巨蟒的稱呼。”衣冠楚楚的金髮男巫將視線從翼蛇轉移到小巫師身上,目光中隱含讚許,“你們是朋友?”

“是的,先生。”德拉科禮貌地回答,對方沒有自報家門,他也不打算主動詢問,於是轉臉看向高大的馬人,“費倫澤先生,請問你的同伴為什麼要攻擊我,我以為我只是一個……‘馬駒’。”

“你做了非常魯莽的舉動,他沒有拒絕。”費倫澤微微皺眉,卻不願多說,“貝恩他們認為這是不可原諒的”

德拉科莫名其妙,他才不相信這些半人半馬的傢伙會知道他今天幹的那些蠢事。

希爾一直俯視他們,覺得有點寂寞,於是微微放低腦袋,把身體多餘的部分盤起來。

剛好費倫澤又看向他,溫順的馬人堅持勸誡:“耶夢加得之子,你這麼做也許會鑄成大錯,世界的平衡——”

“他叫希爾凡·斯內普,是一個巫師,我的學生。”鄧布利多和其他馬人交涉完畢,大步向他們走來。

年輕的白巫師身上沒了那種老者慈祥的氣質,目光銳利得多,月牙形的眼鏡也擋不住多少鋒芒。

“感謝你為他們挺身而出,費倫澤。”他向馬人微微欠身,語氣溫和,態度卻鮮明而強硬,“但希爾還是個孩子,恐怕你們對他寄予了不恰當的期望。”

費倫澤沉默了片刻,最終堅定地看向垂首的翼蛇:“我依然認為,你不該有所偏愛。”

希爾覺得他有點不可理喻。

“我是人——或者蛇,不是聖人,況且鄧布利多教授也有自己的喜好,哪怕我們一致認為他對甜食的偏愛很不健康,但那是合理的,沒有人質疑。”

聽得懂蛇佬腔的白巫師熟練地做起翻譯,提到自己的時候他有點無奈,卻還是說完才發表自己的意見:“很高興我在你心裡有如此高的評價,孩子,但適度的甜食攝入是有利的。”

金髮男巫挑了挑眉,當著小輩的面,到底忍住沒說什麼。

溫馴馬人沒再說什麼,而是憂鬱地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今晚不會有星星了。”

他說著轉頭,在同伴不耐煩的催促中離開了。

“他們很矛盾。”鄧布利多傳達出翼蛇的意思,又接著自己附和道,“是的,馬人大多是宿命論者,他們擅長從星星裡解讀未來,但如果變數太多太大的話……”

他向希爾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有些激進的馬人,會從安分的‘旁觀者’,轉變為暴躁的‘守護者’。”

翼蛇人性化地搖搖頭,表示不懂,德拉科也聽的雲裡霧裡。

為了適應一年級學生的理解能力,教授先生只好儘量表達的簡單一點:“馬人是守規矩的讀者,他們虔誠地根據前有的規則解讀棋局,並且判斷接下來的走勢。”

“但現在有人不斷擅自修改規則,有時還打翻棋盤……他們忍無可忍了。”

“好了,先生們,”鄧布利多頭疼地揉了揉額角,“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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