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閃過這個念頭，內心慌亂，表面上卻強壯鎮靜，語氣儘量平緩的問：“布魯斯警官，關於我工作的安排，您看？”
“你們回去吧！過兩日，警視廳會通知你的具體工作安排。”布魯斯警官恨不得當場恁死陳小婉這個小婊砸，但想起最高首長的吩咐，還是強忍把對方撕碎的憤怒，冷著臉回了一句。
話落！
他果斷轉身，絲毫不想在搭理陳小婉一句，踩著油光鋥亮的皮鞋，蹬蹬下了旋梯，直奔警視廳大樓外停車場。
按照他的級別，他本是不夠資格直接面見最高首長，也不夠資格進入警視廳。
他真正辦公地方，是在別的地方，而不是這裡。
現在搞出一場烏龍事件，布魯斯更無顏留在這個莊嚴神聖的地方停留了。
布魯斯走了，帶著一種臉面無顏和丟了大臉的羞惱走了。
……
呂小布望著布魯斯警官狼狽離開的背影，眼睛微眯，內心原本的不安和戒備，舒緩不少。
他內心還是略帶疑惑，本想問什麼，但考慮周圍環境的危險，壓住內心好奇，果斷低聲提醒：“隊長，走！我們回去在說。”
“嗯！我們先回去。”陳小婉輕嗯一聲，神情略顯沉重，率先走向旋梯，朝樓下快速走去。
她能從布魯斯前後極具差異對待裡，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擔心在留在警視廳，可能會遭受意外危險，只能離開這裡再說。
她們來的時候，以高規格待遇被警車保駕護航，來到警視廳報告，但回去的時候，就顯得極為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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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布魯斯的前後差異對待，出於謹慎，陳小婉帶著呂小布換乘數次公共交通工具，最後在一處僻靜露天乘車場，開出早已事先備好的普通越野車，才正式踏上返程。
車內！
陳小婉這時也慢慢回過神來，精緻的臉蛋上，重新露出從容自信的放鬆淺笑。
一旦離開官方暴力機構，無論遇到任何意外，她們都有時間和手段足夠她們逃離對方追捕。
所以，陳小婉現在很放鬆。
她開著車，還有心思提點副駕駛的呂小布，讓對方從這次冒險行動中總結經驗教訓。
“這次警視廳行動，你發覺到什麼沒有？”
陳小婉右手變檔，調低車速，跟著前面汽車，不忘扭頭，美目打量一眼旁邊呂小布。
小夥子神情變化開上去並不大，沒有喜形於色，讓人一眼就看穿對方心思。相比以前，小帥哥又成熟，也穩重了不少。
這是好事！
經過連番折騰，呂小布也慢慢歸於冷靜，聽到隊長似呼有意考校自己。
他拄著下巴，微微沉吟思考一會，大膽推測道：“見習警官證，它具備的某種效力絕對存在。”
“噢？何以見得？”
陳小婉意外斜睨一眼一臉篤定的小布布，笑問：“你就如此肯定？”
呂小布扭頭，看向隊長，與對方審視自己的目光直直對視，自信一笑。
他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腦殼，“從我們早上出門遭遇，到遇到武裝直升機，以及最後前往警視廳。它都在提醒我們，你手中的見習警官證，它確實具有某種特權，雖然我們並不知道它在警視廳內部，具有哪些特權。”
“嗯，繼續！”
陳小婉既意外，又略帶欣賞，鼓舞呂小布繼續分析。
“在布魯斯警官見到他們所謂的最高首長後，這一切都起了巨大差異變化，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得出幾個結論？”
“噢？什麼結論？”
“第一：見習警官證，它在今天以前，確實具有某種特權，但極樂都市的喪屍世界，因為某種原因，這種特權恰好在今天撤銷了。”
“它很巧合！”
“是的，這一結論，看上去極為巧合。”
“然後了？”
“第二個結論。見習警官證在喪屍警察基層隊伍，如此廣泛流傳，甚至它們為此感到自豪。我們在看到那些警察討論它時，它們臉上的神態和動作，充滿自豪和驕傲，這些都無法作偽。”
“的確！她們看上去確實在驕傲。”
“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大膽推斷，這種在喪屍警察隊伍中廣泛流傳和歌頌的傳統，已經成為某種精神？”
“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基層喪屍警察的神態反應不會作假，但在布魯斯警官見到他們所謂的首長後，一切都來了一個大反轉。所有的問題根源，豈不是都最後指向那位首長？”
“嘎吱！”
陳小婉美目一亮，激動的猛踩剎車。
四條輪胎在地面滑行出一條烏黑輪胎印跡。這讓跟在他們車尾的其它汽車，瘋狂狂按喇叭，把腦袋探出車窗，瘋狂問候前面駕駛位的陳小婉全家女性。
“你說對了，我可愛的小布布，你真是姐姐的幸運星呢。我們找到了問題症結所在。”陳小婉終於找到問題的症結所在，內心擔憂頓消。
她按下車窗，纖細白嫩的玉手伸出，奔放的衝車後比劃一個惡狠狠的中指。
她剛才對外界怒罵不回應，那是她沒有功夫搭理對方，但並不說明她陳小婉會是一個好欺負的主。
後面車主看到陳小婉囂張的模樣，氣的狂按喇叭，並探出腦袋，衝對方狂噴唾沫星。
“臭娘們，你奶奶個腿，有種再比劃一個！”
“臭女人，你想死不成？有你這麼開車的？”
“哈哈！”
陳小婉灑脫不羈的大笑，再次啟動汽車，車速加快，直接躥入車流，像一條滑不留手的泥鰍，消失在滾滾車流。
……
……
另一頭。
3個小時前！
王猛駕車離開他們所在大廈，把車開入一處露天停車場，謹慎更換一輛備用車輛，重新上路。
30分鐘後！
再次經過一處無人廠房，又更換一輛備用汽車後，他來到一處露天廣場。
咖啡廳！
王猛把車鑰匙揣入口袋，推開咖啡屋木門，隨著木門上懸掛的風鈴響動，熟稔的邁步進入。
他掃眼咖啡廳客人。
因為臨近中午，咖啡屋的生意很好，在熟悉的位置，他如願的找到自己目標。
王猛眼睛一亮，抬腳朝著牆角玻璃窗的地方走去。
“你又遲到了，我的朋友。”
窗明几淨的玻璃懸窗前。
沙發的座位上，早就坐著一位穿著西裝革履，像個白領的中年男人。他看到王猛過來，也不起身，只是淡淡攪拌杯中咖啡，眼皮微抬，眸子閃過一抹不滿，略帶埋怨口氣說。
“你知道的，我見你一次很不方便。”
王猛絲毫不在意男人埋怨口氣，熟練的推開座位，安心坐下。
有服務員過來，王猛熟門熟路的點上一杯自己愛喝的咖啡。
“記得加糖！”
他著重提醒服務員。
“明白，先生！你要加兩塊方糖，些許牛奶。”
王猛滿意的頷首，隨意擺手，示意服務員可以下去。
“你知道的，我居住的地方，距離這邊廣場很遠。”王猛這才看向對面男人，隨口解釋。
“我可以去你那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很多時間。”男人放下攪拌咖啡的勺子，抬頭注視對面的王猛，很認真的回。
“呵呵！”
王猛輕笑一聲，懶散的靠在沙發後背，瞧著二郎腿，略帶高傲，似呼在嘲諷對方在自己面前耍小聰明，“你們一直想打聽‘槍與玫瑰’的大本營根據地，到現在還沒死心啊？”
“那些老家夥都死了很久，你們還在惦記那兩個女人？”
對於唐傑他們的目的，他門清，自然不會讓對方輕易得逞，那樣一來，怎麼彰顯自己的獨特地位？
唐傑眉頭一簇，眼簾微瞌，眼中浮現一抹兇光，狠狠瞪眼王猛。
但王猛是什麼人？
他在‘槍與玫瑰’團隊蟄伏多年，什麼危險和苦難沒有吃過？
就在昨天，他還被一個新人當著老隊員的面懟過，他都不甚在意，豈回被區區一個兇狠眼神震懾？
唐傑是個聰明人，看到自己眼神嚇唬不住王猛，只能曲線救國，直接提出自己這次約見對方的目的。
“好吧！我們不提那件事。這次過來，我帶了團長命令，他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可以從那兩個娘們口裡套出寶藏藏匿地點？’”
“那個男人最後一次冒險，付出整個團隊成員生命，得到的真正絕密情報？”
王猛聽到談及正事，虎目微眯，露出嚴肅神態。
正當唐傑被他的認真迷惑，以為對方會告訴他秘密，他下意識身體微傾，露出傾聽姿態時，王猛忽然狡猾一笑，輕輕踮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回：
“我想要的東西，你們辦到了嗎？”
“幹！”
唐傑被王猛戲耍，猛的一拍桌子，怒從心頭起，怒道：“混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當我們拿你沒辦法？”
“嘖嘖！這就生氣啦？”
王猛喳巴著嘴，像在看一隻稀罕的猴子。
唐傑拳頭捏的嘎吱作響，但想起來前團長對他的叮囑，以及提到數月前，‘槍與玫瑰’遭遇的恐怖血洗運動。能從那次慘烈戰鬥活下來的王猛，絕對不是用簡單的嚇唬就能拿捏的主。
他又硬生生收住心中怒火。
“看！看！看！看你老母啊？”
周圍客人被這邊巨大吵鬧吸引，紛紛瞧向這邊，竊竊私語的議論傳來，讓唐傑把所有怒火發洩給這些無辜的吃瓜眾。
第161章 王猛的立場-老團長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