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準備上前，好好教訓一頓呂小布，但回過神的阿佛尼爵士擺了擺手，讓警衛退下，滿含歉意，紳士的笑道：“是我失禮了！希望您可以原諒阿佛尼的失禮。”
阿佛尼拿下高帽，衝呂小布和陳小婉弓腰，行了一個極其標準的紳士禮，似呼以此在表達自己的唐突失禮。
“閣下的歉意，我們收到了。”
陳小婉詫異的斜睨眼身旁的呂小布，沒有料到，身份明顯極高的男人，會對她們如此客氣，也禮貌的回了一句。
阿佛尼起身戴好黑色高帽，微微頷首，手拿柺杖，衝二人微微一笑，露出一種只有閱盡滄桑，見慣繁華的人，才能露出的和善笑容。
他幾乎不用多說什麼，嘴角噙著的豁達笑容，就表達出要表達的善意。
阿佛尼走了，在呂小布和陳小婉神情怔怔的注視下。
“真是一個奇怪，卻讓人生不起厭惡的紳士。”呂小布看到對方走遠，不禁嘀咕一句。
對方嘴角的笑容，還有飽經滄桑的面容，都讓人生不起絲毫戒備和厭惡。
很快，他消失在二人目光。
“這人是誰呀？”
呂小布略顯好奇的問。
陳小婉當然看到警衛員對待那個男人的敬畏和尊重，小布布的好奇，也正是她的好奇。
“同志，剛才哪位大人是？”
她好奇的問。
對於極樂都市6環世界的瞭解，陳小婉並不比呂小布強上多少，更何況這種大人物了。
“請注意你們言辭，女士！那位大人，可是我們大倫敦阿佛尼議員大人，豈是你們這種平民可以妄加議論？”警衛呵斥。
“聽到沒，讓你不要亂問，你偏要問，現在被警衛同志訓斥了吧？”陳小婉側頭，美目瞪眼小布布，轉眼就把呂小布賣了。
呂小布傻眼。
我是好奇問了，可姐姐你不也問了？憑啥我一個背鍋？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陳小婉瞧著一副憨憨的呂小布，水潤的唇角，微微翹起一個好看弧度。
二人沒有等候多久，就看到布魯斯折返回來，堅毅的臉上，露出陰沉的表情，似呼被對方口中的首長訓斥過。
布魯斯想起首長剛才的對話，臉上浮現一抹羞愧和尷尬，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五分鐘前！
布魯斯終於見到讓人仰望崇拜的查爾斯首長。
“首長好！”
布魯斯激動的立正敬禮。
“嗯！布魯斯啊，你的領導，他已經把你說的情況匯報給我了。”
查爾斯恢復往日的威嚴，雙手交叉，端坐在屬於自己的王座上，簡單和布魯斯說明關於‘見習警官證’的具體詳情。
隨著見習警官證的神秘面紗被揭開，一直喜怒無色的布魯斯，眼睛越瞪越大，最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狗娘養的小婊砸，她們敢欺騙我們警方？拿一個不具備任何效力的證件，敢騙到我們頭上？”
查爾斯看到反應如此大布魯斯，哈哈一笑。原本擔心屬下會被這些舊曆牽絆，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多餘了。
於是，他故作大度，大手豪邁的一擺，像是在清掃某些歷史遺留的守舊垃圾：
“這倒也不是！按照上一任督察留下特殊保護條例，‘見習警官證’的確在我們6環世界，具備最高效力。”
他其實想說，現在，這裡，大倫敦，是我查爾斯爵士做主，而不是一件狗屁證件。但這話，太容易惹人非議，也會讓一些老古董不滿，也就沒有說出口。
傳統之所以是傳統，是因為它更容易得到廣大人民認可和承認，而不是他一兩句話，就能把這些歷史遺留文化清掃乾淨。
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
“那首長的意思是？”
布魯斯原本以為自己會得到上級領導的褒獎，甚至升官，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年輕了。
來前，他得到上級領導指使，讓他直接找首長匯報情況。他以為是自己的表現機會，現在看來，這那裡是表現機會，這分明就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深坑。
難怪領導這麼耿直，把這種展示自己的機會謙讓給自己。這個崽種……
也就自己單純，僅憑一個傳聞，就敢把兩個罪大惡極的危險分子帶到警視廳。
“按照她們所犯的累累罪行，立即處死都不過分。”查爾斯談起關於陳小婉幾個窮兇極惡分子，神情冷酷的說。
“嗯！嗯！我也贊成對他們的處決。”布魯斯連忙表態，把自己和陳小婉這個小婊砸撇清關係。
他現在就恨不得掏槍斃了那個婊子。
查爾斯聽到布魯斯乾脆回答，面露慈祥笑容，滿意的點頭，算是認可了對於陳小婉和呂小布的處理結果。
但是！
他眼角餘光忽然瞥到辦公桌上，那一枚精緻到華貴，普通貴族都難接觸到的古老信函。
忽然，他想起阿佛尼爵士昂揚著自信面孔和那復古穿著，面對自己侃侃而談的畫面。
他是大倫敦議員，並且曾經是自己支持者之一的爵士老爺，據說和很對貴族都有舊交。
不久前，他對自己說過的話，自己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
“首長，我現在就去下令，把他們打入監獄。三日後，做出審判，在人民的見證下，處死這些狡猾的危險分子。”
布魯斯連忙做出補救，試圖挽回自己在首長面前失去的心裡分數。
說著話，他都不等查爾斯做出認可，果斷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因為他心底已經認定，首長也會處死這些兇險的危險分子，就像和以往一樣。
“等一等！”
查爾斯忽然出聲，喊住布魯斯。
“首長還有其它命令？”布魯斯止住步子，疑惑的轉身，看向首長。
“按照傳統，她拿到見習警官證，應該處於怎樣的位置？”查爾斯老眼裡浮現一抹遲疑，試探的確認。
如果對方得到的地位，對自己影響不大。在不貿然得罪阿佛尼和其身後的那位貴族夫人，他或許應該嘗試接受‘見習警官證’的存在效力？
布魯斯不知首長為何會問這個問題，但出於習慣，他還是認真回答了首長問題。
雖然他並不認為，首長會不清楚這種安排和相關條例章程。
“嗯！既然如此，那就隨便把她安排一個位置吧。這樣也能彰顯出我們警視廳的胸懷不是？”查爾斯終歸妥協了。
他對於這種搖傳中的證件，嗤之以鼻，但對於阿佛尼和對方展示的古老信函。這種只有最古老，最悠久，曾被榮光選擇的榮耀貴族，才有資格使用的古老信函，應該給予相當的尊重。
“是，首長。”
布魯斯一臉茫然。
他不知道，首長為什麼忽然改變對陳小婉這夥兇險分子的處理，但出於警察的服從，他還是警個標準禮，接受首長安排，轉身離開辦公室。
……
……
外面！
呂小布左等右等，不見布魯斯出來，心裡沒來由升起一種不安。
他小步微挪，靠近美女隊長，小聲提起自己內心不安：“隊長，會不會有意外？你遞給他的證件，你確定它能替我們化解我們所犯的事？”
陳小婉老早就瞥到小布布的小動作，剛要呵斥對方不要胡鬧，在這種地方開小差，但聽到對方這話，登時內心一個咯噔。
‘見習警官證’到底是否具有它該有的效力，誰都不知道。至少她不知道。
她也從未聽說有其它冒險團隊內部，得到過類似證件，或者聽說有人使用過類似證件。
她只是出於對於源空間的信任和一種冒險精神，覺得這種機會出現，‘槍與玫瑰’團隊都不能牢牢抓住，那她們這支瀕臨解散的冒險團，想要在極樂都市生存下去，會是一件奢望。
極樂都市比她們能想象到的危險，還要危險百倍。因為這些都是被‘槍與玫瑰’前輩，他們用鮮血和生命總結出的出路和教訓。
“我沒有把握！”
陳小婉想到這裡，側頭看向呂小布，聲音乾澀的回，“它的前身，是來自上一任‘槍與玫瑰’老隊員的一個情報。她用鮮血和生命，得到這個任務，後來她死了，就落到我的身上。”
“……我們需要它，‘槍與玫瑰’團隊也需要它，你能明白？”
想起為了這個任務，前輩們慘烈的犧牲和流血，她眼眶都紅了，情緒略顯激動。
“我懂，我都懂。”
呂小布連忙表示明白，看到隊長情緒不穩，沒敢深問，生怕讓一直堅強的美女隊長，哭成淚人。
但他內心，卻對這個小小的本子，升起巨大疑惑。
這件東西是源空間釋出，又不是極樂都市內部官方暴力機構釋出。它的具體效力，哪怕都是真的，可執行起來，下面機構的官員，會嚴格執行下去？
呂小布內心升起一種忐忑和不安，眼神開始尋找逃生通道。萬一壞的靈驗，他不能把自己的安全寄託於別人憐憫和施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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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布魯斯走出首長辦公室，來到陳小婉和呂小布跟前時。他再看向陳小婉，這個小婊砸，恨不得掏槍斃了對方。
從前隱隱透漏出的巴結，現在變成一副殺父仇人的兇狠目光。
“布魯斯警官？”
陳小婉看到布魯斯站在跟前，冷冷盯著她，一言不發，一副恨不得把她恁死的兇狠表情，心頭咯噔一聲。
見習警官證有問題。
有大問題！
第160章 見習警官證帶來的兇險